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怖怖動物園7

第59章 怖怖動物園7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瞬間,聞松月腦海登時陷入了一片混亂,剎那間,視野內仿佛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視線所及之處皆組成了一片片晃動的色塊。

聞松月站在無數色塊中間,恍惚間,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像是一場夢,她想。

但她同時清楚,這不是夢,是現實。

現在的她,還跟駱姐她們一起,處在一個詭異至極的副本中。

聞松月閉上了眼睛,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不能慌,如果她也開始陷入混亂的話,那就沒人能帶大家返回了。

閉上眼後,聞松月陷入了深邃無底的黑暗中,但……似乎依舊有莫名的存在在黑暗深處蠢蠢欲動,試探着想要翻湧而出。

聞松月開始繼續思索先前的那個問題——

“科學家”不是支線2的答案,并且80%的聯系都沒有,這就帶來了兩個可能。

一:園長并不知道這些動物實驗。或者說,他不是主要負責人,用這些動物做違法實驗的另有其人,園長只是提供了場地。

二:她們現在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的事實,只是部分。這座動物園底下隐藏的秘密不單單只有這些,還有更深層的東西急需她們探索。

想到這的時候,聞松月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随着心情的平複,黑暗中那些窺視的目光和觸手也漸漸消退了不少。

聞松月試着睜開了眼睛,發現現實裏的一切也都穩固了下來。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性……只不過暫時被聞松月刻意地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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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

她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她和駱青竹三人一樣,一早就被污染了。

但聞松月現在心頭隐隐有一種感覺,她不能懷疑自己。

一旦她開始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懷疑自己聽到的、五感感知到的一切……那麽距離她開始發瘋的時候,也不遠了。

“……松子,你沒事吧?!”

滿懷擔憂的熟悉聲音讓聞松月瞬間回神,她像是驟然從透明的屏障中破裂而出,才看見一臉焦急的姜煙就站在她的面前。

姜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登時一驚,道:“你怎麽回事?冷嗎?你出了好多汗。”

聞松月接過姜煙遞來的紙巾,勉強擦了擦滿頭冷汗,道:“我沒事……就是剛剛想了些問題。”

姜煙嫌她粗糙,拿紙巾幫她細細擦拭,一旁的駱青竹忽然開口道:“松子,不要想太多。”

“有些問題,不能深究。”駱青竹聲音低沉,道,“我們只關注眼前,就足夠了。”

聞松月重重點頭,見不遠處的雲蘿還在嘀嘀咕咕着“長頸鹿怎麽塞進籠子裏”的問題,忍不住道:“這都多久了,雲姐怎麽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姜煙一愣,道:“松子,你到底怎麽了?先前我喊你你沒有反應……現在,阿蘿什麽話也沒有說啊?!”

“……”

“嗡”的一聲,腦海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聞松月捂住了腦袋,喃喃道:“那雲姐……現在在哪裏?”

現在想想……雲姐哪有這麽豐富的好奇心,像長頸鹿這種問題,好像只有她能問的出來……

色塊又開始混雜着斑駁起來,五彩斑斓地擁擠着到了她的面前,聞松月身體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脫力地依靠住了牆壁。

姜煙連忙扶住了聞松月緩緩朝下滑落的身軀。她意識到了什麽,指了指前方,聲音很輕地道:“阿蘿……不就在那裏站着嗎?”

在她的視角中,雲蘿一直安靜地站在距離她們幾步遠的地方,始終維持着垂頭的姿勢,一動不動——

姜煙聲音陡然急促起來,道:“駱姐,叫一下阿蘿!”

駱青竹反應迅速,幾步邁到雲蘿身邊,以手為刃,重重地擊在了她的脖頸處。

只聽“嗷”的一聲,雲蘿捂着脖子痛呼道:“……駱姐,你打我幹什麽?!”

駱青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語氣迷茫地道:“你竟然沒暈嗎?我記得這個力度能把你打暈的……”

雲蘿道:“打暈?為啥非要打暈我?我做啥了我不就想個長頸鹿……”

聞松月眼睜睜地看着駱青竹深深地垂下了頭,開始反複重複着一句話:“我的力度明明是可以把你打暈……我的力度……”

聞松月只覺得腦袋嚯嚯地疼,也不管什麽色塊不色塊了,沖過去就是兩個掐,一手一個,狠狠地掐在了駱青竹和雲蘿的身上。

伴随着兩道悶聲,姜煙也奔了過來,茫然地道:“怎麽了松子?你怎麽……”

聞松月現在聽到重複的話語就害怕,立馬打斷了姜煙的話,飛快地道:“姜姜你別想任何問題,也不要讓自己重複任何話!”

姜煙“啊”了一聲,忍不住問道:“為什麽?為——”

她反應了過來,緊緊地閉上了嘴。

而駱青竹和雲蘿也在此時慢慢的恢複了意識,聞松月快速地跟她們講述一下剛才在她眼中她們的舉動。

然後,她就聽到她們不約而同的表示,在她們眼裏其餘人沒有動靜,而對于她們自己而言,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腦海中想了想。

就像雲蘿,一開始她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然後就開始跟鑽牛角尖一樣反複地思索着“長頸鹿”的問題。

思索到最後,她整個人都沉浸于其中,無法自拔。

聞松月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确認了,她現在看到和聽到的确實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駱青竹幾人。

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在努力穩住自己的前提下,幫助駱青竹三人盡可能的遠離那種詭異的狀态。

雖說姜煙并沒有進入這種狀态,但是在她的眼中,她也依舊看不到駱青竹和雲蘿都有什麽古怪的行為,不由出了一背的冷汗。

這種明明身邊隊友都已經開始變得不對了,但是她們卻依舊毫無察覺,甚至還覺得非常正常的情況……

實在是太可怕了。

經歷了這麽一遭,距離淩晨十二點僅剩下最後十五分鐘。

聞松月現在也不敢讓她們脫離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內了,但是還是想去看一看三樓的布置,便拉着幾人來到了三樓的樓梯間,而她自己則是探頭進去迅速地掃視了一圈。

乍一看,三樓的布置跟二樓的差不多,也是一條長走廊,兩邊都是緊挨在一起的房間。

但房間門都關閉着,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雲蘿二話不說,直接越過了聞松月朝離她們最近的房間走去,連帶着姜煙和駱青竹腳下都是一個踉跄。

她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道歉道:“我忘了我們的手都被捆在一起了,想着反正來都來了,不妨就進去看一眼。”

“都在這裏待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點。”

雲蘿話說得含糊,但其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聞松月最終還是沒有拗得過她們,但也跟她們事先商量好了,就只開三個房間,看完就走。

跟二樓比起來,三樓的情況要好上一點。

她們打開的三個房間都是各種各樣的儀器設施,還有實驗臺,以及類型品種豐富的耗材。

看樣子,這座實驗樓一樓大廳是用來擺放動物标本的;二樓則是動物房用來飼養各種各樣的動物;三樓應該都是實驗室,用來做實驗,而具體做的實驗內容……

就雲蘿她們反映,她們看到了放在實驗臺的籠子,而籠子裏裝的正是二樓的那些動物。

有些動物已經來到了異變的最終形态,奄奄一息地躺在籠中、有些動物完全變成了怪物的模樣,狂暴地到處亂咬、而有些動物……還是最初的模樣。

但在聞松月的眼中,所有的動物都是一個樣子,也都是正常的動物。

看完這三個房間後,她們離開了三樓,直接去到了一樓的大廳中。然後根據駱青竹她們的觀察,她們選了一個能有效避開大部分動物标本的角落。

現在只剩下一分鐘就到十二點了,這一分鐘肯定是不夠回到宿舍的,她們準備等【精神值】顯示出來之後,再離開這裏。

一樓的大廳內的鐘表在十二點時準時報時。

鐘聲響起的瞬間,聞松月幾人紛紛擡起了胳膊,點擊了那道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系統面板。

【精神值】後面那幾塊阻擋的黑色方塊終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數值。

看到那個數值的瞬間,聞松月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數值巍然不動,依舊是那個讓她看了都疑心自己是在做夢的數字。

關鍵是……誰家好人數字前面會帶符號啊?!

聞松月沉默良久,沒忍住,戳了戳系統。

【小黑,你們這會不會顯示有誤啊?我的精神值為什麽會是負數啊?】

小黑很快回複:【經檢測沒有問題,請宿主自行查看說明。】

聞松月長嘆了一口氣,點開了精神值旁邊的問號,也就是精神值的說明書。

這份說明書是随着精神值的顯示一同出現的,她想看看這裏面會不會有她現在這種情況的解決方案。

她的精神值後,赫然寫的是【-100】。

聞松月打開說明一看,第一眼就讓她眼前一黑。

上面分明顯示的是數值會在零到一百之間,零是最低,而一百是滿值。

再往後,便是詳細地列出了精神值下降後可能出現的狀态。

【100-70】階段——人會出現短暫的精神錯亂,甚至會開始把幻覺當成現實,失去某段時間的記憶。

【70-50】階段——幻覺和現實已經開始分不清了,并且會更加偏執瘋狂,大部分時間都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找尋自己想要的問題。

【50-30】階段——你已經可以聽得清一些來自不同維度的聲音了,這些聲音越來越大,你終究能學會他們的語言,并且成為他們。

【30-10】階段——和那些聲音交流吧,好提前了解你的新世界,習慣你的新形象。

【10-0】階段——想繼續維持笨重醜陋的身軀,就抓住最後的機會吧。堅持住,說不定可以繼續當人,但是沉淪只需要一瞬間。

【我們的目标是為了變得更完美,不是嗎?】

【相信我,清空這所謂的數值,你會打開一個全新的世界。】

聞松月緊緊地皺着眉頭。

她看得出來,這份說明書非常的詳細,但是前面還可以算得上是正常,後面這些話……都是些什麽中二發言啊?她上初二……三之後都不會這麽說了好吧!

她的目光落在了說明書的最後一行字,也是血紅色的一行小字:

【注意,精神值不可逆轉,請每日淩晨準時觀察精神值的狀态。】

但是這行紅字下面又有寫了一行潦草的小字:【上面說的都是假的,精神值可以逆轉!只要你能找到方法!你可以從零變到一百!甚至變得更高!】

聞松月就掃了一眼,都懶得去吐槽那行字了。這麽粗糙的話術,應該沒有傻子會相信吧?

她隐隐有一種感覺,所謂的精神值可以逆轉,極有可能跟那座自動售賣機中販賣的飲料有關。

但是……

聞松月又翻來覆去把說明書看了好幾遍,确保自己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也确信自己沒有看到……精神是負一百的時候人會變成什麽樣。

聞松月:“……”

很好,非常好。

如果按這份說明前面寫的來推斷的話,她早就進入另一個世界見太奶了,甚至跟太奶侃侃而談,互相交流新世界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活蹦亂跳的,甚至……能時不時發覺到姜煙他們三個的不對勁。

再聯系底下那些明顯不對勁的說明來看,聞松月覺得,這份說明書也不能全信,只能部分當做參考。

就算上面那些看似情況正确的說明,也不能百分百完全信任。

現在的她,還是依舊堅信一件事。

她相信她自己沒有問題,相信她感知到的一切。

聞松月定了定神,睜開眼睛後,發現駱青竹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她們看說明的速度比她快,已經開始簡單的交流了幾句。

其中,駱青竹跟姜煙的精神值都是八十,而雲蘿的精神值卻是七十。

比她們整整少了十點精神值。

雲蘿對此苦笑着表示,她猜自己可能是在過來的路上被那些動物吓到了。事實上,從上午喂完動物回來之後,她的狀态就已經不太對了。

聞松月想起那時雲蘿說她根本沒有看到那個自動售賣機,不由默了默。

也有可能從一開始,雲蘿對于污染的抗性就稍微低一點。

而對于聞松月精神值是【-100】這點,幾人也都沒什麽頭緒。雲蘿甚至差點覺得。說明書最後幾句話說的是對的,精神值越低越好。

好險被她們幾人給嚴厲勸了回來。

交流完精神值之後,大家一時都沒開口說話。

四下寂靜,唯有夜風呼嘯而過。

聞松月低聲道:“現在不知道。每天固定消耗值多少?但是我覺得……我們必須要在三天內離開這裏了。”

沒有解釋,但是其餘人心裏也都明白。

以雲蘿目前的精神值來看,她最多只能堅持三天了。

三天之後如果精神值徹底歸零,她可能就像說明書說的那樣,永遠失去了當人的機會,化為了另一種形态。

雲蘿臉色慘白,她努力扯動嘴角,卻根本沒能笑出來,最終只化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沒想到我竟然是最脆弱的那個人,怪我,給你們拖後腿了——”

聞松月打斷了她的話,緊緊地抱住了她,道:“雲姐,你是因為我才進入這場副本的……如果不是我——”

話卡在嘴邊卻怎麽都說不下去了,聞松月咬緊牙關,眼眶通紅,同時感覺到有好幾只手同時拍了拍她的背。

“唉沒事的,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雲蘿語氣惆悵,但這次卻笑出來了,道,“我覺得我應該能多堅持幾天的。接下來我就努力當一個瞎子和聾子。凡事都聽你們的,不自己做判斷。再說了……”

“精神值真的下降到了最後十點的時候我也會努力克制住,不讓它歸零的。只要我能維持住人的身份,那只要等你們通關副本,我就可以死而複生了!”

雲蘿說得輕松,盡管她們都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輕松。

聞松月張了張嘴,剛欲開口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些許動靜。

她立馬轉過了身看向門外,同時擡手擦了擦眼睛。

下一秒,門口便走進來的兩個人,準确來說,是一個人拉着另一個人閉眼的人走了進來。

聞松月眯了眯眼,她認出了這兩人的身份。

閉眼的那個她下午才見過,正是白發女。

而拉她走進來的那人卻出乎了聞松月的意料,是那個年紀有些大,穿着一身運動裝的女人。

運動女走進大廳便看見了她們,朝他們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同時輕聲道:“孩子,已經到了。”

白發女登時睜開眼睛,松開了手,還朝後退了幾步。

聞松月看的真切,運動女下意識想追着白發女走過去,但又很快站直,一臉局促地對她笑了笑,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白發女表情僵硬地道:“我沒事,剛才……謝謝您。”

說着,她取出了一樣東西朝運動女的方向遞了過去。

運動女連忙擺手,道:“不用謝的孩子,這就是舉手之勞。”

白發女卻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把那樣東西塞給她後,便直接走向了二樓的樓梯,只一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徒留運動女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她捏着白發女塞給她的剪刀:“哎呀,我都說了不用了,這孩子怎麽還把道具塞給我啊。”

說着,她跺了跺腳,便跑上樓梯追了過去。

聞松月跟其餘幾人對視了一眼,均從她們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運動女對抗污染的抗性,絕對很高。

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拉着白發女進來的,而且她進來之後的神态都非常的自然,顯然在她的眼中,大廳裏是沒有動物标本的。

她極有可能和聞松月的情況一樣。

她們商量了一下,決定等十五分鐘。如果十五分鐘內能等到運動女下來的話,就試着跟她交流一下。如果等不到她,那她們就先回去,等明天再找機會。

很快,沒到十分鐘,運動女便從樓上下來了,手裏還拿着那個道具剪刀:“這孩子怎麽跑得這麽快,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你們還沒回去嗎?”運動女下到一樓,正好對上了聞松月幾人的目光,遲疑地問道,“你們是需要我幫忙嗎?我一會兒可以把你們一起帶回去。”

“但是可能要先等一下那個孩子,她狀态不太好,我等她下來之後正好可以把道具還給她。”

運動女說這話沒有絲毫的猶豫或是勉強,明顯她自願要帶白發女的。

聞松月先是觀察了一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确認自己并沒有看到無界山的标志,然後斟酌着開口道:“阿姨,您剛剛是在半路上遇到她的嗎?”

運動女點了點頭,道:“對,我想着晚上出來找找線索,正好看到她停在樹蔭中一動不動,那裏距離這裏就差幾百米了,就趕緊把她拉過來了。”

“也不知道這孩子當時是怎麽了?”運動女憂心忡忡地,又擡頭向樓上張望,絮叨道,“這孩子看着情況不太好,還跑得那麽快,現在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聞松月默了默,道:“阿姨,您知道她是什麽人嗎?”

運動女茫然地“啊”了一聲。

駱青竹正色道:“阿姨,如果您只是普通玩家的話,最好離她遠一點,以及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離他們兩個都遠一點。”

“她……他們是幹了什麽事嗎?”運動女小心翼翼地問道。

駱青竹便簡單地跟她講述了一下無界山這個組織,以及她們跟無界山之間的淵源。

在此期間,她們也互換了姓名,得知運動女叫莫蘋,今年五十五歲。

據莫蘋所說,這是她的第四場游戲了。她一開始進來也是稀裏糊塗的,但她卻始終有一個目标。

找到自己已經失蹤十年的女兒。

“我聽系統說,只要賺夠足夠的積分,便可以知道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莫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什麽大願望,就只想知道我女兒去哪裏了。”

“如果可以,我想帶她回家。”

大家一時都沉默了一瞬,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十年……對一個母親而言,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那孩子……我覺得她不像是壞人。”莫蘋猶豫着道,“你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如果可以的話,不如一會兒等她來了你們好好聊一聊。”

“嗯……”聞松月笑了笑,沒接話,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莫姨,如果方便的話,我們要不要交流一下精神值?”

她現在很想知道,莫蘋的精神值會不會也跟她一樣是負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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