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溫情
第25章 第 25 章 溫情
山雨欲來風滿樓, 傍晚時分,天氣越發的沉悶讓人透不過氣來。
姜窈不知道前院的動向,也不知道自己小小的一方院落被人監視着,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到沈晝雪那裏。
她只道常大娘辦事确實利索,将湯藥藏在了小瓶子裏貼身放着躲過了門外侍衛的搜查帶了進來。
姜窈将湯藥一飲而盡,熟悉的滋味讓她驀然想起第一次喝這東西的時候, 那時還有些傷懷。
現在想想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腦子也不清醒。
常大娘看她喝的果斷,咂摸出了點不是滋味來, 自己雖然是為了利益驅使,但也是從姜窈這個年紀過來的,現在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看她這般自己跟自己過不起忍不住勸道:“姜娘子這藥湯本性寒涼還是傷女子根本,還是盡量少喝一點吧。”
再寒也不及人心寒。
“丞相大人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樣貌才華出衆,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對娘子你是用心的,在你之前沒有別人, 娘子你就依順着他又何妨呢?籠絡住他的心,給他添個一男半女,大人會待你更時候加寬厚,你自己的後半生不也有着落了?”
姜窈搖了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再也不是姜窈了, 只怕她會瘋掉。
不情願就是不情願, 但為心故。
何況那樣狼心狗肺的人又不是什麽可靠的依托。
真心實意愛着他的時候她願意奔赴千裏,不愛他的時候她棄如敝履。
等将藥喝下去後,近些時間提着的一顆心才緩緩落地。
與此同時一陣寒意在肺腑之中亂竄, 腹部傳來一陣絞痛,姜窈身子不由得躬起來,臉色分外難看。
常大娘拍着大腿,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模樣,“我方才就說了那藥湯陰寒,你現在身子虛弱成這樣,又如何能經得起折騰,我炖了一盅老鴨湯,娘子先喝些暖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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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虛虛的笑了笑以示感謝,接過那湯喝了兩口,脾胃确實比剛才舒坦了一些。
她牽過常大娘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個翡翠镯子褪下來帶到她的手上,随後示意橙黃将人送出去,在自己這裏呆久了,難免會引起懷疑。
橙黃把人送出去之後,扶着她在床沿坐下,眸色複雜,她确實不想讓姑娘生下那個狗賊的孩子,可又不忍心姑娘受這樣的罪,為什麽不能把這些絕嗣藥都給狗賊灌下去!最好讓他再也不能人道!
姜窈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又在七想八想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無事。
“姑娘,你說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啊。”
【快了,再有月餘我就會将你送出去,到那時你就不用在跟着我一起提心吊膽了。】
姜窈在心中默默的回複着她的問題。
橙黃替自己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冷汗,門扉猝不及防的就被人踹開。
姜窈擡眸望向來人,半明半昧的月光灑在地面上,他周身濃重的陰影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被照亮。
頃刻間月色被烏雲籠罩,遠方的天際響起的一兩聲沉悶又讓人心驚肉跳的雷聲。
沈晝雪如同冷面修羅一般闖進來,眉目陰鸷。
姜窈對上他目光的一瞬腦海裏閃過許多念頭,他知道了嗎,為什麽消息會傳遞的如此迅速?院子裏明裏暗裏,他究竟暗藏了多少人手?
還來不及細想,他的步子已經逼近至眼前,姜窈看到他眼底的雷霆怒氣,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懼和本能的顫抖。
不要怕,不要怕。
姜窈先把橙黃推了出去。
沈晝雪涼薄的唇揚起一絲笑意,真的是好一個情深義重。
他慢條斯理的坐下等着她将門阖上後道了一句,“過來。”
他連名帶姓的喊她,語氣相比于他外表所呈現出來的暴怒平穩很多,但說出的話卻包含戾氣,她忍不住的跟着心顫。
“姜窈,你的膽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姜窈聽見他陰恻恻的聲音有一瞬間想要推開這扇門跑出去。
一息過後她就很快的冷靜下來,外面全是是侍衛,跑出去的舉動會另他更加火大,招惹一個正在發怒的瘋子,應該沒什麽好下場的。
姜窈緩步朝他的方向移動。
沈晝雪饒有耐心的等着她,等她離自己一步之遙的時候長臂伸出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裏。
緊接着又發布第二條指令,“吻我。”
姜窈遲遲沒有動作,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麽還要這樣?
“不願意嗎?”
如果這樣就能夠平息他的怒火的話,将風波折過,姜窈深吸一口氣,怯怯的吻上他的臉頰,一觸即離。
沈晝雪受不住她小貓一樣的若有似無的親吻,柔軟的面頰相貼,平白的撩人心火,若是這樣下去,自己心中的那點火氣,指不定還要被她給撲滅。
他鉗制住她的下颌,狠狠地吻了上去,在嘗到她唇齒間殘餘的苦澀藥氣時更是發狠了咬着她的舌肉不放,血絲從兩人的嘴角流下。
還真是喝了,從前讓她喝時那般的不情願,還與自己鬧脾氣,現在偷偷瞞着用盡一切手段都要弄來一點。
他究竟該怎麽做才能讓她徹底的順服自己,受了那麽多次的挫折,還是要暗暗的反抗自己,是他太過小瞧她的意志,還是他太過高估自己的手段了。
姜窈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腦袋逐漸發昏。
她的唇舌能夠察覺到的火辣紅腫,她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緊握的姿勢,口裏的掃蕩亦是越發霸道,讓她生出一種沈晝雪化身豺狼,要将自己揉入骨血裏,拆吞入腹才肯罷休。
沈晝雪的唇舌吻過那一圈已經淡了不少的青紫痕跡,他将陣地轉移到她的鎖骨上,在上面狠狠的咬下一口,一圈血珠滲了出來。
姜窈張開口雙眼無神,喉嚨無聲的張開。
沈晝雪看着她被蹂躏的極為可憐的唇,腦海裏浮現出她盈盈淚睫的雙眸,張醫官說她失聲的原因有一方面是因為受到了驚吓,他不能再吓她了,忍一忍罷了,從今天之後,他會嚴格管控她的一切飲食和接觸的人。
只是做到這種程度就夠了。
他了停下來,把她的臉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想讓她聽到自己鼓動熱烈的心跳。
他從未因為別人出現過這樣激烈的反應,他将自己所有的心神和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就算不能給她正妻之位,卻可以給她自己的心,這樣不好嗎?
“為什麽要私底下的做這些小動作?你知道嗎從來不願意留有異心的人在身邊,你是個例外,我不想把你的舉動看作是背叛,說知道錯了。”
姜窈有些不可思議,她想到他的種種手段,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又不是頭一回遭罪了。
但沒想到這場風暴會這麽平靜的渡過,明明來的時候還氣勢洶洶。
她無心去探究他究竟是因為什麽而改變了态度,只知道要抓住這個機會,不讓他的怒火波及更廣。
姜窈用口型臨摹出我錯了。
沈晝雪從一進門就籠罩着一層郁氣的眉眼松懈下來,他撫摸過姜窈的發絲,臉上是難得的平靜。
他與她耳鬓厮磨,又輕輕舔舐方才被他緊咬不放的唇舌,他喜歡她柔軟的帶點茫然的神情,可愛溫軟又無害。
可惜這片刻的溫存沒有持續多久,外面傳來拍門聲和吵鬧聲。
橙黃心急如焚,裏面一直沒有傳來什麽聲響,這件事情觸碰到了沈晝雪的逆鱗,姑娘現在還發不出聲音,只有被他欺負的份,他還不知道要對姑娘下怎樣的狠手,想到這裏她越過攔截的侍衛拼命的拍門。
竹溪上前一步,“你別拍了,我家大人舍不得對姜娘子怎麽樣,興許過一會,兩個人就出來了。”
橙黃怒目而視,“舍不得?我家姑娘都快要被他掐死了,你跟我說舍不得?你和你的主子都一個樣,沒安好心!”
“那次是意外,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這小丫頭怎麽還好壞不分?”
竹溪被她說得也有些讪讪了。
橙黃不管不顧繼續敲門,情急之下把心中原先的稱呼也脫口而出了,“狗賊,開門讓我進去。”
身後的竹溪被她的言語吓了一跳,快速的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這樣的話你主子尚且都說不得,你繼續這樣鬧下去只會牽連姜娘子!”
橙黃此刻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又聽到會牽連姑娘,驚魂未定。
竹溪給她支了個招,“去,先在院子裏跪着。”
橙黃縱使再不想跪這個狗東西,心裏也明白權勢和低位代表着什麽,她在丞相府裏和一花一樹沒什麽區別,她垂着頭背脊挺得直直的跪在了院子中央。
沈晝雪的興致被攪擾下去,他捏了捏姜窈臉頰上的肉,自從他強迫她好好吃飯之後,現在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肉。
姜窈聽到那兩個字時眼皮一跳,她抓緊了沈晝雪的袖子,任由他親昵的動作,甚至主動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
沈晝雪看着她的舉動,眼底閃過一絲輕笑,“你那丫鬟太不識禮數了,這樣的人留在你身邊不妥,我找人發賣了,再給你挑一個好的貼身伺候。”
姜窈一個勁的搖頭,除了姜窈別的她誰也不要。
外面突兀的又傳來幾聲悶雷,接着她聽到清脆的嘀嗒聲,那是雨水落在青灰色檐角的聲音,外面下雨了,水汽從未關嚴的窗戶裏進來濕粘的籠罩在身上。
門被敲響,竹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橙黃她口不擇言,現下正在院子裏跪着。”
姜窈聽到橙黃在外面跪着淋雨,她晃了晃沈晝雪的手臂,神情哀求。
沈晝雪難得看她流露出這一面,話裏也帶了一絲寵溺,“那走,咱們去看看她可是誠心知錯,畢竟有你這樣的主人,說不定丫鬟也承了一身的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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