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期末考試
18 期末考試
“夏楊,你英語筆記能借我看一下嘛?”舒保加問。
夏楊從旁邊的書箱裏抽出一個藍色筆記本,遞過去,舒保加高興地說:“謝謝夏楊!”
身後坐着年級第一的夏楊,舒保加有恃無恐。上課一走神,漏記了筆記,舒保加也毫不慌張,反正有夏楊呢。
一個學期以來,舒保加已經體會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及“遠親不如近鄰”等深刻哲學,怪不得小時候,爺爺總讓她跟學習好的同學玩。
離期末考試只剩一周,各科老師都不再講新課,而是給學生們上起了複習課。三校聯考,好像老師們的壓力比學生還大。
舒保加看了會兒筆記,有些走神。于是打開筆袋,看着裏面的兩百塊錢。錢沒有給鄭喬,也沒有給希羽,更不敢交來做班會費,就這樣靜靜地待在她的筆袋裏,前途未蔔。舒保加長長地嘆了口氣,感覺心理上很疲憊。
“夏楊的筆記本給我抄一下。”梁允把筆記本抽走,一下子把舒保加從煩惱中驚醒。
“哎,梁允,你說我這兩百塊錢怎麽辦?”舒保加拍拍筆袋。
“還在?”
“怎麽不在?”
“別問我,你好煩。”
舒保加很想把梁允暴揍一頓,惡狠狠地對他瞪了瞪眼。想來想去,不敢對沈希羽說謊,還是還給鄭喬吧。下課鈴響,看到沈希羽從二班前面經過,舒保加趕緊趴在桌面上假裝睡覺,生怕跟沈希羽發生眼神接觸。趴了一會兒,估計沈希羽已經走過去了,舒保加站起來,滿心不情願地挪向七班。
鄭喬剛好從七班後門走出來,拄着拐杖,身後跟着幾個男生。舒保加硬着頭皮走上去,把兩百塊錢伸到鄭喬前面,又不好意思當着一群男生的面說出沈希羽的名字,只好飛快說:“XY給你的!”
“什麽?”鄭喬好像完全沒有理解。
“巧克力。你自己想吧。”舒保加說完就跑掉了。不忘回頭看一眼,那些男生圍着鄭喬,鄭喬低頭看着那兩百塊,那副随意輕松的樣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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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應該聽他們仨的,別把錢給鄭喬啊,舒保加想。
尤其是他的腿還瘸着呢,看起來就更可憐了。
不過,總算可以跟沈希羽交代了。舒保加還是松了口氣。
但是,讓舒保加沒想到的是,這件事還沒有翻篇。
鄭喬攥着手機,猶豫了很久,沈希羽的電話一直存在他的手機,可是從來沒有打擾過她。最後,他下定決心,發了一條短信:“為什麽要給我錢?”他希望她能回複一下,說不定,還能跟她聊下去。
沈希羽沒有回複。他等了一天。
第二天,沈希羽和舒保加從宿舍樓下來,一走出門口,就看到拄着拐杖的鄭喬站在外面。看到她們,馬上露出如陽光般和煦的笑,不過卻冷得嘴唇都幹裂了。舒保加看鄭喬,沒有穿外套,但是一頭自然卷的濃密頭發,看起來也有一點保暖的效果。
舒保加跟鄭喬招了招手,但是沈希羽卻收起笑容,目不斜視,故意不去看鄭喬,冷得像一塊冰。她加快了腳步,舒保加也跟上。鄭喬在後面費力地走。
舒保加拉拉沈希羽的衣服:“他腳受傷了。”
沈希羽低聲說:“所以我們要走快點。”
舒保加回頭看鄭喬,離得越來越遠了。舒保加覺得,沈希羽又成了初中那個,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山美人。舒保加問過吳淼,韌帶撕裂嚴不嚴重。吳淼說,如果傷得嚴重,可能以後都打不了籃球了。
吳淼還說,還好姓鄭的傷得不是很嚴重。梁允也說,不然很可惜。舒保加也跟着說,是哦,不然就很可惜。
所以,舒保加忍不住一直回想,希羽拉着她越走越快,讓鄭喬在她們身後蹒跚地走着的樣子。舒保加覺得這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舒保加想不明白的事情,喜歡悄悄問吳淼,吳淼只是簡單地說一句:“可能這不是你朋友想要的吧。”可是舒保加覺得,鄭喬也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起碼在那天早上,聽他要講些什麽,也不會少塊肉。
吳淼勸她少替別人操心:“少塊肉算什麽,人啊,還有比少塊肉更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是說,跟人家說句話比少塊肉還要可怕啊?”明知他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舒保加只好跟他擡杠,逼他把話說清楚。
“我是說,不是那個姓鄭的不好,只是他給的東西不是你朋友想要的。”
“那希羽想要什麽?”
“她想要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啊。”
周四,離期末考試還有三天。四人小組進入了截然不同的狀态。夏楊看起了錯題本,而且就像看小說一樣,看得津津有味。吳淼開始背誦文言文和古詩,這屬于他最容易忘的東西,所以每次都在語文考試前才會開始記憶,不過,也跟他研究奧數一樣認真。舒保加一做完作業,就進入聽天由命階段。晚自習的時候,不停地撕稿紙,發出奇怪的聲音,下自習的時候,給三人看她做了一節課的成果:一個簽筒。材料是一個卷紙芯加上稿紙,裏面再放上十幾根紙簽。
“你們看我抛到什麽!”舒保加得意地說。說完抖着簽筒,出來了一根,寶貝似的拿起來,又讓梁允也來抛。
梁允罵她:“你一節課就在做這個?你都要去普通班了你知不知道?”
舒保加理直氣壯:“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做這個。我在預測我會去哪一個班。”說完,打開她的紙簽,裏面寫着數字 “11”。
“哎呀,看來我會去11班!”
梁允的白眼翻上了天。跟舒保加做同桌,實在是一件耗費精力和耐力的事情。吳淼看了一眼舒保加的簽筒,皺了下眉頭,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回去洗澡了,困死了。”他催促夏楊和吳淼。
“再等我一下。”吳淼說。這時毛宇文從一班過來,從梁允旁邊拉了張凳子坐下。“我很快。”吳淼說,“最後一道題。”
梁允掏出手機,和毛宇文看起體育新聞來。每次他拿出手機來,舒保加都愛湊上來一起看。不過今天,舒保加專注地玩着抽簽。看了一會兒,班裏的同學也陸陸續續走了,這時候,梁允突然說了一聲“我去”,舉着手機對他們說:“外國語有人打架。”
“什麽?”舒保加把她的上上簽一扔,頭湊上去,“哪裏打架?”
“外國語,高中部。”
“哪裏看到的?”
“初中同學的群。”
吳淼也把毛宇文的頭推開,把頭伸上來,八卦地盯着梁允的手機屏幕。梁允的重要性在此時達到了巅峰。
視頻應該是在女廁所裏用手機拍的,四五個女生圍着一個人,把對方逼到牆邊,她們穿着外國語标志性的襯衫制服。攝像頭刻意對準了那個倚牆站着的女生,其他人只能拍到背影,那個女生用淩厲的眼神看了一眼攝像頭,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剩下的女生中為首的是一個長卷發束成馬尾的,她對倚牆站着的那個說:“李唯說他喜歡你,你知道嗎?”倚牆的那個更不耐煩了,雙手抱在胸前,說:“這關我什麽事。我跟他又不熟!”“你是不是偷偷找過他!”“你自己管好自己吧!”倚牆女生想推開其他人往外走。長卷發突然掰過她的肩膀,打了她一巴掌,“你知道我家裏是幹什麽的嗎?”被打的那位一下子懵了,仿佛沒料到對方會動手,她回過神來,更狠地打了長卷發一巴掌,“我管你家裏幹什麽的!”。在一片尖叫和混亂中,她越過面前的幾個人,伸出手來一掌把正在錄影的手機給打掉了。畫面最後晃動幾下,視頻結束了。
“哇哦——”他們幾個同時驚嘆着,臉上挂着神秘而滿足的笑。“夏楊。”梁允用詭異的眼神看他,“很勁爆喲,你不來看?”
夏楊淡定地看着他,搖搖頭。八卦從四人小組這裏傳開之後,很快,班裏其他人也都圍着班長李晨的手機在看,不時發出各種驚嘆聲——“太刺激了”“精彩啊”“太強了”“發給我”……
“這……這個……”關渝的聲音顫抖着,“那不是秦伽陸嗎!我沒看錯吧?”
“什麽?哪個?那個嗎?那個中考狀元?”
期末聯考終于來了。舒保加臨時抱佛腳,早早地來到了班裏,邊啃肉包子邊背誦:“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吳淼考試當天從來不複習,他和夏楊梁允慢悠悠地走進教室,把一盒鮮奶扔到舒保加桌上,“舒保加,請你喝。”舒保加把牛奶扔回去:“不喝。考試喝牛奶容易拉肚子。”吳淼問梁允和夏楊:“你們誰還要再喝一個?”
“你自己喝吧。”
“浪費。”吳淼打開包裝,一口氣喝了。
“同學們檢查一下自己的課桌還有沒有東西。”李晨說,“課桌也不要弄亂了。我們的勞動委員昨晚擺了好久。”
這時候,顧老師也來到班裏,囑咐了同學們幾句。
時間差不多了,舒保加信心十足地背起書包。吳淼在後面拉了拉她的書包提手,“加油哦!”舒保加點點頭,朝他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去了自己的考場。一看門口的座位表,發現鄭喬也在這個考場,果然看到他拄着拐杖來了,舒保加盯着他腳上的石膏,小腿和腳掌都裹起來了,不禁陷入沉思:腳在裏面悶了這麽久,不會很臭嗎?
鄭喬跟她打招呼,笑得很溫和,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舒保加趕緊向他招手。
語文考試一切順利,舒保加自我感覺也十分良好,閱讀做得比前幾次大考更“有感覺”,寫作時也文思泉湧,寫得“一發不可收拾”,把試卷底部的白色部分都寫滿了。交卷時,舒保加想,搞不好我這次大考能考到年級前八十。考完語文出來,碰到夏楊和梁允在男廁所前站着,梁允說,吳淼喝了兩瓶奶,果然中招,考語文的時候去了兩次廁所,一交卷又進去了,可把舒保加笑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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