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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譚明珠心驚膽戰的看着男人,她一時太過高興,忘了父親的身份過于敏感。
而不同于譚明珠的懊惱,趙青山顯得淡定很多,看着眼前的姑娘,也覺得更加合理起來,“好,午時我去村長那邊借紙筆寫封信,到時候嶺南那邊有了岳父的消息,會回信給咱們。”
他的反應過于平淡,譚明珠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都在默默準備解釋的說辭,卻不想男人好像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
“你不怕嗎?”譚明珠有些心虛的問道。
“怕什麽,怕受到牽連?罪都不及外嫁女,我一個女婿怕什麽牽連。”說着他先一步跳下田埂,轉身看着她,“再說岳父這事兒有冤情在裏面,邪不勝正,終有沉冤得雪的一日。”
聽到這話,譚明珠臉頰紅紅,目光有些慌亂的不敢看趙青山,“你一口一個岳父叫的倒是親,若是爹爹在這裏,未必會答應我嫁你。”
“那你呢?”
“什麽我?”譚明珠一臉的懵,轉頭看向一旁神色淡然無異的男人。
“譚尚書有冤屈,這件事終究要查清楚,若你不願意嫁我直說無妨,我不喜強人所難,娘那邊我自會和她說清楚,待譚尚書沉冤得雪之日,你自可離去。”
或許是沒想到男人會這樣說,譚明珠也不由得認真思考起來,“我不知道,我……從未想過我的婚事會這樣的。”
男人神色平靜淡然,“無妨,你可以慢慢想。”
她看着田埂子試圖學着男人剛才的樣子跳下去,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麽時候被對方握住,她原還想着再說兩句,可這會兒那你還顧得上,臉上一紅心頭亂的像揣着一只兔子,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羽睫忽閃着透露出羞澀和不安。
“別怕,跳下來。”趙青山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緊。
趙母晚一步才過來,她一把年紀,卻身輕如燕的先跳下去,看着他們二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她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不敢跳就算了,讓青山抱你下來。”
聽到這話,譚明珠更不敢說自己有些害怕了,一咬牙握緊了趙青山的手,腿上一個用力就跳了下去,田裏的土壤顯然更加松軟,落地的那一刻,譚明珠并沒有感覺到腳底板疼。
只是往前踉跄了兩步,一個趔趄沒站穩,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堅硬滾燙的胸膛,硌得譚明珠鼻頭一酸,紅紅的臉頰,紅紅的鼻頭,看起來十分可愛有趣,男人沒忍住勾起了嘴角,将人扶正松開了手。
“站穩。”
“嗯。”譚明珠羞澀的低下頭,低低應了一聲。
譚明珠來到家裏這些日子,一直和趙青山不怎麽親近,兩人今天好容易熟絡起來,趙母心裏歡喜,拎着一把鋤頭,悄聲遠離這兩個人,去到一個角落默默除草。
給足兒子和準兒媳獨處的機會,譚明珠并不知道這些,和趙青山拉開一點距離後,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找了一個話題,緩解這會兒有些羞澀尴尬的氣氛。
“你就這樣信我說的,萬一真是我爹爹做錯了事呢?你僅僅只聽我一面之詞,就認定爹爹是冤枉的?”
趙青山拎起一把鋤頭,帶着人朝着田壟走去,“譚尚書的事兒之前我也多有耳聞,只是當時覺得事不關己,便沒多往心裏去,但只聽個大概,也知這裏面有蹊跷。”
這倒是讓譚明珠有些驚訝,她沒想到一個村裏的人,離着京城這樣遠,他竟然還對京中和朝廷的事兒了解這麽多,甚至比她知道的可能還多些。
她感覺自己像是個傻子,家裏出了這樣大的事兒,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爹爹究竟犯了什麽罪,怎麽就突然又是被下大獄,又是被流放。
每次想起來這些,她心裏就懊惱的難受,想要幫爹爹的決心十分強,卻沒有地方用,無力感嘗嘗讓她痛不欲生。
知道她這些想法之後,趙青山突然說道:“沒事兒,我認得京城裏的尚将軍,他最近在京中,常入朝堂多少應該能知道些細節,等着我問問他。”
“尚将軍?!是尚鴻将軍嗎?”譚明珠驚訝的問道。
“是他,怎麽你是認得他?”
“不認得,但就在爹爹出事兒之前,爹爹倒是有心讓我和尚将軍的二公子議親來着。”
說完這話,譚明珠也曉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趕緊擡頭去看男人,果然,剛才神情還溫柔的男人,這會兒臉色複雜難辨。
一雙鳳眸微微眯起,“嗯,看來你們是沒有什麽緣分。”
譚明月莫名心虛的笑笑,趕緊轉開話題,“咱們這是要除草嗎?”
看出來她那點小心思,趙青山也沒有再說什麽,順着她的意思換了換題,“是,把這些雜草都拔了,不然菜長不大。”
譚明珠低頭看着眼前那一棵棵綠油油的“草”,“這活兒我會幹,一定把那些小雜草都清理幹淨。”
見她說得信誓旦旦,趙青山也沒深思什麽,掄起鋤頭悶頭開始幹活,譚明珠試着掄了兩下鋤頭手臂就有些酸,而且那些草也只被她鋤掉葉子,并沒有像趙青山教的那樣,連根一起鋤掉。
她果斷放棄手裏的長柄鋤頭,蹲在地上開始用手拔,趙青山遠遠的望了一眼,看着她那個架勢也不像是個幹活的,倒像是跟着大人在田裏玩的孩子。
便也沒有管她,繼續手裏除草的動作,卻還是忍不住大聲提醒着,“若累了,就去地頭那槐樹下坐着歇會兒。”
“好,我不累,累了我會說的。”譚明珠好像找到了種地的樂趣,此刻幹勁滿滿,哪裏又會感覺到累。
趙母遠遠的看着兩人,笑得合不攏嘴,頗有一種夫唱婦随的樣子,她扶着鋤頭的杆子,笑呵呵一邊歇歇,一邊看着兒子和譚明珠,心裏盤算着什麽時候将喜事給辦了。
這邊正想着美事兒呢,突然一道聲音在地頭響起,“喲,趙家媳婦,你怎麽把菜都給拔了只留着草啊。”
因為剛才趙娟一場鬧劇,村裏人轉眼的功夫就把這事兒傳開了,望春媳婦聽到後,趕忙到地裏找趙母,兩家既是鄰居,又是感情最好的朋友。
若剛才望春媳婦在這裏,她指定要指着趙娟鼻子罵一通。
知道趙母不是個會吵架的,擔心趙母受委屈,她放下家裏的活兒,剛趕到地裏就看到譚明珠正在手腳麻利的拔菜,甚至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将一旁的草碰倒,她還小心翼翼的将那棵草扶正。
這一幕落在村裏人眼裏,就過于驚奇了。
趙母聽到這話,也趕忙扔下手裏的鋤頭,朝着譚明珠這邊跑過來,離近些一看還真是把菜都拔了,草卻好好的站在那裏。
想想譚明珠的身世,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趙母驚詫之後突然笑了起來,“哎喲你這孩子啊,是不是想吃菜了?怎麽就能把菜全都薅了啊。”
不遠處,趙青山也拎着鋤頭過來查看,雖然沒有人數落她,但這一早上,自己做了兩件無法挽回的事兒,譚明珠心裏愧疚到了極限,看着男人一走過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喲,這是怎麽說的,好孩子不哭,不過是幾棵菜,正好摘出來咱們中午炒着吃了。”趙母趕緊上前哄着。
譚明珠哭着嚷道:“我發現我真的好沒用,幹啥啥不行,添亂第一名,娘,對不起。”
一旁的望春媳婦也笑了,“嬸子啊,你這兒媳婦可太逗樂了,我這還尋思你別再生悶氣,想着過來勸勸你,沒想到你這兒媳婦可真是個開心果啊。”
趙母抱着哭成淚人的譚明珠,笑呵呵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目光一轉看到了自家兒子,“這事兒不怪我們明珠,就怪青山沒有和你講清楚,今日罰他,中午讓他做飯将這些菜給炒了。”
聽到這話,趙春山也沒有怨言,将地上躺着的小菜苗,挨個撿起來放在田邊的籃子裏,順手拿出籃子裏的水壇子,倒了一碗水遞給譚明珠。
“喝口水歇一會兒。”
水是喝了,但譚明珠并不想休息,她想要幫忙做事,但自己什麽都不會,她只好先學學,就從認識地裏這些農作物開始,最起碼要能認得出,什麽是糧食蔬菜,什麽是野草。
見她這樣好學,趙母和望春媳婦也都樂意教她,一邊鋤着地裏的野草,一邊和她介紹什麽是蔬菜,什麽是野菜,除了這兩樣都是野草不能留着。
看着眼前那些綠色的菜,譚明珠頓時覺得有些眼花,下意識往旁邊看了一眼,一道白光一閃,她恍惚看到了什麽東西。
趕緊再擡眼看過去,果然不遠處草叢裏有幾個白色的球。
“娘,你看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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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餘去非文名《與死對頭互換身體後》
文案:
白芷,一株小山坳裏的野山參,自由随性野蠻生長,她的目标是征服星辰大海,然而半道崩卒,與自己的死對頭互換了身體。
司空越,玄武神獸,嚣張跋扈恣意輕狂,他的追求是找人打架,然而卻與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打上一架的死對頭互換了身體。
全百川院的人都知道白芷與司空越不對付,後來就連鬼市,世外源,天外天的人都有所耳聞。
——這倆有仇,仇怨頗深。
身體互換前
司空越:“來打一架!”
白芷:“你是不是不行?”
身體互換後
白芷:“這副身體果然不行。”
司空越:“……”
當兩人身體重新互換回來,一切回到正軌。
司空越攔住白芷的去路,“來打一架,輸了你是我的人,贏了我是你的人。”
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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