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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爸爸,柯南,我回來了。”
樓下傳來毛利蘭元氣滿滿的聲音。
沙發上的小小少年動了下身子,把頭偏向一邊。
想要的情報已經順利獲取,該告誡的話也都說清楚了,上原梨香不再多做逗留,起身向愣做在原地沉思的江戶川柯南告辭。
暮色四起,亮起的路燈混着落日餘光把影子重疊拉長。
上原梨香确認過無人跟随後徐徐歸家。推門上樓,客廳陽臺處意料之外的畫面讓她挑眉。
男士西裝外套被脫下放在沙發背上,白色襯衣袖子被挽至臂彎,小臂流暢結實的肌肉線條随動作微微隆起。男人背對上原梨香,把曬了一天太陽的床單從陽臺收起來。
上原梨香随手丢下挎包坐到沙發上:“你怎麽會在這裏。”
萩原研二抱着東西湊過來坐下:“來洗被我弄髒的床單,必須得處理好善後工作嘛。原本早上就該洗的,但機動隊那邊有事耽擱了。”
上原梨香冷冷瞥萩原研二一眼,開始拆桌子上他帶來的點心。
萩原研二壓低聲音,用可憐兮兮的腔調示弱道:“我給你打過電話,但你沒接。以前我都會負責收拾打掃和鋪床,所以我以為這次也是。”
鋪滿草莓的夾心蛋糕被叉子切開,上原梨香挑起一塊喂進嘴裏:“下次再用領帶綁我,你就給我出去。”
“诶?梨香當時明明沒有拒絕。”
上原梨香瞪他一眼:“你給我拒絕的機會了嗎,黏糊糊地親來親去。”
萩原研二低笑幾聲,起身把床單疊好,抱上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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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蛋糕的女人抱臂倚門,跟在萩原研二身後:“陣平退掉了他現在的房子。”
“我知道哦,”萩原研二把東西塞進櫃子底層,“聽說還為此支付了一大筆違約金。”
他站起身:“肯定是搬到這附近了,說不定過幾天就會看到他把車停在梨香樓下等着接你上下班。”
“都是喜歡給我添麻煩的人物。”
上原梨香不鹹不淡地丢下這句話,走到梳妝鏡前開始解上衣扣子。她拉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紅印。
萩原研二:“放心好了,我很聽話的,絕對沒有弄到脖子上。”
上原梨香皺眉看向萩原研二:“所以你就弄得我脖子以外的地方全是印子?”
萩原研二輕笑兩聲,沒敢回答。
上原梨香順着閣樓窗戶向北眺望,貼着漢字的窗戶倒映出模糊的人影,毛利蘭似乎又在兇家裏那位不着調的父親,攤上這樣的老爸還真是辛苦。
她從書櫃裏随手挑了一本書,掀開被子鑽進去:“你可以回去了。”
“诶?我——”
“不可以。”
萩原研二垂着眉尾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樣:“我都沒說完呢……”
“大概又是今晚留下這類的撒嬌。”
萩原研二笑着無奈聳肩:“好吧,那我回去了。”
關門聲響起,閣樓重歸寂靜,只偶爾響起翻書的聲音。
“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打破寂靜,上原梨香本以為訊息會是機動隊王牌中的某位發來的,但屏幕上顯示的卻是[未知來源]。
短信內容只有一個愛心形狀的符號。
沒頭沒尾的短信讓上原梨香皺眉,她把手機丢回床頭,沒有再管。
·
翌日,上原梨香剛跨進刑事部,原本還四處走動的同事停下腳步齊刷刷轉頭看向她。
“……?”
上原梨香皺眉環視周圍一圈,視線落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白玫瑰?”
她上前捧起桌上的玫瑰花,一張半個巴掌大的卡片被塞在縫隙裏,上面白底金字落着一個數字:87.
倒計時。
上原梨香看到數字的瞬間便想通數字背後的含義。兩束花之間間隔了13天,數字也從100變成87。
不明短信,玫瑰花,倒計時,這些應該都是同一人所為。
會是誰?
按理來說,刑警這一職業足以勸退心懷不軌的男人,但對方卻敢把玫瑰花寄送到警視廳,甚至公然給她發送訊息。
倒計時也充滿挑釁意味,不如說對方根本沒把上原梨香的職業放在眼裏。
上原梨香捧起玫瑰轉身,原先還擠作一團吃瓜湊熱鬧的同事們立刻化鳥獸散,裝作在工作的樣子。
上原梨香:“有人知道玫瑰花是誰送來的嗎。”
衆人搖頭。
如果換做平常,上原梨香大概會把玫瑰花帶回家插進花瓶裏,就像上次被她帶回家那束。
但她這次把白玫瑰一朵接一朵從花泥裏抽出來:“工作辛苦了,這朵玫瑰送你。”
諸伏景光握着手裏的玫瑰皺眉,他盯着上原梨香分發玫瑰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原警官。”
目暮十三從外面走進來,現在離上班還有幾分鐘時間。他壓低帽檐,面色嚴肅:“這個孩子說有重要的事要找你。”
目暮十三側身讓開,露出身後只到他腰的褐發少女。
灰原哀咬緊下唇,雙手攥拳站在刑事部門口。她仰頭,隔着一衆人高馬大的男刑警和上原梨香對視,顫抖的眸子似落進石子的湖面,漣漪不斷。
小姑娘擡腳,一步步走向上原梨香。她在顫抖,自然垂落的手攥緊拳頭。但她看着上原梨香,堅定不退縮。
“上原警官,我有事想拜托你。”
這是灰原第一次開口喊上原梨香,清脆的聲線盛着小心翼翼的情緒。
上原梨香低頭看向面前的女孩,這孩子昨天甚至不敢和她對視,今天卻主動找到警視廳,站到她面前。
“跟我來,”上原梨香轉身,“我們去小會議室。”
只能容納6人的小房間裏,灰原哀坐在高高的折疊椅上,腳掌甚至無法落地。她低頭,整齊的短發遮住泛白的面容。手指攥緊裙子,身體輕輕顫抖。
上原梨香原本打算等灰原哀先開口,但她似乎被恐懼包裹,一直在發抖。
上原梨香嘆氣,揉了揉眉心主動開口:“灰原,你找我是因為阿笠博士的事,對嗎。”
突然被點名,灰原哀被吓得一激靈,從作為上彈起身子。
“對!”
她仰頭死死盯着上原梨香,被秋風席卷過紫眸凄凄切切。唇瓣顫抖,少女不時掃向緊閉的大門,忐忑的模樣似一片無根落葉。
上原梨香皺眉:“你在害怕成濑警官?”
她補充道:“你剛剛特意繞了一個圈避開那位男警官,你為什麽會害怕他?”
灰原哀臉色驟白,她瞪大眸子,身體抖得像剛從冰川底下撈出來。
“上原警官,”灰原哀咬緊下唇,“你知道黑衣組織嗎?”
上原梨香沉聲回答:“前不久剛知道。”
灰原哀攥緊裙子,聲音顫抖:“不會錯的,那個警官,他一定是組織的人!”
上原梨香皺眉:“你怎麽知道?”
“我能感受得到!組織裏的人身上都有一股獨特的氣味!”
上原梨香沒有立刻搭話,她不太理解灰原哀所說的氣味——起碼她沒能從諸伏景光身上嗅到任何味道。
但諸伏景光曾經确實在某個跨國組織卧底過。
上原梨香脫下外套罩在灰原哀身上——溫暖能讓人神經放松,她握住灰原哀的手:“你曾經在組織待過,對嗎。”
灰原哀用力咽下口唾沫,回握住上原梨香的手。
上原梨香繼續道:“其實你未必信任我,但你想救阿笠博士。你能找到的可以從中周旋的人只有我。”
說完這番話,握住她手的小小掌心用力收緊。灰原哀孤身坐在椅子上,像爬滿裂痕的玻璃藝術品,任何微弱的外力都足以将她摧毀。
明明怕得要死,灰原哀還是強迫自己坐在椅子上,坐在令她不安的包圍圈裏。
“上原警官,”她眼神凄切,卻又抱着視死如歸的堅定,“我願意……”
她深呼吸,堅定道:“我願意成為污點證人!只希望你能幫幫我,救救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是我最後的家人了,我不想他出事!”
上原梨香沉默,她本來以為灰原哀會找地方藏起來,就像她拜訪那天灰原像只受驚小鹿般藏在地下室。
但這孩子居然主動從藏身的陰影處走出來,走向她。
只為換回阿笠博士。
明明是陶瓷般脆弱的孩子,不堪一擊,但她遠比上原梨香以為的要堅強勇敢。
也更無畏,更重情重義。
上原梨香緩緩松開灰原哀的手,她放手的動作讓少女眼眸顫抖。灰原哀用力攥住上原梨香的手,像攥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拜托了!求你!只要能救出阿笠博士,我什麽都願意做!”
上原梨香垂下視線不敢去看灰原哀的眼睛:“抱歉,阿笠博士犯了重罪,我幫不了你。”
“怎麽會……”
“但是,”話鋒一轉,上原梨香繼續道:“我可以帶你去見公安部的人。”
她重新對上灰原哀的眼,絕望的小姑娘眼底重新燃起微弱的光亮。
“灰原你聽好了,接下來我會帶你去見一個叫風見裕也的公安。除了風見裕也,你不可以把知道的事告訴任何人。”
“風見裕也人很好,他不會為難你,但你一定要知無不言,知道嗎。”
“我明白。”
“嗯。”
上原梨香給風見裕也發去短信,得到回複後,她牽着灰原哀走向公安部的領域。
把灰原哀交給早早等候在部門辦公室外的風見裕也時,上原梨香遞給灰原一張名片:“前面是公安部的區域,我不方便進去。這是我的號碼,害怕的話随時可以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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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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