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發了一張長圖給他,“單身狗才用自己的生日。”

馮柏成朝着他豎了中指:“你以為單戀中就不算單身狗了?”

“那也比單戀也不成的強。”

“……”馮柏成拿起手機查看圖片,“說不過你,但是喜歡你。”

“……”好像被扳回一局?

盛司南發給馮柏成的是漫畫,講的是豬先生和老虎小姐在尋找隕石的秘密時,老虎小姐受了傷。

豬先生背着老虎小姐從森林的這一頭走到了那一頭。

老虎小姐在豬先生的背上,仿佛看到了漫天飛舞的螢火蟲。

螢火蟲們都很怕老虎小姐,從來沒有為她跳過舞。

“漫畫而已,你搞得神秘兮兮的。”馮柏成看了兩眼,“不就是最後豬先生和老虎小姐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嘛,跨越了食物鏈的隔斷,走向生命的大和諧。”

盛司南原本表情淡淡地,聽到這裏,突然笑開了,“你說得對。”

————————

《中意你》:

她靠在我背上的那一刻,我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008 中意你(8)

鐘意濃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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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洗手間洗漱,對着鏡子,發現裏頭那個人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差不多可以媲美滾滾了。

這是可以預見的,因為昨晚上她壓根沒怎麽睡。

一開始是時間還早,于是她給老虎小姐和豬先生的故事畫了個後續。再後來……是因為她看到了一條莫名其妙的微博評論。

那條評論說,老虎小姐和豬先生終究會跨過食物鏈的阻隔,終成眷屬。

喵的,他哪只看眼睛看出來這是一個愛情故事了?

更可氣的是,原本還好好的評論區,因為這一條評論徹底歪了樓,有人甚至問什麽時候開車。

開什麽車,就說說,去動物園開什麽車,還能不能好好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了。

受傷的腳已經好了許多,鐘意濃正尋思着是不是該出門放放風,門鈴就響了起來。

來人是江瑟瑟。

“你怎麽來了?”

“來看你。”江瑟瑟像個小尾巴一樣,跟着鐘意濃進了客廳,“我昨晚上打了很多個電話給你,可是沒有人接,差點把我急死,直到後來,輔導員過來說你的腳崴了。”

昨天到醫院的時候,鐘意濃的手機就沒電了,也是她的疏忽,沒想起來要給室友打電話,“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是我該說抱歉才對,昨晚上我該和你一起去食堂的。”江瑟瑟雙手捧着一個保溫桶,遞到鐘意濃面前,“特地讓家裏阿姨做的豬腳湯,吃哪補哪,你要多吃一點啊。”

“你用不着和我說抱歉,撞了我的人都還沒說呢。”鐘意濃不喜歡吃多毛的豬腳,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寫滿了拒絕,她躲到沙發後頭,“還有一句話叫以形補形呢!”

“嘿,我非得讓你補到腳變成豬腳形狀才罷休——”江瑟瑟抱着她的豬腳湯,露出了一口白牙,“等等,你說你是被的?”

“是啊,在樓梯上被人撞了一下。”

江瑟瑟:“寶寶你和人結仇了?”

她和鐘意濃一起住了三年,自然知道她腿腳不太好,容易習慣性崴腳,原本以為這次是和以前一樣的情況,沒想到居然是被人撞倒。

鐘意濃:“沒有吧,大概就是單純嫉妒我的美貌。”

江瑟瑟:“惡心。”

江瑟瑟下午還有課,沒坐一會兒就走了,走之前堅持留下了豬腳湯。

吃不吃是鐘意濃的事,留不留下就是她的态度了。

鐘意濃舍不得室友一片好心被浪費,勉勉強強地喝了幾口湯。

江瑟瑟過來除了送豬腳湯,還帶來了那件主人身份不明的西裝外套。

鐘意濃将西裝展開放在了沙發上。

Caraceni,意大利奢侈品牌,全手工制作,只接高定,聽說産量極小,一年不過700件。也不知道主人是個怎麽樣的人物,4000美元起訂的西裝也能毫不在意地丢下。

鐘知行到的時候,鐘意濃正将西服和要幹洗的衣物堆放在一起。

“你怎麽來了?”剛說完,她就想起這句話不久之前剛剛說過。

今天難道是個适合做客的日子?

“我過來提醒你,馬上就是季氏集團的周年慶。身為股東,你當天要穿的禮服定好了嗎?”鐘知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客人,越過主人自己坐到了沙發上,打開茶幾上的抽屜,取出一小罐君山銀針,“就知道你藏着不少好茶,等等……”

鐘知行将茶葉放到茶壺中,然後手往沙發上摸,從自己大腿下頭取出來一個金色的懷表:“你還在沙發上放暗器?”

鐘意濃看着那個懷表,覺得有些眼熟。她快走上前一步,從鐘知行手中将懷表接了過來。

這是一塊功能懷表,可以記錄萬年歷、月相,甚至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鐘聲。

鐘意濃盯着表盤中的星象圖看了片刻,緩緩将懷表翻到背面。懷表的背面鐳射着三個字母“ZYN”。

“這塊懷表不是丢了很多年了嗎?”鐘知行看到懷表背面的字母,驚訝萬分。

“前段時間找着了呗。”鐘意濃想要表現得若無其事,但是指尖的輕顫出賣了她。

鐘知行在她面上掃視了一圈,難得正經了幾分:“和我有什麽不能說的。”

“抱歉,哥哥,我現在沒有心思招待你,你自便吧。”鐘意濃握着懷表,丢了魂一般走回了房間。

鐘知行看着她的背影,也生了幾分傷感。

那塊表,是他們家過世的老鐘送給濃濃的啊。

鐘意濃死死地握着那塊懷表,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塊Patek Philippe的懷表,是她出生的時候,她父親特地去日內瓦定制的,不過等她拿到手的時候,已經五歲了。

從五歲開始,她就一直帶着這塊懷表,像護身符一樣,直到16歲那年冬天,她出了場車禍,眼睜睜地看着這塊表從她手中滑落,掉進了江中。

她想起那件Caraceni的西裝,這塊表,怕是從那件西裝中掉出來的。

那麽,西裝外套的主人到底是誰呢?

鐘知行連着幾天也沒看到鐘意濃有什麽動靜,就知道她八成是沒有心思去訂禮服了,而他恰巧對女士晚禮服也不太了解。

他不了解沒關系,他有女秘書啊。

于是當天,鐘知行的秘書小姐姐就收到了一條來自上級的指令,讓她幫他妹妹定一身禮服。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務必要讓他妹妹在那天豔壓群芳。

秘書小姐姐頭痛了好幾天,終于趕在季氏集團周年慶之前完成了這個任務。

可是鐘知行拿到裙子的時候,表示自己絕對沒有辦法違心地誇秘書事情辦的不錯。他手上的裙子是美的不可方物不錯,可是誰來解釋一下背後的深V?

他妹妹原本就長得那麽好看了,到時候再露個美背是想讓他種下一件衣服,收獲幾個妹夫嗎?

可是再訂一件禮服已經來不及了。

鐘意濃拿到禮服後朝着鐘知行龇牙咧嘴好幾次,最後還是乖乖地穿上了裙子赴宴。

鐘知行知道自己這事做的太不靠譜了點,摸了摸鼻子,自告奮勇地給她當司機,将功補過。

盛司南剛剛從法庭裏出來,就看到了在休息室裏玩手機的馮柏成。

“結束了?”馮柏成翹着二郎腿,看了眼他身上的律師袍,“啧,都說制服誘惑最撩人,果然不假,你穿着這一身袍子,看起來十分禁欲,妹子們應該喜歡。”

盛司南正在解律師袍的扣子,聞言冷笑一聲,擡手将袍子扔了過去。

“你幹嘛?”馮柏成一把抓住袍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不是說妹子們會喜歡?”盛司南穿好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将扣子扣好,“送給你,畢竟我不需要。”

“你這話什麽意思?”馮柏成擡腳走過來,站在盛司南身後給了他一掌,“你是說我靠着袍子才能撩到妹子?”

“我可沒這麽說。”盛司南将襯衫的袖口雙疊,用一對藍寶石袖扣固定好後,将手插進口袋裏,“那是你自己說的。”

“……”呵。

盛司南走出法院,發現馮柏成就像尾巴一樣跟着他。

“你今天找我有事?”

“恭喜你終于發現了這一點。”馮柏成見盛司南用車鑰匙開了鎖,一個箭步上前,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我今天要和你一起去季氏的周年慶。”

盛司南發動車子:“和我一起去?你有邀請函嗎?”

“少瞧不起人了。”馮柏成将燙金的邀請函掏出來,原本想摔在盛司南臉上,又怕這一摔他會操作失誤将自己送上一條回不了頭的路,悻悻地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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