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

第 32 章

頂樓發生的事,馬秘書和聞妙講述了全過程,其驚險,讓聞妙在衛生間隔間裏也感受到驚心動魄。

聞妙已經在腦海裏勾勒出了故事經過。

讓我們回到三十分鐘前。

八樓七組同事各忙各的,每人身邊至少都圈了一兩只狗,辦公室鬧哄哄的,cindy玩腦殘小游戲都玩不下去。

就在這時,馬秘書給她發了消息,讓她去頂樓商談。

Cindy上了頂樓,在總秘辦公室和馬秘書聊天,進門前她往一旁關着的總裁辦公室看了一眼,摩擦玻璃門裏有人影,該是陸悼在辦公。

Cindy坐下,因不是和陸悼親自談而悠然自得,甚至鐵了心要離職,對馬秘書也沒什麽好态度。

她直接放話,“馬秘書,我是肯定要走的,耗着沒意思,手續就別卡我了。”

馬秘書也開門見山,“你和公司的合同還未到期,解除勞動合同需提前三十日以書面形式通知公司。公司沒有和你耗,在走正常流程,你等着就是。

今天找你來,是談那晚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醫院,可以提交就醫記錄和檢查結果給我,我會代表陸總給予相應賠償。

但是相應的,你非法闖入私人住宅,對陸總實施性/騷擾,陸總決定提交訴訟,對你的行為進行處罰。”

Cindy很震驚,“他還要告我?”不自覺提高聲線,“我可是被他打了!我都沒告他,他卻要告我?”

馬秘書點了點桌上的文件夾,“陸總患有睡眠障礙,長期在吃治療精神類的藥品,那晚又喝了酒,諸多複雜原因造成他反常行為。你當然可以告,我這邊律師會配合,只是我覺得你贏的幾率不大。”

Cindy頓時覺得自己在和資本擰大腿,她沒有那麽多時間和金錢和陸悼耗,甚至請的律師也肯定不如陸悼優秀。

陸悼本可以給錢讓她閉嘴,或是直接用職位欺壓她,卻偏偏要用看似公平,實際隐形各種不公的方式侮辱她。

“你們太有恃無恐了,真不怕我報警說陸悼是殺人犯嘛!”

馬秘書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淡定模樣,手往前一攤,“不怕。”

太可惡了!她走也走不了,一個月期限,她昨天聯系血橙也聯系不上,心裏有點忐忑,不知道一個月內自己會不會露餡。

留在陸氏,度秒如年,怎麽辦,cindy在思考。

馬秘書面前立着的平板停在和陸悼溝通的界面上。

陸悼認為步步擊潰cindy的過程差不多了,現在她方寸大亂,無形中很自然地跟着他們的方向走了,眼前是趁熱打鐵的關鍵時候。

陸悼:讓她進來。

馬秘書了然,“離職的事放到一邊,将軍的事現在網絡上很關注,網友都在要求陸氏抓到兇手繩之以法,因那段時間山莊封禁,只有本公司員工,所以找到兇手前所有員工都不允許解除勞動合同關系。”

Cindy很氣憤,“你們還在懷疑我?我不是都和警察談過,洗清嫌疑了嘛。”

馬秘書聳肩,“是所有人,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不過你偏要在這個時候離職,倒是顯得你身上的嫌疑更重了。”

Cindy:……我離職不是因為什麽嫌疑,分明是因為陸悼才對。

她決定放棄了,“行,一個月是吧,我等着!”我摸一個月的魚,流程走不完,也得因為我消極怠工被辭退吧。

馬秘書叫住她,“等等,還有件事得由陸總親自和你說。”

馬秘書起身打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cindy站起來才發現裏面不止陸悼一個人,還有兩位警員,其中一位正是山莊上那位,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馬秘書做了個請的手勢,cindy硬着頭皮走進這個一看危險系數就巨高的地方。

她強裝淡定坐下,警方拿出一張證件,姓名于勇,照片是個瘦弱到黑白照片黑色占據太多,整個人顯得特別陰郁的男人,年齡是二十四歲。

警察嚴厲得很,“于勇為傷害蹦蹦和将軍的事供認不諱,且承認這件事不是他一人完成的,你誠實地把你知道的交代出來。”

于勇是血橙的原名,她是給他銀行卡轉賬的時候知道的真名,cindy簡直要瘋了,血橙聯系不上是因為被抓了!

Cindy的手不自覺顫抖,卻攥緊了,不讓它動,緊接着對面坐在真皮沙發上的陸悼開口了。

“于勇已經把你供出來了,這件事是你花錢指使他做的,他會因為傷害他人財産,違反動物法而罰款拘留,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現在詳細交代你們的犯罪過程,可能還能求一個寬大處理。”

Cindy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認:“你說什麽呢!我根本不認識這人,我也沒有參與虐殺将軍的事。”

陸悼冷漠的眼神掃射過來,“是嗎?”這頓時讓cindy想起了那晚他發瘋想殺了她的表情,cindy不寒而栗。

陸悼沒有感情地敘述着,“既然你不承認,我就把事實擺在面前,讓你不得不承認。

你讓貝蒂幫你偷鑰匙,其實是煙霧彈,是為了讓我們順着鑰匙查線索,其實這根本不關鑰匙的事。

汪泉醉酒,也是為了模糊犯罪時間,實際上于勇是通過窗外遠距離射擊傷害的将軍,蹦蹦吃的毒物也是從窗外扔進去的。”

Cindy抿嘴,他們真的都撬出來了,于勇簡直是不靠譜的豬隊友。怎麽辦,怎麽辦,她視線看着地面,像是對陸悼的講述無動于衷,實際已經在不得不承認的邊緣。

陸悼仍舊繼續,“監控是李源幫你的,他擅長剪輯視頻,把那段監控用舊的監控覆蓋了,你事後給了他一筆很大的錢,是通過游戲卡的形式。”

Cindy:他們怎麽游戲卡都知道了!李源那個蠢貨,管不住嘴巴,這下完了,全完了。

陸悼像是絲毫不介意她不承認,內心早就胸有成竹,“你還有什麽要否認的嗎?可以編個好點兒的借口出來,看看我們信不信。”

編錘子編,陸悼在羞辱我。

Cindy此時的沉默是因為她無話可說,他說的都是對的,警察也在這裏,所有人拿了錢卻都背叛了她,這次圍剿她他們帶足了證據,不管她承不承認,今天都走不掉了。

她擡頭,眼神無悔,隐藏的恨意居多,“陸總!”這兩個字她壓得很重,“狗的治療費多少錢我都賠,讓我走!”

她知道,将軍蹦蹦都沒死,最多賠點錢,連局子都不用蹲,但她不能在陸氏待了,她還要臉面呢!

陸悼半倚靠在沙發上,左手臂托着下巴,沒有表情地看着她,“你覺得呢?警察都在這兒呢,我的态度一向是公事公辦,難道你還不了解?”

Cindy在心裏罵,你爺爺的公事公辦,你財大氣粗,現在警察也站在你那邊,我能怎麽辦。

Cindy還是很氣憤,她對警察叔叔說:“嗯,我是做了這些事,可都是聞妙惹我的,她搶了我的比賽資格,她擋了我升職的路,我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警察看了一眼陸悼,掏出筆記錄,“于勇承認的犯罪過程我們已經知曉,現在你再講述一遍你視角的事,最後再由司法判定,你們各自該承擔的罪責多少、罰金多少。”

這事兒涉及的金額和人員都不算大,動物法還未入刑,只能做出适當處罰,這也是不少虐狗人心裏的僥幸。作為警察,他也很無奈。

cindy講述了一遍大家早就知曉的事情經過,比如她通過微信和血橙聯系,她們之間的密碼交流,于勇混進山莊,謀害蹦蹦、将軍,以及和李源游戲裏談定金額,給貝蒂買的包……

每一個都有聊天記錄、消費記錄、游戲界面等作為證據。

她講得不耐煩,這屋裏的人早就調查清楚了她的事,卻還是要她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講述。

一切說完後警察起身,有了證據他們才能有下一步行動,“事情我們已經了解,請王小姐和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Cindy咬着牙起身,轉身之際,她仇恨地看一眼陸悼,“陸悼,你個冷漠無情的殺人犯,你殺死了我的美好記憶,你殺死了我這些年的暗戀。

我很恨你,但是我以後會忘記你,你不值得留在我記憶裏一秒,我為喜歡過你而厭棄我自己,你是魔鬼。”

陸悼絲毫不為她陰狠的話語有一絲害怕,甚至還能平靜地說:“是嗎?那太好了,因為我的記憶裏從來沒有過你。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于勇沒有供出你,那些話是我詐你的,你提供的那些證據都将成為你犯罪的佐證。”

Cindy不信,“不可能!警察都在這兒,詐供是犯法的。”

馬秘書抿唇一笑,“是呀,所以他們沒有詐供,甚至沒有告訴我們經過。犯罪過程全是陸總推理的,全程他們只說了一句于勇招了,其他可什麽都沒說,我們還要感謝你呢。”自掘墳墓。

“不可能!我不信,啊啊啊啊。”

Cindy像個瘋婆子一樣尖叫,兩位警察把她夾在中間,一路走出了樓層。他們沒有铐住cindy,但身上的制服還是一路引起關注。

聞妙和三人組走出衛生間,就聽走廊上消息靈通的同事在驚呼,“天吶,cindy被警察抓走了,她就是傷害将軍的幕後兇手!”

聞妙早有懷疑,并不驚訝,三人組也猜到大概,只是cindy被警察帶走的事還是讓她們有點驚愕到說不出話。

看着聞妙離去的背影,vivian有點心虛,“我們以後是不是離她遠一點,她好像沒表面那麽好欺負,別到時候咱們也落到和……”

Vicky不忿極了,“那個土包子不會永遠這麽幸運,走着瞧,看誰笑到最後!”

聞妙遠遠聽到vicky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話,摳耳朵,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人怎麽非和自己過不去,眼前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已經被帶走一個了,她們也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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