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張警督走出封閉房間，南衡一個人坐在那，忍不住靠在座椅上嘆了口氣。

報個警不過是想确認一下那個人的身份，這下還給自己整進來了。

南衡又坐起來，拿起放在桌上的通訊器。

“喂，醒了沒？”

李若望半坐起身，光着上半身，一手捋起額前的頭發一手拿着通訊器：“嗯？”

“過來撈我一下。”南衡說。

南衡走出警局的時候，李若望還沒完全醒。

“怎麽給你弄進去了？”他問。

“我怎麽知道。”南衡嗆他，“一睜眼接到通訊就讓我過來。”

“這警督腦子有毛病吧。”李若望淡淡得出結論，“是不是找不到犯人想找你頂上去啊，他們經常幹這事。”

“不清楚，應該不是吧。”南衡想到張警督走出封閉房間時有意往自己攤在桌上的通訊器。

畢竟哪有嫌疑人能有不被暫時沒收通訊器的，他應該是暗示自己想辦法找人把自己保出去。

“跟我們沒關系就行了。”李若望說，“我要回去睡覺，讓司機送你回去。”

南衡答應：“知道了。”

而另一邊的辦公室裏，嚴以寒聽清前因後果，忍不住思考特聘這位王老師過來的選擇是否正确，“你就找人把他們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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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師搖頭，“不是，是他們要離開這個項目，當初我說過跟這個項目的人除了死，必須做到最後。”

嚴以寒看都懶得看這位外界名聲俱佳的科研泰鬥一眼，“你被解雇了。”

“我的合同是你父親定下的，你沒有權利解雇我。”王老師臉色平靜宣布嚴以寒并不是自己的效忠人，“我是在為你父親做實驗。”

“我現在才是嚴家當家人。”嚴以寒擲地有聲。

“有人認嗎？”王老師問，“現在所有人不都覺得你是在替翊臨保管這個位置。”

嚴以寒冷笑：“那你讓他醒過來拿走啊。”

半個月過得快也算快，中途南衡除了往警局跑了兩趟，其餘時間也算平穩。

嚴以寒很準時，像掐着點一樣在半個月後的第一天把南衡叫了過來。

南衡熟練的進到2503，然後關上門。

看見嚴以寒依舊坐在床邊的木質椅子上，不過這次穿着黑色大衣，整個人看上去比半個月前疲憊不少。

她身後站着嚴朗和一位女性bate，南衡默默收回視線，喊人示意自己可以開始準備喚醒：“嚴大小姐。”

嚴以寒“嗯”了聲，給身後人遞了個眼神，嚴朗和女性bate便明白，點頭便出了病房。

“他現在已經穩定很多了。”嚴以寒難得說起這個。

南衡有些詫異但也還是點頭，“嗯。”

她自從接手了嚴家以後才發現那麽多以往父親布的地下産業，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因為這些事情整個人都不複以往犀利的感覺。

“盡快讓他醒過來。”嚴以寒強調。

當空蕩的病房只剩南衡和一個只會喘氣的“雕像”時，他才像反應過來一樣挑了挑眉。

随後打開喚醒艙，順利的進入嚴翊臨的精神世界。

不同以往，南衡并沒有到像現實世界一樣的虛拟世界中，而是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獨身站立于一個白色的虛無空洞的空間。

南衡四處看了看，有些狐疑地皺了皺眉，不确定地喊了一聲：“喂。”

聲音無盡的回蕩在耳邊，良久才消失。

于是他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兩步，卻突然感知到背後有人，猛地一回頭。

嚴翊臨就靜靜的站在那。

“怎麽回事？”南衡看見他放心不少，開口問。

嚴翊臨身上一直背着的雙肩包不知道去哪了，現在穿着一身黑站着，“外界刺激，精神世界損壞崩塌了。”

外界刺激導致的精神世界損壞崩塌，精神世界的主人會暫處于虛無空洞的時空黑洞中，這裏沒有時間沒有事物，只有虛無。

而導致這麽嚴重情況的願意去，基本上只有一個，南衡接受培訓時聽過。

信息素匹配度極低的omage或者毫無信息素的bate強行進入alpha的精神世界，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這半個月被停了。”南衡下意識解釋，“誰安排的人強行進來了？”

嚴翊臨自然不會記得，他的記憶從第一位bate進來時就已經開始錯亂了。

bate不受信息素影響，以特殊的方式進入alpha的精神世界，alpha根本無法用常規信息素施壓的方式讓其強行離開精神世界。

所以他搖了搖頭，盡管心裏有模糊的答案，“不知道。”

嚴以寒嗎？南衡還未說出口就下意識否定，她看上去很希望自己能夠喚醒嚴翊臨，似乎不會去做這樣的事。

“你還好吧？”南衡問。

嚴翊臨看上去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和前幾次進行喚醒時的表情都大差不差，眼神平靜點頭，“還好。”

“那你……”南衡話還沒說完，就被嚴翊臨打斷。

“喚醒流程是什麽？”嚴翊臨問。

南衡聽出來言外之意，“你同意了？”

嚴翊臨原本也只是想彌補母親的三年，原本的計劃是結束便回到現實世界，可那段時間剛巧南衡來了，這個第一面就毫不掩飾目的的s級omage。

語言輕佻，舉止沒有距離感。

是信息素嗎，嚴翊臨不确定，但他對南衡的信息素很熟悉，很像自己高三逃走被抓回嚴家別墅扔進閣樓時下面花園裏開的木槿花。

是很獨特的香氣，在一衆花香裏清新脫俗，明亮溫暖，淡雅怡人。

被扔在閣樓動都很艱難的時段，嚴翊臨是聞到這個味道，掙紮着爬到小小的窗戶往下看，一遍一遍數着木槿花的花瓣過下去的。

可能是。

嚴翊臨點頭，問：“你現在能讓我醒過來嗎？”

“可以啊。”南衡答應，聽見這句話手心都有點發麻。

南衡說完朝嚴翊臨走過去。

安撫員發的手冊上有詳細的喚醒流程，南衡被停的那半個月裏反複看了好幾遍。

無非就是得到alpha同意後安撫員把足夠計量的信息素注入alpha已經退化的腺體裏，強制性把alpha拽回現實世界。

“低下來一點。”南衡要求。

南衡個身高不低，在一衆alpha裏甚至也夠看了，但是還是架不住嚴翊臨将近190的身高。

嚴翊臨稍微傾了一下身，他不知道是什麽流程，于是問：“然後呢？”

南衡手搭上他的肩膀，用了點力把人壓下來，“然後忍着就好了。”

說罷另一只手也攬上嚴翊臨的脖子，低頭咬下去。

omage沒有像alpha一樣的用來标記的犬牙，所以南衡只能靠蠻力，而被深深鑿進腺體的嚴翊臨感受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去。

在這裏，alpha生來就是上位者、領導者，被侵犯腺體的情況幾乎每個alpha都不會允許存在，嚴翊臨被咬上腺體的一瞬間下意識臂膀發力想甩開南衡，卻被南衡眼疾手快的按住，發音模糊的安撫。

“別動，一會就好。”

可能過去了十幾秒，也可能過去了兩三分鐘，南衡只感覺自己的嘴因為長大的原因口水都有點要兜不住了，含糊着身聲音問：“怎麽還沒好？”

嚴翊臨皺着眉喘了一口氣，“……”

南衡覺得可能找到原因了，安撫意味很重的拍了拍嚴翊臨的胳膊，“你不要抗拒我。”

嚴翊臨：“……我沒有。”

時間太久了，久到嚴翊臨後頸疼的幾乎忍不住，終于稍微掙了一下，“先松開。”

南衡猶豫。

“……這麽久了能行不是早出去了嗎？”

南衡松口，嚴翊臨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南衡看見他被自己要的破爛不堪的脖子，伸手給他抹了一把。

“……”

嚴翊臨站起身，脖子沒有太大的幅度，垂着眼不知道看的哪。

南衡想解釋：“安撫手冊上就是這麽寫的，注入足量信息素。”

嚴翊臨想了一會，不想再被咬一次，選擇沉默。

南衡皺着眉，按照手冊上的自己的動作一點問題沒有。

想了半天，他又看了一眼嚴翊臨，視線不自覺落在他帶有咬痕的脖子上，位置有點偏左，好像不是很正。

“是不是我沒咬對位置？”南衡福至心靈。

嚴翊臨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嗯。”

“你怎麽不說？”南衡問，又瞥了一眼他的脖子，自己剛剛還咬那麽用力。

南衡再次走過去，擡手讓嚴翊臨低頭。

在嚴翊臨微微低頭的一瞬間，他的手直接再次搭上嚴翊臨的肩膀，另一只手沒着急禁锢人，而是摸到後頸，問：“這裏嗎？”

“……下面一點。”

“這？”南衡手跟着下移。

“嗯。”

“知道了。”南衡側頭再次咬上去，感受到alpha緊繃的身體，安撫：“這次很快，放心。”

“……”

還不如咬錯地方，嚴翊臨垂着眼睛想。

alpha的後頸腺體只是退化，又不是死了，按照南衡這個咬法，換個普通s級alpha早打人了。

偏偏南衡還不自知，牙齒刺進溫熱的皮膚，柔軟的嘴唇貼在嚴翊臨的皮膚上，他覺得有些不自在，只好默默用力把信息素完完全全注入嚴翊臨的腺體，想趕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