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掌掴2 “真是辛苦驸馬了
第13章 掌掴2 “真是辛苦驸馬了。”
和郁禾約定好了卻誤了時辰,想起郁禾今早期待的眼神,裴聿澤的心就好像被什麽揪住了一般,好似只有緊趕着進宮,這份揪心才能舒展一些,誰知剛進了宮,就看到了郁禾尖銳的一巴掌,全然不顧頤和公主受傷的模樣,再度揚起手,他憤然上前制止了她。
可當她回眸,那雙水靈的眼睛卻是通紅不堪,好像她才是受了極大委屈的那一個,他訓斥的話卡在了嘴邊,凝注着她,半晌沉聲道:“她是你姐姐......”
“她不是我姐姐!我從沒有當她是我姐姐!她是賤人生的賤種!”郁禾恨極了,将公主鳳儀踩在腳底下,言辭鋒利地幾乎要割傷每一個人。
裴聿澤怔住了,眸色烏沉浮上了寒霜:“你是公主,貴不可言,她也是公主,與你并無區別!”
郁禾雙目被刺的出血一般的猩紅,痛得火燒火燎的難以自拔:“你護着她,你護着她!”
裴聿澤心一頓,沉聲解釋:“我不是護着她......”
頤和善解人意地打斷了他的解釋:“驸馬,別為我和郁禾吵架,她沒有惡意的,只是脾氣這樣,我不要緊,是我說錯了話,她生氣是應該的......”
“誰要你多話!”郁禾尖喊着打斷她。
一個弱不禁風梨花帶雨,一個倔強倨傲的尖銳,對比太鮮明了,任誰都不會站在郁禾這一邊。
裴聿澤暗自驚訝,眸底更沉了:“只是因為頤和公主說錯了話惹你不高興,你便要動手?”
“是!”郁禾梗着脖子。
氣氛陷入了冰點,只有頤和隐忍的嗚咽之聲,和郁禾不知錯的倨傲,讓裴聿澤的眼神更冷了。
“喲,這是怎麽了,這高興的日子,怎麽都紅着臉紅着眼的。”傅貴妃迤逦端莊地走了過來,笑着拉起郁禾的手,“可是驸馬惹咱們郁禾生氣了?我幫你罵他。”
郁禾草木皆兵,甩開她的手,嗆她:“與你何幹!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了,也不想理裴聿澤。
青鳥彩鸾匆匆行了禮,急忙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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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貴妃笑容僵了一瞬,轉頭看向裴聿澤:“驸馬還不去追?”
裴聿澤握緊了手指,收回凝在郁禾背影上的目光,緊繃的下颚面向傅貴妃時略有松弛,語氣雖恭敬,語聲還是沉冷:“還望貴妃娘娘莫要介懷,是臣今日失約惹得公主不快。”
傅貴妃掩唇一笑:“我都明白,郁禾的性子......”她欲言又止,看向裴聿澤,語重心長道,“真是辛苦驸馬了。”
裴聿澤眼神微變,只當沒有聽懂傅貴妃的話中深意,作揖道:“臣告退。”
花園裏只生剩傅貴妃和頤和,她轉頭看向頤和,見她臉上的紅指印,關懷道:“委屈了,記得擦藥,別讓皇上看到。”
頤和眸色黯然:“頤和明白。”
傅貴妃滿意而笑:“過幾日就是浴佛節了,我讓制衣局給你做了幾套衣裳,回去試試,那日你必然是最出彩的。”
頤和福身:“謝母妃。”
————
等在東華門外的塗庚看着紅着眼出宮來的公主怒氣沉沉地上了馬車,緊接着就看到他家公子也滿臉陰霾疾步而出,一言不發跳上馬背,心叫不好,定然是因為他家公子誤了時辰,小公主惱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踩馬镫都踩空了幾下,不意外地接收到了他家公子斜睨過來的冷眼。
完了,這是真惱了。
一路死氣沉沉地回了裴府,趁着裴聿澤下馬的空擋,塗庚已經跑到了他馬下,飛快低語:“公子,女子都是要哄的,哄哄公主,哄哄公主。”
裴聿澤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他,就見馬車門開了,青鳥扶着郁禾下車來,經過他身邊時,連看也沒有看他。
塗庚警鈴大作:“公主畢竟是公主,嬌氣一點正常,公子你先低個頭吧,丈夫向妻子低頭無甚大不了的......”
“閉上你的嘴。”裴聿澤冷冷開口。
塗庚立即捏緊了兩瓣嘴唇,忘了他家公子也傲氣的很,哪裏是低頭的主呢!
裴聿澤一直跟在郁禾身後,兩人都是冷冰冰的模樣,簡直要把所經之處的下人們都凍僵住了,行禮後連頭也不敢擡,大氣也不敢出,生等着這兩位主子走遠了,才敢站直身子長舒一口氣,瘋狂交換眼神,愣是不敢多議論一個字,只想着等晚上回了後房再說個夠!
等走到梧栖院外的楊柳心湖時,裴聿澤還是喊住了郁禾,她站住了腳卻沒有回頭,裴聿澤上前,就見到了郁禾氣得紅紅的一張臉,襯着她的眼尾也紅了一點,裴聿澤明明最是厭惡驕縱無理的姑娘,偏看到她委屈又倔強的模樣,反倒氣消了一半。
“你一定要如此氣焰十足,将所有人都傷一遍才罷休嗎?”裴聿澤擰眉質問,語氣卻不再強硬,“你受盡寵愛,頤和公主已處處避讓,你何苦再與她為難?”
他想起成親前在皇宮見到的頤和頂着蘋果的一幕,明明怕得很,卻連拒絕郁禾的勇氣都沒有,他方才消了的一半的氣又再度升騰起來。
“呵,我為難她?”郁禾冷笑,“在你眼裏,我做什麽都是嚣張跋扈,做什麽都不對是嗎!”郁禾水靈靈的眼睛泡在水裏,睫羽瑟瑟發顫,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偏不讓它掉下來,“你知不知她說了什麽!”
裴聿澤凝視着她,目光鎮定而冷漠:“不管她說了什麽,都不是你動手的理由。”
郁禾眸光一滞,噙着淚忽然笑了一聲,心也涼了一分,他不關心她的心情,也不願了解她的心情。
“公主,聿澤哥哥。”段雨瓷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的大樹旁,提裙走了過來,郁禾本就不高興,看到段雨瓷袅袅走來,越發心浮氣躁,索性別過臉去,看都不願看她一眼。
段雨瓷十分歉疚地看着郁禾,向她福身行禮:“公主是在生聿澤哥哥的氣嗎?還請公主別氣了,今日的事,是我不對,是我耽誤了聿澤哥哥進宮的時間......”
郁禾倏地回過臉了,直勾勾盯着段雨瓷,段雨瓷突然就被吓到了,向後退一步,腳下一崴向裴聿澤靠去,裴聿澤将她扶穩後,感受到郁禾的目光,他很快松開了手,看向郁禾,被她眼底的怒火和失望刺到了。
“這件事我是要......”他出口是段雨瓷沒想到的急切。
“原來不是為了公事,是為了段小姐。”郁禾凄然一笑,虧她還苦心孤詣地為他找了借口,原來是為了段雨瓷才失約的,所以,他怎會在乎她的心情,在乎她為何動手的理由呢。
看着他倆,她只覺得刺目,在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時,郁禾掠過他們飛快跑回了梧栖院。
裴聿澤幾乎随着她轉身,将将伸出的手卻停住了。
青鳥跟上去了,彩鸾狠狠瞪了段雨瓷一眼,才跟上去。
段雨瓷上前兩步:“看來公主是真生氣了,我去跟她解釋,要打要罵我都受着,只要她能消氣,不與你為難。”
裴聿澤沉聲道:“她在氣頭上,反倒連累了你,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回吧。”
段雨瓷深深凝視着他,他卻只看着梧栖院的方向,她垂眸默了默,良久才道:“好,我知道了。”
郁禾跑回了房間就直接撲進了床榻裏,将臉埋進輕軟的蠶絲被裏,放聲痛哭:“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青鳥心揪得生疼紅了眼,彩鸾已經流下淚來,坐到床上輕拍郁禾的背。
郁禾痛哭的聲音,逐漸變成了嗚咽,她攥着被褥偏頭露出滿是淚痕的半邊臉,紅撲撲的,鬓邊的發絲也沾了淚水黏在臉頰上,青鳥替她拂開,就看到她噙着淚的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像是在想什麽。
她在想阿娘,她的阿娘,溫毓昭皇後,世上最美好最溫柔的阿娘,爹爹的摯愛,郁郁而終的阿娘……
她不知何時睡着了,等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青鳥扶着郁禾坐起來。
“今天早飯我想吃燕窩粥和山楂酥餅。”郁禾睜了睜迷蒙的眼睛糯糯說着。
青鳥和彩鸾一笑:“是,公主。”
她們就知第二日郁禾昨日的郁結就蕩然無存,只要不提起。
“請公子安。”
院裏傳來齊整的聲音,青鳥的笑容一僵,果然見郁禾睜着眼發愣了一瞬,而後賭氣似的掀開了被子。
塗庚跟在裴聿澤身後準備去大理寺,見他在院子中央站了站,塗庚疑惑看過去,見他望着正房不辨情緒。
塗庚小心揣摩:“去跟公主道個別?”
裴聿澤收回目光,淡漠轉身:“走吧。”
正與進院的外管事碰個正着,他睨了外管事手裏的帖子一眼,外管事已經說道:“公子,是齊夫人給公主的帖子。”
他未再多問,徑自離開。
帖子送到郁禾手裏,她打開一看,落款卻寫着“傅廷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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