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投我一票女團出道9
投我一票女團出道9
一路上溫芒的心情無比忐忑。
和劉洋陳韻分開的感覺确實很不好受,但她之前已經放話不會再去打擾她們,現在又去找她們幹什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怎麽稀裏糊塗就跟着宋迪坐上這趟車了。
溫芒嘟着嘴後悔地看向車窗外,思考着要不要在下一站下車及時止損。
“你怎麽了?”坐在她旁邊的宋迪看着她的側臉問。
“沒事。”溫芒正郁悶,卻從車玻璃的反光中看見了宋迪此時的表情——這位新朋友正三分疑惑三分猶豫四分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這邊。
聯想到在眼球裏畫餅狀圖的畫面,溫芒沒忍住嗤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宋迪更疑惑了,溫芒轉過頭,想象他腦門上應該飄着的無數個問號。
她笑得更大聲:“我在笑餅狀圖和問號。”
“?”
也沒有那麽好笑,但也許是這段時間她神經繃的太緊,情緒一直低落的原因,一笑起來竟然停不下來。
宋迪眨着無辜的眼睛看着她:“我很好笑?”
溫芒又看他一眼,依舊停不下來。
正是下班下學高峰期,車上人不少,聽見溫芒止不住的笑,不少人往這邊看來。
溫芒自知影響到了別人,只好捂着嘴憋氣,強迫自己忍着,好半天,溫芒才捧着酸痛的肚皮,擦了眼角溢出來的淚,跟宋迪說:“謝謝你願意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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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一個人來她肯定不來,但是現在有人陪着她,溫芒頓時生出一股底氣。
是呀,就像宋迪說的,她和劉洋陳韻之間還有話沒能說開,她一個人糾結擰巴沒什麽用,難過的情緒不會因為她的念念不忘消散。
再次來到附小門口,溫芒并沒有感覺到多麽孤單,以前總是她一個人穿着難看的紅色體操服站在這堆小西裝裏,現在有宋迪陪她一起了。
他們兩個站在了校門口最顯眼的位置,就是為了能讓陳韻劉洋第一時間能看見她。
放學期間,周圍人很多,有以前的同學認出了溫芒,跟她打招呼。
宋迪看着身邊跟別人微笑招手的溫芒,說:“你好像很受歡迎,朋友很多。”
“是的,我朋友很多。”溫芒點頭間又送走一個同學,很驕傲地說:“一年級的時候,整個年級的同學我基本都認識,”她話鋒一轉:“但是陳韻和劉洋是不一樣的。”
“為什麽?”宋迪問:“她們陪你時間最久嗎?”
“不。”溫芒很堅定地否認:“朋友和朋友不一樣。比如有的朋友是學校裏的朋友,可以一起學習、互相抄作業、聊同學老師的八卦,這些是同學朋友,我大部分朋友都是這個分類。還有住在同一個小區,放學之後也可以一起玩、互相串門的朋友,就像你,你就是我的鄰居朋友。”
“那陳韻和劉洋是什麽朋友?”宋迪想了想:“她們已經不是你的同學朋友了,也不是鄰居朋友。”
溫芒對于這個問題想了很久,“是長在一起的朋友。”
她很難找到一個确定的詞語去形容她們的關系。她們三個從記事起就在一起,她們可以是同學朋友,也可以是鄰居朋友,但用這兩個詞來形容又很膚淺。
前幾年溫芒剛被送到姥姥家之後,陳韻送過她一包葵花種子。她找了個廢棄花盆種了下去,沒幾天就發了一堆芽。
那些綠油油的嫩芽擠在一起,一起被澆水,一起曬太陽,一起抽枝長葉。
後來姥姥說芽太密會影響生長就拔了一半出來移到另一個花盆裏,那些芽被拔出來之後根還連在一起,溫芒幫着梳理很久才徹底拔除。
如果非要用什麽來形容她和陳韻劉洋之間的關系,那她們大概就是長在同一個花盆裏的芽,即使分開,根也早就連在了一起。
溫芒說:“她們很重要。”
宋迪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然後問:“那我也可以成為你長在一起的朋友嗎?”
“不可以。”溫芒拒絕了他,“能跟我長在一起的只有陳韻和劉洋。而且你是男生,男生和女生不能長在一起,姥姥說,這樣會發芽。”
“好吧。”宋迪并沒有多麽失落,反而振作起來:“那我可以變成你其他種類的朋友。”
“是的。”溫芒說:“雖然你現在只是我的鄰居朋友兼同學朋友,但如果你以後也變得重要,我會重新定義我們的關系。”
他們之間的“朋友”話題結束的很愉快,溫芒繼續趴在大門上看着校園裏面。
“她們什麽時候會出來?”宋迪跟她一起趴在校門口的電動伸縮門上往校園裏張望。
“馬上了。”
遠遠的,溫芒就看見了挽着手一起從校園裏走出來的陳韻和劉洋,幾個月沒見,溫芒很是激動。
她不顧門口保安的阻攔,快步跑過去,跟劉洋她們抱在一起。
“我想你們。”溫芒說。
陳韻和劉洋也不似之前那樣冷淡和絕情,回抱着她。
“我們也好想你。”陳韻說。
老友相見分外眼紅,懷念了半天後,她們找了學校附近一家避風塘店,在裏面坐了下來。
宋迪給三姐妹點了奶茶和小吃,懂事地坐在另一張桌子上寫作業,把空間留給了她們。
“我們絕交了嗎?”溫芒問。
“沒有。”劉洋很小口地喝着奶茶,也許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她說話很小心:“我們只是覺得,你每次跑這麽遠過來,很累。”
“沒錯沒錯,我們是體諒你。”陳韻也趕緊解釋道。
“我們很認真地想過了,你轉學很好。”劉洋認真地說:“離你姥姥家很近,你可以早上可以賴床,我們也很羨慕你不需要天天學英語。之前是我們不好,沒有為你考慮,對不起。”
即使溫芒之前表演得多麽灑脫放得下,她內心依舊是敏感脆弱的。
她害怕友情離自己而去,就像父母不要她一樣,所以她不可避免地陷入焦慮之中,想拼命留住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所以當溫芒聽見劉洋的道歉,終于還是沒繃住,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流,她把腦袋埋在劉洋肩膀處:“我還以為你們不再想跟我做朋友了。”
“怎麽會?”陳韻過來跟她們抱在一起:“即使不在一起,我們還是可以一起玩一起聊天,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
朋友的理解和寬慰讓溫芒心裏堵着的棉花終于被掏了個幹淨。
她可以不用再糾結分開學校會不會讓她們之間的友情消失了,因為她得到了朋友的承諾。
“去了新學校你會有更多朋友。”陳韻邊跟溫芒說邊往宋迪那裏擠眉弄眼:“而且跟你步伐一致,他可以陪你做更多事情。”
溫芒聽完朝宋迪看了一眼。
宋迪似乎沒聽見她們的對話,依舊埋頭寫作業,當溫芒盯了他三秒後,宋迪福至心靈地擡頭跟溫芒對上視線。
然後宋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臉紅了。
“哈哈哈哈。”溫芒笑出了聲。
宋迪瞬間扔下了手裏的筆,從座位上站起身,還碰倒了身後的椅子,他幾乎是落荒而逃:“還想吃什麽嗎?我去買。”
“不用。”溫芒笑着拉住了宋迪的手腕:“我們回家吧。”
眨眼間,面前的景象在左右上下扭曲。
像是大夏天中午被太陽炙烤,平整的地面被熱浪卷起,翻湧後又落下。
溫芒被卷得頭暈,看見宋迪搖晃後不由出聲提醒:“宋迪,你不要動。”
“我沒有動,你醒醒。”
他的聲音像從虛空中來,模糊的,隔着一層厚厚的膜,她聽不太清楚。
溫芒頭更暈了。
“溫芒。”
“醒一醒。”
“溫芒。”
溫芒睜開了眼睛。
她坐在劇院裏,四周是漆黑的,只有遠處的舞臺上打着一束光。
站在裏面的穿着大裙擺禮服的主持人正在報幕。
标準正式的普通話從劇院四面八方的喇叭中傳出。
溫芒知道,那是劉洋她們的節目。
她回到了最開始的夢中,她找到了避着她學習舞蹈的陳韻和劉洋,并接受了邀請,來看她們的演出節目。
“Cheese。”系統喊她:“回到過去的感覺怎麽樣?”
“你使用了我的道具?”溫芒問。
“沒有哦。”系統說。
“是我的道具。”在溫芒身側,隐在黑夜中的人說。
是溫芒很熟悉的聲音:“宋迪。”
“嗯。”宋迪說:“知道你舍不得用自己的,所以我的給你用。回到過去,你的遺憾彌補了嗎?結局改變了嗎?”
溫芒想到剛才經歷的幾年時光,在現在看來也不過一眨眼,她搖頭:“沒有彌補,也沒什麽改變。”
宋迪毫不意外:“那有收獲嗎?”
溫芒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
她回到過去沒有帶着記憶,小時候的她思想很純粹,好哄,卻也比長大後的她透徹很多。
我們是長在一起的朋友。
溫芒說:“因為生長環境受限而不得不分開的幼苗,直到分開的前一刻根還是連在一起的。但是分開也很好,我會很快适應新的土壤,她們也會慢慢影響周圍環境,變得跟以前不一樣,我會再也無法融入。”
“不可否認的是,她們确實陪過你很長一段時間,而且無論分開之前還是分開之後,你們都是一起生長的。”宋迪說。
“是的。”溫芒松快地呼出一口氣:“她們也賦予了我某個階段性的生命力,至少在我需要的時候,她們是陪着我的,我很感謝她們。”
“你……”宋迪的話沒說完。
溫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臺上的表演,精彩炫目。
直到結束,帷幕落下,所有燈光消失,宋迪才聽見溫芒很輕地“嗯”了一聲:“我接受她們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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