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
第 16 章
lemon嘴已經震驚得合不攏了,apple上午說的話——67號選手真慘啊!千萬別被吓哭了。
像回旋镖,此時正中眉心。大家不是當事人,只是在心裏傷感一下,而聞妙是真的可能會在比賽中受傷的。
Apple怕死了,“喵喵,不行啊,這麽大只狗,咬人打針還好,萬一把你咬死了怎麽辦!它可是藏獒,能同時打贏三只野狼的呀!”
聞妙站在兩米遠的距離看将軍,早上它就對人類愛答不理,哪怕聞妙和它抛去友好眼神。
此時它變本加厲,直接用屁股朝向衆人,把一點不歡迎人類表現得淋漓盡致。
聞妙曾在網上看到一句話——“當溝通用非語言的方式進行時,傾聽則需要用眼睛完成”,于是她不僅用眼睛仔細去看将軍的狀态,甚至用心去體會感受籠子裏此時透出的低氣壓氛圍。
直覺告訴她,這不對勁。
聞妙特別嚴肅地看着陸悼,打字:「将軍現在全身心抗拒人類,它到底怎麽了?」
陸悼嘆氣,清朗的嗓音裏有着滿滿的愧疚。
“有人對将軍施暴,故意虐待它,它現在處于危險暴起邊緣,侵略性和兇殘性都極高。如果你和它一起參加比賽,你的安全将無法受到保護,所以我已經建議評委再抽簽一次,只是這件事需要你同意。”
聞妙安靜地看着将軍的背影,思緒萬千,她要贏,當然不允許自己的狗狗夥伴遭受虐待。
換一只嗎?
Apple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和陸悼一樣。
打算一直保持沉默的lemon,突然開口,問向了她不敢對視的老板:“陸總,這件事是cindy做的嗎?”
apple看向她,不是吧?cindy是嘴賤,但真有膽子做出這種事嗎?她不怕吃官司進監獄?
聞妙沉默,cindy……
陸悼臨時接了個電話,對着聽筒那邊點了頭,唰一下,犬舍大門打開,馬秘書走了進來。
“陸總,被灌醉的汪泉已經醒了,他的證詞和監控顯示一樣,暈倒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貝蒂對偷鑰匙一事否認,堅持鑰匙是汪泉自己弄丢的,她承認确實和cindy聊過天,但只是老友見面寒暄。
基于犬舍同時段監控全被破壞,cindy和貝蒂都有不在場證明,哪怕我們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虐待,她們嫌疑最大,仍舊拿不出證據。”
聞妙分析如今的情況,目前面臨三個問題,一找到給蹦蹦下毒的人,二抓虐待将軍的人,這兩人很有可能是一夥的,很大的幾率是沖着聞妙來的。
二是聞妙比賽選擇哪一只狗,三是針對将軍進行救助和醫療。
陸悼:“汪泉醒了,什麽時候過來看将軍的狀态?醫療隊來過,想做檢查根本無法靠近。”
馬秘書:“剛醒,我怕您等久,先來一步,他随後就到。”
說時遲那時快,汪泉跌跌撞撞沖進來,直接把住籠子,頭擋着籠子光亮的地方,哭哭啼啼,“将軍,我的乖乖,你被打了?傷在哪裏?”
将軍是長毛的獒犬,毛發堪比熊類之厚實,兇手沒打出大塊的血跡,看着表皮外傷倒是沒什麽問題,只是——
汪泉見沒反應,拽住鎖扣要打開檢查它的傷勢,在觸碰到鎖發出铛铛聲音時,将軍騰一下騰空一百八十度調轉了方向,大嘴一張咬到了籠子鐵絲上。
汪泉吓得後退,聽着鐵絲被尖銳獠牙啃得嘎吱嘎吱響。
将軍此時眼睛猩紅,被怒火蒙蔽雙眼,無視任何之前的友誼,把所有人都當成敵人對待。
“汪!汪!汪!”藏獒的叫聲悶厚且聲大,在空曠的犬舍裏仿佛被擴音了,威力加劇。
中小型犬舍留下的狗狗一個個也汪汪汪地回應起來,一時間耳邊此起彼伏的全是狗叫聲,而且還是要打起來的罵戰那樣。
汪泉一身酒味,撲着跪倒在籠子前,他雖然被吓到,但還是想盡自己警犬訓練基地訓導員的職責,他柔聲細語地和将軍說話,甚至想要伸手撫摸它。
“我是你汪叔啊,不記得我了?我給你吃過多少個大棒骨啊,別生疏嘛,我摸摸你,然後一會牽着你出去遛彎?”
“汪汪汪汪!”
将軍在他再往前湊近的時候,一口對準他的鼻子咬,那咬合力像是要直接咬下來似的,情況又急又兇險。聞妙小小的身子,不知什麽時候跟在他身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後帶,救了他。
将軍一嘴沒咬到肉,咬到了聞妙的衣袖,然後死死拽住往回拖,聞妙體重輕,直接被拽飛了。
砰!
聞妙的腦袋撞上了籠子,眼看将軍下一口又要撲上來,聞妙驚懼得眼睛瞪得賊大,和将軍對視着。那個瞬間沒持續多久,陸悼及時公主抱起聞妙,像端一座木雕似的,給她端離遠了些。
将軍沒咬到人,在籠子裏狂跳,近兩百斤的體重撞擊得籠子哐當哐當響,眼看籠子就要被震變形,即将報廢。
陸悼松開聞妙,聞妙臉吓得煞白,腎上腺素飙升,都沒注意自己和陸悼親密接觸了。
她現在腦海裏,只有将軍那不管不顧豁出去的眼神,她細細品着,覺得将軍看似狠厲兇殘,但眼神底色明明很悲傷難過,像是被抛棄。
它的憤怒對象,似乎不是那個虐待它的人類,而是它遇到了更嚴重,自己無法纾解的心理問題。
陸悼上下檢查聞妙,很好,沒有外傷。
他神情凝重地看向汪泉,“麻煩汪先生聯系基地,可否允許我們對藏獒注射鎮靜劑。”他雖然同情将軍的遭遇,但絕對不允許它傷害聞妙。
汪泉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可要對将軍檢查就得讓它配合。他嘆氣,“唉,都怪我弄丢了鑰匙,将軍才被壞人欺負了。行,我馬上給基地打電話。”
他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聞妙站到陸悼旁邊,将軍剛才那快要震碎籠子的大動靜,在人群沒再靠近後,慢慢安靜了下來。
似乎,其實它只是在守護自己領地安全,驅逐外來人而已。籠子裏,它龐大的身軀蜷縮起來,腦袋朝向牆壁,将屁股對準衆人。
聞妙完全相信,此時的将軍不信任人類,甚至不信任同類,它讨厭整個世界。
她越想越覺得,将軍急需要情感救助,它的問題必須很快解決。如果它就這樣回去,它将永遠不再是那個和汪泉散步溜達,傲嬌地和飼養員友好相處的小狗了。
她就是很想幫助将軍。
聞妙打字:「陸總,我很想贏這場比賽。可我發現,比我更需要這場比賽的是将軍,我決定不換參賽犬,我要和将軍上賽場。」
陸悼好看的眉立刻皺了起來,他才在心裏說了絕對不允許,聞妙就逼他退讓。
他盡量柔和語氣,哄着聞妙,“将軍它會好起來的,在醫院,或是警犬基地,但你的比賽只有一天時間了。”
他很想嘆氣,于是語氣自帶上了大哥哥的操心感,“聞妙,有時我們不得不面對妥協的情況,哪怕再不情願,也得繼續往前走着,你要記住,你的安全比一切重要,一切。”
聞妙想說:道理我知道。
可是,她的心裏始終不安,始終不寧靜。
甚至,她有一種直覺和預感,不管她的參賽犬變成什麽,那只狗都會因她而受傷。蹦蹦和将軍,不會是最後一只。
這件事哪怕不是cindy做的,也和她有關,cindy真的很讨厭自己。
而聞妙不想認輸,她擡頭,眼神堅定,無視陸悼的苦口婆心,氣勢如虹,不容拒絕。
『陸總,我想和将軍一起打一場翻身仗。』
陸悼沒說話,他神情複雜,萬千愁緒飛過,但很快又像濃霧被突然的晨曦撥開,只剩清明。看到聞妙緊抿着唇說這話的樣子,他決定相信她,支持她。
“好,我答應你。”
聞妙頓時笑成一朵花。
陸悼繼續補充道:“但是,離你比賽還有二十幾個小時,将軍是plan A的話,你必須再設一個plan B。”
聞妙小臉皺成一坨面團。
陸悼官方地哄着,“這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任何企業都不能将員工的人身安全當作兒戲,希望你理解。”
陸悼不僅是陸悼,還是陸氏的大boss。行吧,聞妙接受了條件。
汪泉和基地溝通完後,卑微地和陸悼彙報——這個錯因為他醉酒犯下,他恨不得當場下跪。
“陸總,将軍的情況有點複雜。它本是考核失敗的狗,該退回原主人家,因為比賽延後了時間。要不要打麻醉,這件事基地隊長已經聯系了原主人。
無奈的是原主人已經去世半年了,他的兒子不太想收回将軍,說誰管都行,大意是棄養。我們基地呢相信陸氏,相信陸總會好好救治将軍,等比賽結束我會帶它回基地。”
聞妙打字:「帶回去養在基地?」
汪泉也不好打保票,“基地在編警犬和訓練犬都多,再養一只也不費什麽工夫,到時候看門衛室或是哪個地方需要,将軍可以去那裏。”
聞妙蹙眉,從警犬跌落凡塵,将軍它——
她偷偷回頭看将軍,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人話。此時将軍保持姿勢,并沒有回頭,像關閉了和人類溝通的大門。
但聞妙敏銳注意到,它耳朵上的毛輕輕在顫動,分明是剛剛動了動,鬼鬼祟祟地偷聽呢。
聽到原主人已經去世,曾經算是親人的現主人讓它自生自滅,它會是什麽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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