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怖怖動物園18
第70章 怖怖動物園18
接下來的時間,對于聞松月而言,像是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眨眼一瞬間。
她在這一天多的時間裏做了無數件事——反反複複地跟其餘人溝通調整計劃,在園區裏聯系所有的動物,甚至還提前去水族館和大象館探了幾次底。
以及……在第二天的時候,去看望已經被送往猛獸館的姜煙。
第二天十點鐘左右的時候,姜煙變成了一只身形矯捷,體态優美的花豹。
花豹擁有着閃電一般的速度,一開始那幾個保安甚至都沒能抓到她。
最終,花豹被一針麻醉劑射中,倒下。
聞松月趕去見姜煙的時候,甚至還沒等他靠近,遠遠的,她就看到了有一個動物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她的目光始終追随着她。
在聞松月徹底出現在猛獸館的時候,花豹便毫不猶豫地朝她奔了過來。
“砰”的一聲,花豹一頭撞在了玻璃牆上。
花豹晃了晃腦袋,還尤不死心,又奔了過來,然後又是“砰”的一聲。
花豹好像還不明白面前的知道玻璃牆是什麽。
但她知道,這道玻璃牆阻攔了她去見這個熟悉的人。
花豹微微彎下腰,對着玻璃牆發出了威脅的低吼聲。
聞松月有點想笑,但是眼淚卻瞬間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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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
聞松月迅速低頭,擦掉了面上的眼淚。不能讓姜姜看到她哭,不然等她想起來人的記憶時,一定會擔心的。
一牆之隔的花豹似乎放棄了沖出這道看不見的屏障,她緊貼着牆壁,從喉間試探着發出了細弱的呼喚聲,毛茸茸的頭顱也在玻璃牆上不停地蹭着。
隔着玻璃牆,一只人類的手貼了過來,緊接着,是少女含淚的臉。
“姜姜……”
那個熟悉又奇怪的人類少女似乎在不停的說着什麽,花豹歪着頭想努力去聽,卻什麽都聽不到。
好奇怪啊,她不想看到她哭,一點都不像想。
她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笑,她笑起來是最好看的!
花豹輕輕地舔了舔玻璃牆,像是隔空拭去了少女的淚水。
——不要再哭啦。
聞松月仰起頭,努力遏制住了自己的淚意。
她的右手中始終緊握着那把強光手電筒。她本想用這個依葫蘆畫瓢去吸引花豹注意力,讓她去機器那邊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需要了。
不管她去哪裏,那頭威風凜凜、花紋美麗的豹子都會毫不猶豫地跟過來。
聞松月從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中,看到的唯有信任與依賴。
……就如同,曾經姜煙無數次注視她的那般。
聞松月又想哭了。她用力的咬住了嘴唇,努力抑制住了奔湧的淚意。
她朝花豹揮了揮手,将一樣東西放進了機器中。
很快,聞松月目送着花豹探頭從食槽中叼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條簡易的粗糙項鏈。項鏈的主體是用反複揉搓的布條制成的。而充當吊墜的,則是一個不大的卷軸。
這是,當時在第一個副本【驚魂公寓】的時候,她們用來簽下契約的那個卷軸。
那時,聞松月答應了姜煙一定會帶她出去,她也做到了。
而就在昨天晚上,聞松月問姜煙想要什麽東西來作為“羁絆”的時候。
姜煙只說了“卷軸”兩字。
莫蘋并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麽,但是聞松月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聞松月擡頭,對上了姜煙含笑的眼眸:“……松子,我有這個就夠了。”
“只要讓我看到那個卷軸,我就一定會想起你,想起你們的。”
“我也一定會努力活下去,我要一直、一直當人。”姜煙笑着揉了揉聞松月的頭,嘆道,“當動物的話就不能給你們做飯了。你最喜歡吃的小酥肉也沒辦法做了。”
“但是當人,就可以一直給你做飯吃了。”
聞松月緊緊地抱住了姜煙。
她這幾天哭的次數大概比這幾年都要多。眼淚每次也根本不受控制般就湧了出來:“……我、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卷軸……對,卷軸!”聞松月匆忙地從系統背包中取出了那個卷軸。
自從那次用完之後,駱青竹便把這樣東西送給了她們,說是只剩下最後一次次數了,就留給她們做紀念。
聞松月打開卷軸,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卷軸遞到了姜煙的面前,道:“姜姜,你快寫。”
“我這一次,也一定可以帶你離開的。”
姜煙看得真切,聞松月的手一直在抖,落筆的時候連筆畫都快抖成圖畫了。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她這麽慌張。
這麽長時間以來,聞松月在姜煙的心裏一直是最冷靜的,也是最聰明機智的。
她是孩子氣,是好奇心旺盛,是經常在違法的邊緣來回蹦噠,但是……她從來沒有慌成這樣,也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姜煙看着卷軸上寫下的“聞松月一定會帶姜煙離開這個副本,否則就接受所有懲罰”。
她輕輕地笑了笑,捧起了聞松月的頭,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道:“沒事的,松子你不要害怕。”
“我會沒事的,駱姐也會沒事的,阿蘿也會沒事的。”
“我們都會沒事的。”姜煙重複道,“我們也一定可以離開這裏的。”
“我們都相信你。”
“……那你簽名。”聞松月執拗地拽緊了姜煙的衣袖,道,“你簽,你快簽啊,姜姜。”
姜煙接過卷軸,在聞松月的目光中将那個卷軸卷了起來,笑道:“我才不簽呢。你都說了一定可以帶我出去了,那我費這個功夫幹什麽。”
“可是,可是你明天……”聞松月話幾乎都說要不連續了。她緊緊地抱着姜煙,像是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姜煙聽到懷中的少女嗚咽道:“可是……明天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雲姐,駱姐,姜姜都變成動物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聽到這句話,一直在壓抑着淚意的姜煙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仰起了頭,澀聲道:“沒有啊,還有莫姨……還有厲飛雪。”
“她不是答應你了,等副本結束之後再跟你比一場,那在這之前,你們是可以互相交流溝通的。”
“不……不是的,不一樣的!”聞松月拼命地搖着頭。
“那……就是短暫的分離。”
在淚眼婆娑中,聞松月看到姜煙沖她微笑,她的笑容一如往昔的溫柔:
“短暫的分離後,我們一定能再度相聚的。”
“松子,我等着你來找我。”
……
聞松月驟然回神,她只覺得臉上涼涼的,卻并沒有在意,全部的心神都盡數傾灑在的玻璃牆後的花豹身上。
花豹已經把那個卷軸項鏈咬了出來,正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
她想把這個卷起來的東西咬開,卻不得其法,只能讓卷軸在地上狼狽的打了好幾個滾。
失敗了幾次後,花豹又灰溜溜地叼着卷軸跑了回來,用頭貼着玻璃牆,眼巴巴地看向聞松月,似乎想要問她要怎麽樣才能打開這個麻煩的東西。
聞松月彎了彎唇角,在花豹的注視下重複了幾遍帶項鏈的動作。
花豹很快就學會了,一只爪子扒拉着布條,毛茸茸的腦袋努力地往圈裏面鑽。
終于,她把卷軸帶在了脖子上,高興地向聞松月晃了晃。
這一回,輪到聞松月眼巴巴地貼着牆壁看她了。
都帶上項鏈了,姜姜……怎麽還沒想起來啊?
沒讓聞松月等待太久,花豹帶着項鏈在園區裏奔跑了幾圈,身形像閃電一般穿梭着,幾個眨眼功夫便再度回到了聞松月的面前。
而這一次,她的表情明顯跟之前有了不同。
花豹努力揮舞着自己的爪子,直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跟聞松月打了個招呼。
隔着玻璃牆,人手和毛茸茸的爪子貼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聞松月甚至感覺到了從那頭傳來的溫度。
——是來自姜煙的熟悉溫暖。
花豹用爪子在土地上寫下了幾行字,大概意思是讓聞松月不要擔心,讓她放心。而姜煙會去溝通其餘動物,她們這邊就等待着今天晚上即将到來的大戰。
聞松月重重點頭,不舍地跟姜煙揮手告別後,便離開了這裏。
而等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後,姜煙這才收回目光,突然發現身邊已經圍繞了一圈毛茸茸。
之前她還是飼養員的時候,看着這些毛茸茸,只覺得危險又可愛,但現在……
姜煙忍不住用身體撞了一下旁邊的母獅子。
毛茸茸與毛茸茸相撞,母獅子卻紋絲不動,反而還溫柔的蹭了蹭姜煙。
姜煙忍不住驚呼道:“你好有力氣啊!也好軟……”
後面這一句話她說的很小聲,沒曾想旁邊的母老虎也聽到了,立馬也撞了姜煙一下,把她撞得一個踉跄。
母老虎又趕緊用頭把姜煙扶了起來,抱歉地道:“我也很有力氣,也好軟,給你摸!”
“好了。”獅子依次用尾巴甩了甩她們,威嚴地道,“我們今天又多了一位同伴,但是朋友們,我們都知道。”
“今天晚上,有一場惡戰。”
“能否離開這裏,就看今晚了。”獅子抖動着自己威風凜凜的胡須,道,“朋友們,拿出你們全部的實力。”
“晚上,等這扇門打開後,我們就沖出去,咬破他們的喉嚨。”
……
距離零點還剩下半小時的時候,宿舍門被打開了,聞松月擡頭看到了一臉憂心忡忡的莫蘋。
“……她還是不在宿舍嗎?”聞松月問道。
莫蘋搖了搖頭,焦急地道:“這孩子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今天晚上在外面肯定是不安全的。我想跟她說讓她一直待在宿舍裏別出去,但是……我從下午開始就沒有見過她了。”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厲飛雪。
聞松月想了想,道:“她說不定跟她弟弟,那個帶棒球帽的男人在一起。莫姨您不用擔心,以他們兩個的水平,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出事的。”
莫蘋點頭,嘆了口氣,道:“不是我說……那個戴棒球帽的孩子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他看人的眼神怎麽說呢?”
莫蘋欲言又止,斟酌着道:“就根本不像是在看人,跟看別的東西也沒什麽區別。”
聞松月毫不意外地道:“莫姨,您感覺到的絕對不是錯覺,這太正常了,他們組織的人都那樣。嗯……”
“除了厲飛雪。”聞松月不自在地補充了一句。雖然她清楚厲飛雪跟她之間除了無界山的要求外,兩人并沒有太大的仇怨,先前還給她說了重要的信息,但是……
聞松月一時還越不過心裏這個坎,總覺得……怪怪的。
可能還是先前兩次,她把他們姐弟給坑的太慘了吧。
聞松月莫名擔心厲飛雪會在心裏記恨着她。
……不管她現在去哪裏了,聞松月都希望她今天晚上也能安然無恙。
當然,她弟弟除外。
聞松月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鐘表,見還有時間,便跟莫蘋又交流了一下她們今晚約定好的計劃,又再度整理了一下自己擁有的技能和道具。
索命之刃必然是要放進口袋裏随身攜帶的,小鳥道具就戴在頭上,用的時候直接摸一下就能用。
聞松月又把枯葉蝶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蝴蝶熟練地揪住了聞松月的衣角,非常的穩固。
看着道具欄中僅剩的那面鏡子,聞松月琢磨了一下,還是把它取了出來,放在手裏把玩着。
雖然這個道具副作用非常的明顯,但是……說不定今天晚上會用上呢。
聞松月有種感覺,她先前偷鑰匙可能還好,但是後面如果想要毀掉大象館的那塊隕石……
以她現在擁有的力量,可能還是遠遠不夠。
可如果她毀不掉的話——
聞松月定了定神,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沒再繼續想下去。
事已至此,想東想西只會擾亂她的情緒,倒不如堅持自己的目标,只管往前沖就是了。
聞松月照了下那面造型古樸的鏡子,不出意外的,在其中看到了一張眼熟的臉。
那個鮮血橫流,五官猙獰,還有着長長舌頭的“聞松月”。
鏡子裏的“聞松月”沖鏡子外的聞松月翻了個白眼,似乎還記挂着當時在【血腥婚宴】中的事。
聞松月卻挑了挑眉,露出了“聞松月”熟悉的惡劣笑容。
反正……這是她自己,對自己做任何事情,應該不過分吧?
如果到時候她用這個道具,鏡子裏的“聞松月”不聽話的話,聞松月不介意,讓她體會一下自己的手段。
“聞松月”後退了一步,驚恐地看着鏡外的少女,然後……頭一百八十度地轉了過去,徹底不看她了。
……她真的太讨厭了!
聞松月一笑,把鏡子放在了另一個口袋中。
道具檢查完之後,便是技能。
聞松月現有的三個技能今天都沒有消耗過,再加上馬上就要過零點,技能的使用次數又會再度刷新,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道具和技能都檢查完之後,時間也來到了零點。
“叮咚”一聲,聞松月和莫蘋不約而同地打開了各自的系統面板,查看精神值的變化。
聞松月還是一如往昔的【-100】,她現在對于這個數值已經麻木了。不管它有多離譜,每天都這樣的話,那就這樣吧。
而莫蘋,雖然她擁有着跟精神力相關的技能,但是也在這座動物園中待了五天的時間,她的精神值也只剩下了五十點。
莫蘋想得很開,她甚至還覺得這個數值挺不錯的,說不定還能跟動物進行一些溝通。
等聞松月和莫蘋進行完最後的交流後,她們便一同悄無聲息地從宿舍樓中走了出去。
按照計劃,莫蘋會前去兩栖爬行動物館,等待着聞松月送來鑰匙。
就像當初聞松月從松鼠園找到小路前往水族館一樣,右邊那條路上跟松鼠園與之相對的動物園區是兩栖爬行動物館。
也就是說,兩栖爬行動物管附近也存在着小路,可以直接通往水族館。而這條路,今天聞松月和莫蘋在動物園中探尋的時候順利地找到了。
她們兩個今天徹徹底底把動物園轉了一圈,可以說是摸清了全部的路,從而确保在拿到鑰匙的第一瞬間,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這座動物園的所有園區,把其中所有的動物都放出來。
目送莫蘋踏上前去兩栖爬行動物館的路後,聞松月也沒再猶豫,目标明确地沖向了水族館。
夜色深沉,宛如化不開的漆黑濃墨。四下沉寂,唯有夜風吹響樹葉發出的簌簌聲響。
站在水族館的标識牌前,聞松月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片刻後,她緩緩地松開了手。
她這兩天也沒閑着,時不時地就跑來水族館或是大象館附近轉悠,想讓自己盡快習慣這種惡心的感覺,這樣等到正式行動時,也能加快速度。
現在看來,她對自己的特訓還是有效的。
聞松月咬緊下唇,熟練地忽視了從心口湧上的一股又一股嘔意。她伸手碰了碰肩膀上的蝴蝶,迅速地進入了拟态狀态。
聞松月往前幾步,推開了水族館的門,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嘎吱”兩聲,水族館四周便再沒了任何聲響。
……
聞松月本以為水族館中會是像從她外面觀察的那般一樣,唯有漆黑,也做好了摸黑在其中前行的準備——畢竟,光亮可能會提前驚動水族館中的那樣存在。
意外的是,水族館中竟然是有着光亮的,雖然是昏暗幽黃、隔好幾步才能看到一盞的地燈。但借着這點光亮,聞松月模模糊糊地能瞧清自己所在的環境。
這裏,确實是一座水族館。但是……卻沒有一只動物,只有一個又一個空蕩蕩的水池。
隔着玻璃牆,聞松月看到了幹枯的水草、海藻、貝殼……等等模拟海洋中的布置,卻沒有看到一只标牌上寫着應當存在的動物。
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
随着她走得越來越深入,一直盤旋在喉間的惡心感似乎也越來越重了。
聞松月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感知到了自己的血液正在順着唇上的傷口,盡數流到了嘴裏。
但她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麻木。
聞松月想,只要能壓抑住惡心就夠了。
她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了,也不能後退。
只能前進。
慢慢的,道路兩旁的幽黃色的光芒不知何時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紅色。
紅色的範圍越來越多,很快,聞松月肉眼可及之地,便已完全被紅色的燈光所籠罩。
她就像是……身處在一座紅色的牢籠中,并在其中緩慢地前行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聞松月遲鈍地停住了腳步。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這才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雙手上的皮膚竟然已經開始慢慢的開裂,一個又一個熟悉又醜陋的鼓包在她的皮膚深處翻滾着,叫嚣着,蠢蠢欲動地想要出來。
聞松月踉跄着後退了幾步,蹲下身,捂住了頭。
直到現在,她才恍然感覺到自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
好疼啊……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放進了制作糊糊的機器中,被碾碎,又被取出,又一遍遍地重複着這個過程。
聞松月無比清楚的意識到,再走下去,她也會變成一碗糊糊,被裏面的存在一口吞噬。
她會變成祂的飼料。
而那些在等待着她的人和動物們,也會被永遠困在這裏。
……不行!
蹲在地上雙手緊緊環抱着自己的少女,猛然擡起了頭,那雙丹鳳眼中已然贏滿了瑩瑩的綠光。
綠光猶如實質般直射而出,盡數落在了不遠處的地板上。
周圍的一切都在迅速的打亂重組,天旋地轉間,聞松月看到了一塊塊斑駁分離的色塊,還有一幀幀眼熟的畫面。
她像是走馬燈一般快速的走過了自己的一生,看着自己從牙牙學語的幼崽,變成了背着書包上學的孩童,最後,長成了現在這般的少年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聞松月的眼前快速的滑動着,她看到了無數熟悉的人在他的記憶中沖她微笑,對她輕聲細語的說着話。
所有的一切都讓聞松月幾欲落下淚來,她強忍着淚意,身體止不住的發顫,繼續看了下去。
她看到了一段無比陌生的記憶,好像……是她曾缺失的一段記憶。
聞松月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場景,忽然,耳邊響起“啪”的一聲,一切都像泡泡一樣,煙消雲散,盡數化為了烏有。
她像是做了一場長長的夢,醒來以後,留給她的只有胸腔中無盡的悵然。
但——
少女緩緩張開了手心,一個綠色的光球在她的掌心中不住地跳躍着。
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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