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chapter42

chapter42

潛水艇內，波魯納耶夫同樣将昏迷的喬瑟夫整個扛在肩上，大口喘氣，“該死，潛水艇內的氧氣越來越少了……”

女教皇趁衆人還處于大撞擊帶來的負面狀态，迅速發動攻擊。

它的第一個攻擊對象是花京院典明。

“呃啊！！！”

“花京院！”

只聽一聲慘叫，新鮮血液的氣味彌漫整個潛水艇。萦繞在汐華岚山的鼻尖上勾.引着他的嗅覺。

它似乎是知道『關于汐華岚山是吸血鬼，而且一旦受傷就難以控制自己嗜血欲.望』的情報，下一個攻擊目标直指汐華岚山。

汐華岚山眼疾手快，後退躲閃，絆到之前掉在地上的咖啡杯，摔了個屁股蹲兒，後腦勺重重砸在桌角上，發出嘭的一聲響，讓聽見的幾人不由感同身受地抽氣。

女教皇尖銳的指尖堪堪擦過汐華岚山臉上的皮膚，留下一道淺細的血痕，空條承太郎便借白金之星的力速雙A，飛快地抓住。

空條承太郎眼神銳利，“看來，它沒有白金之星跑得快。”

汐華岚山後腦勺在流血。

他眼前仿佛有星星圍着他在跳舞。整個人都被撞懵了，眼神迷離。他龇牙咧嘴地被安德裏歐扶起，臉上和後腦勺的傷口快速愈合。

頭痛欲裂，汐華岚山明顯不在狀态。

“小山！”

汐華岚山擡手制止花京院的行動，他說：“你受傷了。我不想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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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典明捂住自己受傷的肩膀，沉默點頭。

“喂喂，別掙紮了。”空條承太郎冷聲，“讓我想想，我怎麽處置你？”

“快動手吧，承太郎！”波魯納耶夫提議道，“不需要仁慈，直接擰斷它的脖子！”

“Aye—aye,sir.”

汐華岚山靠在安德裏歐肩上，等待後腦勺的愈合，不合時宜地跟安德裏歐小聲嘀咕道：“啊啊，這個時候拽什麽古英語啊……”

安德裏歐同樣小聲道：“但是外語成績糟糕的岚山還是覺得很帥，也想這麽說話不是嗎？”

“我外語成績差就不用提了吧……”汐華岚山抱怨道，“後腦勺太疼了，安德裏歐。要暈……”

他們說悄悄話的間隙，白金之星雙手狠狠壓着那只醜陋的替身，但下一秒，發出痛苦悶哼的，居然是空條承太郎。

占下風的倒成了他。

“混……混蛋！”空條承太郎咬牙切齒。紅色的液體汩汩流下，在透明的水中擴散。

女教皇冷不防變成刀片，反倒借白金之星的力度，深深地紮進空條的掌心，無比罕見地讓他吃了個大虧。

刀片飛起，割破波魯納耶夫的手背，他無意卸力，喬瑟夫從他肩上落下，掉入水中，蘇醒過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總感覺情況不妙啊！”

衆人發起攻擊，居然傷不到它半分。

安德裏歐單手扛起暈暈乎乎的汐華岚山起身，轉動門把手，招呼衆人，“大家，我們趕緊去另一個房間離開潛水艇！”

阿布德爾驚呼：“等等，齊貝林先生，你看看你手上抓着的……！”

“什麽？”

不過眨眼的功夫，女教皇替身醜陋的面孔出現在安德裏歐眼前。

女教皇的眼中淬滿惡毒。

“銀色波紋疾走！”他下意識甩出波紋防禦。女教皇襲擊不成，被波紋灼傷，發出刺耳地尖叫，叽裏咕嚕地逃竄消失。

“安、安德……放我……呃、嘔……”他肩上的汐華岚山被甩得難受，胃部在翻騰倒海，想吐。他迷糊地讓男人将他放下來。

站定後汐華岚山把手搭在安德裏歐肩上，不管不顧直接開吐。但是什麽也吐不出來。

“趁它現在受了傷還沒反應過來，先撤退……”阿布德爾開了另一扇門，“岚山快過來！承太郎別傻站在那裏了——”

“知、知道了……”他直起腰，一抹嘴角的口水，“安德裏歐，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下次你不要把我扛起來。”

安德裏歐跟随他的跑動，飄在他身側，惡趣味道：“那下次公主抱吧。”

“我空條承太郎，将會親手打敗你！”

汐華岚山經過還在冷冷發出挑戰誓言的空條承太郎，順手拽過他的手臂，“行了，空條別傻站在那發出跟熱血漫畫主人公一樣中二的話了，趕緊走了！”

“啧。”空條承太郎不爽地咋舌。汐華岚山就知道這家夥肯定又要給自己記一筆莫名其妙的罪。

*

噠噠噠噠……

雜亂的腳步聲摻雜着水聲，喬瑟夫大呼小叫起來，“什麽？西撒你接了絲吉的電話，承太郎還搶過去說話了！”

安德裏歐聳肩，無辜道：“我以為會是岚山姐姐的回電嘛。”

“真是的，西撒你就算了，絲吉……”不一定認得出你的聲音。

喬瑟夫頓了頓，沒說出後半句話，轉而埋汰起空條承太郎，“真是的，承太郎你為什麽要做多餘的事情啊？萬一被你外婆察覺出什麽——算了，還是先逃離這個困境再說，反正交給我就行了……”

空條承太郎默認喬瑟夫的責備，冷靜發問，“你現在有什麽計策嗎？”

花京院臉上不知道是汗還是水，他看一眼一邊跑步一邊進食的汐華岚山，“你還好嗎，後腦勺的傷口。”

汐華岚山将喝完的袋子塞進兜裏，“嗯，雖然血液不新鮮，但是問題不大，恢複這種程度的傷口綽綽有餘。”

幾人在疾馳中商量片刻，絕對的劣勢戰局讓他們最終還是決定棄船逃生。

“這、水肺潛水啊？”波魯納耶夫研究着潛水裝備，“我完全沒有經驗呢……”

花京院典明：“我也沒有。”

同樣在琢磨的空條承太郎發出自己的口頭禪，“真是夠了。”

“快啊，趕緊！”喬瑟夫這個活力四射的高大老頭子原地小跑着做準備運動，他看看自己沒有假肢的殘疾左臂，“不過，我的手現在不方便穿戴……幫我一下，承太郎。”

空條承太郎眼也不擡，冷漠秒拒：“你自己弄。”

喬瑟夫又拉長了聲音向另一個人求助：“西——撒——”

“知道了，JO——JO——”汐華岚山身邊的金發幽靈同樣拉長聲音回複他。

空條承太郎挑眉看這對多年老友，表情怪異。

汐華岚山不需要呼吸，唯一一個閑着等待衆人的他湊到空條身邊，“怎麽？露出這麽嫌棄的表情。”

空條承太郎老實道：“只是沒想到有人拿會我的小名去叫老頭，心情怪怪的。”

“嚯，這有什麽？”喬瑟夫哈哈大笑，“我父親和祖父的小名也是JOJO呢！這可不是你的專屬啊，承太郎——”

“這是什麽，小名繼承？之前在咖啡廳偷聽過，你們家族的故事簡直可以取名為『JOJO的奇妙冒險』了。”汐華岚山沉思，“我之前看過一本外國的書籍，裏面基本都是孩子繼承父母的名字，導致我第一遍完全沒有搞清楚裏面的人物關系啊！”

波魯納耶夫詫異，多嘴道：“啥呀，你居然是會像個書呆子一樣看書的嗎？真是想不到！”

找罵？

汐華岚山死魚眼怼他，“我不像某個不靠譜的大人，我還是看過很多世界名著，擁有豐富的知識儲備的！”

“好了好了，與其讨論這個，不如擔心一下我們現在的環境吧！女教皇快要從其他房間攻過來了！”阿布德爾耳朵貼着門，焦急道，“喬斯達先生，快點教我們怎麽潛水。”

“別慌，阿布德爾。”喬瑟夫冷靜地看向他，“潛水的第一步，絕對不能慌張。”

他向大家講解着潛水的要點。汐華岚山認真聽着，回想自己從安德裏歐那裏窺探過的有關『年輕喬瑟夫』的記憶，在腦中感慨，‘喬斯達先生其實還是很可靠的。他比年輕的時候沉穩多了。雖然真的很像是個載具殺手。’

‘當然，人是會成長的嘛。’安德裏歐微笑地摸摸他的頭發，‘岚山總有一天也會成長為一個可靠的大人哦。’

‘你會見證我之後的成長的吧？安德裏歐。’

‘……’

沉默了幾秒，安德裏歐都沒有說話。

“……那麽，我放水了。”喬瑟夫轉動着閥門，快速灌入潛水艇內的水漫過汐華岚山的腿。

“在水下，我們可以用手勢交流……”

阿布德爾：“喬斯達先生，我們應該用替身說話。”

安德裏歐看向那邊，開口道：“話說，替身不是人形的，也可以用來說話嗎？”

汐華岚山的注意被轉移，“不是人形替身不可以嗎？”

“嗯……這是個好問題，我也沒試過。”

“什麽啊，手勢我也知道一個！”波魯納耶夫插.入他們的對話，開始耍寶。

這個白色掃把頭的法國劍客一臉嚴肅地比劃着手勢，花京院典明一字一頓地解讀道：“胖、次、被……”

汐華岚山張嘴無縫銜接：“看光了……”

三人默契值max地開始擊掌對拳。

空條承太郎：“……”

真是夠了，為什麽這些個家夥總是會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喬瑟夫無語地斥道：“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你們在幹什麽無聊的事情啊！”

安德裏歐用和藹的眼神注視汐華岚山，“哈哈，畢竟都還是孩子嘛。”

汐華岚山聽到他的話，收回手。

說起來，剛才安德裏歐好像岔開了話題，沒有給他回答。

為什麽安德裏歐逃避了？

*

水徹底灌滿潛水艇。在他們戴好裝備準備離開之際，意外橫生。

波魯納耶夫的呼吸調節器變成了女教皇。眼見着女教皇要爬進波魯納耶夫口中，安德裏歐甩出泡泡包裹住女教皇，“青綠色波紋疾走！”為花京院和喬瑟夫拖延了幾秒的時間。他們叫出替身纏繞住女教皇，将它甩開。

女教皇變成水下槍朝衆人發射。銀色戰車一番周旋擊飛它發射出來的長.槍，波魯納耶夫用替身大喊，“快，趁現在快逃！”

“不好了，它又上膛了！”

“快、快！”

水下槍瞄準了空條承太郎的腳踝，可他無暇顧及這麽多，只能争分奪秒，“老頭子，快點！”

汐華岚山和空條承太郎留在最後。

汐華岚山回頭，空條承太郎只聽見什麽東西與金屬相碰撞，發出铛的一聲。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空裂眼刺驚！？你瘋了！”

汐華岚山捂住發疼的左眼，拽過空條承太郎的手臂，“廢話什麽，走！”

他們游出潛水艇，關上艙門。衆人劫後餘生，馬不停蹄向上游動。

“啊，真是的，睜不開了嗎？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安德裏歐扒着汐華岚山左眼，仔細打量，“能看清楚什麽嗎？”

汐華岚山抿嘴，“好像暫時、暫時……”一片漆黑。這只眼好像看不見東西了。

空條承太郎将一只呼吸調節器遞給波魯納耶夫，“失明了？”

花京院典明湊上來，“啊？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空條承太郎告狀：“他用了空裂眼刺驚。”

波魯納耶夫：“啥，那個可能據說會導致失明的吸血鬼能力？”

花京院典明不贊同地看向汐華岚山“……小山！”

“喂喂，你們不要這樣！我和空條來不及逃，要被水下槍擊中，我只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而已！”

“而且我認為，我這是最合理的行為！”汐華岚山狼狽地閉着一只眼，理不直氣也壯地說出讓他們又好氣又好笑，“以吸血鬼的強大恢複力，這些根本不算是什麽！是你們太大驚小怪啦！”

喬瑟夫有過與吸血鬼對戰的經驗，發表出客觀的想法：“确實如此，雖然二代吸血鬼沒有一代，也就是直接被石鬼面轉化成的吸血鬼強大。岚山的恢複能力還是很不錯的。确實不用太大驚小怪的說。”

汐華岚山攤手，掃視衆人，“看吧。”

波魯納耶夫調侃：“看這小表情，你要是有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吧。”

阿布德爾：“畢竟還是個少年人。”

“是了，是了，我們家岚山最厲害！”安德裏歐碎碎念，拉起汐華岚山滑下去的外袍兜帽，“帽子戴好咯，等會可又要見太陽了。”

花京院典明注視他得意的小表情，瞥開眼，“真拿你沒辦法。”

空條承太郎：“這家夥……真的夠了。”

……

海深七米處，陽光透過水面，折射進海底。

夢幻又盛大。

“終于快到達埃及海岸了！”阿布德爾擡手，“我們就沿着這塊岩石登陸吧！”

但措手不及的是，這塊岩石，是用女教皇變化而來的。

岩石張開嘴，巨大的吸力将他們吞沒。這懸殊的力量，他們根本無力反抗。

汐華岚山耳邊是喬瑟夫驚慌失措的呼叫：“糟糕！！！被——吸——進——去——了——啊——！！！”

他努力扒着石壁，掙紮着不被吸走，結果被放棄掙紮的波魯納耶夫砸了個正着。

“啊！”

女教皇心滿意足地合上嘴，外面還能隐隐約約地聽到汐華岚山咬牙切齒的聲音。

“波！魯！納！耶！夫！！！”

波魯納耶夫此時跟着天旋地轉，耳朵被少年的怒吼震得嗡嗡作響。他委屈巴巴抱緊跟他撞在一起的汐華岚山：“啥呀岚山，這能怪我嗎！？明明是因為這替身的體型和力量也太驚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