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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篇 02
寧槐序看着幾人沒說話,僅是瞥了一眼便離開,桑羽涅1看着幾人彎下腰笑吟吟道:“下次小心別再遇到我哦~嘿嘿。”
一臉開心小跑追上寧槐序像是邀功般開心肩膀撞了一下他,道:“稻草人我厲害吧,我居然沒有用法力哦,直接打敗了他們,獎勵一下我嘛。”
“可那幾個公子又不會武術,你要打他們不是輕輕松松嗎?”寧槐序說着還是買下一些糕點遞去,悠悠道:“吃吧,省的又奇奇怪怪的口音說我小氣。”
桑羽涅開心接過打開遞去:“第一口先給你吃吧~,顯得我有教養。”寧槐序輕笑一聲拿過一個:“你平時不發作倒是挺有教養的,發作時只是賤了點但是保留了一點分寸。”
“這算好話嗎?”桑羽涅愕然道
寧槐序笑了笑,桑羽涅掀開袖子将亡靈之王玉镯摘下:“我已經完全吸收,這個也僅算是一種标識,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些亡靈為什麽多麽那麽有敵意懼怕,問了也是不知道。”
他說着心裏莫名咯噔一聲,寧槐序疑惑卻不多問轉身離去,桑羽涅喚出淵底鏡看了一眼便收回嗤笑道:“怎麽可能嘛,若是真的…不可能,我…我相信他。”
心中隐隐約約不安,桑羽涅垂着頭思索一番堅定跟上:“稻草人,還要去那雙蛇之鏡對吧,我陪你。”
卯時趕到雙蛇之鏡,寧槐序将買來的雄黃散灑在身上剩下一半遞給他,不屑盯着木門掏出隐入袖中的匕首拔出
桑羽涅抹好後走去開木門問道:“要我幫你嗎?”
“不用,你保護好你自己就可以。”寧槐序說着徑直走進,桑羽涅雙手抱臂跟着見他這般模樣調侃道:“那麽厲害啊,到時候可不要嗝屁哦~”
“你那些話還是爛在肚子裏不要說出比較好,不是誰都那麽好脾氣。”寧槐序看着四周打開火折子
桑羽涅不屑聳了聳肩看着牆上壁畫和字愣了一瞬,念出:“蛇月之年,荒月之神成邪,人間遭受其殺戮…造下雙蛇,原先竹神下屬離去不願入邪,神界造下神籠封印荒月…數千年前逃出一絲神識控制住一神得以助本身逃脫殺了一城人後被神界追殺,因本身神魂受損只好跳入忘川落入凡間投胎神魂殘剩一絲被法力封入體內,一旦複蘇,記憶恢複,天下則亂,唯有…抽魂。”
寧槐序聽着憤憤道:“殺了那麽多人的确該殺。”
桑羽涅看向周圍壁畫苦笑道:“那個是我。”手指向玄火中長跪的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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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槐序看向他愣了一下,瞥向壁畫沉默不言,眼裏閃過一絲心疼
古城內四周牆縫照進陽光,巨大蛇像巍峨立在高臺上,光正照在他頭上,蛇額間額紋被光反射出光芒,寧槐序看着蛇像望向四周
最後一絲蛇氣息消散,桑羽涅看向蛇像:“怕是封印在內,若要等荒月重現斷然不可能離開此地。”
寧槐序看着周圍一片寂靜,地上石塊縫中鑽出雜草生機盎然,蛇像沉寂,四周陰霾消散
桑羽涅嗅不到雙蛇花的氣息道:“沒了氣息再想辦法吧……這裏陰涼,比外邊涼快多了,在這坐會!”他開心躺在蛇像旁
春末之風拂面,桑羽涅躺在陽光下微微睜眼看向他滿臉惬意眼裏閃過一絲玩味:“稻草人!”
“嗯?有事。”
“我好帥呀~”
“……”
桑羽涅輕笑幾聲坐起犯賤道:“其實你也長得挺不錯啦,很精致小巧,腰真細啊~在床上肯定在下。”
“你!……不可理喻。”寧槐序皺起眉頭怒視着他
桑羽涅聳了聳肩道:“別生氣嘛~開玩笑開玩笑,你是上面。”寧槐序癟了癟嘴捏着他嘴:“今天你的嘴該閉上了,一會把你嘴巴縫起來。”
“哈哈,你跟我學壞了,哪有捏人嘴的。”桑羽涅沖着他一副傻笑模樣捏住寧槐序臉頰
一招春風将寧槐序記憶拉回桑羽涅喝醉時的告白臉色稍有些紅起忙慌将其手撇開
桑羽涅躺下看着石塊骨骼搭建的屋頂無聊施法拔下一根大腿骨道:“給你做成小刀要不要?”寧槐序一臉嫌棄
“稻草人有了骨架會怎樣?”
“你怎麽突然問這些?”寧槐序回道後思索一番“更加結實可靠而且可以擺出動作。”
“所以啊,如魚得水……只不過這骨骼的确不好,下次換一個骨骼送你。”桑羽涅将大腿骨嫌棄向後抛去
兩人躺在地上感受着陰涼,寧槐序枕着手臂思考着尋花,骨骼搭建的頂部部分镂空照下陽光正巧在二人身上
暖意襲來寧槐序迷迷糊糊間睡下,桑羽涅單手撐着頭,心間想着:幾夜難眠……現在安心睡覺覺~~~小槐花!
夕陽落河寧槐序才坐起身将散落的頭發重新梳理,桑羽涅躺在臺階上睡的淩亂感受到他醒立馬坐起
兩人沒說話走回客棧路上夕陽正好籠罩着兩人,影子拉長,春風吹過樹間花瓣落下
遠處傳來琵琶聲,寧槐序轉眼看去:“羽涅,我去看看。”桑羽涅好奇看去,推着寧槐序走到橋上看着遠處庭院內女子彈奏着琵琶,聲音悲涼不已
桑羽涅買來糖果吃着:“太悲涼了,一點都不适合我。”寧槐序斜睨了一眼後不敢相信看着他,桑羽涅疑惑放下手中糖棒:“看什麽呢?跟見鬼似的。”
寧槐序側過身看着彈奏琵琶之人道:“嘴巴周圍。”
一臉疑惑的桑羽涅從橋上向下看去,江水照出嘴巴周圍粘到許多糖粉,立馬跑下去洗嘴,江水刺冷桑羽涅不覺縮起嘴巴
寧槐序走來疑惑道:“你嘴巴在扮演菊花嗎?”
“你嘴巴才扮演菊花!”桑羽涅被話語逗笑般笑着說道,寧槐序洗了洗臉冷得微微皺起眉目,桑羽涅瞬間抓住機會反擊道:“你不也冷嗎!再皺眉這眉目間的川字紋都要夾藏小生命了……倒是這表情,還以為我幹嘛了呢”
寧槐序無語片刻扶額道:“這玩笑可不興開……我不喜歡男的,所以……我不可能在下…也不可能做……內啥。”臉色微微冒紅
一些孩童在江水旁打水漂,桑羽涅玩心大起找來一塊開心丢出,正巧砸中魚,內心覺着怪異也沒多想抓來得意炫耀,說着去慶祝一番寧槐序拒道:“醫書剩有一半未讀,要回去研究,少喝點早回客棧。”
晚上幾個小二将桑羽涅和一條魚擡回,寧槐序看着蹙眉道:“怎麽醉成這般?去慶祝也不至于這番吧。”
小二嫌棄厭惡道:“他說他是這條魚的老大要大戰樓府,酒樓掌櫃被吓跑說見鬼了。”寧槐序連忙作揖道歉
下人走後,桑羽涅坐起身,手中大魚缺了幾塊血流得凝固表面上,他拿起看着眼神渙散手裏抓着虛無道:“魚老大大戰酒樓高府!”
年久安背着行囊回來正巧聽見笑着說道:“哎呦喂~魚老大啊,什麽時候多的新身份喲。”寧槐序微微揚起嘴角:“年久安回來了,我去給你租房……你照顧他先。”
年久安見他離開好奇抓起桑羽涅衣領急忙道:“出大事了!”桑羽涅不以為意拍開他的手
年久安忙慌瞥了一眼遠處寧槐序身影道:“天道有人懷疑寧槐序是上古罪神荒月!”桑羽涅瞬間坐起努力清醒捂着頭留下展翅鳥的木雕後随着年久安上神界
桑羽涅身份截然不同,往年無背景無父無母任人欺負的可憐蟲,現在身份不在是小罪仙而是亡靈上神身份回來
青鳥先君走來帶路道:“如今是神,即使不找荒月也沒關系。”桑羽涅思索着不知不覺攥緊衣擺
“我肯定會找……然後當面殺了,只要确定是他必殺,仇恨不能被埋沒,我恨他不是一天兩天。”桑羽涅說着
青鳥仙君在一千年前才化型往前都是在虛空中沉睡生活不問世事,年久安見桑羽涅走後提道:“沒美景從小沒父母任人欺負,在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嘗試酒就被荒月罪神逃出的的一絲魂魄控制。”
“荒月罪神便是這樣逃出然後殺了一城人吸收怨念恢複法力?”青鳥仙君坐在庭院裏雙手抱臂道“我倒是知曉荒月一開始修煉入邪殺戮天下,被衆上神抓進神籠。”
年久安狼吞虎咽吃着糕點回道:“嗯,荒月殺完一城人後衆上神将其追殺,荒月殘剩一絲神魂落入忘川投胎在人間凡身恢複,現在肯定是記憶神魂都有封印你們找不到。”
青鳥仙君想了又想看着扇子道:“那關桑羽涅什麽事?”
“那城冤魂無處發洩呗,只好申冤,桑羽涅被荒月一絲神魂控制放走了荒月本尊,那城人心裏自是覺得‘要是沒有他,就不會出這事。’終究是吃了沒背景沒保護的虧,才十五仙力也不高一下就被控制。”年久安解釋道
青鳥仙君眼裏閃過一絲惋惜,拿起茶杯:“所以為了平民心,桑羽涅在封仙塔裏關了幾千年之後又被玄火焚身然後貶下人間。”
年久安點了點頭吃完糕點心滿意足半躺在塌上,青鳥仙君扇着手中扇子垂眸一言不語
神界大堂上,桑羽涅不屑看着高堂上天帝正襟危坐,衆神君見他雙手抱臂一副吊兒郎當模樣敢怒不敢言,桑羽涅的神位不受天地所管不屬冥界卻收留魂魄亡靈不邪不魔不正是個特例掌控萬物亡靈,是先主自造神位
天帝管不得也知當年為了平民心犧牲了他,悠悠問道:“淵底鏡若是要用,拿走不用歸還,若是找到荒月沒有殺死還幫他,你要知道後果……說一句,淵底鏡不會出錯。”
“這些不用你說,我只要知道立刻抽魂。”桑羽涅玩着頭發上金飾說着
天帝扶着頭提及道:“那一絲神魂作為主體,抽走就會死……到時候可別心慈手軟了。”
桑羽涅背過身離開調侃道:“這些事情,天帝多心了。”頭也不會走出大典,衆目睽睽下無理,衆神君嘀咕說着
桑羽涅回到人間已然晚上,星河如沙,寧槐序坐在窗前看着醫書吹着小風惬意半躺在窗邊塌上,長發從肩上垂下,發絲随風飄起
屋內燭火昏黃,桑羽涅走進愣神立馬退出關上門:“不對不對,肯定是哪裏錯了……亂了。”說着房門被打開,寧槐序疑惑道:“今太晚了,房家睡了,不能租客棧了,你去哪睡?”
桑羽涅瞥見他衣服躺得有些松,喉嚨滾動紅了臉跑開
“?……我那麽吓人嗎?臉都紅了。”寧槐序不解看着他逃竄的背影
街上空無一人桑羽涅無奈撓着頭:“亂了……怎麽回事啊,青詞傳染啊……關鍵是,他長得……清冷俊秀?……還挺可愛的……啊~~~桑羽涅你變啦~!”語氣逐漸崩潰抱着頭蹲在地上
一小亡靈站在旁邊磕着瓜子一語點破:“你彎啦?”
桑羽涅被口水嗆到咳了幾聲站起反駁道:“狗屁!不可能!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講啊。”小亡靈歪着頭道:“那你臉紅個雞毛啊。”
桑羽涅眯起眼怒視着他:“哼!你管我啊……你誰啊。”小亡靈作揖道:“知道死去的那批亡靈叫我懷生。”
桑羽涅雙手抱臂垂眸看着他:“小屁孩……少說髒話,就到我腰話還敢那麽嗆不怕我把你消散入不了輪回?”
“我才不怕……還有,我不小了有,有八歲了!”懷生伸出手指得意比出八
“趕緊回家找你媽,別在這瞎溜達。”桑羽涅皺眉看着他,懷生摩挲着下巴思索開心說着:“我也好奇,我媽媽呢?死後一點記憶都沒了,但是我比較好還記得自己死了,城裏好多人不知道。”
“……”桑羽涅沒說話直好先将他施法傳回所歸魂城,桑羽涅覺得找人收留這些小亡靈覺好不至于讓他們死後還無家可歸拿出紙筆坐在客棧一樓板凳上:“所歸魂城……太多字了,歸城好了……下令收留小鬼專建屋樓,好啦!”
傳信後看向客棧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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