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的外賣。
“……”鐘意濃試探着問道,“你想吃?”
泰哥當然不可能回答她。它吐着舌頭,氣息很粗,也讓人瞧不出來是想吃還是不想吃。
啧,眼神直勾勾地,大概是想吃吧?
“給你給你。”鐘意濃也不管這傻狗了,将外賣盒子往盛司南手裏一塞,“不請你進去坐了,請你和你的狗吃飯行了吧?”
“那多不好意思。”盛司南左手握拳,抵在唇邊虛咳了聲,“那謝謝你的招待了。”
收下了鐘意濃的外賣,沒有半點猶豫。
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要臉。
鐘意濃在隔壁房主和他的走狗的包抄圍堵下,艱難地回到了家裏。
門才關上,她就聽到了自己的肚子不甘的叫了一聲。晚飯沒了,肚子還是要填飽的。
鐘意濃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裏面只有一盒雞蛋和一筒挂面。
她最讨厭吃挂面了,這筒面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買的。
看了看日期,果然過期了。
鐘意濃惡狠狠地将挂面扔進垃圾桶,然後沖到書房,徹底将前段時間還舍不得吃的豬先生變成了烤乳豬。
看着畫面中留下的豬殘骸,她才覺得氣順了些。
而門外,盛司南看着外賣包裝上的貼紙,忍不住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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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自己海鮮過敏還敢點文蛤炖蛋,膽子真大。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鐘意濃正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
被驚醒後,她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七點十三分,還早得很。
鐘意濃起身去開門,可是沒想到她才剛剛站起來,腿腳便一軟。
她扶着桌子,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頭疼、畏寒、渾身乏力。
盛司南是過來送晚餐的,他的鄰居請了他和泰哥吃晚餐,他也應當有所回報。
他想過也許會吃到閉門羹,但是絕對沒有想過會見到這樣的情景——鐘意濃扶着牆,臉色極差,連平時水潤嫣紅的唇此刻也有些幹裂。
“小胖子。”鐘意濃有氣無力地擡手摸了摸嘴角的小水泡,有點痛,“救命。”
——————
《中意你》
有事小胖子,無事盛司南。
好了好了,我來救你。
016 中意你(16)
鐘意濃在盛司南面前直直地倒下,吓得他連忙丢了手上的粥,将她攬到懷裏。
瓷碗落在地上咔嚓一聲響,不甘地碎成了好幾半,主人卻無心顧及它。
“你怎麽了?”盛司南摸了摸鐘意濃的臉,燙的驚人,“你發燒了?”
“大概是。”鐘意濃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連掀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報應。”
惡語傷人,還沖動地淋了雨,如果說是報應,她也信的,你看,現在她不是在盛司南手中了嗎?
“你別說話了。”盛司南擡手,幫她合上了眼睛,在開口時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先睡一會兒,醫生馬上就來。”
盛司南抱起鐘意濃,匆匆往家裏走。
他今天才剛搬過來,好在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盛司南将鐘意濃放在了主卧的床上,深藍色的被子襯得她的臉更加蒼白。
盛司南覺得自己的手有些抖,他深吸了一口氣,往盛家大宅打了個電話。
盛家的家庭醫生張岩趕到的時候,盛司南已經幫鐘意濃量好了體溫,擰了塊毛巾蓋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
不知道是不是毛巾太涼了,睡夢中的鐘意濃怕冷地縮了縮脖子,很不安穩。
“沒事的。”盛司南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胸口,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盛司南去開門,泰哥就代替主人扒着床守護床上的女人。
張岩被盛司南拖到床前,看到的就是泰哥伸爪想要去觸碰鐘意濃臉的場景,長滿狗毛的臉上竟隐隐能看出一些擔心,和它那個進門起,連話都沒能讓他說上一句的主人如出一撤。
“你快給她看看。”盛司南拍了拍泰哥的頭,泰哥立馬讓開。
張岩上前,給鐘意濃檢查了一通,“沒什麽大事,一會兒我開了藥,你喂她吃,吃完燒退了就能好。”
“那多久能退燒?”盛司南眉心微蹙,不是特別信任地看了他一眼。
張岩只比他年長了幾歲,從醫學院畢業也沒有幾年。他可是見過這小子上課時候打游戲撩妹的模樣。
張岩的父親也是在盛家工作,他和盛司南可以說是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交情,盛司南這表情,怎麽可能逃得過張岩的眼睛。
“你信不過我怎麽不點名讓我爹來。”張岩覺得老委屈,“馮柏成上學時不是也那副德行,你也沒嫌棄他,帶着人去叫他看病了呀。”
這話說的是沒錯,但是——“你怎麽知道我帶人去叫他看病了?”
豈止他知道,現在盛家大宅裏的所有人,包括廚房裏不問世事多年的蔣姨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家裏的大少爺遇見了他的真命天女,十分緊張地将已經下班的馮柏成叫回醫院給人看腳。
誰讓盛司南沒選好時候,偏偏要在馮柏成在場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呢?
“我有什麽不知道的呀。”張岩低頭又給鐘意濃量了一次體溫,“退燒針我就不打了,問題也不大,開水多燒點,一會兒醒來她可能要喝不少水。”
“好。”雖然話題被岔開,但盛司南心中已經有了數。
眼下還不是算賬的時候,濃濃比較重要。
張岩難得被禮貌地送出了門,如果忽略出門那會兒,他因為賊兮兮地和盛司南說“早點帶人回家給周姨看看,不然她老疑神疑鬼擔心你喜歡男人”差點被放狗咬的話。
盛司南給鐘意濃喂了藥,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的呼吸漸漸平穩,沒有了一開始的急促,放心了些。
到後半夜的時候,鐘意濃的燒漸漸退了,盛司南拿了棉簽,蘸水後一點點塗在她的嘴唇。
鐘意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讓她一下子分辨不出自己是在哪裏。
泰哥是最先發現她醒過來的,吠了一聲提醒自己的主人。
“你醒了?”盛司南走進房間的時候還系着圍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他點亮燈,走到鐘意濃身邊。
“嗯。”鐘意濃停頓了片刻,視線落在了他眼底的青黛上,“昨晚上,謝謝你了。”
謝是必須要說的,畢竟她昨天才對他說了不好的話,她的态度那樣差。
“不用說謝謝。”盛司南上前,将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鐘意濃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想要躲避,發現他只是想看看她的體溫後順從了些,一動不動。
“燒已經退了,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再休息一天。”
“我沒事。”盛司南也還沒去上班,鐘意濃覺得時間應該還早,她能趕得及洗個澡再去公司。她才剛剛進入項目就請假,像什麽樣子。
說着,鐘意濃掀開了被子,随着掀被子的動作,深藍色床單上那塊顏色更深的印記和裙擺上的鮮紅露了出來。
她的動作一僵,随即反應過來,将被子蓋了回去。
“請假吧。”
鐘意濃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盛司南說話聲音中夾雜着的笑意。
她的臉爆紅,擡頭正好看到盛司南笑意微漾的眼,眼角的淚痣此刻就像是張僧繇的點睛之筆,讓他原本清隽的臉顯得有些妖冶,多看幾眼就能着魔。
不能再看下去了。
鐘意濃撇開眼,低聲道:“對不起,弄髒了你的床。”
她知道他看到了,好丢臉。
“有什麽關系。”盛司南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心都被你揉的稀巴爛了,弄髒個床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被他這麽揉了一下頭,鐘意濃覺得自己吃早餐的時候也沒有緩過來。
頭頂溫柔的觸感仿佛還在,耳邊那句揉的稀巴爛仿佛也還在,無端端擾人心神。
“坐下喝粥,南瓜小米粥,我知道你喜歡的。”盛司南見鐘意濃從洗手間裏走出來,低頭斂了笑意。
剛剛她非要裹着空調被自己回去拿衣服的樣子,真是可愛的很。
當然拿着衣服沖進他家衛生間的樣子更可愛,她好像完全忘了她可以在自己家裏洗澡換衣服的事情。
鐘意濃在衛生間,看到置物架上嶄新的毛巾時就想起了這一茬,可是她如果那個時候再沖出去,場面八成更尴尬,還不如破罐子破摔。
“是啊,謝謝你。”鐘意濃接過粥喝了兩口,暖暖的,真舒服。
盛司南看着她喝完了粥,順手抽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你看,我還是了解你的是不是?”
那個棉花糖只是個失誤。
盛司南吃完了早餐就出門了,走之前十分自然地要了她的電話號碼,并請她幫忙照顧昨天也十分擔憂她,以至于連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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