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節
是電視上,姐姐的男朋友都是要叫姐夫的呀。”思甜認真地看着鐘知行,然後朝着盛司南的方向,喊了一聲,“姐夫!”
原本盯着自己的牌,一臉嚴肅的盛司南聞言彎了彎嘴角,“思甜真乖。”
被親媽和親妹妹紮了好幾刀的鐘知行瞬間倒地不起。
鐘意濃挺喜歡打麻将的,可惜平時也沒有人陪着,技術提升艱難,好在身邊有一個智商超群,對數字又十分敏感的盛司南,時不時給她放點水,整體而言也不算太糟。
陳安芝原本就有點在牌桌上探探虛實的意思,見盛司南表現良好,心中也更加穩定了些。
四個人推了一下午長城,等到暮色四合的時候才收攤,因為盛司南在中間将水攪渾了,大家都沒有什麽明顯的輸贏。
不過一家人之間也不用在乎什麽輸贏,就是圖個樂子。
家裏還有一只狗要喂,鐘意濃和盛司南吃完了晚餐就告辭了。陳安芝送他們出門的時候情緒有些低落,拉着盛司南詢問了一番他父母那邊的情況才放人。
鐘意濃在車上也顯得情緒不高,整個人蔫蔫的。
“怎麽了?”女朋友不太開心,身為一個稱職的男友,盛司南自然是要關心一句的。
“有些神經病發作。”鐘意濃身上蓋了快毯子,說完這句話後,她将毯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的臉,“我以前很不喜歡林叔叔的。”
她到達A市的時候,林思甜都很大了,她也是個成年人了,可是她仍舊沒有辦法用平常心來對待母親的再婚對象。
在她心裏,他是破壞了自己家庭的罪人,盡管事實可能并不是這樣,可是這口鍋,她很難不扣到他頭上。
“現在看來,母親再婚之後,比和我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快樂多了。”鐘意濃小時候也見過老鐘和陳安芝女士的争吵,吵得最兇的一次,陳安芝哭着說“你總是在外面,這些年,我感覺自己和一個人也沒有什麽兩樣,和你死了也沒有什麽兩樣”。
其實林教授也總是在外面,可是就她住在盛世華庭裏那段日子的所見,他們總是保持着聯系,在節日或者紀念日的時候,哪怕再忙,林教授也會給陳安芝準備好禮物,更別提他在家的時候,會給陳安芝怎樣無微不至的關懷。
“其實就事論事,我父親對母親總是有虧欠的。”直到今天,鐘意濃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我們家老鐘是一個藝術家,有一個不羁的靈魂,也許他原本就更适合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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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位思考,如果她有一個動不動就消失十天半個月,音訊全無的老公,她也很難不崩潰。
“聽你說了這麽多,我也有一些想法。”盛司南趁着紅燈的時間,擡手揉了揉她的頭,“婚姻是需要花精力去維持的,我想你父母在決定走進婚姻殿堂的時候,肯定很相愛,最後走到那一步,誰都不想的。”
“說的對。”鐘意濃點了點頭,“我會做一個顧家的人。”
盛司南有些哭笑不得:“這話難道不該我來說?”
“不用聽你說。”鐘意濃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我知道你愛我愛得不可救藥,沒有我不行的。”
“咳。”盛司南掩去笑意,十分嚴肅地表示贊同,“說得對。”
餘家出事的時候,是一個周末。
盛司南剛剛起床就看到了馮柏成的許多個未接來電。
彼時鐘意濃正迷迷糊糊地刷着牙,眼睛都睜不開。盛司南一手接過她的牙刷幫她刷牙,一手撥了電話回去。
才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馮柏成着急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趕緊的來醫院一趟,餘榮大概不行了,正在我們醫院搶救。”
盛司南開的免提,原本還靠着他享受着他的服務的鐘意濃聞言也不瞌睡了,驚得站直了身體。
來不及多問,盛司南和鐘意濃迅速結束了洗漱,換好衣服匆匆忙忙往外趕,車開到半路,盛司南突然想起餘溪睿,拐了個彎,将人捎上。
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馮柏成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
“你們怎麽才來啊,裏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孟……”馮柏成原本語氣有些沖,在餘光瞥見餘溪睿之後反倒住了嘴。
他瞪了盛司南一眼,意思是“你怎麽把小孩給帶來了。”
“他有權利今天站在這裏。”盛司南也不顧及,牽起餘溪睿的手往裏走,“說吧,到底什麽情況。”
“孟靜把人給捅了。”馮柏成說完後看了一眼餘溪睿,見他聽到自己母親名字時震驚的表情,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還把人從二樓推了下來。”
生母把生父給捅了,這對孩子的心理該造成多惡劣的影響。而且孟靜這母親做的也太不到位了,她倒是因為一時意氣做了這樣的事,她的兒子怎麽辦?有一個殺人犯母親,他以後怎麽在同學面前擡起頭來?以後連做公務員、參軍都不行。
“現在人都在哪兒?”盛司南也震驚于這個事實,但整體而言冷靜多了。
“餘榮還在搶救,餘夫人和餘溪晴在門口候着,孟靜已經被警方控制。”馮柏成簡單交代了一下情況,帶着三個人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你們現在這裏等着,餘榮那邊出結果了,我再來告訴你們。”
說完人匆匆地走了。
餘溪睿一路上安靜得不像話,到了辦公室後他終于憋不住了。
“哥哥,我媽媽殺了人?”
“恐怕是這樣。”盛司南擡手摸了摸他的頭,“你爸爸還在急救室裏搶救。”
“盛哥哥。”餘溪睿嘴唇都快咬白了,良久之後吐出一句“我沒有爸爸的,也沒有媽媽。”
在他有記憶開始,他就是跟着外婆和媽媽一起生活,沒有爸爸,後來媽媽也沒了,這就是全部。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盛司南知道餘溪睿敏感多思,比同齡人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因此也将他放在了一個對等的位置上和他說這個問題,“你的爸爸在認識你媽媽之前就有妻子和孩子,你和一般的小孩不一樣。”
“我知道。”餘溪睿低着頭,聲音很輕,“在學校的時候,就有人說過,我是一個野孩子,我媽媽是個賤人。”
他也并不是沒有感覺的,在他稍微長大一點的時候,他就能從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中分析個大概。他知道自己和母親都是讓人不齒的存在,沒有人看得起他們。
“在法律上說,你是一個非婚生子女,但是盡管這樣,你還是擁有繼承權。”盛司南告訴他,“據我所知,你爸爸還沒有立過遺囑,換而言之,哪怕你從來沒有見過你爸爸,還是可以繼承他名下的財産,這也是我今天帶你過來的原因。”
盛司南從前為餘溪睿的未來擔憂過,按照餘夫人的手段,怕是一分錢都不能給他,現在情況突然,反而讓他的境地變得好了一些。
沒來得及立遺囑,沒來得及分割財産,那麽此刻身為餘榮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只要餘榮去世了,他就能站在和餘夫人、餘溪晴相同的位置上去争那份該屬于他的財産。
鐘意濃喝了兩杯茶,盛司南和餘溪睿坐在一起,眼看着分針在表盤上轉了兩圈後終于等來了馮柏成。
“餘榮……沒搶救回來。”
——————
《中意你》
濃濃說她會很顧家,這很好。
畢竟我真的沒有她不行。
婚姻的墳墓裏,只有牽着她的手,我才能一直安穩地躺下去。
053 中意你(53)
“我知道了。”盛司南表現得很淡然, 他也沒什麽好難過的, 那也不是他的誰。盛司南先是親吻了鐘意濃的側臉, 然後拍了拍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餘溪睿, “我們走吧。”
鐘意濃站在原地,看着盛司南帶着餘溪睿離開,嘆了口氣,繼續在原來的地方坐着,等他們歸來。
盛司南和餘溪睿到達急救室門口的時候,餘榮已經被推了出來。餘溪睿看着那個被白布掩蓋的身體, 嘴唇有些發白。
餘溪晴和餘夫人站在一邊, 申請十分冷靜,竟是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好久不見了, 餘夫人,餘小姐。”先開口的是盛司南。
餘溪晴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早已沒有了當初的炙熱。
“盛律師好興致。”她淡淡地開口, 目光落在餘溪睿身上的時候難免還是帶了一絲恨意, “您這是來幫這個私生子争財産的?”
“不,不是争。”盛司南輕笑,“只是拿他應得的東西。”
“應得?”餘溪晴冷笑了兩聲。
到現在, 她也沒有看出來這個私生子到底哪裏好, 能讓盛司南一直這樣幫着他。
“盛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了。”餘夫人看了眼已經作古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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