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身心掠奪
第23章 第 23 章 身心掠奪
他面上看來雖是歇了想要孩子的念頭, 可姜窈不敢掉以輕心。
她把他當成一條吐着性子的毒蛇,時時的提防着他,沈晝雪為人心思深沉又格外偏執, 風光霁月清冷的表面只不過是一層虛僞的面具,焉知會不會給自己下套。
她閉了閉目,垂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住一片衣紗, 将嚴重的恨意遮蓋, 将內心翻湧的情緒壓下去。
沒遇到沈晝雪時的那個姜窈,在莊子上每天最喜歡換着花樣做飯食的姜窈, 會和橙黃一起看孵化出來小雞小鴨的姜窈,可有想過她有一天會被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裏,要給別人生孩子,會過的這麽窒息。
分神其間沈晝雪将她掉落的筷子撿起,又讓人拿了一雙新的過來, “央央我從前竟不知你膽子會這樣的小,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來吃飯吧,今日這道鴛鴦翡翠雞做的有些巧思。”
姜窈僵硬的接過筷子, 将他夾到自己碗裏的那道菜送入口中。
菜是好菜,只是這個名字并不相稱,也與現下的情景并不相符,鴛鴦?他可以和任何人是一對鴛鴦,唯獨不能是自己。
這一頓飯姜窈如坐針氈, 籠罩在一層莫名的壓迫和恐懼之中, 終于挨到他離開,她走向床榻,再也支撐不住的癱軟下去。
她惶惶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結局, 他現在對她有執念,有興趣,他鄙夷自己的出身,學識,除了這副皮囊之外她想不到別的。
色衰而愛弛,到那時他可能會放過自己,也可能會任由她在院子裏枯死。
姜窈生出一種自毀的沖動,旋即又可笑自己的愚蠢,她若真的這麽做了,單單是他的怒火自己就承受不起。
驚恐又急迫的情緒在她心底盤旋,她該怎麽辦?她已經被他逼到絕路了,什麽時候才可以看到一點轉機?
沈晝雪從院子裏離開之後就一直在想姜窈的反應,他目光如炬更何況她本就沒有多少城府。
他知曉她當時更多的是害怕。
她害怕他,不想給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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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孩子成為羁絆。
他有些疑惑,也有些怨,她從前那般愛自己,這份愛到底有多深?為什麽不願意接受自己給他安排的身份?就連為自己生個孩子都百般為難。
心不甘,情不願,人心真是易變。
他眼眸中泛起微涼的暗光,身子不好,有萬千方法可以調養,他要逼着她直面恐懼,直面自己。
他想要一個如從前一般鮮活的姜窈,而不是現在這樣戰戰兢兢,等她有了一個孩子,他們之間就有了一個小家,那時她應當不會再懼怕自己了。
沈晝雪回到書房中,這兩日堆積了許多事情未曾處理,垂眸卻看到桌案上擺放着的喜糖,他轉眼看向身邊的竹溪。
“昨天那位兄弟的娘子順利生産得了千金,這是他給大人送的喜糖。”
“他人呢?”
沈晝雪将那盒糖拿起來放在手中把玩,并不算多精致的東西,連外面包着一層紅紙都會掉顏色。
“他知曉那日沖撞了大人,正在領罰。”
沈晝雪擡眼輕笑一聲,“他的動作倒是快,你過去看看,若是他的刑罰還未結束,就叫停了,再給他一些賞錢。”
“還有,把這盒喜糖給她送過去,先別告訴她這盒糖的來歷。”
人走之後沈晝雪拿起桌案上的書信,一些是請求他高擡貴手,一些時探子的彙報。
不是他不願意高擡貴手,是樹大招風。
他上朝的時候提過一些打壓士族,提拔寒門的舉措,被聖上采納。
聖上也不喜士族門閥,他們根深蒂固代代相連,門生不在少數,甚至有自成一派的趨勢。
他對門閥手段冷酷,有自己的私心,也有聖上的授意。
可惜他暫且只能處理一小部分,其餘的一些謝氏,崔氏,鄭氏等他現時挑不出錯處,若是強硬下手不利于朝綱社稷,只能從長計議。
沈晝雪拿起探子的回複,他讓人尋着姜明瑤給的信紙追查發去,發覺人竟跑到了北邊,那裏屬于兩國交界魚龍混雜,讓沈晝雪更為憂慮的是,難保他不會在那裏挑起戰亂。
這人姓薛名魏,是關中一帶的豪強家族捧出來嫡子,從小被送入宮中跟随在三皇子身邊伴讀,三皇子起兵造反也是仰仗他家的人馬,後來大皇子和自己殺回京城,第一個處置的就是薛家株連九族,全府上下無一活口。
但還是讓薛魏跑了。
這人的計謀不在自己之下,抓捕他的事情交給誰都不放心,沈晝雪想着自己親自去一趟北地。
在他籌謀之時,竹溪回來了。
沈晝雪出聲詢問,“她拿到那盒喜糖是什麽反應?”
竹溪猶豫了一瞬,他做不到在大人的面前說謊,只能如實相報,“姜娘子不小心将喜糖打翻在地,最後又撿起來裝好,還分給屬下一些。”
“我知道了,下去吧。”
竹溪猛然升起劫後餘生的慶幸,幸好他方才沒有自作聰明的扯謊。
大人好像早就知道了姜娘子會是這樣的反應,他将一切的事情運籌推演,掌控着整個棋盤,而他們都是這盤上的棋子。
竹溪覺得沈大人可怕,但就是這樣的主子才值得效力和臣服。
——
姜窈見到那和喜糖的時候被吓到了,鮮紅刺目就如同橙黃那日的斷指一樣,他在逼她。
接過盒子的時候她沒拿穩,糖塊灑落了一地。
後來竹溪才向她說着這糖的來歷,她稍稍安定了一些。
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不是他故意的,這就是一個巧合,只是一個巧合,雖然自欺欺人,但她別無他法。
姜窈彎下身子把這些糖撿起來,這是一份心意,心意就不應該被辜負,她把糖分給了竹溪和院子裏的一些守衛。
沈晝雪來的越發勤了,從前只會在她這裏用晚膳和早膳,現在連中午也要過來,還會拉着她一同小憩,姜窈為剩不多的屬于自己的時間也被剝奪。
他會猝不及防的親她,從最開始的淺嘗辄止到後面越發深入,像是在試探她的忍耐底線。
姜窈一開始還會有推拒,但他總會用變本加厲的方式來瓦解她的抵抗,他撬開她的齒關,姜窈下意識的就要咬他,他不會氣急敗壞的退出去,反而将手自下而上游走,放在她的脖頸間。
她咬下去,他力道逐漸收緊。
他的唇舌在柔軟的口腔裏攻城掠地,極富侵略性的纏繞不休,越來越難以呼吸,姜窈所有的感官都生出一層頓感,脖頸間的痛處微乎其微,意識也逐漸被驅逐,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快忘了眼前的人是誰,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掌控者。
姜窈有一瞬間懷疑他會不會真的下死手。
眼角沁出淚花,沈晝雪将水珠溫柔的吻去,放在她脖頸間的手逐漸松了力道,她無神的瞳孔裏也慢慢恢複了神采。
他撩起眼皮,狹長冷淡的眸子不知何時被狂熱和情.欲浸染,視線之內她柔皙的皮膚上已經出現了一圈紫紅的痕跡,他低頭在那圈痕跡上親吻,舔舐。
他想或許在這裏待上一個項圈會更好,這樣美麗的地方不應該留下傷痕的,一個項圈會更容易,也會更好控制。
“央央更喜歡這樣麽嗎?”
姜窈聽到了耳邊的聲音,卻像喪失了語言能力一樣說不出話,她逐漸從蒙昧中清醒,開始記起周遭的人或物,唯獨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她一點也不像記起。
她逃避着關于他的記憶,她也不想說任何的話。
沈晝雪輕笑一聲,并沒有停下動作,濡濕的感覺從脖頸一直向下蔓延。
皮膚接觸到清涼的空氣時姜窈瞳孔有一瞬間的顫動,她想要離開,不要這樣,不能這樣。
擡眸對上他的眼睛,看見他的手,方才那種瀕死又不能死,想活又活不成的感覺在腦海裏瘋狂的亂竄,她害怕,她害怕。
她無聲的在喊救命,歇斯底裏在心裏想要找出口,為什麽四面都有一層無形的阻隔?她頭破血流也出不去,沒有人能夠聽見她的聲音,她看着這層格擋外面形形色色是人流,他們面容上洋溢着幸福安詳。
她想起從前,她在莊子上待了十幾年,她一面看着鎮子上的女孩出嫁,聽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祝福聲和喜慶的唢吶。
她當時很羨慕,這些女孩的父母都很珍重在乎她們,有不舍的眼淚和千叮咛萬囑咐的不放心,她們的夫君也很好,眼中只有那個女孩。
她旁觀着別人的幸福,就越發的讨厭莊子上的生活不被在意,沒人在乎。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當時只道是尋常,現在流着血,帶着傷的想回去,她願意在莊子裏待上一輩子,可早已經找不到了路。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切,身後的人已經追趕上來了,步步緊逼将她圈在一角。
可是沒有誰能夠來救她,他向自己伸出手,她一點一點的往下陷落,無盡的黑暗将她包圍,再也看不見光。
“乖乖,聽話一點,我會對你好的。”
姜窈閉上眼睛,捂上耳朵,不去聽,不去看。
如他所願的那樣,她從始至終都被動的接納,她沒有再反抗。
她死死咬住唇瓣不發出任何的聲響,那對她而言是一種別樣的羞辱,血幹了又流出,沒有間歇的時候。
姜窈最後一次睜開眼,看着頭頂上的晃動的帷幕,她真的什麽都聽不到了,什麽也都感受不到了。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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