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欲擒故縱 “是要我這樣吻你嗎”
第27章 欲擒故縱 “是要我這樣吻你嗎”
溫燃不是那種長幾斤肉就焦慮得要死的姑娘。
實話說, 她希望自己結實點兒,省得別人見她柔弱,總想趁機在她這兒讨便宜。
只是沒想到, 薄祁聞會說她這樣好看。
偏他眼眸裏笑意真切, 沒有半點打趣的影子。
溫燃一瞬赧然,“哪兒好看了。”
薄祁聞有點兒啼笑皆非,“我這是誇你,又不是罵你。”
溫燃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點兒僵硬,努力牽動了下嘴角, 讷讷哦了聲, “謝謝先生誇獎。”
薄祁聞搖頭嘆息。
說了句可真是難伺候。
溫燃嘴角無意識地勾了勾, 把人留在客廳, 去廚房準備午飯。
雖然只來過一次。
溫燃還挺輕車熟路的。
薄祁聞本來只是随口一說, 想着大不了就叫周擎點幾道味品閣的杭邦菜,結果一通視頻會議旁聽下來,溫燃那邊已經燒好一道菜了。
聞着飯菜香氣。
估摸着是西紅柿炒蛋。
這樣的家常小炒,薄祁聞很久沒見。
明嬸一個月兩三萬的工資, 根本不敢拿這種簡單菜式敷衍沈念辭, 饒是是平常,飯菜也做得相當精致。
至于薄祁聞。
回來的時候就更少了。
忙的時候,不是這個飯局,就是那個酒局,再不然就被叫回老太太那邊去,他已經很少有機會,感受這樣簡單溫馨的煙火氣。
再一擡眸。
身形纖瘦窈窕的姑娘,正嫌自己的長發礙事,抓成一個丸子頭, 露出一截白皙清秀的天鵝頸。
她是那種骨架小,又很纖長舒展的類型。
即便胖了點,看起來也只是胖到該胖的地方,凸顯得身材更加玲珑有致。
然而,薄祁聞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
在他眼裏,溫燃皮相雖為上乘,卻并不足以擒獲住他的所有關注。
反倒是她似乎長高了點。
引起薄祁聞的興致。
他心想,都二十二了,不是小孩兒了,怎麽還能長高?
眸光裏透出隐隐笑意。
薄祁聞放下手裏的書,就這麽抄兜不緊不慢地走到溫燃身後,親自去驗證。
溫燃切菜的時候往後退了一小步,一下就撞到他柔韌寬闊的胸膛上,到這會兒她才發覺他不知何時過來了。
她扭頭錯愕看着薄祁聞,心口突了兩下,“你幹什麽。”
薄祁聞揚揚下巴,“注意刀,別切到手。”
苦口婆心的模樣。
簡直在叮囑第一次做菜的小朋友。
然而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叮囑過溫燃。
很小的時候,她就開始做飯,收拾家務,那個被她稱為父親的人,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哪怕她有一次做菜切到了手,他也只會嚷嚷她怎麽這麽慢。
沒有得到過真正愛的小孩子就是這樣。
長大後,即便別人給她的是一點微不足道的糖渣,她也會奉若珍寶。
諷刺的是,溫燃深知這一點,卻仍舊無法抗拒這一點甜。
見她有些愣神。
薄祁聞歪着頭笑,“怎麽,我一來你連菜都不會切了?”
溫燃:“……”
她紅着臉收回神,扭身繼續把肉切成絲。
薄祁聞見她那熟練麻利的模樣,挑了挑眉,還真覺得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可轉念一想。
又止不住地憐惜。
薄祁聞接了杯水,優哉游哉地靠在中島臺上,看着她做菜,“什麽時候學會的做飯。”
溫燃把肉絲放進鍋裏炒熟。
頭頂的油煙機高端又給力,聲音不大卻把所有油煙都吸走了。
她游刃有餘地把豆芽倒進去,說,“小學五年級吧。”
這答案,對薄祁聞來說并不算多意外。
他斂了斂眸,反而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
那樣家境的小姑娘。
那樣的父親,能把她供到高中,都算良心沒被狗吃了。
但還好。
她碰上他了。
他也把現在她“養”得挺好。
莫名成就感湧上心頭,薄祁聞喝了口冰水壓下咳嗽,突然就挺慶幸,那個晚上,傅北宸把溫燃帶到他面前,而不是別人。
思及此,男人唇角淡彎,撂下水杯說,“就做這兩道吧。”
溫燃把做好的豆芽小炒肉倒入盤子裏,聞言看向薄祁聞,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确定?這夠吃?
溫燃做菜是偏南方人的習慣。
菜量一般都很少。
本想着薄祁聞生病,多給他做幾道補補身體,卻不想,薄祁聞看了眼那兩道菜,直接給周擎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後。
周擎帶着味品閣最新菜式過來,擺了整整一桌。
溫燃以為她那兩道菜要被放置一邊,周擎卻很貼心地把那兩道家常小炒,放在薄祁聞面前。
要說這麽多年,就只有周擎最懂薄祁聞。
薄祁聞咳了兩聲,興致不錯地看向周擎,“這麽多菜,一起吃?”
北城雖入了秋,卻是秋老虎的天氣。
見周擎為他來回奔走到額頭起汗,薄祁聞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可在周擎看來,這卻是不能打攪的時刻。
周擎恭敬站在旁邊說,“沒事,等會兒我回公司和他們一起吃。”
最近薄祁聞生病,一切雜事都是周擎在奔走處理,薄祁聞放心他,倒是解放了雙手。
卻不料,周擎的心思遠比薄祁聞想象中還要細致。
話說完,他看向溫燃,“溫小姐是今晚幾點的飛機。”
薄祁聞拿起筷子嘗了口豆芽小炒肉,下一秒就朝溫燃看來,“今晚要走?”
那神色明顯不大如意。
周擎補充說,“他們就放兩天假。”
“……”
溫燃肩膀一下就緊繃了。
果不其然,薄祁聞陰陽怪氣地掃了溫燃一眼,咬字家重,“就放假兩天。”
——放假兩天都不知道來見自己。
溫燃一下就讀懂了他眼神裏的深意。
周擎先尴尬上了,他扯着嘴角解圍,“兩天扣除來回路程也沒多少時間,總要見見親人不是。”
薄祁聞不是不知道溫素玲的事,甚至前段時間,他還派人去探望。
可這會兒,他就是想看溫燃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薄祁聞笑笑說,“照你這麽說,我還不如親人了。”
一句話弄得倆人都變了臉色。
周擎難得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還是溫燃忍不下去,閉了閉眼說,“你要不嫌棄,我明早起飛也行。”
“那怎麽行,”薄祁聞非常體貼地勾着嘴角,用湯匙盛了一勺西紅柿炒蛋,蓋在晶瑩剔透的白米飯上,“年輕人,還是事業重要。”
“……”
周擎可真是汗流浃背了。
早知道他就閉嘴,當然剩下的話也沒敢說出口。
好在溫燃冰雪聰明,不知怎麽看出周擎欲言又止的樣子,在周擎走的時候,主動起身,跟薄祁聞說我送送周助。
她起身追到門口,還沒開腔,周擎就壓低聲音開口,“你下午能勸他打針嗎?能的話,直接打電話給我。”
溫燃想跟他說的也是這件事。
她有些好笑地點頭,說,“我試試。”
她來這兒不過倆小時,起碼有一大半時間,薄祁聞都是咳嗽的,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周擎見她如此配合,松了口氣,“那你的行李,用不用我去學校幫你取?”
溫燃估摸着還是要今晚走的。
于是她點點頭,說好。
倆人一拍即合。
再回到飯桌前,薄祁聞已經吃飽了。
他食量本就不大,生病後胃口更是差,即便是菜,也只吃了溫燃做的。
溫燃心下熨帖歸熨帖,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她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薄祁聞碗裏,難得語氣溫柔,“再吃一點吧,行嗎?”
作為普通小市民。
溫燃還沒鍛煉出什麽場合都要用公筷的習慣,這會兒也忘了。
更不知道薄祁聞在吃上有潔癖。
可神奇就神奇在。
薄祁聞這人,嫌這嫌那,唯獨不嫌溫燃碰過的東西。
他覺得她幹淨。
哪兒哪兒都幹淨。
只是他真的沒胃口。
這咳嗽讓他對食物一點兒欲望都沒。
但他還是耐着性子,笑看溫燃說,“這是哄小孩兒呢。”
溫燃眼神嗔怪着他,“小孩兒可比你好哄多了。”
說着,她像給薄祁聞做示範似的,夾了一塊魚肉,鋪到自己那碗米飯上,特有滋味兒地吃了口,又豎起大拇指,“好吃。”
這幼稚模樣,一下就把薄祁聞逗笑。
笑着笑着,又咳嗽起來,咳到耳朵都泛紅,他磕絆着說,“你這是要讓我給你投個廣告嗎。”
溫燃哪還有心情說笑。
見他咳嗽成這樣,忙湊過去給他拍後背,眉心也蹙着,說,“我不要廣告。”
薄祁聞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好不容易平穩住呼吸,胸膛微微起伏着看她說,“哦?那想要什麽?”
那語氣,就好像溫燃要什麽,薄祁聞都能給。
就連天邊的月亮他也能試一試。
也正是當下特別的眼神和語調,讓溫燃有了無邊勇氣,她睜着清澈的大眼睛,說,“我想讓你打一針,行嗎?”
姑娘眼神純摯,眼底除了擔心,就是心疼。
薄祁聞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這樣純粹的眼神,對他沒有這世間任何的庸俗欲望和野心,只有他這個人。
有那麽一瞬間,薄祁聞好像終于明白,為什麽古書上有一計叫美人計。
也可能,是他注定命中有這一劫。
薄祁聞瞧着她,忽然就笑了。
在溫燃愈發期待的眼神中,他緩慢地眨了下眼,“今天你說了算。”
溫燃當時就松了口氣。
後來想想,總覺得挺神奇。
明明兩人相處都沒多久,明明誰勸都沒用的事,到她這兒就這麽輕松應了。
也只有回憶起這些的時候,溫燃才能找到薄祁聞也許真的愛過她的蛛絲馬跡。
當然,那都是後話。
那天溫燃給周擎打去電話沒多久,周擎就又帶着一個人過來了。
是薄家的家庭醫生。
他早就想過來給薄祁聞打針,是薄祁聞一再不同意。
見他如此順從地靠趟在床上,安靜等着打針,這醫生真想感嘆兩句,奈何旁邊還坐着個陌生小姑娘。
進門之前周擎特意囑咐了。
那姑娘在的時候,讓他閉嘴,少說話。
這醫生也是薄氏的老人了,給個眼神都清楚怎麽做,所以進了卧室後,壓根沒開口,直接拿出藥箱。
薄祁聞看到那些東西,無端皺了皺眉。
是溫燃瞧出端倪,把他的視線扭轉過來。
她說,“先生,我臉上好像長了個痘,你幫我看看?”
挺無腦的一句。
薄祁聞都被她逗笑了。
不過他也算配合地轉過頭來,無語道,“長痘了不知道照鏡子?”
溫燃理直氣壯的,“可我要陪着你。”
薄祁聞氣笑了,但又沒什麽可反駁的。
左右小姑娘擺在眼前,不看白不看,于是伸出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尖兒,好好端詳一番。
看了才知道,哪有什麽痘。
溫燃皮膚光滑水嫩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又化了淡妝,皮膚細膩得連毛孔都瞧不見,還真是一張完美無瑕,天生大熒幕的高級臉。
視線就這麽從她清亮的雙眸,劃過精致的鼻峰和鼻尖,落在她粉潤的雙唇。
薄祁聞眸色漸深,喉結很輕地滾了滾。
偏偏這個關卡。
醫生“見縫插針”,趁着薄祁聞精力分散,對準他手背的血管,把針快準狠地紮了進去。
尖銳的刺痛感讓薄祁聞神經兀地一緊,倏地回過神來。
溫燃見他眉梢緊促,立馬握住他的手。
說不上是誰先主動。
只知道回過神時,兩人的手,早已自然而然地牽在一起。
最最松了一口氣的是醫生。
好歹是給紮進去了。
旁邊的周擎也随之放下心,心說總歸是打上了點滴。
溫燃見狀也很高興,她說,“你看,打針是不是一點兒也不可怕。”
此話一出,薄祁聞本就有點難看的臉色雪上加霜。
始作俑者的周擎和“劊子手”醫生哪敢逗留。
倆人随便扯了個配藥的借口,就一前一後出了卧室。
兩人一走。
空氣安靜下來。
薄祁聞看了看滴瓶,又看了看自己紮着針頭的手背,像是忽然清醒一般,氣得一笑。
那笑莫名有種英明全毀之感。
弄得溫燃都緊張了。
更後知後覺的,是倆人此時緊握在一起的手。
之前想着安撫薄祁聞,牽手很正常,可現在,針也打完了,再牽下去,似乎也沒有充足的理由。
這麽想着,溫燃往回抽了抽手。
薄祁聞卻沒松開她,反而更緊地握住她的手。
男人斜睨着她,眼眸又黑又深,他輕笑了聲,“不是說一直陪着我嗎?跑什麽。”
被他眼神炙烤着,溫燃雙頰發燙。
粉唇動了動,她小聲說,“陪着也沒說要一直——”
後面的“牽手”還沒說出來。
薄祁聞的手便松開了她。
作為替代的,是他伸出胳膊,兜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往身前一帶。
幾乎是輕而易舉的。
溫燃跌入到他溫暖寬闊的胸懷中,随之而來的,是男人俯首,在她唇上精準印下的一吻。
男人雙唇薄厚适中,柔軟清涼,透着一絲隐約的甜。
親下來時,潮濕又旖.旎,情人間的觸感。
又像是餮足大餐之前的鋪墊試吃,那試探般親吻只持續了一秒,便欲擒故縱地退離開來。
睜開眸時,薄祁聞正眼神纏綿地緊鎖着她。
那一瞬間,心髒如同跑了八百米,劇烈而瘋狂地跳動。
溫燃眼神怔怔望着他。
只見剛親過她的唇瓣水潤微勾,薄祁聞桃花眸水波蕩漾,勾人而暧昧地笑。
俯首在她耳畔,他磁嗓低語,“那天晚上,是要我這樣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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