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書房play

第80章 書房play

雖說頓時困意全無, 但當陶宛換上衣服鑽進被窩後,頭還是有些昏沉,睡意漸漸從眼圈擴散開來。半夢半醒之間,陶宛能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撫摸她的臉。

動作極為輕柔, 那人手心溫度低, 冰冰的, 身上的氣味也好聞, 有一種讓人沉醉的魔力。

陶宛費力地撐開眼皮, 入目是司延無暇的一張側臉, 高而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沒戴眼鏡,眼底的溫柔融化了她周身的冰冷, 把目光也變得溫和。

每次被司延這麽看着, 陶宛總能感覺自己被好好地愛着。

原來愛也并不是無形的, 至少愛人的味道是好聞的,愛人的目光也是溫暖的,像是冬日裏上午的暖陽, 不僅把身上曬得暖暖的, 心裏也軟軟的。

“司延……”陶宛把頭側向了司延一點, 聲音宛如夢呓。

“我在, ”司延垂眸, 她仍專注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人, 平和的幸福如同溫水一般,漸漸充盈了她的全身,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嗯……”

陶宛記不清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只依稀地感覺到那只手從未從自己的臉上拿開過,溫柔的觸感不僅停留在皮膚上, 也成功觸進了陶宛的夢裏,有一種被人捍衛的安心感。

再次睜眼已是傍晚時分,房間的窗簾沒有拉,橘紅色的落日餘晖灑滿了整個房間,映在陶宛的眼睛裏,把整個世界都變紅了。

透過床對面的窗戶,還能看到遠處青山一片淡淡的影子,雲停在山頂的部位,随着陶宛視線的偏移,緩慢地向西移動。

晚風自然也是有的,陶宛從被窩裏爬起來,冷不丁接觸到外面的空氣,脊背有些冷。

她伸出手,想要借手機看一下現在的時間,卻在點亮屏幕前,先看到了同樣擺在床頭櫃上、放在手機旁邊的幾樣東西。

分別是一小碟提子,一杯恒溫的水,三顆奶糖和一張貼在桌面上的便利貼。

提子是陶宛昨天晚上跟陶莊靜說想吃的,水應該是寧言文倒的。奶糖的來歷有些不明,陶宛撕下了那張便利貼,熟悉的字體引入眼簾。

“今天受苦了,吃點甜的吧。我跟阿姨說過了,晚飯來我家吃,記得走大門,不想再被罵了。QAQ”

最後還畫了一個哭哭臉和一顆愛心。

“賣什麽萌啊……”陶宛認出來是司延的字跡,小聲吐槽了一句,拾起一顆奶糖,剝開包裝放進了嘴裏,甜絲絲的口感随着口水的分泌緩慢充滿了整個口腔。

陶宛哼着歌,調整角度把司延留下來的那張便簽拍了下來,又好好地保存在專門的相冊裏。

過了日落時分,家裏各處的燈都重新點亮,陶宛換上司延上午給她的那套衣服,兜裏揣着剩下的兩顆奶糖,緩步下了樓梯。

還沒到一樓,已經收到了客廳沙發上兩位家長的注視。

“去找司延嗎?”寧言文看看陶宛身上明顯和她風格不符的衣服,問。

“嗯。”陶宛點點頭,腳步一點一點地往門口移。

陶莊靜回想起陶宛小時候的樣子,跨越多年,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此刻重合,她忍不住笑了一聲,催促道:“快去吧,別餓着了。”

“哦!”陶宛背影一僵,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家門。

出門,右轉,再右轉,就到了司延家。

就算很多年過去,司延家也沒什麽不同,同樣的擺設,同樣莫名的空寂感,陶宛推開門,整個一樓空無一人,之後頂上的吊燈兀自往下投着清冷的光。

她本還想出聲叫一下司平春,音節吐出喉嚨前突然想到司平春上午去公司了,看樣子應該也還沒回來,現在家裏只有司延一個人。

陶宛擡腿,靜悄悄地走到了二樓書房門口,推開門,司延正在書架上找書,背對着陶宛,純白的襯衫下擺被系進褲子裏,勾勒出一段細腰,長發被低低束起,蕩在脊背上。

陶宛這才發現司延的頭發也長了不少,曾經堪堪過肩的頭發如今已接近腰線,散下來的時候更添成熟的魅力,一舉一動都透着些優雅和從容。

陶宛看着司延的背影,輕輕喚了一聲:“司延。”

這聲音在寂靜的書房中格外清亮。

司延快速轉過身子,馬尾随着她的動作在空中轉出一圈軌跡,臉上原先淡漠的表情立馬被微笑取代,司延放下書走過來,站在陶宛的面前。

“什麽時候醒的?”

“餓了嗎?”

陶宛搖搖頭,目光觸及司延含笑的眼神時又反應過來,點點頭。

“是有點餓了。”

司延低頭,自然地牽上了陶宛的手,把陶宛又往身前拽了一下,随後在臉邊印下一個吻,“那先去做飯。”

陶宛像是被這個簡單的吻給親懵了,遲鈍地點點頭,跟在司延的屁股後面回到一樓。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戴上了透明手套,面前擺着一碗拌好的肉餡,正在捏小肉丸,司延坐在她旁邊,也低着頭正在捏小肉丸。

兩個人捏出來的小肉丸被放在同一塊板子上,雖說沒可以區分,陶宛也能一眼看出那些是自己捏的,那些是司延捏的。

曾經她可能會為自己捏的不如司延好而懊惱,可是這個晚上陶宛有了新的體會,看着板子上歪歪扭扭的小肉丸,她突然有一種自己切實進入了司延生活的感覺。

“這個是你。”陶宛指了指板子上圓潤的小肉丸,跟司延說。

說完,她又指着旁邊幹癟的小肉丸,說:“這個是我。”

“我們要一起下鍋炸了。”

司延被陶宛莫名其妙的三句話給逗笑了,正好肉餡還剩下最後一點,司延随性全部挖出來,埋頭哼哧哼哧捏着造型。

陶宛用手肘支着身子在一旁觀看,幾秒鐘後,司延又擡起頭,把手心裏巨大的肉丸呈給陶宛看,笑道:

“這個才是你。”

陶宛不明所以,“為什麽?這是什麽?”

“太陽,”司延笑着說,“太陽就是這麽大的。”

陶宛給了司延一個白眼。

*

一頓晚飯吃得很悠閑,飯後,幫着洗完碗後,陶宛很有儀式感地上樓沖了澡,又刷了好幾遍牙。回到房間一看卻沒見司延的身影,最後還是在書房裏找到的司延。

進門時,對方正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腦的屏幕,司延看上去也是剛沖完澡出來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末端還有些濡濕,滴下來的水珠把身上的襯衫都變作半透明。

整個人像是剛從雨幕中走出來,空中彌漫着濃烈的沐浴露香味,聯系到一會将要發生的事情,一切原先正經的事物都變作不正經。

陶宛站在不遠處,目光死死地凝視着司延暴露在空氣中的一截鎖骨,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被going的感覺。

陶宛原先還以為司延又在看那些文件,不禁感嘆要工作的人就是如此身不由己,女友和自己都洗完澡了,運動前也要抓住最後的時間卷一下。

她走近,才發現司延屏幕上的根本不是密密麻麻的文件,而是邊框為紅黃色的一個網站——竟然是那個答題鏈接。

陶宛人當時愣在原地。

請問呢,思政課作業和書房炒菜有那麽一丁點聯系嗎?

“你看這個幹什麽?”陶宛自然地坐到了司延的腿上,仰着頭去問她。

“一會就知道了。”司延故作神秘地笑笑,身子隔着兩件薄薄的衣服貼在陶宛的背上,陶宛小腹一緊,世界已經下起了小雨。

陶宛進門前特地看了時間,現在才不過19點鐘,以往兩人做這事都是水到渠成,天黑了自然而然躁動一下。

要不然就是司延主動,陶宛本推本就地就答應了。

可今天,司延一點意思都沒有,摟着她,自顧自做起了答題鏈接。

陶宛故作矜持等了幾分鐘,司延還是沒動作,抱着她像是抱了一個人形抱枕,連腰都沒摟,只把頭搭在陶宛的肩膀上,修長的右手操縱着鼠标,整個書房只餘下“咔噠”的輕微按鍵聲。

那種被going的感覺越來越強,陶宛現在甚至認為司延的呼吸都不太正經。

絕對是故意噴在她耳朵上面的,故意讓自己這麽癢。

“司延……”陶宛費力地轉身,親上了司延的唇,到現在她還是不太适應舌吻的節奏,一上來只細細地舔,她刷完牙就吃了奶糖,此時口腔裏還殘留着甜到掉牙的甜,這股甜又很快被她渡到司延的口腔裏,兩人呼吸間圍繞着同樣的甜。

司延終于把目光從屏幕上移開,手往上移,環抱着陶宛的背,加深了這個吻,陌生的環境帶來更強的刺激。多次的深入溝通已經讓身體變得食髓知味,遠比主人的嘴更加軟。

陶宛世界的雨變得更大,讓她動作都變得有些扭捏。

“司延。”陶宛雙眼濕漉漉地看着司延,她鮮有如此渴望的時刻,姿勢換為面對着面,兩人的額頭相抵,陶宛讨好似的又蹭了一下司延的臉,語氣是撒嬌,也是催促。

“我準備好了。”

“嗯。”司延自是注意到了陶宛的動作,嘴角勾出一個笑,正當陶宛認為終于要開始的時候,司延又松開了手,恢複到了最開始的姿勢,虛虛地環着她,又開始答題。

陶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後,她聽到司延說:“我先把前30道做完,你先自己忙。”

這句話驚得陶宛回頭一看,司延才選到第四題,按照剛才使用的時間來計算,至少也要用半個小時。

事到如今,陶宛怎麽不懂司延的意思,可是懂是一回事,自己私下裏做是另一回事,在愛人面前自助又是另一回事。

“一定要我……之後才可以嗎?”陶宛還抱着一線希望。

“嗯。”司延的回答冷酷得讓人心寒。

“我不會,”陶宛幾乎是馬上服軟,雙手換上司延的脖子,開始求饒,“你幫幫我吧,幫幫我。好嗎,我求求你了呢?”

“手也不要用。”司延看着姿勢,又來了靈感。

“那……怎麽辦?”陶宛腦中一片空白。

“腿。”

睡褲是松緊帶的樣式,一扯就掉,司延良心未泯,幫了陶宛一下,放在一旁空置的椅子上,又扶着陶宛的腰,讓她重新坐回自己的腿上。

“嗯……!”陶宛的呼吸漸漸急促,她手還搭在司延的脖子上,腰背不受控制地拱起,自己緩慢而煎熬地一點一點地rub.

度過最開始的不應期,司延俯身,吻上了陶宛的唇,身子誠實地反饋回了電流般的酥麻感受。

陶宛配合着司延的動作,兩頰泛紅,睫毛被生理性淚水打濕,濕漉漉的。

“司延……”

“嗯……!”

此時此刻,自己在幹什麽的認知傳送到大腦,陶宛被自己的幻想折磨到臉紅心跳。

她微微張着嘴,淚眼迷離地看着面前的人,又被司延冷淡認真的注視刺激到,從腰部開始,整個身體都微微發抖起來。

理智和情感的界限在汗水中模糊,陶宛感覺自己像是一瓶水,即将抵達最大容量,直到腦中的那根弦斷開,水瓶破裂,淌了一地。

“別看……嗚嗚……別看。”

司延擡起手,又把陶宛給扶了起來,她低頭,目不轉睛地看着那處仍不斷淅淅瀝瀝的雲朵,“很美。”

“而且只用了五分鐘,好快啊,好厲害。”

司延在床上基本不講得體talk,反而總不吝啬對陶宛的誇獎。

雖然對于陶宛來說,兩者起到的作用是一樣的。

“別說了。”陶宛死死閉着眼睛,可依舊能感受到那道熾熱的目光。

激烈的尾韻還停留在大腦裏,還沒來得及休息,另外一只手就覆了上去。

陶宛開口,聲音裏是止不住的喘/息。

“司延……我……等會……”

陶宛話還沒說完,就能感受到司延抱着她站了起來,屁股從溫熱的大腿上離開,坐到了冰冷的桌面上。

陶宛坐在紅木的桌面上,原先白皙的皮膚在深紅色的襯托下更加顯眼,視野被一下子拉高,陶宛一睜眼,甚至能看到司延的頭頂,微妙的高度差協助了某人的探視。

這是要……

陶宛禁受不住,下意識合上了雙腿,反應卻慢了一步,司延已經把手放在了膝蓋上,……後人使不上多大力氣,陶宛從喉嚨裏洩出些哭泣似的尾音,身體後仰支在桌面上,抖着胳膊任由對方重新打開。

“乖,我再看看。”

幾分鐘後,司延的吻再次落下。

重重的。

“啊!司延!”

往上看,是司延家書房滿面的書牆,往下看,是司延只剩下挺翹鼻梁和精致眉眼的半張臉。也不能閉眼,聲音更刺激。

司延甚至連眼睛都沒摘,堅硬的鏡片邊緣磨的大腿內側生疼,陶宛難耐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反而自己……(親腿呢,別管了)

“嗯……!”

“司延,我腿酸……”

“搭肩膀上。”司延頭都沒擡,聲音都有些模糊。

……

時間還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根本數不清中間經歷了什麽,兩人最後交換了一個粘* 糊的吻,陶宛嘗到了自己的味道。(汗水的味道(扶額苦笑無奈

“好腥。”陶宛吐吐舌頭。

“自己的都嫌棄,”司延擡手,用掌心擦了把陶宛臉上的淚水,又舉到陶宛面前,言簡意赅,“再嘗嘗這個。”

陶宛乖乖低頭,伸出一小截舌尖,輕輕點了一下面前的掌心。

“好苦。”

陶宛的嘴角耷拉下來。

“哈哈,眼淚就是苦的。”司延心情甚好,把陶宛從桌子上抱了下來,重新環在懷裏,吻又變得輕柔,延長了軟綿的尾韻。

這才只是第一步。

三個小時後,将近10點半,陶宛換了一套衣服,重新回到了家裏。

澡和後續的清潔都在司延的輔助下完成了,陶宛第一次一切結束後還走那麽遠的路,去的時候認為短短的兩條道也變得萬分折磨,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注意不再進行第二次摩擦。

或許是運氣好,尋常這個點家裏兩個家長都還沒睡,可今天卻像商量好了似的,早早地睡下了,陶宛在特地留的小夜燈燈光照射下,艱難回到了房間。

身體上餍足催生出了極大的昏睡欲,頭剛沾到枕頭,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陶宛腿心還有點酥麻,強忍睡意暗暗罵了兩句司延後,頭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重。

意識模糊之際,被子突然被人掀開,身邊的床墊也陷下去一塊,熟悉的香味重新包裹住了陶宛,不用睜眼,她也能從對方自然搭在她腰上的手判斷出來人的身份。

除了司延,誰還會在這個點鑽她的床?

“司延,你又翻陽臺……”陶宛閉着眼睛,軟綿綿地斥責了一句。

“早上我就回去,不會被發現的。”

“好哦……”

司延的腦子也不太清醒,最後親了下陶宛的額頭,兩人環抱着,一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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