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

第 4 章

這不是我和我哥第一次擁抱了，但卻是我第一次表露心意。

後來我問我哥，第一次我親你時的感受。

我哥大腦空白了片刻，說，“……我們第一次，不是直接混到床上去了嗎？”

“……”

哥，合着我追你你全當看不見是吧。

我牽制住我哥，趴在他身上又咬他脖子，說：“就是我咬你脖子那次，出血了的那次。”

我哥說：“你哪次不咬出血？”

我：……

我說我錯了。

我哥說：“我跟你不一樣。”

我剛要生氣，我哥又說：“我上不了你，我能出血，你又不能。”

我笑着又攆他的嘴，嘗了好一會他又說：“你出血也要我給你輸。”

我有凝血功能障礙，小時候因為那場意外，大出血，是我哥把我救回來的。

我的身體裏，留着的是他的血。

他的身體裏，也該留下點我的東西。

不管是什麽，我都要留，我哥只會縱容我，他不會罵我。

我問我哥想不想上我。

我哥掐我的腿，罵我傻逼，問我是不是好日子過夠了。

我說，不是，和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我看着我哥又笑又哭的，我也跟着他哭，我倆有點精神病。

我猜是不是上床上多了，我把我的病連帶着某些東西全給他了。

然後突然間的，我哥喘着說我變态。

我都低頭一看。

哦，罵就罵了，我哥爽了就好。

到最後我還是沒問出來他的感受，因為我沒讓他說話了，我讓他咬着我的脖子，不許開口。

我哥嘴裏哼哼唧唧，罵我混蛋。

哭着罵的。

嬌的。

我猜，我哥當時一定在想：家浩是個乖孩子，可能是有點累，一不小心嘴巴摔跤咬到了。

……

話題扯遠了，我在講我哥是怎麽愛上我的，不是在講我們兩個現在的愛情故事。

因為都挺變态的，我懷疑我還挺有欺師滅祖的天賦，當然，哥哥也是祖宗，我負責澆滅某位祖宗的欲望。

我跟我哥訴苦，理由是高中後學業壓力，我會失眠，我是只沒有哥哥要的小狗。

我哥問我在房間幹嗎？

那個時候我不會抱着我哥的照片zw，我哥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我也沒有意識到後來的我竟然會對我哥生出一種那樣的欲望。

我哥帶我看醫生，醫生說我有抑郁症。

喲，之前老覺得眼前有剪影，還覺得自己有病，現在看來話說早了，我确實有病。

醫生又說我有輕生念頭。

我哥坐我後邊，我沒扭頭都知道他要給我盯穿了。

我有點暗爽。

我有念頭，我哥知道他是我的藥，所以我哥為了我活着，不會離開我。

醫生又說我暴躁。

我有點不高興，害怕我哥嫌棄我有暴躁，害怕他不要我。但是我不會家暴的，哥，我不會家暴的。

我不會像我爸一樣摔盤子，也不會想你爸一樣幹混蛋事。

我會只愛你一個，也只上你一個。

但是，但是誰願意要一個有病的弟弟。一個健康的人，誰會願意去招惹上一個有病的人。

後來我跟我哥說了這件事，我哥剛被我洗幹淨塞進被子裏，累的不像話，我也累，但是我不能累。

我哥說：“放屁，你得啥病我都要。”

我說：“HIV呢？”

我哥愣了，我哥是高材生，不可能不知道。

我很安靜的，等着他說話。

“我和你一起死。”

我問我哥：“你怎麽知道哦？萬一我不願意上你呢？”

我哥罵我混蛋：“我上你，行不行。”

我笑着又咬我哥，“我幹淨着呢，我再髒也得給我哥伺候幹淨。”

我只是做個假設。

我不會讓我哥得病。

我哥不會有病，我哥會永遠健康，何家浩永遠喜歡我哥。

我求我哥一輩子的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