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看我哪兒呢,小流氓

第20章 20 看我哪兒呢,小流氓

你的夢落在我的手心。

他那話鑽入耳中後, 像是一片輕柔的羽毛在喻穗歲心尖最頂部最脆弱的部分一直撩.撥,癢癢的。

她腦海中莫名其妙蹦出一句歌詞。

你的夢落在我的手心。

小姑娘的側臉被面前的人托住,面部肌肉完全放松, 徹底放到他掌心中, 時而能感受到男人寬大掌心中的粗粝。

她撩起眼皮, 卷翹好看的睫毛不停地胡亂打顫, 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是分外的緊張。

陳肆清楚地捕捉到她的面部變化,倏地輕笑。

這笑聲仿佛平地驚雷,将喻穗歲吓了一跳,睫毛抖得更厲害了。

偏巧這人是純混壞的那種, 還故意将拇指毫無保留地貼合到她臉頰的肌膚處, 不停地來回摩挲,用指腹上薄繭的粗粝故意劃拉她。

弄得她瑟縮幾下。

再也受不住了。

喻穗歲雙手撐在車座處,稍稍一用力, 将自己的臉頰從他的手上解救出來。

而後, 臉倏地紅了一大片, 像熟透的櫻桃一樣。

“喻穗歲。”

男人忽然張口,嗓音沙啞地喊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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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穗歲心亂得很,心跳毫無章法地加快速度, 根本不敢看他。

一直低着眸, 目光毫無目的地飄來飄去。

她看到陳肆的雙腿,結實的肌肉被黑色運動褲完好的包裹着。

肌肉線條流暢, 彰顯着男人蓬勃的力量感, 雄性荷爾蒙爆棚。

“怎麽了?”

小姑娘的聲線都不穩了, 帶着幾分顫意。

頭頂傳來一道輕哂,之後是他那慣有的不正經的語調。

“看哪兒呢?”

喻穗歲不吭聲。

陳肆又笑了,“剛剛說我耍流氓的人是誰?現在你這姑娘盯着我哪兒看呢?”

兩秒後, 他又補充道:“現在耍流氓的人又是誰?”

嗡的一聲,腦海中炸開朵朵煙花。

喻穗歲着實是被這人的邏輯思維驚到了,不明白一個人怎麽能做到臉皮厚到如此地步。

她猛地擡頭,瞳孔放大地瞪着他,被他激得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

偏偏陳肆這人渣不覺得自己哪兒過分,還戲谑道:“怎麽?傻了?”

喻穗歲眨眨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這人又說:“剛剛看我哪兒呢?小流氓。”

她算是搞明白了,要想有來有回地和陳肆拉扯,必須要抛掉薄面。

一這樣想之後,她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解了自己的安全帶,雙腿翻過來,半跪在坐墊上方,視線升高到與他在同一水平線上。

窸窸窣窣的動靜在寂靜的車廂內分外紮耳,衣料的摩擦發出陣陣沙沙音。

而面前的男人目光晦暗,自始至終都鎖定在她身上,嘴角淺淺勾起,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最終,喻穗歲手一伸,拽扯住他的衣領,用力向下一揪。

兩人一上一下,剛剛的角度在此刻呈相反狀存在。

在上的是喻穗歲,她目光向下,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發覺出他的鼻梁很大很高挺,腦子裏頓時浮現出許多無法播出的內容。

而在空間位置上,處于下位的則是陳肆,他頭微微向後受力,後腦勺隐隐和車窗玻璃擦着。

但鏡頭一轉,他的手掌不知何時早已圈在這姑娘的腰窩處,虎口恰好卡在她極細不堪一握的側腰處。

只要微微一用力,仿佛就能捏碎般。

喻穗歲根本沒注意到這點,她鼻腔中發出一道輕哼,目光故意放到最輕佻,表情下意識拿出自己在霧尚的表演課中學到的技巧,擺出一副調戲模樣。

她故意反問道,“我看你一眼就成流氓了嗎?”

兩秒後,又趕在他開口前,接上自己的話:“我還沒做什麽呢。”

陳肆目光悠悠,一副任她擺弄的架勢:“你想做什麽?”

男人單挑眉,不知是挑釁還是怎樣,總之是給了喻穗歲一種讓她繼續做下去的錯覺。

喻穗歲也沒管自己是否會錯意,空着的那只手順着他的衣襟緩緩向下,最後停在黑色運動褲的抽繩處。

她兩指輕輕捏住細繩,轉了幾圈,讓黑色細繩捆綁在自己食指上,纏了幾圈。

空蕩無人的地下車庫內,忽然出現一道含笑的女聲。

“我想做的,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陳肆哥哥。”

最後四個字,她是附在他耳邊輕聲講完的。

女孩周身的茉莉淡香萦繞在他耳根處,将他徹徹底底地籠罩起來。

陳肆目光愈發晦暗,頸間的青筋隐隐可見。

落在小姑娘腰窩處的大掌稍稍在用力,五指張開後又迅速聚攏,直至掐在她的軟.肉上裏,指節完全陷入衣服布料內。

“膽子不小啊,歲歲。”

他低聲喃喃,講話間滾燙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臉上。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這樣喊自己的小名。

上一次是剛過零點,他為她慶生。

明明旁人也是這樣喊她的小名,但這兩個疊字從他的口中出來,卻多了別人沒有的欲和缱绻。

更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勇氣是一股腦兒上頭的,現在漸漸冷卻下來後,她才意識到兩人的空間方位是何等的親昵,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喻穗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收回手,恢複那個乖巧聽話的模樣,坐回副駕駛座上。

陳肆倒沒什麽反應,只是安靜地盯着她。

良久後才戲谑道:“這是又開始裝回乖乖女了?”

喻穗歲被戳破心思,忍不住回怼他:“我沒有,我本來就是。”

陳肆小幅度地點額,故意拉長調:“這樣啊。”

“就是這樣!”喻穗歲有些心虛,不自覺地擡高音量。

陳肆啧了聲,低眸掃了眼方向盤,“成,做乖孩子沒什麽不好的。”

喻穗歲不明所以,重新把目光放回他身上。

最後就聽見這人撂下一句:“我還挺喜歡的。”

-

回到家後,原本以為等待自己的還是空蕩蕩的別墅。

但沒想到父母的卧室亮了燈。

喻穗歲邊上樓邊疑惑。

爸媽回來了嗎?

她剛走到父母房間門口,卧室的房門便被裏面的人打開。

站在那兒的是喻穗歲的父親,喻紹。

喻穗歲被吓了一跳,愣了下才說:“您今天回家了啊?”

言語間的驚訝很明顯。

喻紹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情,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看到自家女兒回來了,嗯了一聲。

喻穗歲和父母的關系其實說不上好與不好,相比韓琳和她父母的熱絡親昵,她和父母的關系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畢竟以前在梧州的時候,每年都和父母見不上幾面,他們工作都很忙,也沒什麽時間給家裏打電話。

除了該給的生活費之外,好像沒有其他交流。

說實話,她其實挺羨慕韓琳的。

羨慕她父母恩愛,而且心裏也記挂着韓琳。

其實韓琳父母早在她讀初中的時候就想把韓琳帶到梧州的,但韓琳當時很講義氣,不想和自己分開,所以就和父母談判過一次。

如果她自己的成績能到達年級前五十,就要留在老家上學。

那段時間,她每天放學後都跟自己回家,一起寫作業,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講,課間都不出去玩了,只為能留在老家上學。

到最後,她自然是達到了父母的目标,也順理成章地留在了老家讀書。

可最重要的原因,只有她和韓琳知道。

初中的時候,她性格木讷,在班裏受了好多欺負,那時候還沒有校園霸淩這個詞。

而當時的學生都是孤立她,或者搶她東西這樣,所以告訴老師,老師也沒當一回事。之後那些欺負她的學生見她打小報告,就對她更過分了。

是和她不在同一班的韓琳感受到了她情緒上的變化,拷問下才得知自己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欺負,遂她開始幫自己出氣,幫她擺平那些人。

所以韓琳不去梧州是因為她。

而遠在梧州的父母卻從沒對她流露出一丁點的關愛。

//

喻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瞥了眼喻穗歲,一副有話說的架勢。

喻穗歲愣了下,“爸,怎麽了?”

可誰料,他開口說:“你最近都沒去學校?”

喻穗歲蹙眉,解釋道:“我簽了經紀公司,這一個月都在京城呆着。”

喻紹聽到這話,情緒一下子波動起伏,他回頭望了眼卧室裏的辛蘭茹,突然一副很生氣的模樣,“誰準許你簽約經紀公司的?你是個學生,為什麽不做學生應該做的事情?”

喻穗歲愣了下,不明白為什麽父親忽然這樣講。

她解釋道:“我之前和媽媽講過,媽媽也同意了。”

話音剛落,卧室裏的辛蘭茹揚聲道:“我什麽時候同意了?”

她快步走出來,“你什麽時候和我講過你要簽約經紀公司,進入娛樂圈了?”

喻穗歲想也沒想地,開口就說:“十二月初我去公司找你,和你說過這件事,合同上面也是你親手簽的名,還印了你個人的紅章。

辛蘭茹反駁道:“我什麽時候——”

話還沒說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

正是一個月前,喻穗歲帶着一個文件夾來公司找自己,當時她忙着整理會議資料,見喻穗歲過來只當是學校有什麽要家長簽字的東西,沒多想就簽了。

喻穗歲解釋道:“就上次在家裏,我說我有事情找你說,然後媽媽你當時說的是讓我自己看着辦就好。”

喻紹站在一旁,沒心情看兩人掰扯,及時喊停,“總之,不管怎樣,這次元旦假結束你給我回學校讀書。”

他面露不耐,耐心告罄,大手一揮下了通知:“我明天就去找那家公司談,把之前的合同做廢掉。”

父親的态度極度惡劣,算是讓她心裏咯噔一下。

她自己和爺爺奶奶在青橋村生活的時候,怎麽不見他這樣關心自己。而且她剛到梧州的時候,每天家裏都是空蕩蕩的,他們兩人都很少在家待,一出差就是十天半個月,根本沒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為之奮鬥終身的目标,和感興趣的事情,他們就這樣來反對自己。

思及此,心中湧上一股煩躁。

她呼出一口氣,将事情嚴重化:“爸,媽,我和經紀公司的合同已經簽了,這一個多月也一直在霧尚,也就是那家公司呆着,公司有專門負責我生活和學習的人員,對我很上心,像個大姐姐一樣。我在霧尚也已經結束了一個月的課程。和這種大公司解約不是那麽容易的,光是違約金就高達八位數。”

最後那句話觸碰到兩人的利益,也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裏。

辛蘭茹憂心忡忡地問:“那麽多?你剛剛說是哪家公司?”

“霧尚傳媒。”

四個字一出,喻紹的表情也變了,“霧尚?”

喻紹和辛蘭茹結婚後共同創立的小公司也屬于文娛産業,雖然不是正統的經紀公司,但也與娛樂圈的輸出挂鈎的。

所以兩人相當于半個圈內人,霧尚傳媒是國內知名娛樂公司,是娛樂公司中的領頭羊,他們自然不想與對方作對。

縷清好一切利害關系之後,喻紹和辛蘭茹眼神交換幾盞,最後态度也沒剛開始那樣堅定,反而說:“霧尚給你開的條件是什麽?”

成年人的世界滿是利益趨害,喻穗歲也是第一次在自己的親生父母上看到了這一點。

失望是肯定有的,她短暫地整理了一下情緒,才說:“紙質版的合同我放北京了,沒帶回來,等我回去了給您寄到公司。”

喻紹點了下頭,又恢複之前的模樣,“行,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

回到卧室後,喻穗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其實剛開始覺得自己挺矯情的,畢竟自己雖然小時候屬于留守兒童,但在物質方面,父母卻從沒虧待過自己,同齡人該有的東西她都有。

她那會兒還埋怨父母為什麽不能對自己多上心一點,為什麽人家韓琳的父母就能把金錢和關愛都給韓琳。

而自己卻只有物質條件過關。

之後她在青橋看到了許多家庭困難的小孩,是真的慘,物質條件不達标,吃不飽穿不暖的。

和那種小孩比,她其實算幸運的,所以她覺得自己矯情。

但經過今天這一遭,她心裏頭還是別扭。

翻來覆去睡不着。

窗外狂風怒吼,世界一片安靜。

卧室內的燈都關了,窗簾也緊閉。

她的手去摸手機,不小心點亮屏幕,刺眼的光瞬間鋪滿了整間屋子。

坐起身,靠着床頭,聽着屋外的風聲,她在發呆。

等回神的時候,手指已經點開了和陳肆的聊天框。

上面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一個月以前。

忽然,腦海中湧現出第一次見他的場景。

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看沒看夠,要不你續上?”

彼時她在胡同口一角,完完整整看到了他和阮喬分手的畫面。

而他之後像個混不吝一樣,擋在自己面前,說了那句混蛋話。

大概是夜晚太孤單,讓心裏開出一個口子,一切情緒都瘋狂湧了出來。

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的心就怦怦亂跳,耳邊都是自己無法抑制的呼吸聲。

她輸入好文字,眼一閉,發送出去。

喻穗歲:【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對我說的話嗎?】

發完之後,她把手機鎖屏,倒扣在床上,安靜地等待他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才嗡嗡震動。

是他的消息進來了。

CS330:【第一次見面?】

看這回複,他應該是忘了。

喻穗歲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滋味,舌尖上有些泛苦。

可下一秒,又有一條消息進來。

CS330:【今天看沒看夠,要不你續上得了?】

目光剛接觸到這幾個字之後,她的心像是被扔進了滾燙的鍋裏,随着開水一同咕嚕咕嚕地冒泡。

舌尖上的苦也盡數消失。

誇張點說,她甚至感受到剛剛有幾秒鐘的耳鳴。

原來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面。

原來……不止是她一個人記得。

但說不定是人家記性好呢,喻穗歲,別自作多情。

正想這樣給自己潑冷水的時候,消息又自動彈了進來。

CS330:【這話我今天也想說來着,要不要下樓,聽我當面說?】

CS330:【我在你家樓下。】

嗡的一下,喻穗歲腦海中崩緊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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