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不嫌事大

第104章 不嫌事大

大家樂融融吃年夜飯, 裴铮和黃蘭雖然剛來一天，一切都陌生，但很放松, 除了不通電沒有電燈照明這一點, 覺得都很好。

多數菜和老家的明顯不同, 但也很不錯，烤鴨烤雞和醬排骨真是香……

吃飯時頌頌呼呼大睡，吃完收拾時睡醒, 剛剛好, 裴寧抱她回房間喂奶。

沈晟和元元皎皎收拾碗筷清洗, 除了沈晟, 大家上午和下午已經洗過澡, 他和兩個孩子洗完碗去洗澡，随手把衣服洗了再回堂屋坐下聽收音機和說話。

頌頌躺在搖籃裏, 元元和皎皎陪她玩，發出“咯咯”笑聲，聽到爸爸說話聲音不笑了, 眼睛轉溜大聲叫:“啊，啊。”

元元說:“爸, 頌頌聽到你說話叫你。”

沈晟起身去抱起頌頌回頭坐下, 頌頌看他的臉“啊啊”兩聲。

沈晟豎着抱她問:“啊什麽？”

頌頌扭動身體“啊啊”叫, 想揮動手, 沈晟和她說:“天冷，你的手不露出來。”

裴铮笑說:“頌頌很活潑。”

沈晟輕碰頌頌的臉笑說:“還沒出生時就在她媽媽肚子打拳。”

頌頌“啊啊”兩聲, 表示爸爸說自己的壞話, 是壞蛋。

黃蘭微笑說: “她才四個月抱起來好沉，動的時候力氣好大。”頌頌真的很可愛。

裴坤樂呵呵說:“肯定是練武好苗子。”

沈晟:“她脾氣有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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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寧聽着收音機播的聯歡晚會, 聽着不錯說:“我們村不知什麽時候能通上電，能看電視。”

沈晟了解一些情況，回她:“近幾年可能都不行。”

裴寧嘆氣:“在城裏買房也很難，托人找好久也沒有找到。”

裴坤說:“城裏人都不夠住，那可難。”

裴铮說:“如果能買地自己建就好了。”

黃蘭聽裴寧說要在城裏買房心裏吃一驚，城裏買房子要很多錢，聽她的語氣是有錢買不到房子，随之小心眼上來，心想公公不會給了她很多錢吧？

她微笑問裴寧:“寧寧，你們養雞場能掙到錢嗎？”

裴寧說:“現在天冷雞下蛋少，勉強能收支平衡。”

裴坤接話: “等明年雞苗夠，四個棚都養上雞就能掙錢。”

裴铮對養雞場好奇，問裴寧: “寧寧，我還沒見過養雞場，是怎麽樣的？”

裴寧說:“為方便管理和減少傳染病，我把雞圈養，雞圈做兩層……，明天如果不下雪你們去看看。”

裴铮真想看看，說:：“好啊。”

黃蘭又和裴寧說:“寧寧，你們在堂屋建個壁爐取暖更好。”

裴寧回答:“這事我也想過，只是有壁爐後冬天肯定常用，進臘月估計要天天用，對藥櫃裏的藥材不好。”

“也是。”

……

大家談天說地間外面狂風大作，一會下起鵝毛大雪，十點多，大家陸續去睡覺，裴寧和沈晟守夜到零點，兩人出門準備放一封鞭炮，外面雪花簌簌飄下，雪下得很大。

裴寧伸手接幾片雪花，雪落在她溫暖的手裏很快化成水，她甩了甩手，沈晟點火放炮噼裏啪啦響一會停下，兩人站在門口，憑身後透出來的光亮看一會落雪，回房休息。

初一清早，頌頌照例五點多就醒來，裴寧起來喂飽她給她換尿布後重新躺下睡覺。

沈晟下床加柴燒炕，撩開窗簾看外面，入眼一片雪白，不是天亮，是地上的積雪反光，還在下着雪，不過風小了。

頌頌不再睡精神很好，跟爸爸“啊啊”說話，沈晟小聲回應她，父女倆交流感情。

天亮後玩累的頌頌睡着，沈晟穿好衣服出到院子，雪雖然只下大半夜，但雪下得很大，地上積雪有二十多公分厚，這和以前下一天一夜差不多。

他哈一口氣從屋檐下走去雜物間拿鐵鍬去打開大門，把雪鏟出去，随之元元起床出來去拿鐵鍬，兩人一起鏟院子裏的雪出去。

沈晟邊鏟邊低聲感慨和元元說:“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初剛見你時是個白淨的小男孩，轉眼間你就成了英俊小少年。”

皎皎當時走路還不夠穩，現在是個大姐姐了。

元元笑說:“爸，你臉上比以前粗糙一些，我媽臉上皮膚更好，媽是不是嫌你老了？”

沈晟沒好氣說:“不可能！”

元元不嫌事大，嘿嘿笑說:“我媽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爸你再不保養她就真嫌棄你了。”

沈晟停下模一下自己的臉，臉上好像是沒有以前光滑。

元元見爸爸停下摸臉，小聲哈哈笑許多聲，沈晟沒好氣瞪他一眼。

大家陸續起來，裴铮和黃蘭年過半百，見過下雪，還沒有見過積這麽厚的雪，從房間出來激動抓着雪。

元元和他們說:“铮爺爺，叔奶奶，一會吃過早飯我們去外面堆雪人。”

裴铮不好意思說:“我們一大把年紀了，就不玩了。”

沈晟說:“其實沒什麽，沒有誰規定年紀大了不能玩雪，這回不玩，以後可能沒有機會，那多遺憾。”

裴铮想想也是，看向元元說:“元元一會教我們堆雪人。”

黃蘭臉上躍躍欲試。

元元響亮應:“沒問題。”

早上的飯只有兩樣，一人一碗熱騰騰的馄饨，還有煎水餃，雖然只有兩樣但大家吃得滿足。

早飯後裴寧和沈晟走路踏雪去養雞場喂雞撿雞蛋，路上沒有一個人，兩人牽着手走路，兩排腳印在他們身後延伸。

沈晟想到早上元元元的話和裴寧說:“老婆，你擦臉用的東西給我用一點。”

裴寧奇怪看他問:“怎麽？”

沈晟用另一只手摸着臉說:“我臉粗糙不少。”

裴寧當然知道，他現在的皮膚狀态還在自己能接受犯圍內，不過他自覺保養也好，于是說:“是比以前粗糙一些，你的膚質和我的不一樣，回頭我專門給做。”

沈晟心想老婆真是在意自己的臉，還好元元提醒自己。

他們到養雞場敲門，馬國柱很快來開門。

兩人進去，四人互祝新年吉祥後裴寧給馬國柱父子一人一個紅包說:“辛苦馬二哥和有才大過年來幫忙守夜。”

馬國柱父子沒有接紅包，馬國柱不好意思說:“我們拿了工錢。”還是很高的工錢，這怎麽好意思再拿紅包。

馬有才點頭附和。

沈晟說:“馬二哥，有才拿着吧，大年初一圖個吉利。”

馬國柱和馬有才聽了露出同樣的憨笑接過紅包，先後說:“恭喜發財！”

“恭喜發財！”

沈晟笑說:“大家都發財，日子越過越紅火。”

馬國柱笑:“是是，現在可比前些年好很多，以後會越來越好。”

裴寧說:“會的，我們去喂雞。”

馬國柱忙說:“好，好。”

裴寧和沈晟進房間拿雞食去喂雞，馬國柱父子幫忙撿雞蛋，裴寧沒有推辭他們的幫忙。

雖然雞棚上方敞開的地方圍了塑料布，雞棚裏不算很冷，但雞下蛋不多，約一個小時就忙完。

夫妻倆和有才一起走回家，有才中午給他爹帶飯，還有兩人晚上的飯菜。

他們回到家前面，便看到好幾個雪人，做得挺逼真，兩人進門，家裏堂屋和韓秀梅房間裏很熱鬧，男人們在堂屋裏，裴寧進房間。

過年期間祥和熱鬧，吃吃喝喝，初四上午約十點，堂屋裏燒炭火，男人們在說話。

這時門口出現一男兩女三個人，元元出來看情況，認識其中一個女是二隊的，他看一下穿着體面的一對陌生男女，問面熟的女人:“嬸子，要找我媽？”

二隊的婦女笑回:“是，找你媽看看，她在嗎？”

元元回:“在，進來吧。”

裴坤看他們進來站起來說:“是來找寧寧看病，我們去我和元元的房間。”

沈晟和裴铮跟着他出去，和來人點一下頭。

元元帶人進堂屋在奶奶門口喊:“媽，有人找。”

“來了。”裴寧應聲下炕出來，和三人打招呼，男女是一對夫妻，男叫楊海，女的林秀敏，兩人結婚十二年沒有孩子，看過醫生和大夫是男方的問題。

裴寧細問他們治療情況後給男方仔細把脈，把完脈後說:“情況是有些嚴重。”

楊海期待問:“能治好嗎？”

裴寧稍思考一下說:“完全治好不行，但通過治療可以提高精子活力，有一點機會。”

楊海和林秀敏眼睛一亮，裴寧看他們穿着判斷他們不是周邊村子的人，和他們說:“吃藥紮針治療，三天紮一次針，方便來嗎？”

楊海忙說:“我們在縣城，能來。”

裴寧看向林秀敏有點白的臉色說:“林大姐，我看你臉色身體也不夠好，也給你把把脈，調理身體，增加懷孩子幾率。”

自己身體是不太好，裴大夫厲害，林秀敏高興應:“好。”

随後裴寧給林秀敏把脈，交待她調養身體方法，給楊海開方子時邊說:“你們去華家藥鋪抓藥，他們家的藥材收購嚴格。”

林秀敏應:“好。”

裴寧繼續交待注意事項，特別提醒他不能吃芹菜，兩人點頭應承，說別的大夫也交待過，他們不是村裏人，裴寧按市面收診費和治療費。

随後她在元元房間炕上給楊海針灸，她針灸時裴坤和裴铮都在旁邊看着，治療完成後送走他們，

完事後裴坤問裴寧:“我看這個人的臉色，他身體虛得厲害，有把握治好嗎？”

裴寧回:“如果他們嚴格尊醫囑，五成以上。”

裴坤說:“很可以了。”

……

當天傍晚陳叔和陳嬸去養雞場正式上工。

裴寧去和夏紅英結賬，給馬國柱父子結四天工錢，比之前約定多守一天。

結完賬後夏紅英高興和裴寧說:“裴妹子，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家，保管做得好。”才四天就掙不少錢，離家還不遠。

馬國柱父子實誠，裴寧笑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