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小白臉 害什麽羞?

第38章 小白臉 害什麽羞?

小白臉把沉甸甸一袋靈石揣進懷裏, 非常大度地原諒了趙煜的殺身之仇。

洛洛卻不能原諒。

只見她像個滋滋冒火花的炮仗,跳上前,連劍帶鞘劈頭蓋臉, 給趙煜好一頓胖揍!

“我讓你殺魚!我讓你殺魚!”

“哎, 哎,嘶——”小白臉在一旁看得直吸氣。

這麽揍金主, 有點傷良心。

咳,主要是還有可能傷財運。

眼看洛洛還要飛身跳起來踹, 小白臉趕緊出手,胳膊一探,一個順手就攔腰給她撈了回來。

洛洛懸空踢蹬了好幾腳,夠不着,更生氣了。

低頭瞪去, 後知後覺發現箍住自己的是他的手。瘦硬的小臂橫在腰間, 修長手指抓住她腰側, 烙下清晰的形狀。

洛洛腦袋上仿佛挨了一閃電,轟一聲,腮邊泛起酥麻。

還沒等她喘口氣, 後背砰一下撞上他身軀——他随手把她撈回來,臂彎一箍, 禁锢在他身上, 就這麽直接抱走。

洛洛呆若木雞。

他一邊大步離開,一邊揚起空閑的右手, 很貼心地晃了晃, 示意趙煜沒事了。

趙金主擦着鼻血,可憐兮兮地望向這對陽光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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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瘦挑嚣張,一個看似可愛實則兇殘。

好……好生眼熟!

*

行出一段, 小白臉放下洛洛,俯身盯她,仿佛見了鬼。

她又在神游。

近來她已經學會控制心聲了。比如這會兒,她顯然不想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麽,于是她在腦子裏大聲唱歌。

……怎麽說呢。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在腦子裏唱歌還可以跑調,也是長見識了。

他推了推她的頭。

“愣什麽呢?”

洛洛木頭人緩緩轉動眼珠,聲線飄忽:“沒有愣啊。”

他松開了她,但堅硬的指骨和手臂留在她身上的觸感完全沒有消散。

那一片衣裳熱得好像要燒起來。

視線接觸,她頓了下,若無其事轉走,耳尖迅速染上一片緋紅。

他眯了眯眼睛,察覺不對勁。

“你怎麽回事。”他問,“害什麽羞?”

洛洛呼吸一滞。

他擡手,用指尖敲了敲她肩膀:“當初肆無忌憚肖想我,爬我床榻,投懷送抱,百般引誘,也沒見你害羞過。”

洛洛被他的無恥驚呆:“那些事,明明是你幹的。”

他偏頭湊近,微笑絕殺:“怎麽離開神宮之後,一靠近你就臉紅?”

洛洛強忍着沒躲:“……”

她的心聲徹底失控:不要臉紅不要臉紅不要臉紅!啊啊啊不要臉紅!臉!我命令你不準紅!

臉頰卻不聽話,越來越燙,燙成火燒雲。

為什麽臉紅,自然是因為那些不敢思、不敢想。洛洛從來也只對一個人動心,也只對一個人臉紅。

神宮那一戰之後,她其實已經感覺到了,只是不敢信。

他擡手戳了下她通紅的臉頰。

“嘶!”他裝出被指尖被她燙到的樣子,往後一跳,甩着手,笑得燦爛又可惡,“你這臉,能煎魚!”

洛洛悲憤欲絕,捏住拳頭,埋下腦袋咚咚往前走。

把這銅花地板當他的臉踩!

煎魚!煎魚!煎他這個魚!

“哎,哎哎!”他追上來,問她,“你怎麽知道那個魚是我?”

洛洛深吸幾口氣,慢吞吞轉頭,故作鎮定:“……半個腦袋,走街上,也不能是別的魚了吧?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無所謂地點點頭:“我對那個藥杵有印象。”

洛洛迷惑不解:“那你不揍他?”

他擺了擺手,嘆了一口十分老成的氣:“仇家多了,揍不過來。你下次有機會做蚊子你試試,能被幾十個人追着打。”

洛洛:“……”

她為什麽要做蚊子。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那麽多飛鳥蟲魚,妖魔,還有蚊子,都是你?”

“嗯。”他不知道從哪裏摸了根長長的草根叼在牙間,說話時一甩一甩,“鬼知道怎麽碎成那麽多片。”

洛洛的心揪着疼。

她低聲問:“你什麽都不記得嗎?”

他輕瞥她一眼,露出個很拽的笑容:“我要是都記得,還能有你什麽事?別忘了本尊留你小命,是讓你替我辦事。”

洛洛:“……”

簡直無力吐槽。

她忍不住擡起眼睛幽幽瞪他,瞪了一會兒,心口懶洋洋泛起一股暖流。

——你是李照夜。

——我是你活着的原因,也是你活着的意義。

——你投喂的人是我,無論飛鳥蟲魚妖魔神主,都還記着要找我。

雖是大實話,但是空口無憑,聽起來就很像是得了失心瘋,殺了洛洛也不可能說得出口。

腦子裏也絕不會想。他若聽見,必定笑瘋。

洛洛可太了解這個家夥了。

“哦。”她點點頭,“幫你找回記憶嘛,知道了。”

他輕嘶一聲,不可思議地挑起眉尾:“你這語氣幾個意思?敷衍我?在本尊面前,當真是一天比一天猖狂!”

洛洛小步越過他,飛快地往前走。

唇角壓不住笑容。

走出幾步,她回眸喊他:“李照夜,快點!”

他:“……”

他瞪她片刻,極其不情願,拖聲拖氣:“來了。”

*

更高處的天廊上,顧夢遇到了一個人。

“顧姑娘,”月染塵用一雙桃花眼稍微打量她片刻,篤定道,“這是受委屈了!”

陽光下,他一身華裳映着俊俏的面容,很難讓人心生惡感。

他輕搖了下薄扇,停在适當的距離,張口便切中要害:“呵,某些人,自己比賽輸了,竟然遷怒于你麽?”

顧夢驀地擡眸,又是震驚,又是委屈:“你……”

“我怎知道?”月染塵搖了搖扇,啧啧冷笑,“大男子麽,不都那樣,何曾知冷知熱真正懂得關心人?若我猜得沒錯,他忽略你感受,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罷?”

顧夢眼眶唰一下紅了。

李大哥确實是這樣的,他練功的時候,絕不允許她打擾。她用在他身上的諸多心思,他總是渾不在意。

“遇人不淑啊。”月染塵嘆氣,“顧姑娘生得這般閉月羞花,實力又不弱,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也多看看戀慕你的其他人呢!”

顧夢跺腳:“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如此不尊重!”

“別別別,別誤會,別誤會。”月染塵笑道,“我對顧姑娘,僅是欣賞,對朋友的那種欣賞。”

“我不跟你說了。心情不好!”

顧夢作勢要走,月染塵追上前,笑吟吟道:“朋友正是用來排解愁緒的呀。他都沒來找你,你也別去找他了——不若我陪你四下逛逛,好幾處別致風景,外人可無緣得見。”

他是天道門掌門之子,也是此地東道主。

顧夢與他說話的片刻,已經感受到了不少羨慕的目光。

很難不讓人驕傲。

‘李大哥你看看,我可不是沒人要!你若不珍惜,有的是優秀的男人跟你搶!’

她微微颔首:“先說好,我只和你待一會兒。”

月染塵躬身,探扇,微笑:“請。”

二人游過一處景點,正要去往下一處,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些亂哄哄的動靜。

“二公子,出事了。”有一名管事從後方掠上來,落後月染塵半步,低聲禀道,“執法隊的堂房裏死了個女人,又是死在少掌門的床榻上。”

月染塵絕倒:“嘶……我這大哥,怎麽回事!”

他揮揮手打發了管事,愁眉苦臉望向顧夢:“顧姑娘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月染塵用扇柄揉着額側:“顧姑娘只消告訴別人,你和同伴分開之後一直與我在一起就行了。”

顧夢驀地睜大雙眼:“你……你難道是兇手!想讓我替你作僞證!”

“噗!”月染塵笑得捂住腹,“顧姑娘多慮了,我一個沒修為的,哪有那本事飛到執法隊的地盤去殺人?再說你與你家李大哥吵嘴的時候,我就在那上邊,全都看見了。”

他用折扇遙遙指了指高處一架賞景用的銅吊床。

顧夢一時不知該羞該惱:“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原來他都看見李大哥兇她了,還裝知心人,裝得有模有樣。

月染塵笑道:“所以別擔心,我人就在這一邊,絕不可能是兇手。我就是懶得應酬,累。”

顧夢看他這模樣,心下有些失望也有些不解:“你當真沒有修為?你怎會沒有修為呢?”

他不是掌門之子麽?

月染塵苦笑:“我就是沒修為啊,全天下都知道,這還能有假?我天生漏脈,存不了半點靈力,你看我表面風光,都是用丹藥靈寶撐出來的。”

顧夢點點頭:“那是沒辦法了。如果有人問起,我可以說和你在一起。”

月染塵笑着擺手:“也未必有人問。走,先去案發地看看。”

*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又出一條人命。

執法隊的駐地外面圍了許多人。

洛洛眼尖,一眼就看到繃着臉的泠雪真君。

“宗主師伯!”

她招呼小白臉擠出人群,湊向泠雪真君。

泠雪真君微微颔首,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她的身旁站着個愁眉苦臉的胖男人,像個凡間富家翁,見着洛洛,這胖子本來皺得能夾死蒼蠅的川字眉頭又擰緊了幾分,都能夾死蟑螂了,“你這小友,是當真不給老夫留半分面子!”

洛洛:“?”

小白臉歪身提醒:“貴宗。”

方才在臺上,她一口一個貴宗,給人訓得跟孫子似的。

洛洛恍然:“哦……逄月掌門。”

胖男人:“哼哼。”

洛洛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問候幾句,套套近乎,于是她上前寒暄:“您兒子又殺人了?”

逄月真君:“……”

小白臉:“噗。”

就連很不會跟人打交道的泠雪真君眼角也狠狠一跳。

逄月真君急眼:“我兒是冤枉的!”

洛洛心說:誰不冤枉呢,陰府那個倒黴鬼也說自己冤枉。

“你來你來,一起來看查案!”逄月真君大拍胸脯,一副身正不怕影歪的樣子,“來來來!”

洛洛當然不會跟他客氣:“好啊。”

逄月真君輕哼一聲,帶頭踏入執法隊辦事的堂室。

越過大堂,入眼便是東西兩列廂房。兩廂環抱長方形庭院,庭院最北有一間廂房,正是兇案現場。

昨夜兇案未破,月無垢在此地禁足回避。

洛洛一行穿過庭院,踏上三級銅階,進入廂房。廂房內陳設簡單,一眼便可以望盡。

月無垢身穿一件月色寬袍,立在窗前,垂眸與兩個長老模樣的修士說話。

“某确實沒有殺人。”

“一直待在屋內不曾外出,也不知屍體為何出現在床榻。”

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只見此人衣冠楚楚,消瘦俊美,眉眼不染紅塵,周身沒有一絲血痕。

再看那床榻,破碎的衣裳扔得滿榻都是,地上也有。

受害者不着寸縷,雙腿被掰成不堪入目的形狀,身上被捅了好幾刀,兇器最終插在她的心髒上。

屍身雙眼大睜,死不瞑目。

血濡濕了被褥,順着銅榻一道一道往下流,凝固在榻緣與腳踏之間。

衆目睽睽之下,天道門負責勘驗的長老也不好公然袒護,只沉聲向逄月真君禀道:“床榻上,暫時只尋到少掌門與這名死者的氣息。”

衆人齊唰唰望向月無垢。

他還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垂着眸,淡聲道:“諸位請查,某靜待結果。”

另一名長老抵拳咳嗽:“既是他本人睡過的床,有他的氣息不足為奇,這不能算什麽證據吧。”

泠雪真君大皺眉頭:“月無垢,你既說自己不曾離開過這裏,那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兇案,你竟視而不見?”

“抱歉。”月無垢颔首,“某在窗前小憩過片刻。醒來便是這樣了。”

衆人:“……”

天道門的長老都有點編不下去了,摁着額頭,一臉牙疼:“少掌門啊……”

您倒是随便給個稍微過得去的解釋?

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頃刻有人來禀:“有兩個入圍百名的青雲子,說是丢了師妹,着急鬧着要進來。”

逄月真君正愁不知受害者身份,揮手:“快讓他們來認人。”

想了想,示意長老用白布蓋住屍首的身體。

兩個年輕男子帶着一身風撲了進來。

顫着眼珠,湊近床榻。

地上血漬雖已凝固,但鞋底落上去,仍然發出黏膩的聲響。

“呼——”

二人齊齊松了口氣,“不是小師妹!”

剛露出笑容,又覺不妥,趕緊收斂神情,抱歉拱手道:“對不住,實在對不住。”

洛洛記得這三個人。

他們在道場救走了一家三口,後來小師妹又折回來,多救了好幾個。

洛洛問:“人不見了嗎?怎麽不見的?”

兩個人都搖頭:“走在天廊,忽然一轉頭就不見了。前前後後都尋遍,問了附近的人,都沒看見她。”

正是遍尋不見,忽然聽聞月無垢床榻上死了個女子,師兄弟二人只覺天都塌了。

雖然對不住死者,但……萬幸不是小師妹。

窗邊的月無垢忽然開口。

“昨夜死的那名女子,死前六個時辰失蹤。”

他望了過來,對着洛洛這一邊說話。他的嗓音很特別,音色悅耳,但是平平淡淡的沒什麽調子,聽着就像個斷情絕愛的人。

洛洛不禁很認真地打量了他幾眼,小白臉連扯了她兩下她都沒發現。

說話間,月染塵與幾個管事進來了。

“爹,各位叔伯!”月染塵作一圈揖,然後指了指身後,“這老漢說她女兒半夜不見的——差不多丢了六個時辰。”

衆人不禁屏息望向那老漢。

老漢跌撞走近,一看床榻上的屍首就呆住了,半晌,喉嚨裏憋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兒啊……”

泠雪真君冷冷望向逄月真君。

不等她開口,逄月真君便舉手告饒:“怪我,怪我!速速,速速給我查!”

真就是倒黴啊!

輪到別人承辦青雲大會的時候,咋就沒那麽多事?

一片混亂間,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驚恐吸氣:“那小師妹……”

失蹤六個時辰,死?

忽見小白臉抱起胳膊,溜溜達達湊到了月無垢面前。

他半眯着眼,伸出兩根手指,從月無垢那件潔淨無垢的月袍縫裏,拎出來一根女子細長的頭發。

小白臉挑眉挑釁:“小白臉,說說,這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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