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一次綁架
第25章 第一次綁架
“給你取出子彈, 放松點。”
在彼得彈開之前,紅頭罩先一步開口, 阻止了他的動作。
彼得喘着粗氣,看着紅頭罩從腰帶小包裏取出薄長的刀刃和鑷子,又澆上酒精消毒。
他按下某個按鈕,紅色的頭盔射出光線,照亮彼得慘不忍睹的傷口。
彈孔已經有愈合跡象,必須盡快把子彈夾出來。
“我沒有麻藥。”硬漢紅頭罩說,“你忍着點。”
彼得點了點頭,蜘蛛感應讓他信任對方,反而是紅頭罩對義警的乖順毫無預料, 準備好的地獄笑話沒了用武之地。
他脫下自己的手套, 送到蜘蛛俠嘴邊:“咬着, 別弄壞自己的牙。”
蜘蛛目上挑, 瞥了他一眼, 似有猶豫。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搬運屍體。”頭罩大發慈悲地讓蜘蛛俠放寬心。
但彼得擔心的其實不是手套髒, 而是他得掀開自己的面罩,露出嘴巴。
他咬了咬牙,不想身體力行地印證“蜘蛛俠的牙齒能否再生”這一命題,小心地掀開頭罩下緣, 将手套塞進嘴裏。
這一步是有必要的, 紅頭罩下手幹脆利落,刀刃劃開正在愈合的傷口, 長鑷子直指皮肉深處、卡在肌肉纖維裏,距離骨頭只有分毫距離的子彈頭,帶有磁力的鑷子尖端吸附子彈,接着牢牢夾緊, 紅頭罩平穩地将子彈取出,放進自己腰帶的小包裏,當做線索。
一瞬間爆發的疼痛讓彼得咬緊牙關,面色蒼白、汗如雨下,好在這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随着不屬于身體一部分的異物被取出,疼痛迅速降至可以忍受的範圍。
紅頭罩恪守職業道德,沒趁人之危,偷看彼得面罩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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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主要原因是蜘蛛俠受傷了并不是死了,他那只完好的手可以一拳把頭罩錘在牆上當壁畫——攪局者已經和紅頭罩同步了新義警一只手接住整輛巴士的情報。
彼得取出口中的手套,想對頭罩道謝,但張了張嘴,想起現在他的聲音沒有變聲器修飾,于是咽回已經到了嘴邊的道謝,只對頭罩點了點頭。
紅頭罩頓時不爽,冷哼一聲,拿過手套戴上,卻感覺觸感不太對勁。
攤開手,頭罩發現自己心愛手套的掌根處豁開一個牙印形狀的大口子。
紅頭罩:“……”
他是蜘蛛還是狗?
他瞪向蜘蛛俠,卻發現剛剛還靠牆喘息的義警不知所蹤,側面打來明亮的光線,頭罩轉頭,黃色甲殼蟲用大燈閃了他兩下,徐徐離開。
紅頭罩:“……該死的蜘蛛!”
他就不應該心軟,而是該用鑷子攪動血肉,讓那只蜘蛛疼得死去活來一次!
彼得撫摸他心愛小車的方向盤:“謝謝你,小蜂。”
他摘下面罩,長出了一口氣,用後視鏡檢查自己的傷口。
大黃蜂避開所有能引起颠簸的路障和小凸起,讓彼得平穩地縫合。
子彈的沖擊力帶來了破壞性的傷害,這種創傷放在普通人身上至少需要休養三個月,堅韌的義警則需要兩個星期,對蜘蛛俠則需要兩至三天。
剛好他需要再多監視哈利兩天,不如打電話請好朋友收留自己,正好避開受傷期間待在韋恩莊園被發現端彌。
哈利答應的很爽快,兩人約定了見面的地方,彼得挂了電話,又告訴阿弗學校社團活動,需要在外留宿幾天,接下來要處理自己被頭罩撕開的制服。
彼得嘆了口氣。
撕這麽大的豁口真的有必要嗎,這可都是需要一針一線縫補的。
帶着槍傷夜巡其實不算太大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破損的制服,露着肩膀和半邊胸脯夜巡,說不定會被蝙蝠以公共場合裸露罪拷走。
而蜘蛛俠就算一拳能摧毀行星,縫補這樣的細致活也得兩只手做。
大黃蜂駛向奧斯本家,彼得惆悵地撫摸座椅:“小蜂,這兩天我不去夜巡,上學肯定乘哈利的車,你随便去哪裏玩吧,我給你放假。”
大黃蜂不需要假期,他本來就是因為無聊才跟着人類蜘蛛四處游走。
但他正好可以去搜尋一下擎天柱或者霸天虎的蹤跡,至少往宇宙裏發發信號之類的。
大黃蜂在行駛中變回科邁羅,這次奧斯本家門口沒人阻止他了,見彼得走上臺階、被迎進門裏,大黃蜂噴噴尾氣,走人。
兩個保镖面面相觑:“那車裏剛剛還有別人嗎?”
“沒看到啊。”
彼得在客廳舒适的沙發裏找到一尊雕塑,雕塑手心捧着一只鼻尖四處嗅聞的小白鼠,小白鼠不習慣待在人手心裏,探索着路線想跳下去,哈利雕塑就把它換到另一只手,繼續裝扮成思想者注視它。
“你給它注射了蜘蛛俠的血?”彼得問。
哈利點了點頭,給彼得看一張照片。照片裏的小鼠天生殘疾,沒有前腿,而哈利手心裏這只,本該殘疾的那條前腿已經長出了關節。
“哇哦。”彼得沒想到自己血的用處這麽大,這樣看他不必太擔心以後斷胳膊斷腿,可以給自己多加一個稱號,哥譚小哔侍。
“它還沒有狂躁跡象。”哈利逗弄着手心的小鼠,“而且很能吃,一周的鼠糧它一頓就吃完了。”
彼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平時飯量也很大嗎?
哈利捧着那只老鼠,勉強想起要給好友安排一個房間。即便走路他也沒放下小鼠,他給彼得安排了最大的那間客房:“謝謝你能來。”
“不要客氣,”彼得憋了又憋,忍不住問,“你睡覺也要抱着它嗎?”
“那會把它壓死。”哈利認真的回答,“不,我會把它裝進鼠窩,放在我的床頭。”
彼得忍住笑意:“好吧,洗衣機在哪裏?”他要偷偷洗幹淨他的制服。
哈利茫然一瞬:“沒有洗衣機。”
“沒有洗衣機?”彼得詫異重複,“那你的衣服……”
“大概是傭人送去幹洗吧。”哈利漫不經心道,“你放在髒衣簍裏就行了。”
“那內褲呢……?”彼得小心翼翼地問。
“髒衣簍。”哈利用一種“不然呢”的眼神,疑惑地看着彼得。
彼得:“……”死有錢人。
彼得決定把制服放水裏用右手反複敲打旋轉,模拟滾筒洗衣機,起碼把血跡和異味去掉。
進浴室之前他不忘探頭提醒哈利:“你要聽蜘蛛俠的話!不要給自己注射血液!”
“你把我當什麽,三歲嗎?”哈利輕輕翻了個白眼。
“哼哼,蜘蛛俠可是看到你差點就注射了。”浴室裏,彼得輕聲自言自語。
彼得離開視線,哈利原地坐化,重新變回雕塑,注視手心裏的小鼠。小鼠已經放棄掙紮,安穩地在他溫暖的手心裏睡着了。
哈利偶然間看到蜘蛛俠為麥克斯擋子彈那一幕,心中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那樣一個怪物,蜘蛛俠為什麽願意為他豁出性命?
為了我呢?他也願意嗎?
當時哈利握緊手中裝了血液的試管,意識到蜘蛛俠把血液交給他,的确也是豁出了性命。
而自己當時說了什麽?“如果我變成怪物,就殺了我。”
他才察覺自己對那位年輕善良的英雄提出了怎樣過分的要求。
所以哈利去了完全受自己控制的小組實驗室,先分離出血清,用小鼠做了實驗,并且耐心地等待着結果。
脖頸的皮膚痛癢起來,哈利捧着小鼠,遏制住了抓撓的沖動。
他胡思亂想着,哥譚人都知道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關系匪淺,韋恩的贊助,讓蝙蝠俠能在哥譚開那麽酷炫拉風的戰車和飛機。但是今天見蜘蛛俠,哈利還眼尖地在對方的制服上發現了補丁。
多麽質樸的年輕英雄。
哈利産生了一個絕贊的念頭。
彼得仍在努力地用右手冒充滾筒洗衣機。
激烈的動作時不時牽扯傷口,彼得攪了一會兒就疼得有些受不了,只好停下來,勉強把制服搭在窗臺上,吹了一會兒小風,給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彼得癱回床上,手機閃爍着,阿弗關心他有沒有吃晚飯、住在同學家裏習不習慣的短信顯示出來,後邊還有提姆的消息,告訴他自己淘到了新咖啡豆,讓他盡快回來嘗嘗。
彼得刷着消息,嘴角挂起笑容。史蒂芬妮還把他拉進了一個FB群裏,晚宴時見過面的家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問候了彼得,繼而讨論着什麽。彼得等了一會兒,發現連韋恩先生都發了個微笑的表情,但唯獨少了傑森的消息。
可能是在忙吧,彼得樂觀地想,接着突然想起自己來哈利家,忘記跟傑森說一聲,頓時感到一陣心虛。
但是都這麽晚了,再告訴傑森,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彼得思索片刻,爬起來到陽臺上,拍了一張從哈利家看到的哥譚夜景,發給傑森。
傑森秒回:「看月亮?」
彼得手指在屏幕上輕快地敲打:「嗯!今天月亮很圓。」
紅頭罩看着屏幕上那個看不出是月亮的小黃點,勾了下唇角,把手機塞回屁兜,從掩體探出頭,砰砰地逼退持刀歹徒。
彼得躺了一會兒,哈利敲門進來,手裏仍然握着他的小鼠:“小彼,你能給我弄到蜘蛛俠的三圍嗎?”
還好彼得沒有喝水,不然他一定會咳到驚天動地:“三、三圍?”
他瞪向哈利,震撼地看到對方表情略有些羞赧:“你要這個幹什麽?”
“噢,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我看他的制服有些破了,我想送他一件新的,當做報答。”哈利沒說是韋恩與蝙蝠俠的關系給了他啓發,才讓他決定給蜘蛛俠提供贊助。
他,哈利·奧斯本,要成為蜘蛛俠背後的男人,比韋恩對蝙蝠俠還大方!
新制服。
想起自己制服上被割破的那個大洞,彼得不禁感到十分心動。
但他還是很謹慎小心的,不是那種被一件新制服就沖昏頭腦的人:“向我保證你不會用他的三圍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哈利挑起一邊眉毛:“三圍我能用來做什麽?他連血都給我了。”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怪呢!
第二天,彼得想象中一起去學校的場景并沒有發生,因為哈利要去公司。
他現在是奧斯本的董事長了,一個學位顯然并不是他所需要的東西。彼得稍感失落,沒有拒絕哈利叫車把他送去學校的舉動。他的左手還不大能動,不适合去擠公交或者地鐵。
昨天學校裏還有哈利和傑森陪着,今天卻只剩下自己,彼得心裏感覺空落落的。
他還以為紐約那段獨處的時光讓自己習慣了孤獨,但是顯然還沒有。
午飯時間,草坪上是三三兩兩聊天的學生,彼得停在路上,陷入猶豫。
要去交新朋友嗎……?
“嘿。”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彼得回頭,是哈利。
“你怎麽來了?不是去公司嗎?”彼得驚喜地問。
“哦,我想和你一起吃飯。”哈利漫不經心地說,“我發現了一家很不錯的中餐館。想一起去嗎?”
“當然!”彼得馬上雀躍起來。他跟着哈利上了校門口一輛黑車,注意到這不是送自己來學校那輛。
但有錢人總是很多座駕,想想韋恩家的車庫吧。
彼得沒有起疑,直到哈利和他一起坐在後座,蜘蛛感應嗡嗡作響,同時哈利突然伸手,用一塊氣味怪異的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彼得瞪大眼睛,那布上顯然是麻藥,不足以讓他陷入昏迷,但受傷讓他抵抗力下降,彼得感到渾身無力。
為什麽哈利會……難道他該更慎重地對待紅羅賓的警告?
不,彼得反應過來,這不是哈利。氣味不對。
他閉上眼睛,順着“哈利”的力道,躺倒在汽車後座上。
傑森中午抽空來看小書呆子,如果他是一個人也可以一起吃頓飯。他注視着彼得,他真的很容易發呆,随時随地都會沉入自己的思緒,站在草坪前發呆的時候傑森已經動身,但哈利不識時務地出現讓傑森止住了腳步。
他目送彼得上了哈利的車,轉身離開處理紅頭罩的事務。
汽車啓動,遠離喧鬧。待周圍安靜下來,彼得感到對方搬動他的身體,并嘟囔道:“這小子挺沉。”
是有些熟悉的聲音,但彼得一時想不起是誰。
幾分鐘後,彼得縮在後備箱裏,頗有些哭笑不得。
想出去只是一瞬間的事,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也想看看是什麽綁匪不長眼,綁到蜘蛛俠頭上。
是想利用他對韋恩家索要贖金?還是想威脅韋恩做什麽違法活動?彼得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被綁一事和韋恩家脫不了幹系,不禁十分擔心韋恩先生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他又被搬運了一次,整個人被鎖在狹長的盒子裏。
等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彼得确定周圍沒有別人存在後,踢開盒蓋,鑽了出來。
彼得渾身泥土和草屑,入目的景象讓他傻眼。
·
半天後,韋恩莊園裏。
“他竟然沒聽我的建議。”
提姆少總鍋底一樣的臉色和黑咖相映成輝:“你覺得我是不是得和他談談?”
彼得去哈利家報備的時候說好今天就回家,而提姆新鮮出爐對哈利奧斯本的調查結果,所以在這裏蹲守。
傑森不耐煩地跷着二郎腿,腳跟有節奏地點:“他又不是小孩了。”
“說的好像不是你特意等他似的。”
“當然不是。”傑森的嘴可以直接拿去加固飛行器外殼,“我只是回來給老頭子添堵。”
提姆笑而不語。
他的笑容讓傑森渾身刺撓,跑去游戲室打游戲了。
傑森離開沒多久,大門就被人輕輕推開,彼得走進來,步伐輕快。
提姆放下文件擡眼看他:“回來了?奧斯本家住着怎麽樣?”
“挺不錯的!”彼得回答,“我們一起做小組研究來着。他家很大,也很舒服。”
“好吧。”提姆撇了撇嘴,“看來你把我對你的提醒忘光了。”
“什麽提醒?”彼得問。
“你還真忘光了?”提姆哭笑不得,“告訴你,你還記得那群偷渡客吧?他們很大可能是諾曼奧斯本找來的人體實驗對象。費了我大力氣才查出來。諾曼奧斯本做事可真夠彎彎道道。”
偷渡客被遣返,兩天後諾曼奧斯本就去世了。聯系他的遺傳病,提姆推測,失去了人體實驗的機會後,諾曼直接把新研究用在自己身上,結果實驗失敗,且加速了他的死亡。
原本憑借這個,足夠讓提姆單方面給哈利奧斯本定罪。但提姆在奧斯本集團的監聽結果告訴他,奧斯本集團的人在謀劃着把實驗事故嫁禍給哈利,把他踢出集團。
正是麥克斯出事的那次事故。
這樣一來,提姆就不确定哈利是否參與過奧斯本集團涉足的那些肮髒,又參與過多少了。
如果諾曼想保護兒子,沒讓他接觸過這些東西,也很合理。
提姆的觀點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管小奧斯本是否牽涉其中,諾曼為了擺脫遺傳病所表現出的瘋狂,很可能也會重現于哈利身上。
“我知道了。”彼得聽完,深吸口氣,鄭重其事地說,“我會小心的,我會勸他不要走上歧路。”
提姆恨鐵不成鋼。
勸小奧斯本有什麽用,哥譚都是一群偏執的瘋子!
傑森來的時候就看到彼得和提姆正在聊天。彼得看起來比他平時還要局促一些,不知道在緊張什麽。
“布魯斯呢?”傑森走近,就聽到彼得這麽問。
他腳步微微一頓。
“布魯斯出差還沒回來。”提姆一邊在手機上打字回複工作上的事,一邊頭也不擡地回答。
空氣裏一股潮濕的味道,但不是春天下過雨那種清新的味道,反而有些像下水道。
傑森擡頭,彼得和提姆離得很近,是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
“提姆,讓開!”
聽到傑森這一聲喝,提姆根本沒有思考,毫不猶豫朝一旁撲去!
傑森倏地從腰後拔出槍,砰砰砰連射!彼得不可置信地低頭,他的胸腔被打得凹陷下去,仰面摔倒。
“傑!!”提姆小聲尖叫。
“他沒有血。”傑森語氣冰冷。
提姆仔細一看,猛地松了口氣,倒在地上的人身下沒有紅色洇出,他顫了顫,緩緩爬起,胸口的大洞蠕動着合攏。
“看來你是厭棄我了,傑森……”“彼得”聲音陰測測的,讓傑森厭惡地皺眉。
“你是誰?”提姆盡職盡責地扮演不禁事的柔弱總裁,一只手在身後手機屏幕上悄悄操作。
小鳥傾巢而出,一大半尋找被替代的家庭成員,一小部分趕往韋恩莊園支援。
“我原本不打算為難你們,小、貴、族。”“彼得”的臉融化、顏色變身,泥巴淅淅瀝瀝地掉落。
提姆配合着露出滿面恐懼和震驚:“泥臉!你混進這裏到底想幹什麽!”
傑森滿臉冷漠地裝彈,事情略有棘手,如果讓泥臉看出他們的二重身份,等他回到阿卡姆,義警們面具下的臉将不再是秘密。
韋恩家的養子攜帶手槍或者獵槍合情合理,但是冰凍彈或者凝膠彈就太誇張了。
彼得還在泥臉手上。他怎麽樣了?會害怕嗎?
他會不會覺得韋恩家給他帶來了麻煩,沒有保護好他?
想到彼得被綁在某個地方生死未蔔,而他被泥臉拖住束手束腳,傑森臉色漆黑堪比大蝙蝠,周身的冷氣讓提姆快要感冒,子彈精準地在泥臉腦袋上排兵布陣。
子彈雖然打不死泥臉,但泥臉被打得說不出話,這無益于他充分發揮自己的表演欲,狂怒地甩出泥點。
提姆驚叫一聲,躲在沙發後,在手機上狂call義警們:“快來!我裝不下去了!”
“你可真是個會玩槍的小貴族!”泥臉用手擋在臉前,硬是給嘴巴說話的機會,一步步逼近傑森。
“我不是貴族。”傑森換彈夾,“我出身犯罪巷,曾經也只是個底層流浪兒。”
“但你一步登了天!”泥臉狂吼,“我也會一步登天,只要我取代了布魯斯·韋恩!”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泥臉想變成布魯斯的樣子,但布魯斯身邊總不缺人,又有蝙蝠俠“貼身保護”,泥臉不知從哪打探到韋恩莊園來了寄宿生,就想先替代彼得,再找到接近布魯斯的機會,變成他。
提姆環顧四周,阿弗精心挑選的複古風格沙發、茶幾、挂畫上都濺滿泥點。提姆不敢想他看到這些後的反應。
泥臉很可能被他捏成陶瓷,再烈火灼燒成型,永遠封存在韋恩莊園。
泥臉的肢體幻化成巨大的泥鑄巴掌,猛地朝兩個人扇過來!傑森和提姆朝兩側撲去,但距離不夠遠,眼看着就要被泥巴卷住雙腳吞沒進去——
韋恩莊園的窗戶碎裂,大蝙蝠拖着黑色雙翼飛踢而入,一腳踢飛泥臉!
色彩鮮豔的羅賓緊随其後,數個冰凍彈在泥臉身上爆開。
提姆抽空觀察一下。很好,現在陶瓷旁邊很可能會有蝙蝠擺件作伴,而羅賓因為年齡還小,應該只會被罰去給擺件們擦灰。
泥臉狂嚎:“一涉及到韋恩你就來這麽快!你到底有多在乎韋恩!”
“別和他廢話,蝙蝠!”傑森朝布魯斯高喊,“彼得在他手上!”
黑漆漆的下巴緊繃,他扛出超級加強版凝膠炮臺,是上次泥臉逃脫之後就準備好的。
泥臉不知道自己是自投羅網!
戰鬥結束得很快,泥臉整個身體被包裹在凝膠中,只勉強露出一只嘴巴。
傑森從廚房拿出高溫噴槍,對準凝膠露出的洞:“說,彼得在哪兒!”
泥臉不說話,只是桀桀桀地笑。
傑森冷靜地把高溫噴槍交給羅賓,自己則叫上蝙蝠俠到泥臉聽不到聲音的位置。
“我追查泥臉的時候,那些發現他線索的人都戴着帽子,有精神控制的跡象。”
帽子、精神控制,是瘋帽匠的标志。
瘋帽匠和泥臉都是蝙蝠俠的老對手。他略一思索,回去和泥臉對話。
“瘋帽匠挑唆你,讓你替代韋恩萬衆矚目,是否如此?”
泥臉閉緊嘴巴,表現出了反派中少有的不輕易出賣同伴的品質。
“你只是他吸引注意力的棋子。”布魯斯說,“他只想利用你接近我,拿到我的面具作為收藏。現在你又要被送回阿卡姆,他在哪裏?他潛伏在別處,等着蠱惑下一個傻子替他完成他的收藏。”
泥臉沉默幾秒,發瘋地吼起來:“該死的瘋帽匠!”
不愧是蝙蝠俠。紅羅賓肅然起敬,三言兩語能讓反派們刀劍相向。
“現在,告訴我那男孩和瘋帽匠在哪兒,我可以把他送回去給你當室友。”蝙蝠俠循循善誘。
“現在恐怕晚了。”泥臉瘋瘋癫癫,“瘋帽匠活埋了他!”
周圍突然出奇得安靜,羅賓男孩環顧四周,他的父兄全都變成風中蕭瑟的雕像,他回頭,一腳狠狠踩在泥臉嘴上:“我要把你沉進哥譚灣養魚!”
傑森看過《活埋》。
被憋死之前,彼得有90分鐘的時間。
神谕追查到了帶走彼得的那輛車,那時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天,誰也不知道彼得什麽時候被活埋、他是否還活着。
他們中途換過車,車是套牌,神谕險些丢失彼得的行蹤,好在眼尖的卡珊德拉在車流中認出了那輛黑色的沃爾沃。
“奧斯本怎麽會開沃爾沃?彼得也太不小心了。”芭芭拉自言自語。
傑森臉色陰沉得可怕,卡珊德拉小心地戳戳芭芭拉,讓她不要說話。
神谕最後給出兩個位置,一個是沃爾沃停留時間最長的地點,一個是瘋帽匠現在的位置。
“要小心埋伏——”神谕話音未落,傑森身影已經消失。
“他一定覺得彼得被抓是他的責任。”卡珊德拉面露擔憂。既是對彼得,也是對傑森。
蝙蝠飛機悄無聲息地劃過夜色,懸停在哥譚郊區的一片麥田半空。
蝙蝠飛機掃描整塊麥田,結果顯示麥田裏沒有活人。
傑森在掃描顯示屏前站成一塊石頭,一動不動。
“傑……”提姆手放在他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麽。
布魯斯緊抿着唇,拳頭攥緊。
他讓蝙蝠飛機下落,就算彼得已經死去,他也要掘開每寸土地,挖出棺材,帶回他的孩子。
他們定位到了沒有麥子覆蓋的土壤,傑森躍下,僅用雙手就開始扒土。
他曾經也像這樣掘開過棺材和墳墓,只是那次他是從內而外,從死向生。
“傑,別挖了,傑!”
提姆的聲音沒法讓他停止,傑森置若罔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難以逃脫。
“傑,擡頭!”
保護彼得分明是他的責任,他失敗了,失職了。
一只有力的手拽住傑森的手臂,用力把他拉起來,是布魯斯的聲音:“彼得還活着!”
“傑森!”
傑森猛地擡起頭。
彼得站在麥田那頭,高高揮舞着右手,喊他的名字:“傑森!”
一邊喊,他一邊踉踉跄跄地跑來。
“吓死我了。”提姆撫着胸口,他還沒從柔弱少總的角色裏出戲。
布魯斯的嘴唇線條也終于緩和,拍拍養子的肩膀。
傑森不可置信地瞪着跑來的彼得:“這不是幻覺吧?”
這一下讓布魯斯和提姆都緊張起來:“應該不是吧?”
傑森等不及要自己驗證,他朝彼得奔去,結結實實地抱住死裏逃生的青年。
有實體、有體溫,他是真實的。
“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彼得驚訝地問。
他剛從棺材裏爬出來沒多久,發現活埋自己這塊麥田旁有座小屋,想去屋裏找找線索。
在裏邊探查了沒多久,他就聽到了麥田裏的動靜,一出來就看到傳說中的蝙蝠戰機,打扮成蝙蝠的義警旁是他的兩位新家庭成員。
“有蝙蝠俠的幫忙,”傑森比他更震驚,“你怎麽逃出來的?”
“是蜘蛛俠救了我。”彼得答出早已想好的說辭。
“蜘蛛俠?”傑森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他不是受傷了嗎?”
“他對我有……特別的關心。”彼得舔了舔嘴唇,硬着頭皮,說。
“像超人對萊恩記者那樣?”提姆晚了傑森一步趕來,聽見這話,別有深意地問。
萊恩記者?是好友嗎?彼得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傑森表情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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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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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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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