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陛下,是要娶那男子為……
第32章 第 32 章 “陛下,是要娶那男子為……
雪沛實在不想騙人。
他覺得, 金子和蕭安禮,幹嘛非要從中選出一個來呢,對于雪沛而言, 兩者都很重要, 他都好喜歡的。
可是看着陛下的表情, 似乎今天他不說出口,就不會輕易繞過他。
雪沛着實怕痛。
輕紗似的翅膀輕輕地揮動,他就這樣飛在蕭安禮的掌心裏,來回繞了幾圈。
蕭安禮的手是虛虛地攏着,只要雪沛願意, 随時都可以順着指縫間的空隙逃跑。
他沒有逃。
過一會兒, 蕭安禮把手完全打開了。
隐約的光暈中, 那個臉紅的雪沛重新出現, 他坐在床尾,抱着自個兒的膝蓋,聲音很小:“都喜歡。”
蕭安禮故意板着臉:“只許選一個呢?”
雪沛猛地擡頭:“啊, 你好煩人呀!”
陛下大笑起來。
他給雪沛拉回自己懷裏,不住地親對方的頭發:“你怎麽這樣可愛, 實在太喜歡你了……”
喜歡到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就使勁兒親。
雪沛覺得自己變成了木頭, 被一只不知疲倦的啄木鳥啄個不停,他開始耍賴, 往外躲,兩人鬧來鬧去的,重新滾在了一起,到了最後,雪沛伏在蕭安禮的腿上, 有些累了,就叫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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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嗯?”
“阿荔。”
“……嗯。”
雪沛沒擡臉:“你放心,不管是被發現了,還是哪怕以後沒有金子了,我都喜歡你的。”
他今晚,真的哄了蕭安禮很久。
可惜陛下恩将仇報,給雪沛弄疼了,再加上雪沛這會兒有些疲憊了,于是顧不得看對方的反應,就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并沉沉睡去。
-
那麽多雙眼睛都看到了,陛下離開宴會,偷偷跟人耳鬓厮磨,無數雙耳朵也聽得清,被陛下護在懷裏,擋着不讓他們發現的,明明是個男子。
傳言一點點地滋生,蔓延。
就像夏季的雨水一樣,在不知不覺中,把石階上的苔藓變得顏色更為幽深。
雪沛站在屋檐下,仰頭看外面的天。
過了會兒,他把手裏的油紙傘打開,沖院牆那招了招手:“過來吧,雨大,但是我必須要出門一趟。”
他很誠懇地道歉:“真不好意思了。”
斑駁的院牆上光禿禿的,偶爾冒出一兩顆長莖葉的雜草,雨水給地上的土都浸透了,浸得往外吐泡泡,雪沛又催了兩聲,才有個人影出現,倏忽一閃,就也立在了屋檐下面。
雪沛很驚訝:“你功夫好厲害啊。”
丁佳撓了撓自己的頭,嘿嘿一笑:“都是些三腳貓功夫,不入流的。”
他一身短打褐衣,肩頭濕透了,看起來和街頭老百姓沒任何區別,只是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看了雪沛,又往屋裏看。
黑的,沒有燈,也沒有人。
王大海一家已經回鄉下去了。
“所以,我得買菜呀,”雪沛笑笑,“我以為這雨很快就停的,沒想到下這麽久,廚房裏的那些……”
丁佳立馬接話:“我知道。”
雪沛有點懶,喜歡享受,還稍微有些笨拙,所以不懂柴米油鹽,王大海離開前給他留了很多的瓜果蔬菜,也交代了,該怎麽去煮飯。
可雪沛一個人,能吃多少呢。
飛蛾也不在他的身邊。
夏天的雨下個不停,青菜壞得好快,雪沛蹲在房檐下看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出去走走。
丁佳還是那副笑嘻嘻的語氣:“沒必要你再跑一趟啊,我出去就成。”
雪沛搖頭:“不用,你盯着我也很辛苦的。”
說着,他就把自己荷包打開:“你是不是沒什麽錢了,我聽說陛下給你的金子都贏光了,實在太不應該了。”
丁佳立馬擺手:“別,哪兒用你再給我錢啊!”
雪沛已經把金塊掏出來了:“陛下不是說了,讓你聽我的嗎?”
他沖着丁佳笑:“并且我也不知道這會兒,還能再去哪兒買菜吃飯……拜托啦。”
丁佳就繼續撓頭,只好給金子收下。
眼看着雪沛已經打着傘,一步步地邁入雨中,他才連忙抓起旁邊的傘,不遠不近地在後面跟上。
而出門的剎那,丁佳不着痕跡地使了個眼色,幾道身影悄然消失,在雨水的掩蓋下,連腳步聲都聽不到。
聽到了也無所謂了,雪沛充耳不聞。
他就這樣靜靜地往前走,雨太大了,泥點濺到了衣衫下擺,留下些許痕跡。
丁佳嘆了口氣。
他想起那天,侍梨老人和胡太傅帶領衆多學子,齊刷刷地在門外跪下,說國君不可荒淫無度,沉溺享樂!
山呼海嘯。
跪的卻不是陛下,而是雪沛。
也不是在宮中,而是麻奶奶胡同。
雪沛正在院子裏黏風筝呢,被外面的動靜唬一跳,小孩都吓着了,被母親捂着耳朵抱回屋裏,王大海把門栓上了,滿頭滿臉的全是汗,說小仙君,你千萬別出去,小仙君——
雪沛還是出去了。
那個被陛下特意從深山裏請出來,極盡尊敬和禮數對待,親自相迎,給予賞賜,想要求他為雪沛祈福的侍梨老人,跪在最前面,正連連咳嗽。
他太老了,雪沛看了眼,覺得他好像一支快要融化完的蠟燭啊。
燃燒的火焰不會太亮,但是依然可以引來目光。
好多的百姓聚集起來,一塊兒往這邊看,焦急的馬蹄聲越來越快,可侍梨老人已經伏在地面,求雪沛不要再勾引聖上。
學子都是聽聖人言長大的,慷慨激昂。
但讀了那麽多的禮義廉恥,罵出口的,怎麽也都是些腌臜的話呢。
雪沛不想聽,他覺得有點髒。
禁衛軍很快就控制了現場,訓練有素,銀白色的铠甲閃着寒光,學子們護着侍梨老人,說這是讀書人的種子,不可折辱!雪沛也被人群裹挾着,他幫忙推開侍衛的刀鞘,喊着別動手,千萬別動手啊。
可還是見了血。
雪沛不太理解,那個看着一臉木讷的年青人,怎麽就一頭撞到禁衛軍的刀上了呢。
明明——明明只是抽出了一點,吓唬人用的。
雪沛想起蕭安禮的安慰,說雖然伶人看到了咱們,朕說有傳言就處死,但都是吓唬的,你放心。
看吧,說是吓唬,還是會傷了人。
周圍亂糟糟,像是往滾油裏澆沸水,哪兒來的這麽多人呢,雪沛低頭去看,蠟燭燃燒得越來越矮,燭油蔓延到了他的腳邊,侍梨老人滿臉溝壑,伸出布滿褐色斑點的手,沖他笑——
“抓到你了。”
那天晚上,雪沛第一次做噩夢。
他冷汗淋漓地坐在床上,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蕭安禮能給他攬進懷裏,當時蕭安禮也做噩夢了,夢見他消失,所以才請來德高望重能賜福的老先生,想着讨點吉利的話,蕭安禮的心是好的,并沒有做錯什麽。
只是朝野震動。
連太後都親自出面,斥責陛下胡作非為,愧對列祖列宗。
蕭安禮冷笑:“朕胡作非為?”
“先帝駕崩時,外有強敵入侵,內有奸佞當道,朕竟不知大齊都可賣官鬻爵!每年的白銀絲絹茶葉全部往外送,割地,賠款!只圖茍且,只圖一時安寝!”
廳堂內鴉雀無聲。
“朕對得起黎民百姓,對得起河山,”蕭安禮額角突突直跳,“現在去太廟裏,朕也有臉當着祖宗的面,說朕在位這些年來,收複了關山十八州!”
太後頓了頓,艱難地擠出:“你沒有子嗣……”
“沒子嗣的帝王多了,少我一個不成?”
蕭安禮整個人都陰恻恻的,仿佛籠着寒冰,這段日子以來,陛下慢慢地轉了性子,變得和煦體恤,人也愛笑許多,大臣們喜不自勝,幾乎都快忘了,他曾經是怎樣說一不二,剛愎自用,用的又是怎樣的雷霆手腕。
畢竟,這是位能力挽大廈之将傾的人君。
“之前的文帝沒有子嗣,但在位期海晏河清,長治久安,”蕭安禮咬牙道,“前朝靈帝共有二十六子,結果兄弟不睦禍起蕭牆,為了東宮之位手足相殘,亂了整整十年!”
他很少這般情緒激動,以前再怎麽叱責大臣,摔東西時,也都是簡短而不耐的呵斥後,扭頭就走。
“又不是沒有宗室子弟!”
今日勸谏的,都是高官顯爵的重臣,數十人跪得整齊,蕭安禮一個個的從面前經過,挨個看他們的表情:“你們是看這兩年日子好起來了,就給朕找不痛快?”
無人敢直視他的目光,只覺得被刀子似的眼神剜過。
片刻後,蕭安禮猛地直起身體:“民為邦本,本固邦寧,關朕有沒有什麽子嗣屁事!”
一枚青花雲紋瓷瓶應聲而碎。
太後吓得退後兩步,撫了撫胸口:“皇帝這是要做什麽,你、你若真是喜歡……”
她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大臣們:“留在身邊,打發時間也未嘗不可,幹嘛動這麽大火氣。”
對于太後而言,她對朝政毫無興趣,也是被架出來的,內心沒覺得這算多大的事。
不就是寵幸了個男子麽,至于如此大動肝火,鬧得雞犬不寧的,誰還沒點喜好了。
只要陛下肯低頭,敷衍幾聲,她覺得這群大臣也不會再繼續嚷嚷,等這口氣下去了,抓緊時間辦場選秀,充斥後宮,什麽事都沒有了。
可是陛下突然沖她一笑。
太後被唬得頭皮發麻:“皇帝,你這是……”
“留在身邊是必然的,”蕭安禮不緊不慢道,“只是得選個良辰吉時才好,朕之前是有些唐突了,還沒下貼,也沒三媒六聘,實在不合适。”
話音落下,原本低着腦袋的大臣們,全部給頭揚起來了,嘴巴瞪得很大。
太後則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但她太了解皇帝的性子了,要麽不做,要麽做絕,所以這些年來母子二人,一直能維持着表面的和平,就是她從不會過多幹涉,樂得清閑。
都怪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大臣,天天催她出面!
戶部尚書顫巍巍地開口:“陛下此言,莫不是要娶那男子為……妻?”
蕭安禮慢條斯理:“嗯。”
短暫的沉默後。
“萬萬不可,後位怎可由男子來坐!”
“說出去不成了笑話!”
“陛、陛下三思啊!”
只有禮部尚書擦了擦汗,谄媚地笑了起來:“陛下今日可能心煩意亂,不如改日再議?”
說不定是陛下嫌他們管得太多,幹脆拿件匪夷所思之事,來吓衆人一大跳,畢竟和迎娶男人比起來,寵幸算得了什麽,史書工筆,大概連寥寥的幾句話都不會添。
“若是你們覺得不可,”蕭安禮情緒似乎好了不少,已經坐回椅子上,單手撐在額側,“朕嫁也行,這次得多置辦點嫁妝。”
陛下不要臉,真的滔滔不絕地報起單子來,給自己的身價擡得那叫一個高,大有給國庫搬空之意。
甚至還帶着羞赧的笑。
在震驚的嚎叫聲中,陛下刻意放低的聲音,就無人注意。
“畢竟那個小窮鬼……貪財。”
所以,陛下若是帶的財物多,雪沛一定喜歡。
-
雪沛嘆了口氣:“……哎呀。”
好容易找到了飯店,人家不賣給他。
表面功夫還在做着,說公子你看,外面下着雨,我們早就打烊了,還請另覓他處。
但話語裏的嫌棄溢于言表,甚至連一個半大孩子都探出頭說,這不是那個狐貍精嗎?
話音落下,就被家人連忙捂住嘴巴,畏懼地看過來。
丁佳惱了,捋起袖子沖過去:“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好啦,”雪沛連忙叫着人,“我正好也想換一家呢!”
這會兒雨漸漸小了點,丁佳被雪沛連推帶搡地拽出去,又一腳踩中泥坑,氣得嗷嗷罵了好幾句,才轉過頭看雪沛:“跟我回宮吧,主子離不開您!”
雪沛猶豫了下,松開拽着丁佳胳膊的手,沒說話。
“您什麽都別怕!”
丁佳說着,還往後面啐了一口:“陛下這些年來,大風大浪的,什麽沒見過呀?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而已,再說了,他們那群人才最惡心呢,什麽爛糟事沒幹過?”
他很生氣的模樣:“主子才是真正潔身自好的!”
雪沛笑了:“我知道呀。”
丁佳是真的氣壞了,怒火攻心,連雪沛都一塊兒怼:“你知道個屁,別看他是天潢貴胄,以為是什麽金枝玉葉,實際上過得跟苦行僧似的,這些年來,我從來沒見主子在心裏惦記過誰!”
他說着說着,居然有些淌眼抹淚的:“好容易有個記挂的人了,幹嘛啊,鬧成這個樣子!”
雪沛張了張口:“我……”
“呸,一個個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實際上亂得沒眼看,屋裏頭娶小妾,外面養小館的比比皆是!我不是拿你比的意思啊,我就是替陛下委屈!”
丁佳抽了下鼻子:“反正就是,我難受!”
雪沛連忙寬慰:“別難受了,等會兒我請你吃飯,還有那幾個盯梢的……陛下派了多少人呀,別大家坐不下了。”
他一邊說,一邊漫無目的地找飯館,雨水打在傘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音,雪沛還挺喜歡的,覺得心裏會很寧靜。
就像陛下說的,他喜歡很多的東西。
但是丁佳不說話了,雪沛也找不到合适的飯館,他突然有些氣餒,轉身嘟囔:“算了,回去吧……”
就在這時,一處低矮的宅屋開門了,裏頭的人沖雪沛招手:“怎麽還淋雨呢,快進來,我正剁餡!”
雪沛眼睛一亮。
正巧,這是那個每天都出去擺馄饨攤的老爺爺,他和丁佳把傘上的水甩幹淨了,才坐在了屋內的凳子上,丁佳恢複了嬉皮笑臉:“嘿,那今天就蹭飯吃喽。”
雪沛低着頭:“沒關系,我知道是陛下讓你跟着我的。”
丁佳不笑了,伸手摸了摸鼻子:“主子他……真的可在乎你了。”
說完,大概是也嫌太酸了,丁佳扭頭去廚房幫忙,老頭不跟兒子一塊兒住,天天出去賣馄饨貼補家用,別看年齡大了,但聲如洪鐘,手腳利落,包的馄饨也幹淨而美味。
端上來的時候,特意灑了很多的蝦皮,芫荽嫩綠,湯色鮮亮,袅袅的白煙帶着香味兒,使勁往人鼻子裏鑽,老爺爺給雪沛和丁佳都遞了筷子:“快吃,趁熱呢!”
雪沛有些餓了,埋頭吃了好一會兒才擡頭:“爺爺……”
話沒說完,又給腦袋垂下了。
老頭這會兒不餓,坐在門邊敲旱煙,雨水還在淅淅瀝瀝地下着,他扭頭看雪沛:“心裏頭難受?”
雪沛給筷子放下:“我不難受,我怕他難受。”
老頭咧着嘴笑起來,轉過頭,繼續看外面的雨:“活到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了,什麽都是虛的,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真不容易。”
丁佳悄咪咪地給自己的碗筷收了,溜去廚房。
屋裏只剩下兩人,雪沛說:“爺爺,我覺得陛下不容易,我不想他為難,我也不是害怕或者什麽……就,我也說不出來。”
他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肩膀都耷拉下去了。
那天侍梨老人拽着他不放時,還是王大海他們擠過來,幫忙給推開的,可雪沛忘不了那一雙雙的眼睛,以及對方蒼老嗓子發出的咒罵。
“你這是要他遺臭萬年,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若是有點良心,就該自我了斷……”
王大海一聽就惱了,武夫嘛,到底不懂侍梨老人的文壇地位,伸手給人抽了個嘴巴子:“關你屁事!半截身子埋土裏了也不消停!”
當時賣馄饨的老頭也在旁邊,雪沛連忙扭頭:“爺爺,他沒有罵老人的意思。”
給老頭樂壞了。
這會兒,他依然笑得爽朗。
“娃娃,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什麽叫做人嗎?”
他拿着煙筒,在地上劃了兩道。
“一撇一捺是個人,關什麽身份地位,都不相幹!只要你堂堂正正的,就是頂天立地。”
雪沛鼻子好酸,不知怎麽的,他感覺老爺爺好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他也沒說出口,就說爺爺,做人好辛苦啊。
原來一顆血肉之心,除了跳動之外,也是會疼的。
他不想蕭安禮被千夫所指。
可是,雪沛也同樣的,相信蕭安禮。
“爺爺,你聽過夏蟲不可語冰嗎?只要熬過去,不怕冷的話,哪怕是只小蟲子,也能活到冬天,看到冬天的雪。”
所以,他才不要走,不會傻到去自我了斷。
雪沛乖乖地等着陛下。
他不給陛下添亂,笑眯眯地給盯梢的人送水,雪沛覺得,自己在想念陛下的時候,陛下也一定在想他。
只是——只是——
雪沛捂着自己的胸口,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人了,因為人會做噩夢,會心痛,會怯懦也會勇敢。
僅僅因為他是男子,就如此多的人反對,若是精怪的身份再暴露呢?
雪沛還是膽小,不肯再去想了。
他只是低頭,繼續低頭吃那碗馄饨,還好,沒有太涼,是溫熱的。
雪沛用胳膊擦臉,努力地吃飯。
因為要吃飽,才有力氣揮動翅膀,飛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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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