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差點兒沒忍住
第70章 差點兒沒忍住
等了十分鐘,浴室的開門聲響起。
沈沐顏穿着套長款的睡裙出來,頭發盤成慵懶的丸子,瞧見秦宴洲的那一瞬,稍稍震驚。
“我還不困。”秦宴洲提前預知到她會問,搶答一句。
沈沐顏走過來,看見他手裏拿着的書,巧了,正好有不懂的地方。
沙發椅是單人的,她日常坐在上面看書,所以她幹脆站在椅子旁邊,指了指書尾的那句話,聲音軟侬。
“博森爾教授的書太難懂了。”
“他是你導師?”
“嗯嗯,他好嚴格,還在畢業論文上折磨人,明明都寫好了,又給我換命題。”
談起搞畢設的時候,簡直是她的一大噩夢。
秦宴洲探出手把人牽到身邊,讓她橫坐在腿上,聽她嘀咕。
看出來了,小姑娘很有禮貌,被刁難了都不罵人,悶着受氣。
說完教授折磨人,又要誇他确實厲害且很有見解。
博森爾在金融界确實有極高的造詣,開創了獨屬于自已的理論與道路,能做他的學生已經是極為優秀的人,但他在教育界有個公認的特點。
說好聽些,喜歡錘煉學生,不好聽的話就是純折磨人。
“之前我看原著英文版的,發現書上有語法錯誤,有點兒強迫症,沒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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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顏把書随意翻看幾頁,又嘆了口氣:“但是翻譯版又沒那麽精準,有些地方看不懂,得琢磨好久。”
秦宴洲摟着她,一頁一頁撥動紙張,這本書他之前也看過,是有些枯燥乏味,晦澀難懂,裏面提出的經濟模型與理論較新,看完後會引人深思。
“不懂的問我。”
他才斬釘截鐵的剛說完,沈沐顏就指着當前頁面的第三段。
“這個理解不了。”
小姑娘眼裏全是求知欲,沒有摻雜半分私人暧昧情緒。
秦宴洲手穿過她腰肢,看了幾眼上下文,其實內容算不得難,可能是沈沐顏在商業上的思維不夠老成,又或是這個理論有些生硬現實,她理解不了。
“之前學過零和博弈理論嗎?”
“你用這個思維再看看。”
他指了指段落中的關鍵詞——“轉換”。
沈沐顏思考時手裏總會擺弄些小物件,此刻,抓着秦宴洲的睡衣袖口摩挲,回想起之前看的那本書,點了點頭,好似開竅了。
“你現在管着一個公司,看書不能簡單以學生的視角去理解,懂嗎?”
“懂了。”沈沐顏繼續補充:“是不是要跟先生一樣,用資本家的思維去看呀?”
“嗯。”話剛說完,額頭就被他彈了。
她雙手捂着額頭,委屈看向他,癟着嘴巴:“疼~”
秦宴洲有點兒被氣到,聽沈昀澤成日裏罵他無情的資本家就夠了,怎麽小姑娘也學壞了?
“錯了嘛。”沈沐顏低着頭,想通自已哪兒說錯話了,乖乖認錯。
手從額頭拿開,又看看書上之前不懂的段落,語氣裏夾雜些小驕傲:“這個段落我懂了。”
“別亂動。”秦宴洲沉着聲提醒。
“哦。”
“先生呀,要是你做我導師,我肯定再去讀個博土。”沈沐顏把書合上,今天晚上不打算看,趕緊找找理由安慰人。
“就不怕我也刁難你?”沒了書的阻礙,他把人抱得更近,迷戀地汲取她身上清香。
今夜是清雅的栀子花味,怎麽都聞不膩。
“先生舍得刁難我嗎?”沈沐顏攀上他頸項,親昵地湊近問,粉嫩的櫻唇張合間,勾引秦宴洲采撷。
“舍不得。”
纏着她朱唇鸱吻,抵開貝齒誘她沉淪。
他動作輕柔些,讓她有換氣的時間。
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膽子讓他住下,此刻又穿着單薄睡衣勾他,他又不是柳下惠。
“別。”
沉溺在旖旎中,喚醒沈沐顏理智的是肩頭感觸到的微涼,秦宴洲不知道何時将她睡裙吊帶往手臂扯的,不能再親了,會出事。
秦宴洲又将吊帶拉上去,沒肆意妄為。
也不敢繼續了,幸好今晚沒喝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沈沐顏坐在他懷裏不敢亂動,胸脯起伏,慢慢喘息順氣:“該睡覺了。”
秦宴洲抱着她去床邊,瞧她将那只狐貍公仔塞進被窩抱着,極度不爽,但也沒說什麽。
轉身關燈,往她卧室的浴室走。
沈沐顏看着,也沒阻止,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浴室的門是消音的,她聽不到動靜。
浴室的燈光調成暖色,不那麽刺眼,也影響不了屋外的人兒睡覺。
淅淅瀝瀝的冷水淋在男人布着深淺不一紅痕的鎖骨,逐漸流向積蓄火熱的小腹,八塊腹肌均勻分布,被冷水浸濕,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輕輕起伏。
他剛才,差點兒沒忍住。
沈沐顏不知道浴室的燈光何時熄滅的,只記得自已快睡着了,迷糊間有人走到床邊親她臉。
然後她轉了個身,沉沉睡去。
秦宴洲回到隔壁房間,他買這套房子純粹是為了樓下大客廳的開闊視線,幾乎沒來住過,如今揣着不一樣的心境躺在床上,還挺奇妙。
想到沈沐顏在隔壁,心情都好很多。
…………
翌日,八點。
兩人去公司的時間差不多,估摸能十點到就行。
樓下阿姨每日準備的早餐都是均衡搭配的,按照沈沐顏的習慣來,就不知道秦宴洲能否吃得慣。
“味道還不錯。”他很淡定地回答沈沐顏的問題。
補充道:“你若是周末也每日這個點兒起來用早餐,也省得我擔心你營養不良。”
“周末不就是用來休息的嘛。”沈沐顏咽下口中的檸檬乳酪堿水可頌,小聲嘀咕:“才沒有營養不良。”
一周七天,她連着五天都早起,很給工作日面子了。
秦宴洲擡眸,端起旁邊的熱牛奶喝了口,緊接着說:“過兩天氣溫會驟降,要是沒注意保暖感冒了,以後每天早上跟我在健身房鍛煉。”
“我不要。”沈沐顏甚至沒有思考,拒絕脫口而出。
換做她上學的時候,隔三岔五就要去練瑜伽,普拉提,可勤奮了,現在真的懶得不想動,除非,真的感覺自已身材走樣或者長胖了。
不然不想早起鍛煉。
“那你就照顧好自已,別着涼。”
“好。”
聊天中,沈沐顏用好早餐跟他一起下樓,昨晚給寧清發了消息讓她自已先去公司,她跟秦宴洲順路。
“周末我要回銀月灣,不然二哥那邊說不清。”
車上,聊到秦宴洲要搬來星辰臺的事情,沈沐顏還不忘提醒,算算時間,她過兩天就又要回去跟沈嶼白打照面。
“所以,什麽時候肯公開?”他纏着問。
“嗯——沒想好。”
“我打算找時間回港城探探父親母親的口風。”
沈沐顏還是挺擔心處理不好這層關系,要是父親他們那邊本着随她的态度,那她就立刻公開。
主要是秦家跟沈家都在各自的領域有極大的影響力。
忽地,她擡起頭看着秦宴洲,想到他的家事:“西陵區高層領導革職的事情,秦家那邊……”
她說着說着,美眸擰起愁緒,柔軟的手指攥緊他掌心,又擔心他被長輩責罵。
小姑娘怎麽偶爾會多愁善感呢?
秦宴洲幹脆把人抱在腿上,循循誘導:“我難道不是你的男朋友?”
“西陵區那些瑣事于我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秦家有權,但權掌握在家主手裏,其他人再不滿又如何,根本做不了什麽。”
“可是,我要是被家裏長輩罵了,要委屈得哭。”沈沐顏從小就聽話懂事,唯一一次被責罵,哭了很久。
“沒有做錯的事情,問心無愧則矣,無需所有人理解。”
秦宴洲确實對小姑娘有所隐瞞,父親不理解他的行為,發了不小的火,好在他又懶得摻和進來,只能作罷。
沈沐顏覺得,秦先生真的就像是站在高山之巅藐視群雄的王者,屹立不倒,總給她十足的安全感,信任感。
“我想陪你回家。”
她還是覺得秦宴洲瞞着她一些事情,默默給她擋住了很多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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