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電了?鐘意濃回頭看了眼運行正常的電梯,覺得有些奇怪。
算了,先看看家裏有沒有電吧。
她掏出了手機,打開手電筒。
走廊被照亮,鐘意濃循着亮光一路走到自己家門前。
剛剛掏出鑰匙,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鐘意濃吓得差點把手上的鑰匙扔出去,可是轉眼間,她就猜到了身後的人是誰。
有時候她對他的熟悉,讓她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盛司南一身酒氣,将自己的下巴擱在了鐘意濃的肩上,聲音沙啞,語氣委屈得像是被主人丢下的小狗。
“你怎麽才回來呀。”他說道。
——————
《中意你》
不把名分定下來,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024 中意你(24)
“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呀。”盛司南的氣息熱熱的, 帶着點酒味, 不難聞。
“嗯。”鐘意濃動了動肩膀, 發現盛司南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動也動不了。
“你喝醉了?”她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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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盛司南的笑聲裏帶了幾分自嘲的意味,“你不問問我為什麽喝酒嗎?”
和喝醉的人是沒有什麽道理講的,鐘意濃從善如流地問道:“那你為什麽喝酒?”
“因為你沒來。”盛司南突然委屈上了,控訴道,“所有人都來了,只有你沒來。”
“我今天有事。”鐘意濃知道他說的是過生日那事, 按理說, 她是應該去的,可她不是先答應別人了嘛。
鐘意濃難得耐着性子哄他, “你先把手放開,我開個門。”
“我不。”人總是這樣,有人哄的時候反而更難哄, “有什麽事情能比我更重要?”
“……”沒完沒了了是吧, “你又不過公歷生日,做什麽這麽計較。”
鐘意濃高中的時候問過盛司南的生日。當時他眯着眼,笑着在紙上寫道, “我不過公歷生日, 陰歷生日每年對應的公歷日子都不同,你肯定記不住。”
很欠扁但又沒說錯, 她的确記不住。
“哦,原來你還記得。”盛司南仿佛心寬了些。
“那你現在松手。”還讓不讓她回家了。
“不要。”盛司南仍舊不同意, “我憑自己本事抱住的女朋友,為什麽要松手。”
“誰是你女朋友。”鐘意濃哼了哼,偏頭撞了一下他的腦袋,“我的答案可是不好意思,逗號,拒絕。”
她還沒有答應去掉逗號呢。
沒去掉逗號又怎麽樣。
盛司南的手滑落到鐘意濃的腰間,手指順着鏈子一鈎,将她藏在口袋裏的懷表鈎了出來。
他将懷表打開,放在鐘意濃面前,“聘禮都收了,還嘴硬。”
“那件西裝是你的?”鐘意濃詫異的睜大眼。
盛司南松開懷裏的人,将她轉到和自己面對面,“是,是我的,懷表也是我的。”
鐘意濃從他手中奪回懷表,啪地合上蓋子,翻到反面,“看清楚,上面寫的ZYN是鐘意濃,這是我的。”
“律師先生,遺失物不适用善意取得制度,您應該比我清楚吧。”
“遺失物原則上的确不适用善意取得制度,但身為受讓人,這塊懷表是我在盛世廣場的二手奢侈品市場購得的,你要向我行使返還原物請求權之前,應當支付我在購得這塊懷表時所支付的費用。”
盛司南看着鐘意濃,緩緩說道:“而且在我看來,ZYN是中意你的縮寫,只給我的愛人。”
鐘意濃覺得自己的舌頭仿佛打了結,“什、什麽?”
“我說,聘禮都收了,不是女朋友就不是吧,老婆正好。”
盛司南挑眉看她,“你說對吧。”
走廊裏明明這麽暗,鐘意濃卻覺得在他眼中看到了閃耀的星光。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蠱惑,不然她為什麽會回答“對”。
直到帶着盛司南進家門了,鐘意濃還覺得有些沒有緩過來,就剛剛那麽一瞬,她好像就把自己給送坑裏了。
可是答應的事情,也沒有反悔的道理。
嗯,其實她心裏沒有半點被逼迫的感覺,反而有點美滋滋,坑裏呆着挺好的。
鐘意濃夜間不能視物,盛司南牽着她的手一路帶着她到客廳坐下。
“電視櫃下頭有兩盞應急燈。”
“我知道了,你在這兒坐一下。”盛司南根據鐘意濃的指示在電視櫃下面找到了充滿電的應急燈,“你把眼睛閉一閉,過一會兒睜開。”
鐘意濃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應急燈被打開,照亮了半個客廳。
盛司南走回到鐘意濃身邊,看她果然乖乖地閉着眼,坐姿端正地等他回來,只覺得心裏滿滿當當的。
果然只要是她,什麽都好。
“可以睜開眼了。”
鐘意濃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盛司南就站在她面前,将她籠罩在一片光影之下。而他,背着光,正盯着她看,眼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鐘意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多看看自己的女朋友也不可以?”盛司南俯身,撫了撫她的臉頰,“你難道不想多看兩眼自己的男朋友嗎?”
好吧,無力反駁。
見鐘意濃沒有反對,盛司南便一直看着她,看到鐘意濃覺得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自燃。
“我要不要給你榨點西紅柿汁解酒?”鐘意濃見他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紅,想到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忍不住問道。
他可是說那些酒都是為了她喝的。
“不用,我洗個澡就好。”其實盛司南并沒有喝多少酒,一開始微醺的樣子,有大半是裝的。
洗澡啊……
“那……你要在這邊洗?”這邊也沒有換洗的衣服。
“嗯。”盛司南湊到鐘意濃耳邊,“只允許你在我家裏洗澡,我就不能再你家裏洗嗎?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你愛在哪兒洗在哪兒洗。”紅暈慢慢爬上鐘意濃的臉,她伸手推了推盛司南。
“那麻煩你,陪我一起去拿一下衣服。” 盛司南後退一步,牽起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畢竟我一刻都不想和我女朋友分開。”
鐘意濃跟着盛司南去了他家裏,才進門,她發現裏頭靜得很。
“泰哥呢?”鐘意濃問道。
“在我母親那裏。”
泰哥今天跟着盛司南去了盛家老宅,本來以為是吃香喝辣的一次旅行,沒想到被心狠的主人直接丢在了老宅。
“小心。”盛司南打着手電,帶着鐘意濃跨上了一個臺階,進入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盛司南去衣帽間拿衣服,将應急燈留給鐘意濃。
鐘意濃坐在盛司南的床上,将周圍打量了一番。這房間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已經有些不一樣了,床頭放着雜志和iPad,看起來生活氣息濃厚了不少。
最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床單不是她前兩天來的時候那個了。
想起來就尴尬。
鐘意濃又坐了會兒,抱着應急燈去衣帽間找盛司南。
鐘意濃剛剛走進衣帽間時,盛司南正從一排小櫃子裏取出一條黑色的底褲。沒料到有人會突然闖入,他拿着底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鐘意濃看着他的底褲,臉刷地爆紅,立馬轉身。
“你、你好了嗎?”過了一會兒,鐘意濃小聲地問道。
“我好了。”盛司南見她害羞,忍不住笑了笑,走到她身邊接過應急燈,“我們走吧。”
家裏有兩個應急燈,因為要洗澡,鐘意濃放了一盞在浴室裏,沒有電,熱水器也不能用,好在現在還是三伏天,也不冷。
“你一會兒小心一點。”浴室裏有防滑磚,但是鐘意濃擔心他醉着,平衡感不好,“洗澡的時候扶着點,沐浴乳和洗發水我都放在淋浴頭下的框子裏,你拿的時候小心點……”
“濃濃。”盛司南突然出言打斷她,“這麽擔心,不然和我一起洗算了。”
“……臭不要臉。”
盛司南洗完澡出來後鐘意濃才去洗。
鐘意濃洗好澡出來的時候,盛司南已經在房間裏等她了。
鐘意濃擦着頭發看穿着睡袍的某人,覺得場景有那麽點不正經。
兩個人都洗完澡……燈光昏暗的房間……嗯……
“你不回去睡覺嗎?”
“我怕你一個人害怕,我打電話給物業問過了,電路壞了,要明天才能修好。”盛司南走到鐘意濃身邊,将她牽到床邊坐下,“毛巾給我,我幫你擦。”
鐘意濃将毛巾遞給他,盛司南接過,幫她一點點将頭發擦幹。
沒有電吹風,這個過程變得格外漫長,擦着擦着,鐘意濃便覺得睡意上湧。
“你覺得我們剛剛在一起就同床,會不會有點快?”鐘意濃的意識已經迷迷糊糊。
“那你覺得應該怎樣?”盛司南摸了摸她柔軟烏黑的發,覺得幹的差不多了,才将毛巾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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