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背上。
滿手的細膩,簡直能讓人發瘋。
盛司南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喑啞。
“我不知道我能在電視劇中活幾集,但是我知道,我不僅看過你的腳,還摸過,要是在古裝劇裏,你應該已經嫁我十幾次了。”
————————
《中意你》
最早的策略,是想要慢慢來。
可是我忍不了了。
遇到她後就要沖涼水澡。
誰TM愛沖涼水澡啊。
010 中意你(10)
如果時光倒流,回到七年前,問問剛剛認識盛司南的鐘意濃“你相信眼前這個不說話的小胖子會變成超級無敵大帥哥,并且伶牙俐齒到你都說不過他嗎?”
鐘意濃肯定會仰天大笑,并懷疑提問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坑。
然而事實證明,腦子有坑的可能是她。
她将一只小豹子當成小奶貓,一晃就是那麽多年。
“小胖子,你現在很嚣張啊。”鐘意濃感覺到背上緊貼着的那只手掌在源源不斷地散發着熱量,而手掌的主人半點沒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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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豆腐吃夠了嗎?”她的語氣裏已經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是這小胖子飄了,還是她這個老大提不動刀了?還不趕緊把手拿開
“抱歉。”盛司南從善如流地将手移開。
嘴上說着抱歉,臉上卻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
鐘意濃冷笑一聲:“說抱歉有個屁用。”吃了的豆腐難道可以吐出來?
“是沒有用。”盛司南看向她,一本正經地問道,“不然我脫了讓你摸回來?”
這肯定不是她認識的盛司南!
鐘意濃咬着牙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頓地說:“你倒是脫啊。”
盛司南眉梢輕挑,擡手開始解西裝的扣子。
鐘意濃覺得此刻自己呼吸都重了幾分,她沒想到盛司南真的會解扣子……難不成她剛剛的話起到了激将的作用?
西裝的扣子已經被解開,盛司南的手逐漸上移,落在了襯衫的紐扣上。
他手指緩緩地動着,一顆、兩顆……
鐘意濃已經看到了隐隐的胸肌輪廓。
“你夠了。”鐘意濃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再解下去,“現在那麽聽話幹什麽。”
盛司南垂眸,看起來乖順不已:“我剛剛也很聽話。”
襯衣的扣子解到第三顆,鐘意濃的手剛剛擦過了他的胸口,那塊皮膚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熱。
“是是是,你最聽話。”鐘意濃難得一次覺得場面有些難以收拾,“那你再聽話一點,把扣子扣回去。”
喵了個咪,難道她是在哄小孩?
“嗯——”可是我現在不想聽話了。
“我和你講,舅媽實在是太——”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
再給馮柏成十個腦子,他也不會想到推開陽臺門會看到這樣的場景——燈光有些昏暗的陽臺上,盛司南抓着自己半開的衣襟,一副被惡霸欺淩的良家婦男模樣。
而那位披着星辰的太陽小姐,正抓着他的手,用力地想要将那件可憐的襯衫徹底撕碎。
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他是應該沖上去解救可憐的表弟,還是應該退出去把門關上?他表弟觊觎那個小太陽那麽多年,現在這個場景,應該是夢寐以求的吧。
“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馮柏成覺得自己的舌頭開始打結。
盛司南回頭,眉頭微微皺起,滿臉地不耐,“打不打擾,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啧啧啧,看這欲求不滿的嘴臉,還裝什麽忠貞不屈啊,直接從了不是好?
“好好好,我的錯,我走。”
馮柏成剛想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有人快他一步,奪門而出 。
快得像一陣風。
“你的小太陽跑挺快,也不小心着腳。”馮柏成摸了摸下巴,太陽公轉的确比他們這些人類跑得要快些。
盛司南沒理他,背過身,将扣子扣好,“你的相親,怎麽樣了?”
不願意講自己的八卦,還非得從他這裏套八卦。
馮柏成腹诽了一句,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報告了情況:“我才和那位餘小姐說上兩句話,她就一副要哭的模樣。”
“然後呢?”
“然後又走過來一位穿着杏色晚禮服的于小姐,于是的于,溫婉賢淑,美麗動人,我很滿意。”
盛司南看着滿臉喜色的馮柏成,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
故事照着周瑾女士的劇本演到了最後,馮柏成也一副即将脫單的模樣。
都是happy ending。
那他這裏又是什麽情況?為了襯托今天的完美留出的必要遺憾?
季氏集團的周年慶結束後,六月也就接近尾聲。
七月伊始,鐘意濃難得地回了一趟盛世華庭。
上次她和林思甜說好,一放假就要去看她的,不能失約。
“姐姐。”鐘意濃進門的時候,陳安芝正陪着林思甜在客廳裏寫作業,各種書籍滿滿地堆了一桌子。
“怎麽不去書房寫,要在客廳?”鐘意濃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作業本,只覺得現在的小孩實在是太慘了,這些題目都是什麽鬼。
“哥哥在書房裏呢。”林思甜小聲告狀。
鐘知行這人也太壞了,居然和妹妹搶書房。
鐘意濃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如果哥哥以後要在書房裏工作,你就去三樓的書房好啦。”
三樓的書房本來是她的私人領域,可是現在她都不在這裏住了,空着也是空着,讓思甜用了正好。
“哥哥這麽壞,我們一會兒出去玩不帶他。”
“我可都聽到了哦。”鐘知行聽到了鐘意濃進門的聲音,立馬收拾了東西下來,誰知道剛走到樓梯口,卻聽到了她說要不帶他玩,這怎麽行。
“聽到了就聽到了呗。”鐘意濃聳肩,渾不在意。
鐘知行也不指望着她良心發現,硬生生擠到了鐘意濃和林思甜中間,“不帶我就不帶我呗,我跟着你們就好了。”
鐘意濃:“厚臉皮。”
鐘知行:“大壞蛋。”
“你們兩個也是沒一刻消停的。”這對兄妹真是從來沒有不鬥嘴的時候,陳安芝有些無奈,“濃濃實習單位找好了嗎?”
A大的大三生都會在暑假修一門叫暑期實習的實踐課。
鐘意濃:“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往司曼投了實習簡歷。”
她一心想在畢業之後進入司曼工作,實習自然最好也是在司曼。也許她實習期表現優異,就直接留下來了呢?
鐘知行聽到話題聊到了這上頭,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你想去司曼實習啊?”
“有意見?”
“我看你是沒那個機會了。”鐘知行略表遺憾地搖了搖頭,“我剛剛接到了表哥的消息,他希望你這個暑期能夠參與伽爾上市的項目。”
“為什麽?”鐘意濃不明白。
她雖然是季氏的股東,但是季沉影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一定要讓她進入季氏工作的意思,而是說一切都她自己。
現在這又是什麽情況?
“伽爾上市後,将會和季氏一起做一個公益項目。”鐘知行看着鐘意濃,“表哥想要設立一個攻克視網膜色素變性的研究所,他想,或許你願意參與這個項目。”
參加伽爾上市項目只是為這後來的一步做一個鋪墊。
鐘意濃聽完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她的确願意參與,因為她想,這也許會是他們家老鐘的願望。
鐘意濃的父親是一個畫家,在最意氣風發的年紀查出得了視網膜色素變性,然後,逐漸喪失了辨認顏色的能力,等待着失明的最終命運。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段有些灰蒙蒙的歲月,在畫室裏沒日沒夜作畫的父親,地上被剪碎的畫布,還有,沉浸在父親也許第二天醒來就會失明的恐懼裏的自己。
鐘意濃到現在都無法想象,失明的父親會是什麽模樣。他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畫作,沒有辦法再侍弄自己精心培育的花草,甚至沒有辦法再她出門前給她的穿着提出一點小意見。
大約他自己本人也無法想象,才會在那個寒冬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
江水多冷啊,可是冷不過他的心。
“其實我也願意參與的。”鐘知行笑了笑,将剛剛從樓上帶下來的東西交給了鐘意濃,“這是表哥給你的禮物。”
鐘意濃接過。
季沉影要鐘知行交給她的是一幅畫,畫的是寧靜的湖泊和靈動的落葉,色彩的沖突交錯和情感的碰撞堪稱絕妙。
這是他們家老鐘的畫啊。
鐘意濃伸手拂過畫上的油彩。
14歲的時候,她将這幅畫交給了季沉影,讓他得到了奪回季氏的第一筆資金,也讓她得到了季氏的股份。現在季沉影将這幅畫還到她手裏,希望她能為得了和老鐘一樣的病的人出一份力,真好。
“咣當”一聲,桌子上的杯子被碰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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