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39 坐我腿上

第39章 39 坐我腿上

說完那話之後, 她順手接過男人手中的玻璃杯,雙手捧着,一點一點綴抿着杯中的蜂蜜水, 眼睫懶懶地耷拉着, 垂着眸,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包廂內很安靜, 隔壁k歌房大概是唱累了,沒再傳出一點歌聲。

此刻已經深夜十點,外面也是靜悄悄的,青橋大肆燃放煙花鞭炮是從十一點半開始, 現在還沒到時間。

室內只剩下蜂蜜水被小姑娘吞進腹中的咕嚕聲。

陳肆倚着身邊的椅子, 就這樣盯着她看了一小會兒,而後又搬過椅子,在她面前大剌剌地坐下, 後背懶散地靠着椅背, 雙臂環抱胸膛, 下巴輕輕揚起,饒有興致地盯着她看。

小姑娘眼眸垂着,目光剛好飄在他身上, 落在男人幽黑的眸中, 被深深地吸引進去。

一杯水全然下肚,她也喝累了, 順手把杯子放在桌上, 又重新站在他面前, 雙腿并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擱這站軍姿呢。

男人雙腿随意大張開,恰好雙膝之間的那點空地被她站滿。

女孩的目光盯在不知名部位, 沒動,但膝蓋外側能若有若無地碰到他的褲管。

她眨眨眼,小聲嘟囔:“陳肆,我也想坐着。”

陳肆沒動,目光晦暗地盯着她,問:“站累了?”

喻穗歲點頭。

“嬌氣包。”他稍稍動腿,膝蓋碰了碰她的小腿,“怎麽不找椅子坐?”

喻穗歲撇撇嘴,“你明明知道我什麽意思。”

這位混蛋開始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問:“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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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穗歲偏開頭,不看他,側臉氣鼓鼓的,像是在生他的氣。

時間滴答滴答地流過去幾秒,兩人就這樣對峙。

室內呈現出一種別樣的暧昧感。

身材姣好的小姑娘正面而立,卻偏頭看向另一旁的牆角。

她面前坐着個桀骜不馴的男人,男人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臉龐,像是不會放過她一秒鐘的情緒轉變。

最後男人妥協,很輕的笑了下,後退一步,下巴輕點,“不想做椅子的話,那坐我腿上?”

他在發出一個邀請。

可惜,晚了,喻穗歲的氣性已經上來了。

那話說出口之後,喻穗歲沒動彈。

“寶寶,坐不坐?”他聲音含笑,“嗯?”

喻穗歲還是沒動彈。

男人輕哂道:“啧,成,還得讓我抱你下來是吧?”

這話一出,喻穗歲才慢吞吞地扭頭,目光平移到他身上,嘴角的笑漸漸壓制不住。

陳肆清楚地捕捉到這點,他眯着眼,起身,輕而易舉地将這小姑娘抱進懷中,大掌隔着薄薄地打底衫,觸碰着她的後背。

兩秒後,又坐回方才的椅子上。

他還不忘扣住小姑娘的頭,讓她把下巴搭在自己左肩處,好坐的舒服一些。

“開心了沒?”他偏頭問,薄唇剛好擦過小姑娘的耳垂。

喻穗歲瑟縮一下,但義無反顧地挪動位置,讓自己和他的距離降到負值,甚至是讓兩人嚴絲密合地貼到一處。

“嗯。”喉嚨裏慢騰騰地蹦出一個字。

陳肆啧了聲,“嬌氣包啊你?”

喻穗歲放空自己,無力地呆在他身上,“嬌氣包怎麽了?”

陳肆笑了,“沒怎麽,嬌氣包我也喜歡,喜歡得要死。”

小姑娘發出一道輕哼。

“這就又開心了?”他問,“你開心的起步很低啊。”

喻穗歲撇嘴,“要你管。”

“成,不管,你開心就好。”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回進行着毫無營養的對話。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陳肆以為這姑娘已經睡過去的時候,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忽然出現。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作啊?陳肆。”

喻穗歲閉着眼,聲線很穩,但胡亂打顫的眼睫毛出賣了她此刻的穩定。

說實話,她剛剛覺得自己都有點作,擰巴的。

陳肆雙手掌在她後背,輕柔地拍着,一副哄小孩睡覺的模樣。

過了好半響,他才說:“怎麽這麽問?”

喻穗歲搖頭,“就是我覺得自己挺作的,還非得讓你抱,才肯坐,确實挺嬌氣的。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嬌氣包,脾氣還大。”

她用着開玩笑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出作為第三視角的人看待自己,評價自己的話,而且還是很負面的話。

可下一秒,男人的話打斷掉她的無端猜想。

“瞎講。”

喻穗歲愣住了,又聽到他說。

“誰都有負面情緒,但是歲歲,你的負面情緒在我這,不算什麽,我能接得住。”他的手還輕柔地拍在自己後背上,“你能和我講這些,我挺高興的,最起碼你對我展開心扉了。可寶寶,你所有的情緒,在我這都是不可多得的天賜禮物。”

這話讓她瞬間回到今天下午,自己和喻紹吵架的時候。

對方只是因為她沒給出一個非常高興的笑臉,就各種大男子主義地謾罵自己,還給了她一巴掌,揚言要打斷她的腿。

可現在,自己将負面情緒吐露給他,向他宣洩。

他卻說她所有的情緒,不管好的壞的,在他這兒,都屬于不可多得的天賜禮物。

有時候,一個人的高低處便這樣顯現出來。

“怎麽不講話了?”

陳肆扭頭,隔着一拳,同這姑娘對視,才發覺她眸中隐隐帶了些水光。

愣了下,随即笑道:“我們歲歲,掉小金豆了?”

雖然話是在調侃她,但雙手忍不住捧上她的臉頰,拇指指腹輕柔地拭去那一顆顆懸而未落的淚珠,粗砺的指腹碰上她細膩的皮膚,弄得她臉上癢癢的。

心尖上更是癢癢的。

喻穗歲再也沒忍住,雙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脖頸,把自己送上去,臉貼上他的,嘴唇去觸碰他的薄唇,重重地碾壓。

她不太會主動接吻,所以動作有些生硬,磕到了牙齒。

“陳肆……”

她喉間發出嘤咛,根本不想放開他一分一秒。

陳肆松開她,捧着她的臉仔細查看,确保她唇上沒有傷口,才笑着說:“急什麽。”

喻穗歲咬了咬唇瓣,膽大地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就是想親你……”

這話讓男人的眼神迅速晦暗,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幾圈,随後輕聲說:“想親我?”

喻穗歲重重點頭,聽到他問:“會親人嗎你,都磕到牙齒上了。”

小姑娘有些臉紅,聲音越來越小:“那我不會可以學嘛……”

男人輕笑,啧了聲,“我教你?”

喻穗歲頂不住他的目光,緊緊閉上眼,“好啊……”

随後,耳邊落下一道聲音:“寶寶,張嘴,閉眼。”

這話剛落地,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音樂聲便響了。

“It's me and you,

只有你和我,

Baby ain't nobodymin' between us,

寶貝我們之間沒有他人,

Between us,

在我們之間。”

音樂聲有些耳熟,把喻穗歲一半的注意力吸走了。

她緩緩睜開雙眸,唇瓣邊緣被撬起,這種情況下,還不忘去推陳肆的肩膀,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來:“陳肆……是不是……你手機響了?”

男人的動作根本沒被影響,反而力道更重了。

他掌下微微用力,推着女孩後背,讓她重新和自己粘連到一起。

中途間隙才說:“不用管,寶寶,專心。”

頓了兩秒,他快速垂眸瞥了一眼小姑娘,聲音低低沉沉,像是帶了些警告:“我就教你這一次,以後再問我,就要付學費了?”

喻穗歲聲音很輕,無力地問:“學費是什麽?”

陳肆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

結果惹來這姑娘的一巴掌。

“Honestly with you,

對你坦誠,

With you,

只對你,

There's nothin' more that,

我心裏想要的。”

啪得一聲,清脆的巴掌落在陳肆側臉處。

将兩人之間的缱绻氛圍打斷。

“I will wish for but,

也只是,

To keep us,

讓我們,

Together forever for life,

永遠在一起。”

陳肆停了下來,恰好此刻音樂聲也停了。

他眉宇間透着幾分不耐,但這些不耐是對手機鈴聲,而不是對喻穗歲。

可喻穗歲會錯了他的意,還以為是自己惹惱了他。

當下重新抱上他的肩,唇瓣輕輕碰了他幾下,“陳肆……我們繼續吧。”

懷中人主動獻吻,他怎麽可能放過,便低低沉沉地嗯了一聲,随後吻了上去,繼續之前的“教學”。

可好景不長,教學時間這次連半分鐘都不到,手機鈴聲便又響了。

空氣中黏膩甘甜的氣息戛然而止,吞咽口水的咕嚕聲也聽不到。

她安安靜靜地趴在某人懷裏,聽着他接打電話。

電話是江至風打過來的,問他什麽時候送喻穗歲回家,自己剛好開車把韓琳和蔡悅捎回去。

而且那頭傳來蔡悅的吵鬧聲,她似乎還不想回酒店,想在吳賢坊過夜。

只不過這種微弱的抗拒聲音都被江至風忽略掉了。

陳肆捏了捏眉心,沒去管他那頭的紛亂,低頭瞧了眼喻穗歲,“想什麽時候回家?”

她看了眼時間,時候不早了,現在該回去了,便小聲說:“現在吧。”

“嗯。”陳肆揉了揉她的頭,對電話那頭說:“現在吧,你們在哪兒?”

“就在院子裏。”

“知道了,待會兒出去。”

等挂斷電話後,喻穗歲才慢吞吞起身,陳肆瞥見她的動作,給她穿上外套,一層又一層,又給她嚴嚴實實地裹上圍巾。

“不想回家啊?”陳肆牽着她,邊帶她出門,邊問。

喻穗歲搖頭,“也不是,只是明天要去走親戚,後天的機票回北京,可能和你見不到面了。”

陳肆愣了下,想到什麽,“那後天我送你去機場。”

喻穗歲彎彎嘴角,“好。”

“這就開心了?”

喻穗歲點頭。

兩人走到院子裏,跟散步似的,喻穗歲的手揣在他兜裏,很暖和,感受不到一點冷。

陳肆偏頭盯着她,“對男朋友就這麽點要求?”

喻穗歲啊了下,沒吭聲。

陳肆啧了下,“把你送去機場就開心了?這麽好收買?”

喻穗歲抿抿唇,“那你把我送到劇組?”

陳肆挑眉,“沒了?”

喻穗歲說那話只是開玩笑而已,她知道陳肆接下來應該會很忙,所以立刻改口:“我開玩笑的,把我送到機場就可以了。”

陳肆也沒堅持,點頭,“成,不過之後會在劇組見面的。”

這話音量很低,喻穗歲沒聽清,茫然問:“什麽?你剛剛說得我沒聽清。”

陳肆輕笑,“沒什麽。”

最後是江至風開車,把三位女生送回青橋縣城,陳肆坐在最後一排,挨着喻穗歲,等把喻穗歲送到家門口,他才坐回車上。

江至風給他遞了根煙,自己又點燃一根,随口問:“那項投資定下了?數目有點大啊,說實話,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錢。”

陳肆攏火點煙,車窗降了一半,夾煙的那只手伸出窗外,随意耷拉着。

他眸色比這黑夜還沉,“定下了。”

“那這項目你确定真不投了?”江至風又問。

陳肆搖頭,“不是不投,只是找了風投圈的朋友,他比我更合适這個項目。”

江至風看破不說破,“成,你倒是可以。”

陳肆淡淡笑了,“那電影是她第一部影片,而且還是出道首作,不能出一點岔子。”

“行吧,我發現蘇清淮形容你的那個詞還真沒說錯。”江至風一根煙抽完,發動車子,朝着青橋村駛去。

陳肆沒多在意,不走心地問:“什麽詞?”

“還能是什麽,”江至風嗤笑道:“說你戀愛腦呗。”

陳肆否認這個稱呼,話裏是糾正他,“我啊,不能叫做戀愛腦。”

江至風遞過來一個眼神,問:“那是什麽?”

“歲歲腦。”

……

沒救了。

江至風目視前方,時不時地看身旁人一眼,心裏的疑惑說不清。

他和陳肆是前兩年認識的,通過蘇清淮認識的,兩人算是相見恨晚,彼此都合得來,特別是在一些時事的看法上。他雖然比陳肆大個兩三歲,但卻發覺陳肆這人比同齡人早熟,眼光毒辣。

在蘇清淮眼中,陳肆的身份可能是學生加上賽車手,但在他這兒,陳肆更是個眼光獨到的投資者。這事兒連蘇清淮都不知道,他一年前跟着陳肆投資了幾個項目,賺得盆滿缽滿,下半輩子的養老底兒都賺出來了,所以吳賢坊的營業他不是很上心,也是在這兩年在吳賢坊開發出酒店和其他娛樂設施。

這次在青橋郊區建設賽道的項目,他也有投資,但不多。陳肆的投資額倒是他的三兩倍,這項目的開工地點雖然是最近才訂下的,但項目的策劃是幾個月前就拟定好的。

可現在,陳肆忽然說總投資商換了一批人,是他風投圈的朋友,因為計劃有變,所以對方追加了兩個億的投資。

他接到這消息的時候,問陳肆他自己的投資是撤出來了?陳肆當時說的是遇上了點事兒,別的項目缺了投資,他得補上去,所以才沒繼續加這個投資。可問題是,這項目前期後期都有陳肆的參與,相當于他半個孩子,可現在他就這樣拱手于人了,翻倍的利潤也給了別人,不賺這點錢。

後來問清楚後,才得知,原來陳肆聽說喻穗歲那劇組出了事兒,便把全部身家都投了進去,只為了劇組能照常運行,拍攝能繼續,不會功虧一篑。

萬千理由歸于一旦,那就是他不想讓喻穗歲進入娛樂圈的第一部戲,就這樣以夭折的結果消失。

所以他才覺得這人沒救了,也覺得陳肆對于自己的評價還挺正确的。

陳肆他确實是個戀愛腦,更是個喻穗歲腦,腦子裏全是喻穗歲,沒別的了。

-

正月初一,喻穗歲跟着爺爺奶奶走親訪友,去了青橋縣城的周邊村,中午在親戚家吃的飯,下午又去了另外一家,傍晚時分才回家。

回家那會兒,喻紹和辛蘭茹已經走了,回了梧州。

奶奶安慰她說:“囡囡,奶奶支持你去當演員,我孫女成績那樣好,當演員一定也會出色。奶奶不求你成為多大腕兒的明星,只要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兒,每天開心就好。”

喻穗歲聽完這話,心髒像是被泡進了水中,一直吐泡泡,又想哭又溫暖。

初二要去機場那天,爺爺一個勁兒的把零食和水果裝進她的包裏,生怕自己孫女在飛機上挨餓。

喻穗歲有些無奈,“爺爺,這些過不了安檢,我真的帶不了,您別裝了。”

奶奶聽到動靜聲,走過來一看,才發現喻穗歲的背包裏全是整盒整盒的牛奶,哎呦了一聲,拍了拍爺爺後背,“你別添亂了,這些都帶不了,趕緊拿出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給歲歲一點錢。”

随後,她掏出一張銀行卡,笑眯眯地塞進喻穗歲手中,囑咐道:“密碼是你生日,都是這些年你爸媽打給我們的,我們沒怎麽花,都給你存着了。”

喻穗歲愣了下,眼眶有些酸,“你們留着吧,我有錢的。”

奶奶拍了下她手掌,語氣堅定:“奶奶知道你有錢,但是歲歲,這錢你得收下,我聽說你拍戲的地方在北京,那地方消費高,你拿着這卡,到時候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手頭也寬裕點。”

奶奶年輕的時候讀過大專,眼界比一般老人要高,所以想到的地方是爺爺想不到的。

喻穗歲最後收下了那張卡。

“對了,你怎麽去機場?”奶奶問。

喻穗歲頓了下,“我高中同學送我。”

奶奶想起什麽,笑呵呵地問:“是那天來家裏吃餃子的男同學嗎?我看你那位同學挺精神的,在學校裏是不是有不少人喜歡他啊。”

喻穗歲沒想到奶奶還記得陳肆,但聽到她後面的話,便打哈哈地敷衍道:“應該是吧,我也不清楚。”

奶奶眼裏帶着促狹的笑,“那歲歲,你呢?”

喻穗歲沒聽懂,茫然地問:“什麽?”

“你喜不喜歡那個男同學?”

這問題一問出口,喻穗歲的臉猛地紅了,她還以為奶奶看出什麽,結結巴巴地說:“奶奶!你說什麽呢!”

“哎呦,我寶貝囡囡還害羞了,”她笑了笑,“你們這個年紀,正是情窦初開的年紀,你放心,奶奶不告訴你爸媽。”

喻穗歲咬緊唇瓣,以前和奶奶相處那麽久,還沒發現奶奶的想法是如此的……年輕化。

而給喻穗歲整理行李箱的爺爺聽到這話,猛地擡頭大喊,“什麽?有小男生喜歡我們歲歲?”

喻穗歲被這音量吓到了,愣在原地。

奶奶則是無語地招招手:“沒有,你聽錯了,行李箱裝好了沒?”

她撂下這話,又扭頭對喻穗歲擠眉弄眼,“別管你爺爺,他也是個老古板。”

陳肆的車在小區樓下等很久了,但他沒着急,也沒催促。

喻穗歲不再磨蹭,和爺爺奶奶打過招呼之後,便拎着行李箱下了樓。

剛打開單元門,眼前這一幕便讓她愣在原地。

不遠處停着一輛極其普通的黑色大衆車,車身似乎是洗過一遍,和前天相比亮了不少,但她主要的注意力還是被倚在車身旁的高大身影吸引住了。

他穿了一件立領的純黑色沖鋒衣,長腿被純黑色運動褲包裹着,腳上一雙棕色馬丁靴,這種穿搭在小縣城裏,和別人完全不是一個維度。

但他穿搭是最基礎款的那種,此刻套在他身上,給人一種眼前這位是娛樂圈男明星的錯覺。

她朝前走了兩步,行李箱的咕嚕聲響起,讓男人擡起頭。

他收起手機,步子邁得很大,朝着喻穗歲的方向走了過來。

動作自然地接過她的行李箱和背包,全程沒說一句話,等把行李箱放回後備箱內,一扭頭,發現喻穗歲還站在單元門門口。

陳肆啧了聲,手指微微屈起,敲了敲車身,利落地撂下兩個字:“上車。”

喻穗歲沒動彈,隔着幾米遠同他對視。

陳肆一秒看穿她的想法,倏地笑了,三兩步走上前,自然地挽着她的肩膀,将這小姑娘攬進懷中。

“怎麽,你男朋友太帥了,看傻了?”

喻穗歲在他懷中仰頭,眨眨眼,仿佛是在贊同他這話。

陳肆啧了聲,“啞巴了?”

喻穗歲抿抿唇,還是不開口講話。

陳肆挑眉,“成,別讓我逼你講話。”

話音剛落,便俯下身子,作勢要吻她的樣子。

喻穗歲被吓一跳,這還在她家小區內,他就這樣大膽,萬一被周圍鄰居看見,那怎麽辦。

想到這,她立馬彎下身子,偏頭躲掉他的吻,求饒般地開口:“我說我說。”

陳肆冷笑,“晚了。”

喻穗歲半個身子都被他牢牢禁锢住,情急之下,喊出一句:“我錯了哥哥!”

後兩個字一出,她明顯感覺到男人愣了下,随後耳邊落下一句:“剛剛叫我什麽?再喊一遍。”

他沒再繼續親上來,喻穗歲松了口氣,輕聲開口:“你讓我喊我就喊?”

這姑娘不長記性,早就忘了剛剛自己被他禁锢的樣子。

陳肆舌尖抵了抵右腮,“和我來這套是吧,喻穗歲。”

他哼笑道:“喊不喊?”

喻穗歲從他眼中看到了危險,這次懂得了審時度勢,“喊,我喊。”

陳肆啧了聲,“這還差不多。”

喻穗歲故作小心地開口:“要不你先松開我?”

陳肆沒多想,長臂收了回來,沒再禁锢她,而後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喊吧。”

他偏開頭,完全沒注意到這姑娘閃爍着促狹的眼神,一個不留意,便被她竄了出去。

這姑娘此刻膽子十分大,站在車旁,還不斷地挑釁,“你讓我喊我就喊嗎?陳肆,你做夢!”

說完這話,她一氣呵成地打開車門,上車,關閉車門,還不忘降下車窗,對着窗外的男人吐舌,各種挑釁。

隔着幾米遠,陳肆都不知道該說這姑娘什麽好了,他低聲笑了笑,跟着她的腳步,一起上了車。

他坐在主駕的位置上,摁了個開關,四扇車門便啪噠一下落了鎖。

喻穗歲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羊入虎口,主動地跳進了他的陷阱中。

而身邊那個男人,則是笑着看過來,沒系安全帶,不着急發動車子,朝着她傾身湊過去,将這小姑娘困于自己和座椅靠背之間。

“怎麽不繼續挑釁了?”

講話間,呼吸的熱氣和苦檸淡香将她完完全全的包圍住。

他左手輕撫上喻穗歲的臉頰,另外一手則是卡住她脖頸,虎口結結實實地卡在她下巴處,“嗯?說話,還跑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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