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校園炮灰替身24 宋祁越好感度
第71章 校園炮灰替身24 宋祁越好感度。
時窈再醒來, 是在一間陌生的昏暗卧室中。
卧室很大,裝修能隐約看出是暗色調的性冷淡風,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冷香,
而她……
時窈擡頭看了眼床頭, 她身上的禮服已經換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淺粉色的睡衣。
她的右手手腕,被一根精巧的鎖鏈鎖住了, 接觸皮膚的鎖鏈外包裹了一層柔軟的毛絨,不算難受。
時窈稍微動了動,鎖鏈便搖晃起來, 發出清脆的響聲。
還真是變态。
時窈坐起身,正慢條斯理地想着,下秒便聽見門外有平穩的腳步聲響起,緊接着門被人從外面徐徐推開。
門外是亮如白晝的燈光, 颀長的身影背對着光站在門口, 勾勒出高大的黑影,極具壓迫感。
好一會兒,他才動了動,朝床邊走來。
燈光照進卧室,時窈抿緊了唇, 看着來人一步步走到身邊。
“醒了?”宋祁越的聲音極為溫柔, 擡手拿起床邊櫃上的水杯,喂到女孩的嘴邊。
時窈偏過頭,避開了他喂水的動作。
宋祁越的手頓了下, 也不見惱,将水杯放在一旁:“還有哪裏不舒服?”他坐在床邊,平靜地看着她。
時窈看了眼右手:“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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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越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托起她的右手,按摩着被鎖鏈壓着的皮肉:“因為你要和別人訂婚,”他擡起頭,看向她的眼睛,“而我不喜歡。”
說着,他将她的手擡起,伸出自己的左手,二人食指的戒指在走廊的燈光下熠熠生輝:“你瞧,多般配。”
時窈看向他,突然笑了起來:“可當初,明明是祁越哥要我和顧珩聯姻的,不是嗎?”
“所以我反悔了!”宋祁越猛地出聲,卻在看見女孩眼底的諷意時頓住,繼而笑出聲來,“時窈,我最後悔的兩件事,你知道是哪兩件嗎?”
時窈沒有回答。
宋祁越似乎也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第一件事,是當初答應你來到我身邊。”
讓他釋放出那個真實的、見不得光的他。
“第二件事,宋蓁回來後,放你離開。”
明知道自己再不甘心只僞裝成一個正常人,卻偏偏自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
“不過還好,我會安排宋蓁出國,從此家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宋祁越的眉眼漸漸放松下來,“我們現在也不算晚。”
說着,他的手指強硬地穿插進她的五指之間,與她十指緊扣。
時窈看着他死死牽着自己的手,手腕上晃動的鏈條偶爾發出細微的響聲。
宋祁越循着她的視線看過來,看清楚鎖鏈後,眉眼輕松:“時窈,我們才是一類人。”
譬如,即便被鎖在這裏,她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害怕,驚慌,掙紮。
相反,她如此平淡地便接受了他的陰暗、卑劣,她只是不解他感情的轉變而已。
時窈從鎖鏈上移開目光,看向宋祁越的眼睛,許久牽起唇角笑了下:“我和顧珩上床的那晚,祁越哥去找我了吧?”
宋祁越的瞳仁驟然緊縮,眼眸一片漆黑。
時窈歪頭:“那祁越哥除了聽見一些聲音外,一定也看見玄關外的地面上,掉落了一串珠鏈。”
宋祁越牽着她的手越發用力,偏偏神情依舊平靜。
“那是一串身體鏈,顧珩特意穿的,”時窈彎起眉眼,“他為了我,心甘情願地穿上的。”
“不只是祁越哥才是這樣,我和我的未婚夫,更是一類……”
時窈的話沒有說完,宋祁越的唇便憤怒地吻了上來,将她沒說完的話完完全全地堵了回去。
唇齒交纏,撕咬研磨,恨不得将她拆吃下肚。
他決不能允許她抛下他,去尋找其他同類。
卻又在觸碰到她的瞬間,心髒忍不住興奮地顫抖,自制力形同虛設,忍不住深入些,再深入些……
可當他睜開眼,望進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時,宋祁越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頃刻潑了一盆冷水。
她再沒有之前近乎癡迷地與他一起沉淪的無所畏懼,反而淡淡地看着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宋祁越只覺心中被一股巨大的惶恐與怒火蒙蔽,他撬開她的齒關,逼迫着她與自己糾纏。
手徐徐落在她腰間的帶子上,輕輕一扯,瑩白的肌膚映入眼簾。
宋祁越的唇一點點地越過下颌,落在她的鎖骨上,指尖不斷地游移着,試圖勾起她的反應。
直到觸到敏感的一處,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吟,他緊繃的、高高提起的心才終于勉強放下,越發猛烈地襲擊,想要與她徹底沉淪。
可朦胧中,他卻聽見一聲諷笑聲。
宋祁越的唇微微一頓,喘息着擡頭,看向她的眼睛。
時窈垂眸望着在身前人:“祁越哥,你只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欲望,僅此而已,以你的條件,大可以去找其他人,何必大費周章地綁我……”
宋祁越的喘息聲逐漸停止,偌大的卧室只剩下一片死寂。
過了好一會兒,他重新回到她的頭頂:“滿足欲望?”
時窈看着他,不語。
宋祁越的語氣低沉:“找其他人?”
時窈笑:“是……”
她的話再一次被兇猛地吞入口中,手腕的鎖鏈被人近乎兇狠地拉緊。
這一次幾秒鐘便有鐵鏽味在唇齒之間蔓延着。
西裝筆挺的男人,一手桎梏着鎖鏈,一手扯去襯衫,紐扣崩落得七零八落,直到肌膚相貼,男人喉嚨裏才溢出一聲低低地、顫抖的嘆息。
“不是低劣的欲望,時窈,”宋祁越每說一小句話,便離她越近上幾分,“而是愛欲。”
他嘗試過忍耐,嘗試過自我纾解,可纾解之後,卻是越來越大的空虛。
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他靠着她的氣味讓自己放縱,卻在最後一刻,只剩零零散散的欲求,無法釋放。
話落的一瞬間,他微微挺身,敏感與敏感即将碰觸。
“可你就是在發洩。”時窈突然的做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宋祁越看着身下的女孩,沒有說話。
“如果真的是愛欲,”時窈望着他的眼睛,“證明給我看。”
“你要怎樣的證明?”
時窈擡起自由的左手,撫摸上他的臉頰,看着他因為自己的碰觸而顫抖的瞳仁,笑了:“我要你忍着,在我開口前,都不準再做。”
馴服他的最後一步,在脫離了他的掌控後,要記得握緊掌控他的缰繩。
宋祁越深深地凝望着她,像是距離可口的獵物僅咫尺之間的野獸,突然就被一根無形的鐵鏈拴住了脖頸。
他在距離她不過一公分的地方,貪婪地看着她。
奢望,觊觎,垂涎。
他當然可以掙脫那根脆弱不堪的鎖鏈,上前将她撕扯着吞吃下去,可是……
他看着女孩的眉眼,突然想起曾經動情的她的模樣。
這一秒,他想,他唯一正常的一點,是他想要與那樣的她,一同放縱。
宋祁越接受了那條無形的鎖鏈,緩緩地按照她的“命令”,撤離了緊貼的身體。
卻又不甘心地擡手,蒙住了她的雙眼,看着她,伸手握住了那個在她面前無比脆弱的地方。
【系統:宋祁越好感度:99.】
*
時窈被宋祁越變相“囚禁”在了這個位于山頂的別墅中。
從窗子往外看,只能看見冬霧籠罩着山上的樹木,四周更沒有什麽人居住。
每天一日三餐,宋祁越會與她一起吃,有時甚至連文件也搬到她所在的卧室裏,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翻看着。
只有線上會議的時間,他才會前去書房,給時窈短暫的“自由”。
當然,自由也并不是真正的自由,除了每天他陪着她一起待在卧室時,她是自由的外,一旦他有事出門,或是去書房開隔壁會議,那條精致的鎖鏈總會再回到她的手腕上。
哪怕是晚上睡覺,他也沒有松懈,只是将鎖在床頭的鎖鏈另一端,改鎖在他的手腕上,然後緊擁着她,一同入睡。
而這段時間,時窈沒有開口,他也果然克制着,從沒有再與她做親密的事,哪怕有時候時窈刻意地折磨他,他的身軀已經壓抑到極致,也只是蒙上她的眼睛,自行纾解。
就像耐心的野獸,在等待着反抗的獵物自己變得乖順。
而宋祁越能明顯感覺到,他快要等到了。
起因不過是他為二人準備晚餐時,拿着刀切着蔬菜,突然就想起時窈曾經對他說: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曾經刻意地考過零分。
所以,他面無表情地将刀偏移了幾分,切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那晚用晚餐時,時窈不止一次地看向他的手指,最終硬邦邦地說了一句:“你把手包紮好,我不想血沾到床上。”
宋祁越看着口是心非的女孩,只覺得原來過去的自己如此眼瞎。
真實的時窈,明明這麽可愛、有趣,他為什麽沒有早點發現。
于是,這天後,或是被熱水“不小心”澆在手背上,燙出一片紅;或是下樓時“不經意”間踉跄,腳踝變得紅腫;或是從外面回來時,出一場小小的車禍……
他都能看見,她故作冷漠的眉眼,有如冰山消融,漸漸融成一汪汪晶瑩剔透的水窪。
等到時機差不多成熟後,宋祁越便裝作忘記“鎖住”時窈,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客廳,手中拿着一把手術刀。
聽見時窈下樓的腳步聲,他拿起手術刀,毫不遲疑地劃破自己的手臂,然後……
如願聽見了一聲:“祁越哥!”
許久沒有聽見她語氣中夾雜着如此明顯關切的呼喚了,宋祁越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做了一場按摩,異常的舒暢。
“為什麽?”時窈看着他手臂上的傷,問他。
宋祁越看着女孩,他喜歡極了她這個時候都沒有一絲懼怕的神情:“因為受傷了,你會心疼。”宋祁越僞裝成可憐的弱勢方,這樣說道。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心中在興奮地嘶吼:可憐他吧,然後,他們很快就能回到從前,回到光下,不用蜷縮在這個無人知曉的清冷別墅裏。
然而,當看見時窈泛紅的眼圈時,他心中卻升起了一股不可名狀的惶恐。
可他明明該因為她還會為他流淚而激動。
與此同時,他頭頂99的好感度,這段時間,第一次有了波動的跡象。
時窈看了眼他的頭頂。
這些天來,即便宋祁越的好感度已經升到99,可她知道,對于俯首成為下位者、被人掌控情緒這件事,他心中終究還是不甘的,或者說,不習慣、不情願。
所以,哪怕是用自殘的方式,他也想要再次把主動權争奪過去,成為二人的掌控方。
如今,卻因為她的眼淚而有了波動。
時窈垂下眼簾,沉思着什麽。
*
二月十九日這天,是時窈被宋祁越關在別墅裏的第十四天,也是……他生日的前一天。
這天,宋祁越破天荒地為時窈解開了鎖鏈,要帶她出去玩。
說出這個提議時,他的目光始終在盯着時窈的眼睛,像是試探,又像是……期待。
時窈自然欣然同意。
黑色轎車沿着盤山公路一路平穩地行駛,最終停在一處大型商場前。
令時窈詫異的是,這家商場她沒記錯的話,是顧家名下的。
時窈看了眼宋祁越,還真是對得起那變态的性格,99的好感度都不改有病的底色。
“我們進去吧。”宋祁越對時窈笑着,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時窈看了看那只仍帶着自殘留下的傷痕的手,又看了眼他,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宋祁越的眉眼笑得越發歡愉,與她十指緊扣着,一同走進商場。
一個個奢侈品專櫃,精雕細琢的手工首飾店,時窈都仿佛看不見似的,唯有上了四樓,看着那一整棟如夢幻世界一樣流光溢彩的樓層,她的腳步才緩緩停下。
宋祁越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眼眸微微動了動。
那是一個電玩王國,他曾和時窈一同玩過,只是那時,她仍扮演着宋蓁的模樣。
“去試試?”宋祁越說着,拉着她的手走進那一片繁鬧裏。
這一次,宋祁越擁着懷中的女孩,一同操縱着娃娃機,看着她緊張的神情,抓到娃娃時的興奮,連被他“囚禁”的不愉快似乎也抛之腦後,卻又在想起來時,抿緊了唇,緊繃着臉。
他總是忍不住想,這是真實的她。
他們還一起玩了其他的游戲,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他牽着她在人群裏游走。
直到夜色降臨,他們一同去了地下商超,他一手推着購物車,一手牽着身邊的女孩,心中久違的正常與平靜。
直到一個營業員看着二人贊嘆:“你們是情侶嗎?感情真好,真般配。”
時窈看了眼宋祁越,刻意道:“不是的,他是我哥哥,親的。”
說這句話時,宋祁越正将一份甜品放進購物車裏,順手牽起她的手,十指緊密暧昧地勾纏:“嗯,她是我妹妹,”他順着她的話,補充,“親的。”
說完的一瞬間,宋祁越突然有一種興奮到眼眶發熱的感覺。
他怎麽會正常呢?
他僞裝得再好,骨子裏也不是裝模作樣的正人君子。
可是時窈,這個人前故意撒謊地說他們是“親兄妹”的女孩,坦然地無視着身邊人那種像是在看“亂.倫的異類”一樣詫異的、探究的、甚至嫌棄的的眼神,走在他的身邊。
仿佛是他餘生的同伴,與他一同接受着審判與洗禮。
他怎麽才發現真實時窈的模樣呢?
他錯過了這麽多年。
從地下商超出來,已經晚上七點了。
宋祁越剛回到商場一樓,便發現四周多了些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
他看着那些人,沒有說話,只視若不見地牽着身邊女孩的手,姿态閑适,仿佛只是來光潔的尋常情侶。
也是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宋祁越看着手機屏幕,又看向身邊的時窈,沉吟片刻,按下接聽鍵。
公司的電話,幾句話便能處理好的事情,宋祁越卻轉過身,對身邊的女孩說:“我有點事需要處理,等我回來。”
看見時窈點頭後,他走向轉角的角落,沒有多說話便切斷了電話,站在原處,安靜地看着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時窈。
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
宋祁越面無表情地想。
只要她想,便可以趁着他不在的這幾分鐘時間裏,飛快走到門口;或者找到陌生人随意撥打或顧珩、或聞嶼,任何一人的手機,便可以獲救。
宋祁越的手不覺緊攥起來,手背上,青筋凸起。
如果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依舊選擇逃離,那麽他們就繼續像現在這樣,互相囚禁彼此折磨一輩子吧。
如果她留在原地等着他,那麽他走會上前,牽着她的手,與她一同迎接一個屬于他們的、嶄新的日出。
很快,宋祁越看到保镖模樣的人走到時窈的面前,和時窈說着什麽。
他看見時窈詫異的神情,掙紮的眼神。
他還看見,那些保镖們紛紛圍上前來,以一個守護的姿态,将她圍在保護圈中,只等着她點頭,就能“逃脫”他的囚禁。
宋祁越的手越攥越緊,緊到指尖都失了溫,目不轉睛地盯着不遠處的一幕。
不知多久,他看見時窈突然下定決心般轉過頭來,望向他這邊的方向。
她自然是看不到站在單向玻璃後的他的,所以她很快轉過身去,緊緊咬着唇角,一言不發。
保镖們似乎也開始焦灼起來,謹慎地擡頭環視一圈,仍在勸着。
最終,時窈輕輕地點了下頭。
宋祁越原本緊攥的拳乍然一緊,旋即卸力地看着不遠處時窈點頭地畫面,眼中漸漸被冰霜覆蓋。
保镖們飛快朝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護送着時窈便要朝不遠處的門口走去。
宋祁越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許久緩慢地從角落走出,拿出手機,找到底下人的電話,撥出。
電話很快接通:“宋先生,您放心,我們的人會把時小姐安安穩穩地帶去停車場,時小姐不會走丢的,您放心。”
“嗯。”宋祁越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而艱澀。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見本來随着保镖們走到門口的時窈,突兀地停下了腳步,站在已經打開的商場門口前,再沒有動作。
宋祁越微怔,不知為何,呼吸也放輕了許多。
時窈便停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多了多久,她突然轉過身來。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都沒有說話。
“宋先生,保镖們一直沒有出現,您看見他們了嗎?”手機對面的聲音仍在不斷響起。
宋祁越卻好像全都聽不見了,只能看見不遠處的女孩在望着他,許久,她對他綻放出一抹笑。
宋祁越的呼吸仿佛也随之停止。
下一秒,宋祁越看見,時窈掙開了保镖們為她打造的保護圈,穿過人群,快步朝他跑了過來。
她的長發在燈光下像是發着光,跳躍着、飄動着,直到……撲到他的懷中。
他抱住了她。
不遠處的保镖朝他看來,點了點頭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人群裏。
宋祁越怔怔地抱着懷中的女孩。
她沒有選擇逃跑,也沒有選擇等在原地。
而是奔向了他,義無反顧。
那麽。
那麽……
那麽他會束手就擒,然後虔誠地……愛她。
【系統:宋祁越好感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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