68 想法

第68章 想法

裴寧和皎皎吃完烙餅繼續轉, 沒有再買啥，帶她去主街轉，市場上糧食變多的原因, 主街邊擺攤賣吃的也多起來。

裴寧和皎皎轉一圈, 又買麻醬烙餅和饅頭放進背簍去磨坊, 還沒排到他們加工。

裴寧給大家分些吃的，然後問夏麗芳:“麗芳姐，你要去買東西嗎？”

夏麗芳回答:“不打算買什麽。”

裴寧見她不去買東西, 裏面糧食加工機很吵, 便帶皎皎在外面等, 半個小時後才輪到他們, 十幾袋糧食加工許久, 快好時裴寧去開拖拉機來裝車，還是由陳林海開回村。

他們回到家快中午, 如果大隊有個磨坊就方便也省時間，但大隊不通電，柴油機和糧食加工機也不好買, 這個社會什麽都缺。

上午韓秀梅去放牛幾個小時，午飯後裴寧提稻谷進地窖倒進一個小糧缸, 倒滿還餘幾十斤放在上面, 然後脫玉粒, 這回交公糧她打算全交玉米, 脫粒的玉米還不太夠。

各家各戶一樣，急忙脫粒玉米曬幹吹幹淨去交公糧, 下午小孩放學回來也脫玉米, 不能和以前一樣去玩。

元元放學回來，喝水吃個桃酥後臉上苦巴巴和媽媽奶奶一起脫玉米粒, 這段時間放牛回來後脫玉米令他的手很疼，好痛苦。

裴寧雙手快速脫玉米粒，看他的樣子說:“元元，你牽牛去吃點草。”

“好。”元元馬上應聲放下玉米棒子跑出門。

皎皎眼巴巴看哥哥跑走，裴寧和她說:“皎皎想去玩就去吧。”她和韓秀梅都不勉強她做事，随她愛幹不幹。

皎皎搖頭:“不去，沒有人玩。”

韓秀梅說:“都忙着，我去做飯。”

皎皎眼睛發亮:“殺雞炖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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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秀梅笑看她:“有好吃的你眼睛亮幾分。”

皎皎眼睛布靈布靈看奶奶說:“奶奶，媽媽說了，吃太儉省虧待自己是傻子行為。”

這樣教孩子，韓秀梅聽了沒好氣瞪裴寧一眼，裴寧低下頭，她才不要勤儉節約，個別女人很勤儉節約，好吃的全給長輩男人兒子，結果婆婆刁難，男人看不順眼，兒子對親娘态度惡劣，有病，受虐症。

不能把皎皎教成為那樣的人。

韓秀梅去後院抓雞，皎皎靠近媽媽說:“媽媽，奶奶好像生氣了。”

裴寧說:“沒事，你去和她說話，她一會就不氣。”

韓秀梅有時看不慣自己買東西大手大腳，氣一會也就過，不會糾結太久。

皎皎聽後去追奶奶。

韓秀梅殺一只開春養的閹公雞，肉很多，和蘑菇還有一點土豆炖出來一大盆，五個人吃得滿足，盆底最後一點湯汁也讓沈晟拌着米飯吃幹淨。

元元心滿意足說:“雷雷家也養很多雞，她奶奶不舍得殺雞。”

韓秀梅問他:“你沒有在他們面前炫耀家裏吃什麽吧？”

元元肯定說:“沒有，我記住你的交待，從來不說。”

皎皎揭穿哥哥:“有，你和他們說有桃酥吃。”

韓秀梅說:“說桃酥沒事，吃肉不能說。”

“好。”

……

第二天上午，裴寧搖谷風機吹曬幹透的玉米粒，吹得幹幹淨淨，午後夏麗芳挑玉米來搖。

隔天大清早，裴寧開拖拉機載自家還有夏家陳家要交公糧的糧食去糧所，這回他們到時前面已經排很長的隊伍。

挪動時由陳林海發動拖拉機開向前挪，牛車和排車很多，不小心會碰到，裴寧在旁邊指點他要注意的地方。

中午沈晟沒有按說定的送飯來，裴寧知道他肯定有事忙，快走去城裏買東西吃，喝瓶汽水後返回來繼續等。

他們排到下午五點出頭才能檢驗糧食，三家的糧食都夠幹和幹淨，都過了。

裴寧他們搬陳家交的公糧進糧庫倒時沈晟到來一起搬，搬完出來陳林海開拖拉機離開糧所。

其他人坐後面，裴寧低聲問沈晟:“中午吃飯了嗎？”

沈晟回:“吃了，快中午有點事沒能給你送飯。”

裴寧不在意說:“沒事，我進城裏吃。”

拖拉機響聲大旁邊也有人，他們沒有再說話。

随後兩天裴寧開拖拉機給人運送公糧換人工，陳林海跟着去，裴寧繼續教他在人多車多的情況下怎麽開。

再一天便讓他從家裏開拖拉機運糧到糧所，這一天裴寧在旁邊沒有出聲指點，晚上天黑後回去時也是他開。

再一天清早裴寧騎自行車跟着，跟随拖拉機到糧所排隊後便回家，晚上他安全帶人回來。

裴寧完全放手，搭拖拉機運公糧的人家給開拖拉機的陳林海換一天一個人工，還要給拖拉機主人裴家換一個人工，還要和一起運的人家平分用的柴油。

一些人家不舍兩天人工，和熟人借排車，一家人上陣拉公糧去交。

抽出空的裴寧進深山采藥，收集藥材種子。

裴寧在看到一棵五年的小人參時想起見過的銀蛇，想到空間鈕裏還有人參種子，她拿出種子取一半，處理後在周圍合适的地方種下，種的過程中心裏生出一個想法。

第二天裴寧到深山後踩飛板去斷崖方向，飛過斷崖下飛板收起，她想了想還是拿出激光槍直奔人參窩。

沒多久她便看到一片紅色人參種子，沒有看到巨大銀蛇，但她知道銀蛇還在，但不知道具體在哪個方位。

她前一回種下的人參種子長出整齊，已經不小。

裴寧定定神開口直接說:“蛇兄，我來挖一棵六十年參，幾棵二三四十年，摘一些人參種子，如果有意見就冒頭。”

一陣安靜，她等一會不見銀蛇冒頭便說:“蛇兄，你不冒頭我當你同意了。”

又是一陣安靜，只有秋風吹過，裴寧外放精神力收起激光槍，放下背簍先摘人參種子，她靠裏面摘銀蛇也沒有出現。

她把人參種子摘走一半，拿手套戴上，拿木鏟在之前挖過的旁邊挖一棵六十多年人參。

這棵人參挖出來後收進背簍，在靠外的地方見有和兩棵三十多年，三棵二十多年的挨着一起長，離得很近，便從外面挖，把這五棵小人參一起挖起收進背簍。

然後吃下一支營養液，把挖出來的土填回，取出一些種子用精神力處理後隔些距離種下，見周圍人參裏雜草多，拔了拔扔出去，在比較空的地方種下人參種子。

裴寧忙活拔雜草和種人參一個多小時，站起來脫手套收起，背起背簍踩上飛板說一聲:“我走了。”然後觸動飛板飛回斷崖那邊。

裴寧剛走，在她種人參的地方滑來一條成人拇指大小的銀蛇，在她種人參的地方轉一圈，然後離開。

裴寧飛過斷崖後再飛一段，在合适人參生長的林子停下收起飛板，種下一些處理過的人參種子，順便挖些藥材，比較晚時才出山。

她還沒回到自留地便見沈晟遠遠迎上來，兩人走近後沈晟問她:“今天怎麽這麽晚？”

裴寧低聲說:“挖幾棵人參耽誤時間。”

幾棵？沈晟牽起她的手問:“你去很遠的地方？”

裴寧說:“不算太遠，太遠我也趕不回來，人參年份不高。”

沈晟和她說: “已經很好，下回不要再去遠的地方。”

斷崖不算遠，裴寧應:“行。”她又說:“我在山裏時心裏生一個想法，想年後帶娘和兩個孩子去杭州一趟，那個時候有時間。”

沈晟沒有反對，和她說:“晚上問問娘的意見。”

裴寧:“嗯。”

他們走到後門迎上兩個孩子，放下背簍洗手後一家坐下來吃飯。

晚上孩子們回房睡下後，裴寧關上收音機和韓秀梅說:“娘，我今天挖到六棵小人參，一棵六十多年，兩棵三十多年，三棵二十多年。”

韓秀梅吃驚着急擔心說:“這麽多？你是不是去很遠？”

裴寧說:“沒有很遠，你看我挖參後回到家還沒天黑。”

也是，韓秀梅松口氣說:“以後不要去太遠。”

“嗯。”裴寧應聲說:“娘，我想年後帶你們去杭州老家看情況，你什麽意見？”

裴寧的提議對韓秀梅來說太突然，她心裏對遠行和對未知的外面世界有怵，但又很想去公公婆婆和男人心心念念的老家一趟，猶豫一下問:“那個時候坐車人多嗎？”

回答的是沈晟:“還好，年後大家上班工作，知青們已經幾乎回城，出行的人不會太多。”

韓秀梅聽後說:“那行吧。”

裴寧又說:“之前的五十年參再放下去藥效會逐漸流失，我想做成養榮丸賣一半，留一半密封放着。”

韓秀梅說:“你決定就好。”

沈晟說:“做好賣給華老大夫便行，找他看病的人有能力買。”

上回華老大夫給人參價格公道，裴寧同意:“行。”

三個人繼續商量，到時候牛和雞托給夏麗芳和燕子幫忙喂，沈晟隔一兩天回來一趟，如果經大隊訂的豬崽到了他們還沒回來，沈晟去買回來也托夏家幫忙喂。

為防有意外不能成行，過年後确定能走再和元元皎皎兩人說。

他們大致商量一下，裴寧和沈晟去清洗人參，第二天放在房頂上晾曬。

這天裴寧沒有進山，上午進城買做養榮丸的其他藥材，這兩個多月香油陸續攢差不多夠，她便順便買做狗皮膏藥的大部份藥材，家裏有的不用買，還買用的紙。

午後，裴寧拿幾根長棍去牛圈旁邊的小房子，小房子是用來裝牛糞并發酵，三面泥磚一米高，和牛圈是用木頭欄隔着，她把木棍擱在前後兩堵牆上。

這時韓秀梅把綁成小捆曬幹透的稻草搬來，裴寧接過堆在木棍上，繼續和韓秀梅去把稻草搬來堆在上面，這是小黃牛冬天的口糧。

皎皎也來幫忙，抱一兩捆稻草颠颠到地方交給媽媽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