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新曲 “只屬于你的公司

第36章 新曲 “只屬于你的公司。”(含加更)……

“遙空娛樂……”

沈淩夏眯起眼睛, 拇指在屏幕上順着那四個字磨蹭。

“啧,非要拿他名字裏的字開公司?”

難道沈陌遙真的陰魂不散?

“不可能。”男人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你都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不可能再有機會奪走屬于我的任何東西。”

他發狠似的把手機摔在副駕座椅上,開動車子。

為了下周股東會上的計劃萬無一失,今晚他還有個和盛天大股東的飯局要去赴約。

而在股東會圓滿結束後……他努力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目标也将實現大半。

沈淩夏在車上回顧自己的前半生。

他的生母姜鶴自幼被父母養在象牙塔裏,是個為了愛情能瘋狂到什麽都不要的傻女人。22歲時, 她和沈厲峥相遇,被他英俊的外表和儒雅的談吐所吸引, 對他一見鐘情,而沈厲峥似乎也正好傾心于她,兩人很快結了婚。

然而在婚後,姜鶴應該是後知後覺到沈厲峥一些利欲熏心的真面目,發現他和自己成婚完全是因為她的父親是美國有名的地産大亨查爾斯·菲尼克斯,觊觎她身後的財富——

身為近乎白手起家創立公司的商人,沈厲峥從來都唯利是圖, 在婚後立刻成功從查爾斯手中談得一筆公司急需的大額資金,并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 對姜鶴幾乎不聞不問, 甚至還和其他富豪千金有親密來往。

于是,被沈厲峥的背叛刺激得心灰意冷的姜鶴, 在24歲那年離家出走, 獨自跑去芝加哥的酒吧借酒消愁, 也就意外遇見一直以來都迷戀着她的淩禾峰。

在那之後發生的……無非就是一夜風流。

而後,姜鶴很快被忌憚于查爾斯發飙的沈厲峥追回,卻因為糟糕的精神狀态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意外懷有身孕,還是查爾斯和姜瑾率先發現異狀, 卻已經月份太大無法引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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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作為見不得人的,意外懷孕而被誕下的私生子……他從記事起就被送往淩禾峰身邊,從沒見過自己的生母。

淩禾峰對他很不好。

倒也不是刻意虐待或是什麽別的,畢竟于淩禾峰而言他是身上流淌着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血的孩子,那男人在芝加哥的報社也有一份正經工作,雖然不算寬裕卻也能把他養活。

但是淩禾峰也從沒把他當過人。

沈淩夏将車停好,乘電梯前往酒店頂層的西餐廳,他獨自在包間坐了一陣,把池璟要開設新的娛樂公司的消息全網前前後後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不死心,又聯系光曜傳媒的人在圈內打探消息,終于等到那位大股東姍姍來遲。

一陣寒暄後,菜品被逐個端上桌。

因為一直想着池璟的事,他吩咐人安排餐品時有些心不在焉,沒仔細審核菜單,如今竟然看到一碗冒着熱氣的紅湯被裝在淺而大的瓷盤裏端上來。

“哦,borscht,永遠的經典美味。”

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鼻頭聳動一陣,剛要拿起銀勺品嘗,擡頭看見盯着羅宋湯沒有動作的沈淩夏,有些困惑。

“沈總?”

“哦,我最近有些犯胃病,忌口比較多,您先請。”

沈淩夏微微一笑,把自己的盤子推到一邊示意侍應生收走,對對方做了一個請用的手勢。

淩禾峰的拿手好菜就是羅宋湯。

不是因為食材方便便宜或是容易烹饪,也不是因為酸甜香濃的口感。

而是因為姜鶴當初在酒吧裏偶然提過,自己最喜歡的菜就是羅宋湯。

淩禾峰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好像覺得只要做出好喝的羅宋湯就能吸引到姜鶴忘記沈厲峥,回心轉意般出現在自己身邊,因此在他記憶有限的童年,淩禾峰最常給他做的菜就是羅宋湯。

原先他是很喜歡番茄的,也很喜歡那種酸甜濃郁的口感。

但是任何佳肴都經不住日複一日的重複,更何況有時他甚至一日三餐都要被逼着喝,淩禾峰甚至會在他喝不下去時掐着他的下巴把羅宋湯灌下肚子,嘴裏念叨着“你怎麽能不願意吃她最愛的東西……你還是不是她的兒子?”。

實在灌都灌不下去的時候,他會把他關在一間連窗戶都沒有的小黑屋裏餓上一整天或者更久,直到他願意繼續喝完自己做的湯。

所以他漸漸滋生了一種恨。

不僅僅對于羅宋湯這個東西,更多的是對所有讓他的童年時光如此悲慘的人的刻骨的恨。

當然,他的童年也并非完全暗無天日。

在他五六歲,長到上學年紀的時候,姜鶴的母親姜瑾,也就是他的外祖母經常在周末偷偷瞞着查爾斯從紐約飛到芝加哥來看他。

她會時刻叮囑淩禾峰必須保證自己的教育,會帶他去博物院或者科技館,在密歇根湖畔散步野餐,也經常去聽音樂會和各類歌劇。

那個兩鬓斑白卻永遠笑的溫柔優雅的婦人對他來說就像是天上的太陽,他的心只有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開始像個活人一樣撲通撲通地跳,會有種渾身凝固的血液都開始流通的感覺。

但後來,他的太陽被奪走了。

在他三歲的時候,姜鶴在國內誕下一對龍鳳胎,毫無疑問是沈厲峥的種,但其中的男孩似乎先天身體不太好,當初差點死在醫院裏沒能被抱回家,後來在他們全家的細心呵護下長到五歲,卻又生了一場大病進了重症監護室。

姜瑾也因此和查爾斯一起匆匆回國,經常在那裏一住就是好幾個月,只為了照料和陪伴那個體弱多病的,像是脆玻璃做的小崽子。

當時還叫做淩夏的他不太明白為什麽,但是能夠明顯地察覺,自從姜瑾和那個叫做沈陌遙的小崽子有所接觸後,就徹底分了心。

她仍然會抽時間在周末陪自己玩,頻率卻少了很多,也經常無意識提起他那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唇角往往含笑,甚至還當着他的面寫給那小崽子的回信。

她變了。

變得不再是照耀他一個人的太陽。

所以他要如何才能不恨沈陌遙呢。

更不要提在三年前……

是他親手害死了姜瑾。

他奪走了自己的太陽,又更進一步直接将她熄滅了。

所以沈陌遙本來就最該死,甚至死不足惜,本來在他的計劃中還要再折磨上他一陣才叫盡興。

飯局結束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沈淩夏開車回到公寓,打開微博卻發現先前關于“池璟即将成立娛樂公司”的新聞已經完全消失了,互聯網上沒留下一點痕跡,仿佛昙花一現,又仿佛是自己的幻覺。

沈淩夏細長的眉頭反而緊緊皺起來。

這樣的出手力度,只可能是池璟的什麽人親自下令肅清輿論爆料。

那就恰恰證明,這一切是真的。

不僅是真的……恐怕池璟還對這個所謂的新公司格外上心,才會做到在正式宣布前不想看見任何一點流言蜚語,直接出手清理了相關八卦報道。

要知道池璟這種吹口氣都能讓國內的天空陰雲密布的大物集團,此前可從來沒有在國內開過任何娛樂公司。

簡單來說,他們根本看不上經營娛樂産業所能帶來的盈利。

“遙空娛樂……”

沈淩夏靠着椅背喃喃,眼前卻忽然浮現一雙漂亮而淩厲的黑色眼睛。

“難道……”

“不可能。”

他搖搖頭,試圖把腦子裏那個堪稱恐怖的設想甩出去。

“一定不可能。”

·

跨年那天夜裏,沈陌遙還是提前就把身邊那位Y先生的真實身份給猜了個透。

“我那天溜出醫院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病房在最頂層。”

“根據醫院的結構和布置,即使看不清字也基本能猜到這是霖市最有名的那家私立醫院。”

“以及,你給我聽的那些新聞音頻裏提到,《浪潮》劇組公開了在渡江之星號上的監控錄像資料。我知道那艘郵輪來自池璟,也只有他們才可能有那些資料。”

“加上最後你和我提到這塊地區‘你說了算’,再結合一下周圍人對你的态度……”

“你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沈陌遙朝他笑笑,“當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就是了。”

“所以池先生,能麻煩你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嗎?”

那天晚上的池奕珩也顯得格外緊張,他竟然有些磕磕絆絆地說了兩遍自己的名字,在看到床上的人略微困惑的目光後,索性拉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認真把池奕珩三個字寫了一遍。

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親眼看到沈陌遙對于他的身份堪稱接受良好,沒有絲毫驚訝,也沒有因此顯出畏懼或隔閡感的時候,他還是自心底湧上一陣喜悅。

不過池家少主因此産生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

不知道是在那場絢爛的煙火中定了心,就此卸了一直以來緊繃在心底的那股氣,還是大病未愈就擅自溜出醫院的報應姍姍來遲。

當天半夜,沈陌遙在白天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溫度再次反撲,直升到40度,整個人燒得意識模糊,眉頭緊蹙,雙頰通紅,上了氧氣面罩仍然呼吸間顯得費力。

因為體溫太高,他還出現了頭暈心悸和嘔吐的症狀,伏在窗邊把傍晚吃的那點粥吐了個幹淨,到最後沒有東西可以吐,只能嘔出來一點胃液和膽汁,整個人窩在床邊渾身發抖。

池奕珩緊急喊來回到醫院待命的伯萊明,他把難受的直倒氣的人半攬進懷裏,摸着他的背試圖替他舒緩,竟然清晰摸出他不住顫抖的肩胛和根根分明的肋骨,心裏又開始抽着疼,手上滲出的汗和沈陌遙背後被冷汗浸濕的衣料混在一起,分不清哪邊更狼狽。

“是我又疏忽了。”

“我不該讓伯萊明晚上回去,也不該讓你一下說那麽多話,還沒好透就折騰你,還說什麽和你跨年。”

“別這麽想。”沈陌遙察覺他聲音裏的顫抖,竟然在咳喘之餘努力伸手握住他搭在膝蓋上緊握成拳的另一只手,同樣潮濕且滾燙的手指在上面安撫似地拍了拍,“是我身體不争氣。”

病好的這樣慢,反反複複折騰別人,還想着什麽出院。

“但無論如何……”

他的聲音幾乎被淹沒在輸氧的嘈雜聲裏,帶着咳喘而斷斷續續,卻彌足溫柔。

“和你一起在這裏跨了年……我很開心。”

伯萊明在電話裏聽完池奕珩的描述後是直接帶着醫護乘救護車來的,他給沈陌遙做了一些緊急處理,指揮自家少主把幾乎陷入昏迷的人抱上輪床,帶上車開往醫院。

池奕珩一路緊緊跟在後面,不顧餘伯讓他另行乘車的勸阻也上了救護車,坐在冷硬的椅子上緊緊握住沈陌遙無力垂落在一邊的手。

他看着幾個護士有條不紊地給沈陌遙貼上心電監護的電極片和血氧夾,嘴唇緊緊抿起來。

他的父親池晏廷是個标準工作狂,作為家主的那些年幾乎鞠躬盡瘁,為了處理各項事務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很少有,後來年紀大了身體也就不太好,尤其是生命的最後幾年時常生病住院。

每到這個時候,他那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熱愛游山玩水,一年到頭沒幾天會回家的母親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每次只要他父親住院,無論是不是很嚴重的病症,他那不知在哪裏逍遙的母親總會第一時間趕回美國,如果機票不好買甚至寧願申請緊急私人航線也要立刻衣不解帶地陪伴在他身邊,好像連他紮個針換個藥都不願意錯過。

父親一天不出院,她的臉色就會沉下去一天。

他自幼就被打趣是個小狼崽一樣的性格,對各種情緒向來不太敏感。

父親工作繁忙,母親又總在各處游歷,雖然一家人在一起時都是其樂融融,但他日常甚至和祖父相處的時間都比父母長,也因此對家裏發生的諸多事情都顯得淡漠而理智,往往入眼不入心。

對于母親魂不守舍地守在父親床邊一事,他向來不太理解,對他來說生老病死都是會自然發生的事,而生病了也會有醫生去專門負責救治,作為家人,時常探視,耐心等待治療結果就好,即使再擔心也沒必要一直守在病房裏那般憂心忡忡。

“就算你這樣守着爸爸,他的病也不會因此加速痊愈啊。”

兒時的他曾很多次這樣困惑不解地向母親提問。

“也許不會,但是如果不這樣,媽媽的心也會生病的,我相信爸爸的心也是。”

那個琥鉑色眼睛的漂亮女人無數次輕輕撫摸他的頭,輕聲回答。

“可是,什麽叫心會生病?”

“寶貝,等你長大你就明白了。”每到這時,他的母親總會沖他笑笑,“等你遇到那樣一個人。”

“你說得對,媽。”

救護車在深夜一路疾馳,池奕珩輕聲開口,伸手将失去意識的人額前有些長了的潮濕碎發細心理了理。

“我遇到了。”

·

沈陌遙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新年的第二天清晨。

他又回到熟悉的頂層病房,伯萊明不愧是當今醫療界名號響當當的大人物,一天過去他的溫度已經降下來很多,身子不再明顯酸軟無力,頭暈惡心的症狀也有所消退。

躺了很久,他想要坐起來活動一下身子,卻忽然發現左手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一小截,不重但一時半會也不太好掙脫的樣子。

帶着困惑,他偏頭看去——

池奕珩竟然就那樣抓着他的手指,趴在他的病床邊睡着了。

這次不像之前他清醒時間不穩定的那段日子,稍微動一下他都會立刻醒來,今天他剛才想要坐起來無意識掙紮的那下動靜其實挺大,但是那人竟然還沉沉睡着。

經過一天前的互訴衷腸,壓在心頭那塊沉重的石頭消去後,他的興致也似乎回來一些,四年前的記憶早已不甚清晰,他難免對眼前人如今的長相産生了一點探究的欲望。

但是憑目前的視力狀況果然不太行。

沈陌遙努力伸長脖子眯着眼睛探頭看了半天,只能看清他黑色的發頂,他撇撇嘴,還是起了一點歪心思,便把氧氣罩偷偷拿開,朝池奕珩的方向彎過身子伸長右手,終于如願以償摸到了一點那人毛茸茸的頭發。

池奕珩的頭發手感比模糊視線裏看上去的好上很多,發質竟然一點也不硬,沈陌遙手指在他茂密蓬松,又帶着些微暖意的發絲間繞了繞,眨眨眼睛思索幾秒,終于決定很不道德地順着他頭發再往下“探查探查”,便繼續朝前試探着伸手。

“沈先生精神挺好啊,這就又知道擅自揭下氧氣罩了。”

一道略顯涼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沈陌遙一驚,連忙收回手,有些尴尬地把頭悄悄移回枕頭上。

伯萊明正雙手抱臂,不知道在門口隐蔽的位置站了多久,脖子上挂着的聽診器和他那雙藍眼睛一樣閃着冷冷的光。

“您過會兒再來檢查可以嗎?”沈陌遙的聲音很輕,幾乎只有口型,像是不想吵醒床邊的人又像是在心虛,“他還睡着。”

“你說少主?他早醒了。”

洋人醫生湛藍色的眼眸毫不留情地上翻,一點也沒有要替自家少主保留顏面的意思。

“估計就是在你摸他頭發的時候。”

愣怔片刻然後立刻抽回手,眼睫亂顫的沈陌遙:“……?!”

忍無可忍地慢慢擡起頭來,耳垂泛紅的池奕珩:“……”

拿着聽診器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的伯萊明:“。”

您二位下次這樣你來我往情愫暗湧的時候不要總選在我例行公事的時間行嗎。

眼睛快瞎了。

“我看沈先生恢複的尚可,只要這次肺部感染情況能徹底控制好,一周內就可以回臨海別墅進行後續的治療。”

五分鐘後,伯萊明摘下聽診器,小聲嘀咕。

“回去也好,省得我整天受工傷。”

“你意思是不想見到我們?”池奕珩在幾分鐘的檢查中已經調整了臉上的神情,恢複了沉穩的樣子。

他沖洋人醫生挑眉。

“行,那我大可以把你派去紐約的公司,老爺子前幾天和我說那邊年終體檢的時間到了,你正好去大展拳腳。”

伯萊明瞪大眼睛作驚駭狀,連連擺手。

“使不得啊少主,您怎麽忍心這樣大材小用!我這周還有好幾個國際會議要開。”

“那以後少說點不該說的話。”

“好的,少主。”

兩鬓微白的藍眼睛醫生嘴角抽了抽,轉而正色叮囑道:“沈先生這幾天吸氧不能停,如果覺得面罩不舒服,也可以一會兒給他換成鼻氧。另外就是每天固定的這些輸液治療,所以靜脈置管還不能摘。”

“燒退下去後,這幾天的飯還是要照常吃,盡可能補充營養,提高抵抗力。”

池奕珩點點頭,給了伯萊明一個眼神,洋人醫生微微躬身,非常麻溜自覺地轉身離開,那幽怨的眼神好像再晚一秒就要被身後的某只大灰狼咬上一口似的。

病房裏重歸安靜。

“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池奕珩看向沈陌遙,沒敢再拉他的手,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暫時沒提剛才發生的事。

“嗯。”

如果此時伯萊明還沒走,一定又要感嘆自己嗅出空氣中流淌着些許暧昧的氣息。

“按伯萊明所說,等你再好一點就可以真正出院了。”

“嗯。”

“如果覺得無聊的話……這個病房是套間,等你燒退下來,我帶你去另外的房間轉一轉。最近還有沒有想做的事?”

沈陌遙像是終于回過神來,他眨了眨眼,睫毛撲閃着,臉頰還有些發紅,看在池奕珩眼裏竟莫名的生動可愛。

“我也正想問問你的建議——我最近想發一首歌。”

“只是,我和六翼娛樂的合約這個月月底就到期了,我也不打算再續,但是如今我這個狀态,不太清楚該怎麽樣處理這個問題是最好的。”

沈陌遙垂下眼睫,顯得有些苦惱。

“我在想,是不是直接聯系公司解約,然後以個人名義直接在網絡上發行會比較合适?”

畢竟他的初衷只是給那些還在等待,還在悲傷的粉絲們一個最後的交代,并沒有想着盈利或者其他別的事。

“不用那麽麻煩。”

池奕珩嘴角勾起來。

他沒猜錯,選擇提前布置着手開設娛樂公司果然是正确的。

也總算是能做到直接滿足他的要求了一次。

“最合适的選擇麽……”

“自然是重新簽一個只屬于你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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