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那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

鐘循見盛司南過來,腳底抹油就要遛,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被盛司南拎住了衣領。

“看熱鬧看的很開心?”

盛司南是看着鐘意濃說的,鐘循背對着他們,下意識以為是對自己說的。

鐘循:“沒,我什麽都沒看到沒聽見。”

盛司南松手,鐘循“嗖”地一聲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熱鬧看得很開心?”盛司南看着鐘意濃又問了一遍。

“沒,我什麽都沒看到,沒聽到。”鐘意濃看着他,抿了抿唇。

鐘循都靠着這套說辭過關了,她也可以吧?

盛司南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鐘循和盛司南一周有三天都要待在伽爾,在敲定和鐘南的合作之後,鐘知行特地吩咐人騰出來辦公室來給他們用,雖然地方不大,但設備齊全。

盛司南關上門,靜靜地看着鐘意濃。

鐘意濃的背靠在木質門上,眼前是盛司南面無表情的臉,她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好。

盛司南的眼神讓她有些害怕,他的氣息也太近了,太有壓迫感。

都怪鐘循那個豬隊友,怎麽能自己先跑了!

“你……很生氣?”鐘意濃小心試探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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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聲音低沉,微微有些沙啞,突然性感得要命。

“又、又不是我惹你生氣的。”鐘意濃雙手護在胸前,“你找那位餘小姐去啊,是她咒你分手又離婚的!”

盛司南突然愣了片刻:“你有點生氣?”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又不是咒她。

鐘意濃偏頭不看他。她剛剛雖然是在看熱鬧,但是心裏的确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他們提起卡布奇諾時心裏忽然湧上來的小欣喜,在餘溪晴氣勢洶洶地放話時突然感覺到的空洞和僵硬。

“可是我希望你生氣。”盛司南嘴角漸漸有了弧度,特地壓低的聲音裏好像帶了幾分蠱惑,“我希望我身邊一旦出現不是你的女人,你都會生氣。”

“或許人們更多将這種生氣稱為——吃醋?”

“我為什麽要吃醋?”鐘意濃伸手推了他一把,“我又不是你的誰。”

她突然想起來,“你是有女朋友的。”

剛剛好像是這麽說的?

“我有沒有女朋友,你不是最清楚?”

“我為什麽要清楚這個。”鐘意濃撇嘴。

“因為在這世上,我只要你做我女朋友。”

多簡單的理由,可是她才拒絕過他。

他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讓她走,放她出去,到他暫時看不見的地方,可是人的情感又怎麽會是能用理智時時刻刻地控制着的?

盛司南忽然覺得強硬一次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們之間也需要這麽一次機會,來打破那一層本就不該存在的障礙。

“你說我們之間沒有最基本的了解,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今天他要說,是她不想聽的。

“現在我想親你,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推開。”

辦公室外頭有人經過,手機的聲音忽然響起:“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在說我願意……”

盛司南捏住了鐘意濃的下巴。

鐘意濃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猛地推開他,然後用力地扇他一個耳光,讓他接下來幾天都帶着五指印出現在衆人面前。可事實上,她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任由盛司南靠近,任由他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任由他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

原本以為這只會是一個蜻蜓點水般地吻,可是在觸到鐘意濃唇的那一刻,他發現他也有高估自己的時候。

柔軟,甜膩,帶着淡淡的香味。

自制力在她面前算什麽東西,他只想親她,狠狠地親。

盛司南的吻熾熱得讓鐘意濃有些承受不住,可是莫名的,她也開始想要更多。那種想要的情緒,就想細小的藤蔓,開始逐漸長大,漸漸要爬滿她的身體。

情動是難免的,盛司南的手在鐘意濃的腰跡徘徊。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短上衣和裙子,走動的時候,會露出一截雪白的腰,遠遠地看着就讓人眼熱。

盛司南的手終于還是落在了她的腰上——

——————

《中意你》

天時地利人和。

高中的時候,濃濃告訴我不冷靜的時候就背背文言文,效果不錯。

可是我tm不想再背《始得西山宴游記》了。

020 中意你(20)

盛司南的手指從鐘意濃的衣擺處鑽了進去,輕輕撫過她的肌膚,沿着背後的脊柱溝一路向上。

人真是貪心的動物,早些時候,盛司南覺得他能夠回到她身邊就可以,與她重逢後,他覺得要是能離她更近一些就好了,到現在,他卻開始想狠狠地親吻她、撫摸她,最後……哭她。

他的手最終落在了鐘意濃的內衣扣上。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門外響起一個女聲,“盛律師,前臺有一份文件需要您去簽收一下。”

鐘意濃靠着門,剛剛的敲門聲和說話聲仿佛都響在耳邊,将她驚得一顫。

她……她這是在和盛司南幹什麽呀?

鐘意濃對着盛司南的下唇狠狠咬了一口,淡淡地鐵腥味開始在口腔裏彌漫,盛司南退開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盛律師?”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鐘意濃像只受驚的兔子,猛然抓住了盛司南的衣襟。

“我知道了。”盛司南看着鐘意濃,回了門外一句。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鐘意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外面的人察覺到些什麽。

她動了動,發現盛司南的手還在她的衣服裏,他的指腹有一層薄繭,輕輕摩擦過她的肌膚,酥酥.癢癢。

“你今天,過分了。”鐘意濃将他的手揪了出來。

盛司南的唇上還在滲血,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顯得妖冶異常,“我說過,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推開。”

他的聲音中帶着絲壓抑的味道,“你看,你一表示不願意,我就退開了。”

“呵。”鐘意濃将自己的情緒表達在這短短的一個語氣詞中,希望盛司南能夠聽出裏頭的鄙夷和不屑。

其實剛剛咬了他之後再甩個巴掌挺合适的,奈何她錯過了最佳時機。

盛司南并不想知道她在那個詞中表達了什麽情緒,他覺得現在是個趁熱打鐵的好時候。

他将自己的下巴擱在了鐘意濃的肩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濃濃,我愛你。”

盛司南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鐘意濃覺得自己仿佛被電流擊中了,全身酥軟。

明明只是最簡單的詞語啊。

“我知道了。”她隔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想一想。”

到這一刻,她才确定她對盛司南也不是完全只有舊日相伴的情誼,她對他的感情也超過了友誼。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鐘意濃一直到吃午餐了,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濃濃?濃濃?”鐘知行看着眼前托着腮幫子發呆的妹妹,覺得有些奇怪,都過去十來分鐘了,她面前的飯也沒有被動過。

“怎麽了?”鐘意濃正在神游歸來,擡頭看有些狐疑的鐘知行。

鐘知行:“沒什麽,就想和你說,等這個項目結束了,我們一起回一趟B市吧。”

“B市?”鐘意濃有些不解,他們在B市已經沒有親人了,回不回去好像意義也不大。

“對啊,突然想回去看看。”鐘知行笑了笑,将自己碗裏的排骨夾到她碗裏,“我前兩天遇到了以前住在我們家隔壁的宗伯伯,他說大家都很想你。”

沒了親人,還有鄰裏。

鐘知行口中的宗叔叔是鐘意濃父親的好友,小時候對他們兄妹也很是照顧。

鐘意濃:“你這麽一說,是應該回去看看。”

“可不是。”鐘知行突然壞笑,“小時候老鐘可總說鐘和宗讀音這麽像,就該是一家人的,要把你嫁給宗叔叔他們家兒子呢。”

“怎麽不是你娶他們家兒子。”鐘意濃切了一聲,端起自己的飯盤往邊上挪了挪,擺明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好了好了。”鐘知行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那不是你一直不交男朋友,我以為你還記得那句‘父母之命’呢。”

其實他和宗家的臭小子一直不太對付,他就是想試探試探鐘意濃。

“交給男朋友還不容易,這不是有人……”還在等着她的答案嘛。

鐘意濃話還沒說完,突然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

她轉頭,正好對上盛司南的視線,他的唇還有些微腫,鐘循坐在他對面,指着他喋喋不休地說着話,語速極快,鐘意濃也分辨不清,大概就能聽到“兇殘”、“小野貓”一類的詞。

“有人什麽?”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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