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聾了 那句葷話真的是季硯沉能說出來的……

第34章 聾了 那句葷話真的是季硯沉能說出來的……

第34章 聾了 那句葷話真的是季硯沉能說出來的……

顔桑是很容易把事放心上然後受影響的性格, 惦記着丢失的戒指,晚上睡不安穩,做夢都在找戒指。

驚醒時才半夜三點多。

睡了一晚上的床還是冷的, 顔桑動了動腿, 雙腳沒有一點溫度。

把身體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顔桑覺得今晚過于難熬。

早知道還要停留一晚, 白天阿姨來換四件套時他就會阻止。

這樣就可以假裝昨晚睡在旁邊的人仍然在。

未蔔先知太難的話,或者他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就好了。

他就不會好奇心爆棚, 來看越野車比賽。

戒指不會丢,他也可以縮在自己的世界裝鴕鳥。

屋外只有屋頂積雪砸落的聲音。

雪總是偏愛寧城的冬天, 積雪還沒融化,又下雪了。

顔桑抓緊被子,思緒紛雜的再次墜入夢中。

第二天一早,大霧籠罩着整座莊園, 世界雪白一片,讓人有種身處缥缈仙宮的錯覺。

顔桑伸手摸了一下, 濃霧看得見摸不着,只有濕漉漉的水汽。

整座別墅還未蘇醒,一樓只有管家廚師忙碌的身影。

瞧見顔桑下樓, 管家立馬從廚房端來熱氣騰騰的早餐。

“顔先生。”管家熱情招呼:“早上冷, 喝杯熱豆漿吧。”

顔桑攏共沒在莊園吃幾頓飯,但敬職敬業的管家已經記住他的口味喜好,幫他在豆漿裏加了小半勺糖。

顔桑坐下,管家見他臉色,關心詢問他昨晚是否沒睡好。

這兩晚別墅需要供暖的房間多,可能會出現某個房間暖氣不足的情況,盡管事先已經仔細檢查過, 管家還是擔心凍着客人。

顔桑沒覺得暖氣不足,他沒睡好純屬自己的原因,可他不願承認只是跟季硯沉睡過一晚就養成了習慣,于是搖搖頭。

“沒有,我睡得很好。”

管家放了心:“還有許多早餐正在做,顔先生慢慢吃,想吃什麽跟我或者廚師說就行。”

顔桑起得太早,廚房還沒做好準備,只能有什麽先上什麽。

“……”

看着面前宛如把酒店早餐自助搬過來的早餐品類,顔桑:“這些就夠了……”

早起的顔桑沒什麽胃口,喝完了豆漿吃了兩張烙得薄薄的餅後,起身準備出門。

他要去昨天的山道找戒指,他沒有駕照也沒車,準備沿路找過去。

忙碌的管家見顔桑要出門,立馬跟過來:“顔先生,你去哪兒?”

顔桑說自己出去轉轉。

管家說外面太冷了,要不要他找個人陪着一起。

顔桑拒絕:“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管家聞言卻面露難色,說顔桑一個人出門不方便:“顔先生你想去哪兒,要不我陪你一起?”

顔桑有些意外。

畢竟這是管家第一次問他的去向,還堅持陪着。

管家年紀不小了,顔桑哪裏好意思讓一個長輩大早上的離開暖氣房和自己去挨凍,擺手拒絕。

見顔桑這樣,管家嘆氣,直說:“季總出門之前有交代我們,不讓顔先生你一個人出門。”

聽管家提到季硯沉,顔桑先是一愣,然後抓住重點:

“季硯沉出門了?他去哪兒了?”

什麽時候?難道自己昨晚态度太惡劣,男人生氣先回去了?

管家笑了笑:“季總出門做什麽,哪裏會告訴我們這些下人。”

他們也不敢問。

季總只是讓管家看着點顔桑,不要讓他一個人亂跑。

顔桑:“……”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有季硯沉的話在前,不管顔桑怎麽說,管家都不同意他一個人離開別墅,正當兩人拉扯時,大門處有了響動。

顔桑扭頭看去。

不讓他出門的季硯沉裹着一身風雪回來了。

“季硯沉。”

顔桑快步走過去,質問的話在看見男人濕漉漉的發梢時頓住,變成了關心:“你去哪兒了?”

季硯沉瞥他:“想出門?”

顔桑不太能解季硯沉這個問句,他難道沒有出門自由嗎?

管家見季硯沉回來了,暗自松了口氣,悄悄離開。

季硯沉也不知道外面待了多久,身上的濕潤潮氣撲面而來,顔桑壓下心裏的吐槽,皺着眉關嚴他身後的門:

“是我先問你的。”

所以你得先回答我。

男人沒回答他的問題,開口道:“伸手。”

顔桑:“?”

“幹嘛?”顔桑一邊問,一邊謹慎地伸右手。

難道就因為他想出門,季硯沉就要打他?

季硯沉:“左手。”

顔桑不明所以的伸出左手,掌心向上。

“翻過來。”

季硯沉的眼皮很薄,雙眼皮不深,掀起眼皮看人時總自帶疏離感,被他冷冷淡淡地掃一眼,顔桑老實照做。

是要打手背?

顔桑心裏正嘀咕,季硯沉擡手牽住他的手掌,男人的手掌冰涼,凍得顔桑手指一屈,還沒等他問季硯沉手怎麽這麽涼,指間忽然一涼。

季硯沉輕輕地把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正是他丢的戒指!

望着指間的銀光,顔桑倏然瞪大了眼:“你找到了?!”

沒有什麽比失而複得更讓人興奮,顔桑摸上手上的戒指,喜不自禁的跟在季硯沉身後,像個小尾巴絮絮念:

“你在哪裏找到的?”

“你出門就是去給我找戒指嗎?”

“你什麽時候起床的?”

“你不讓我去,怎麽自己偷偷去——唔。”

顔桑閉了嘴。

不是他不想再問,而是男人轉身,準确無誤的捏住了他的嘴唇。

“顔桑。”季硯沉眉宇間透着一絲疲憊,嗓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戒指已經找到了,你安靜點,等我收拾好我們就下山。”

被捏住的嘴的顔桑:“嗚、嗚——嗚!”

季硯沉面無表情:“聽不懂。”

顔桑:“……?”

你講不講道?

離得近了,季硯沉身上的潮氣更為明顯,顔桑從找到戒指的喜悅中抽離,眉頭又擰起:

“嗚嗚、嗚…嗚嗚?”

這人怎麽從頭發絲到手指,都是涼的?

為了找這枚戒指,你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

見顔桑皺眉來摸自己的手,季硯沉以為自己手太涼讓他不舒服,于是松了手。

季硯沉回房間換衣服,顔桑亦步亦趨跟進去:“季硯沉。”

季硯沉拿着衣服在浴室門口,挑眉看他:“還要跟?”

顔桑現在懷疑季硯沉為了找戒指,昨晚根本沒睡,他堵着門不讓關:

“你先回答我。”

面對顔桑不講的行為,季硯沉也不生氣,而是點點頭:“那一起。”

下一秒,桃花眼瞪得溜圓的顔桑就被他一把拉進了浴室。

“咔噠”一聲響。

季硯沉反手鎖上了門。

顔桑:“???”

季硯沉把顔桑抵在門上,緩緩開口:“我幫你找到了戒指,收你點辛苦費是應該的吧?”

在顔桑張嘴想說話的一瞬間,季硯沉欺身吻了上去。

男人的雙唇也是涼的。

注意到這一點的,本來想掙紮的顔桑不動了。

顔桑的順從讓季硯沉神色一晦,墊在他後腦的手緩緩下滑,抵住了他的後腰。

季硯沉不知道那枚戒指的來歷,但只要長了眼睛,就能看出顔桑的重視。

如果不能把戒指找回來,不知道顔桑會為此難受多久。

說不定昨晚就躲在房間裏一個人偷偷掉眼淚。

季硯沉了解顔桑,也不願意顔桑因為一枚戒指不開心。

他昨晚一整晚幾乎沒睡,終于在一片車轍泥中找到了戒指——

那地方其實之前也找過,只是當時沒發現。

尋找過程的艱辛困難不提,讓季硯沉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看清了戒指的全貌。

也看見了戒指內側刻的小字。

是一個日期。

這個日期特殊,季硯沉記憶力很好,看到後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

是顔桑和苗峥去明大義演的日期。

也是顔桑和顔桑的第一次見面。

直到這時,季硯沉終于确認——

不止自己被困在那個充滿薄荷味的夏天。

顔桑不知道季硯沉就一個日期發散了些什麽,他只覺得這次的吻和前兩次不同,少了循循漸進的溫存試探,滿是熱烈的占有欲。

強勢又霸道。

顔桑舌根發麻,氧氣供應不足導致他有些頭腦發漲。

他呼吸不過來。

他懷疑季硯沉是要在這裏把自己生吞了。

顔桑以前在季硯沉身上鍛煉出來的吻技,因為缺少實踐,八年間過去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腿軟。

站不穩。

最後要不是季硯沉撈着他,他整個人能順着牆直接淌地上去。

季硯沉的手指在他唇|瓣擦過,嗓音染着啞的笑他:

“就這點本領,還敢堵我的門。”

顔桑眼尾都激出來的紅,一邊大口呼吸,一邊抖着聲說:

“你……你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他也故意在季硯沉洗澡換衣服的時候使壞,但那時候的季硯沉是很正經的,連回應撩撥都不會。

更別提主動反鎖門。

季硯沉手掌按住顔桑起伏劇烈的胸膛,手指在某處輕輕一勾——

随着季硯沉的動作,顔桑身形猛然顫了一下。

顔桑:“——!”

在顔桑驚愕又羞惱的注視下,耍流|氓的人毫無羞恥之心地說:“以前你才十七歲,現在……”

季硯沉覆在顔桑耳邊,輕聲補全了後半句。

顔桑震在原地。

顔桑落荒而逃!

顔桑面紅耳赤推開季硯沉,跟身後有鬼追似的逃回自己的房間,什麽戒指都被他抛在腦後。

過于劇烈的心跳提示剛才一切不是他的臆想,顔桑心情久久沒法平靜——

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

那句葷話真的是季硯沉能說出來的嗎?

季硯沉從哪裏學的??

被季硯沉一句話引得全身上下紅成蝦的顔桑倒到床上,用枕頭捂住自己:

啊……

他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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