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怖怖動物園24

第76章 怖怖動物園24

【時間逆轉】——是由厲飛雪和她的弟弟共同啓用技能後産生的組合技。

厲飛雪的技能是【冰霜千裏】,大規模AOE技能,能在一定時間內對選中的敵人進行冰封,将他們變成冰雕。再根據敵人的實力,進一步決定冰凍他們的時間。

而棒球帽的技能是【逆轉乾坤】,經過他的升級,目前可以讓他整個人的狀态恢複到五分鐘之前——

如果他在奄奄一息的時候使用這個技能,就相當于擁有了第二條命。

他們兩人的技能同時使用,便會自動融合并啓動組合技——【時間逆轉】。

時間瞬間暫停。所有的一切,有生命乃至沒生命的……除了厲飛雪和棒球帽,都會進入無法移動的定格狀态。唯有他們兩人,在技能啓動期間,能跳脫于時間之外。

但他們也不是無敵的,會受到規則限制。

就比如,技能附帶的沙漏,必須在一分鐘內撥動,将【時間逆轉】,否則技能并不會生效。

在【時間逆轉】期間,他們也無法對人或是物發出攻擊,即不能做出任何改變過去的事,只能等【時間逆轉】結束後,才能開始行動。

而以目前【時間逆轉】的等級,可以讓時間逆回一分鐘,同時所有事物也會被定格一分鐘。

但,也并不是一定要等這一分鐘的時間逆轉完全,中間有且僅有一次可以将【時間逆轉】提前停止的機會——

即在這個技能啓動的時間節點。

就比如,厲飛雪的技能【冰霜千裏】生效時間是五分鐘,就算如果棒球帽選擇在最後幾秒鐘啓動他的技能,也會立刻生成他們的組合技【時間逆轉】。

【時間逆轉】生成後便會立即生效,同時代表着逆轉時間的沙漏也會出現在棒球帽的手中。

他完全可以潛伏在這一分鐘內,尋找合适的節點翻轉手中的沙漏,讓時間開始逆轉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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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時間重新回到他啓動沙漏的節點時,棒球帽可以選擇将沙漏翻轉,提前終止【時間逆轉】。剩餘的時間,便可以留給他自由發揮了——

棒球帽也正是這麽做的,厲飛雪甚至已經猜到了他的行路路徑。

她先前一直沒有在大門附近看見棒球帽,還懷着些許僥幸心理,認為他說不定想避開這場戰争,現在想來……棒球帽應該一直都躲在暗中看着吧。

他始終在尋找一個機會,等着厲飛雪放技能。

而他們的組合技的主動權又從頭到尾都在棒球帽的手中,一旦厲飛雪放技能,也就意味着他随時可以開啓時間逆轉。

厲飛雪一直沒有使用【冰霜千裏】這個技能,除了擔心副作用強大會讓她整個人在瞬間脫力外,也正是擔心這一點。

但眼看着只差自園長那裏拿到鑰匙就可以結束這一切,厲飛雪又一直在心裏想着聞松月那邊的情況,到底還是沒忍住用了技能。

最終,釀成了大錯。

在看到微笑着的棒球帽向她走來的一瞬間,厲飛雪已然想明白了全部。

她放技能之後便将園長變成了冰雕,好讓其餘動物趕緊從她的身上找鑰匙,而棒球帽必然是在她們從園長身上找到那把鑰匙後才翻轉沙漏的。

這樣,他就可以以園長為節點,在時間逆轉到這個節點的時候停止,直接給自己節省下了找鑰匙的時間,然後……他就拿着她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那把鑰匙,用技能剩餘的定格時間去打開動物園的大門。

他離開動物園再把門關上,徹底斷絕掉了她們逃離這裏的唯一希望。

副本被重啓,時間回到了第一天,但她們的狀态卻不可能會恢複。

厲飛雪不知道大象館內毀掉的那塊石頭會不會恢複,但她清楚,棒球帽出去之後必然會向吾神彙報這件事情。

而一旦吾神知道後——

等待她們的,極有可能是吾神的真身降臨。

她們會絕無生還可能。

這一切,都是由于她自己的一念之差。

思緒萬千只在一瞬間,躺在地上的厲飛雪看着逐漸靠近的棒球帽,以及他手中開始朝下傾灑着細沙的沙漏,渾身都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都怪她,是她毀了這一切。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知道自己的技能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但偏偏選擇使用了技能。

她本來是想幫聞松月的……但現在,聞松月知道之後應該會非常恨她吧?

她說不定還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她這個可惡的邪神信徒的陰謀,在騙取了她們的信任後,又親手摧毀了這一切。

……都是她的錯。

厲飛雪睜大眼睛,無聲地哭泣,逐漸灰敗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了棒球帽得意的神情。

她聽到了弟弟說的一切,包括他的那句“不會帶她出去”。

她頭一次深刻地意識到,原來在她把棒球帽當成弟弟的同時,在弟弟的心中,她跟別人也并沒有什麽不同。

都是可以随時被舍棄的存在。

被當做實驗體,培養了整整五年的厲飛雪沒有恨;得知自己受盡折磨只是為了催生出一個組合劑,甚至主動權都不在自己手上的時候,厲飛雪也沒有恨;知道父親只是把她當做一枚棋子,用來給他、給弟弟在無界山中的地位鋪路時厲飛雪,也沒有恨。

她平靜的接受了所有的一切,心情沒有太多的波瀾。

從小,她就被別人笑說是只怪物,一個沒有太多感情的怪物。但是怪物也是有家人的,她能為自己的家人做出力所能及的事情,這就夠了。

她一直抱有這樣的想法,可此時此刻——

厲飛雪的胸膛中湧動着一股橫沖直撞的莫名情緒。

她知道,這是恨。

她恨弟弟,親手摧毀了她們所有人的希望;她恨園長,讓這麽多無辜的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害;她恨父親,從來沒有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來對待;她也恨邪神,是祂把世界變成這樣的……

恨意在厲飛雪的心中翻滾沖撞,幾乎要刺破她的胸膛。但她也同時清楚的知道,她什麽都做不了。

很快,當弟弟拿到鑰匙後,她們所有人都會葬身于此。

她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有人能發現這裏的真相,打破所有的禁锢,帶動物們逃離。厲飛雪只知道,等祂修複完大象館的基石後,只會更加嚴苛地看管這場副本。

而之後,可能沒有人會再逃出去了……不管是游戲內,還是游戲外。

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那麽現在,就由她來結束吧。

厲飛雪摸到了一把粘膩的匕首——她前不久才用它割去了腳腕上的刺青。正好,就繼續用它來終結她的生命。

只有她死了,技能才能提前終止,才能讓棒球帽拿不到鑰匙,才能還給動物們這個逃離的機會。

厲飛雪打開了系統面板,想找一件道具。

一直公事公辦的系統破天荒地問她要找什麽,厲飛雪告訴了它自己的回答。

系統平靜地道:【一劍封喉毒藥已被抹到匕首上,請宿主小心使用。】

厲飛雪沒再猶豫,用匕首狠狠地劃破了自己的喉嚨。

生命逐漸流逝的那一剎那,可能是已經麻木了,厲飛雪竟也沒感覺到太多的疼痛,腦海中像是走馬燈一般回想了很多,但最終,千言萬語都化為了一句沒有說出口的話:

聞松月,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們再光明正大的比上一場吧。

她想起那天少女在割下她頭發後,雖然滿臉都寫着對她的不爽,但還是嘟囔着道了句歉。

陽光下,少女的一頭黑發燦燦生輝。

……對不起。

……

聞松月捏着那枚還在緩緩跳動的心髒,愣愣地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裏躺着一個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紅發女子,她的眼睛似乎在朝她的方向看。只是因為死亡,那雙眼睛中的瞳孔已然開始渙散。

不對,聞松月揉了揉眼睛,她不是紅色頭發,只是一頭長發的被從她自己身上流下的血給盡數染紅了而已。

她原本應該是有一頭銀亮的白色頭發。

……白色長發。

當這四個字浮現在腦海中的瞬間,聞松月心跳驟然加快了幾分。

她一臉茫然地摸着自己的心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難道……是她把心按錯地方了嗎?媽媽說心應該是放在左邊的啊……

可是心好痛啊,心為什麽會這麽痛啊……聞松月不明白,她低頭看着手中的另一顆心髒,覺得非常奇怪。

這顆心髒是別人的,跟她剛剛放進去的心髒看起來也沒什麽差距。

但為什麽,她會這麽痛,這麽難受呢?

聞松月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來原因,她覺得源頭可能是出在了這枚心髒上,便彎下了腰,想問問地上這個帶棒球帽的男人。

“你的心痛嗎?為什麽我的心這麽痛啊?”

已經死透的棒球帽沒有回答她,回答她的是一道蒼老熟悉的身影。

那人沖了過來,緊緊地抱着她。

她的懷抱非常的溫暖,卻一直在抖,不停地對聞松月重複着同一句話,道:“小聞不要看了,小聞我們不看,不要再看了……”

她一邊說一邊哭,聞松月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哭,便問她:“……你的心是不是也很痛啊?”

女人沒有回答她,而是将她抱得更緊了些,在她耳邊一聲聲滿懷痛苦地哭着。

聞松月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想,她的心應該比她更疼吧,所以才哭得這麽厲害。

媽媽說,當人在哭的時候是要給她一些安慰的。

聞松月試探地擡起了手,又慢慢地落在了女人的背上。

她笨拙又機械地拍着,小聲道:“你不要哭了,你不要哭了……”

只可惜,她的安慰好像起了反作用。

聞松月有些沮喪,她聽着女人的哭聲,還是維持着自己笨拙的拍打。

突然,聞松月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人蹭了蹭。

她低頭一看,對上一頭花豹的眼睛。

聞松月猜測這頭花豹之前一定特別的威風凜凜,因為她身上的肌肉線條非常的優美。但現在,卻都被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給破壞了,就連那身漂亮的皮毛也粘上了一塊塊斑駁的血跡。

花豹開口,她的聲音很溫柔:“……松子,你還好嗎?”

聞松月想也沒想,答道:“我很好,你呢?”

媽媽說在別人對她表示關心後,她也一定要有所表示。

花豹用那雙大眼睛凝望了她一會兒,沖她直起了上身,像是想要觸碰她。

聞松月不明所以,就乖乖地站在原地,任她碰。

但很快,圍着她打轉的動物又多了兩個,一個是一條漆黑的黑蟒,另一個,則是一只矯健的灰鷹。

灰鷹和黑蟒的身上也都受了不少的傷,她們不約而同地對聞松月表示了關心,而她也依次回答了她們。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她回答完她們之後,她們都沒有再說話,反而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盯着她看。

聞松月想了想,并沒有在腦海中想出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怎麽做,媽媽好像沒有告訴過她。

她便轉開了目光,看向了不遠處更多的動物們。

她歪頭努力辨認着一只又一只的動物,發現有不少只她都見過。

之前媽媽才帶她去了一趟動物園,說是對她這段時間表現好的獎勵。

可是……動物不應該被關在籠子裏嗎?都放在外面,不怕她們都跑出去嗎?

聞松月如是想到,但不知為何,當她冒出這個想法的瞬間,心頭又立刻浮現出了另一道篤定的聲音:

“她們絕不能被困在這裏,大家一定都可以從這裏離開的。”

這好像……是她的聲音。可她又是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呢?聞松月努力回想,卻什麽都想不到。

她只得怔怔地看着那些動物們有序地分成了一個個小隊,看守着一些人。有不少動物都守着一個古怪凄慘的老頭,還有不少動物像是拿了什麽東西,都圍在了動物園的大門前進行着嘗試。

之前抱着她的女人在這三只動物到來之後便松開了手,她擦了擦眼淚,也加入了動物園大門前的那些動物中。

聞松月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了個所以然來,又忍不住看向了不遠處的白發女子——準确來說,是被已經幾件外套遮住的人。

白發女子死不瞑目的眼睛被合上了,沾滿鮮血的臉也被細心地擦拭過了一遍,面容恬靜祥和,仿佛只是短暫的陷入沉睡,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

聞松月又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她不該看她的,一看她的心又痛了起來。

……心痛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啊。

見旁邊的花豹她們也在看着白發女人,聞松月小聲問她們,道:“你們的心也難受嗎?我的心好痛,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空氣似乎有一瞬的安靜,聞松月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她們的表情為什麽又開始變得很奇怪了。

她想,如果她們三個同時哭的話,那她應該是哄不過來的。

好在,她們三個并沒有哭,但是眼圈都紅紅的。

聞松月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們。

她有點苦惱,再度想念媽媽。

好像有很多情況媽媽都沒有告訴過她應該怎麽做。如果媽媽要是在這裏就好了。

聞松月這般想着,感覺自己的小腿又被毛茸茸蹭了蹭,便低頭看去。

花豹擔憂地問她,道:“松子,你的心很痛嗎?”

聞松月點了點頭,捂着胸口道:“現在好一點了,但還是悶悶的,感覺……好難受啊。”

花豹沉默了一會兒,伸出前爪搭在了她的身上,用毛茸茸的頭蹭着她,道:“我們先別去想了,好不好?松子沒事的,我們會想到辦法的,現在只是暫時的。”

聞松月低低地應了一聲,她微微彎腰,伸手抱住了花豹。

旁邊的駱青竹和雲蘿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均長嘆了一口氣。

雲蘿壓低聲音,焦躁地在地面上滑來滑去,道:“現在怎麽辦?以松子現在狀态來看,她的精神值估計下降的比我們還多!”

一開始她們仨還真以為聞松月說的沒事是真的,但直到她們聽到她對每個人都說了同一句話:

“我很好,你呢?”

再配合上她呆愣的表情與毫無波瀾的語氣,任誰來了都能看出她的不對勁。

駱青竹默了默,疲憊地道:“等大家把門打開,通關這場副本再說吧。”

主線任務要求她們在動物園裏待七天,或是她們完成支線任務,找到鑰匙打開動物園的大門也可以通關副本。

而通關副本後還有時間的話,她們也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裏,等七天時間到了再走。

雲蘿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這一會兒嘆氣的次數比她這幾天加起來都要多:“那我們就多在這兒待兩天吧,看能不能找到方法讓松子恢複正常,還有……我們幾個精神值也得恢複一下。”

不然……等離開副本之後,出去的就是四個瘋子了。

可比起發瘋來,更慘的是——

雲蘿看向了不遠處的厲飛雪,又強迫自己趕緊挪開了目光。

黑蟒把自己團成了一團,喃喃道:“我想過她會幫我們,沒有想過她會死……”

其實當技能啓動的時候,她們多少都是有些感覺的,也隐隐猜到了厲飛雪選擇去死,跟突然出現的棒球帽脫不了幹系。

而現在,鑰匙終于被拿到手了,園長和保安們也都被控制住了,大門也馬上被打開了。但是,厲飛雪卻再也看不到了……

想到這,雲蘿又覺得自己心頭堵得厲害,忍不住抽噎了一聲。

別說松子心裏難受,她自己心裏都難受的很……

還有松子一直握着的心髒,也很難受吧……等等,心髒!

聞松月正從上往下地捋着懷中花豹的毛時,就聽到旁邊的黑蟒發出了一聲尖銳爆鳴。

“聞松月!把你手裏的心髒給我丢了!現在立刻馬上!把那髒玩意兒扔了!”

“……?”聞松月懵了,她低頭看看左手裏早已變得冰冷的心髒,又看看氣呼呼的黑蟒,疑惑地道,“為什麽要丢了啊?我還想留着,等下次想不起來心長什麽模樣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看。”

不然她要是再把自己拼錯就糟了,不但媽媽生氣,她們應該也會難受吧?

……她們,又是指誰呢?

聞松月睫羽微顫,遲鈍地看着黑蟒游了過來,一個掃尾就把她手中的心髒給掃飛了出去,她義正言辭地對她道:“不怕想不起來,你下次有什麽需要就直接跟我說,我告訴你。”

“那好吧……”聞松月勉勉強強地點了點頭,不舍地看着那顆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心髒,又在花豹和灰鷹的勸阻下,打消了把那顆心髒撿回來的沖動。

但很快,聞松月就發現她們又開始看着她嘆氣,便問道:“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聞松月猶自努力回想媽媽之前教過她該怎麽安慰別人的時候,就聽到黑蟒悶聲道:“松子殺了那個棒球帽。還是親手殺的……”

“她下場副本一定會被扔去必死副本的!”黑蟒在原地打轉,鱗片刮出了刺耳的聲音,道,“那可是必死副本啊!她現在這個狀态去了可怎麽辦啊?!”

駱青竹和姜煙沉默着,沒有開口說話。

聞松月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突然想起媽媽告訴她的一個冷笑話,便高興地道:“……涼拌!”

“……”

正當她期待地等着聽到大家的笑聲時,得到的卻是黑蟒憤怒的一尾巴。

聞松月有點委屈,恰好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歡呼聲,她擡頭看去,發現動物們都哭着圍成了一團,而在她們的面前是,一扇緩緩朝外開的門。

門,終于被打開了。

身旁的黑蟒她們也都跳了起來,又哭又笑的,颠三倒四地重複着一句話:“……終于打開門了!門終于被打開了!”

“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花豹扒拉着聞松月,道:“松子,你快看看系統面板,支線任務完成了嗎?”

聞松月不懂她在說什麽,便遲疑地搖了搖頭。

她這一舉動,急得黑蟒又是一尾巴掃了過來。

在她們的幫助下,聞松月總算看到了自己的系統面板,上面不僅顯示了【已完成】,還跳躍着兩種顏色的字體。

一種是快把整個界面擠滿的白字,以及,快被擠進角落裏的黑字。

白字實在太多了,聞松月看了一眼,便不願再看了,下意識先讀起了黑字:

她歪頭念了出來:【檢測到附近有玩家魂魄,你是否選擇用技能将她收融進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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