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驗貨 你總不能對我不負責吧

第34章 驗貨 你總不能對我不負責吧

聞祈握住了裴硯初的手腕, 拒絕的态度再明顯不過。

他的語氣很冷:“你要做什麽?”

裴硯初又湊過來親他,聞祈偏頭躲開,他也不停, 胡亂地蹭着聞祈的鼻尖、臉側、耳垂。

他一路落下濕熱的、細碎的吻,混亂地求着:“小祈……小祈老婆……給我好不好?我好難受……”

呼吸熾熱, 身體也滾燙,就這麽貼着聞祈可憐兮兮地蹭,目的再直白不過。

但更多的動作卻沒有了, 像守在一盤食物前的兇猛狼狗, 沒有得到主人的命令, 再怎麽饑餓也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

聞祈道:“裴硯初,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的……”

裴硯初又将臉埋進聞祈的頸窩, 挺直的鼻尖蹭來蹭去, 掀起一陣細密的癢。

他含糊不清地道:“和我試一試好不好?我、我會讓你舒服的,我保證……”

哼哼唧唧的, 黏糊又纏人。

從頭到尾的異狀, 無一不在提醒着聞祈——裴硯初不怎麽清醒。

聞祈再次确認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裴硯初喃喃:“知道啊,你是我的小祈老婆,你在我的夢裏都出現過好多次了,我怎麽會不認識你?”

又開始說起了亂七八糟的胡話,一會兒說想他,一會兒又纏着問到底對他有沒有一點喜歡,一會兒又問他的跑車酷不酷,口口聲聲要開跑車來接他, 一起去學校上早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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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高中畢業這麽久了,哪來的早自習?

黑暗模糊了理智的界限,緊貼的身軀熾熱有力, 燙灼的呼吸一下一下地灑落在頸側,讓人禁不住心顫。

聞祈的身體逐漸熾熱,推拒的力度也慢慢變小。

“裴硯初——”

裴硯初又過來親了他一下。

聞祈閉了閉眼,冷靜道:“明天醒過來,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松開了桎梏住裴硯初的手。

裴硯初的眼眸猛地亮了起來。

縱容的信號如同一點火星落在幹燥的草地上,轉瞬之間燃起燎原大火。

修長的手指順着單薄的背脊線往下落去,粗糙的指腹往深處一路引着酥麻電流。

傍晚轉為深夜,客卧裏動靜不斷,門沒關嚴實,時不時飄出一點斷斷續續的哭罵聲。

“裴硯初……!你到底有完沒完、唔——”

床架不堪重負,嘎吱搖晃,暧昧的咕啾水澤聲黏膩得像拉絲。

聞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他要不是瘋了,怎麽會答應裴硯初做這種事。

裴硯初也瘋了,像個貪得無厭不知餍足的鬣狗,要将他撕扯入肚,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剛開始的時候聞祈尚且能夠忍受,甚至還有餘力思考,到後面就漸漸體力不支起來。

等終于意識到裴硯初失去理智的狀态不是他能夠應付的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揪着裴硯初的頭發,抖着嗓子罵他慢一點,裴硯初興奮得根本聽不見,只知道湊過來一遍又一遍地親他的唇。

柔軟的舌尖被又吮又吸,好似這世上最馥郁香甜的玫瑰汁水,誘出人壓抑在內心最深處的渴求,而後百倍、千倍地傾瀉出來,讓人根本招架不住。

聞祈哄過、罵過、冷聲威脅過,平時無往不利的招數,在這天晚上沒一個有用。

反反複複幾次下來,聞祈忍無可忍,給了裴硯初一巴掌,聲線顫抖道:“夠了!滾下床去!”

裴硯初卻捉着他的手腕,偏頭又去舔他的掌心,讨好道:“小祈,你的手疼不疼……讓老公親親好不好?親一親,就不疼了……”

語氣癡迷亢奮,不知疲憊。

聞祈的身形搖晃,又累又倦,根本穩不住。

太過了。

不間斷的感官刺激模糊了時間的概念,聞祈翻來覆去,根本分不清過去了多久,累得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精力,裴硯初果然應該屬狗。

裴硯初的精神狀态還在混亂着,一直求着聞祈去給他打籃球的時候送水,聞祈不答應,就一直磨着他。

聞祈被折磨得受不了,只能道:“送,給你送水。”

答應了這一句,裴硯初更加亢奮,一邊親他,一邊得寸進尺提更多的要求。

聞祈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意識搖搖欲墜,只能順着裴硯初的話說,他說什麽,就答應什麽。

“嗯嗯,我的校服背面讓你簽名字,第二顆紐扣也給你……”

“行,坐一起……英語的滿分作文第一個給你看……”

“知道了,考試前抱一下,給你蹭考試運……嗯,只和你一個人抱抱……”

“我們班負責的掃銀杏落葉,我和你組隊,一起掃……”

裴硯初傻笑着:“小祈,我用銀杏的落葉給你堆一個心形好不好?”

聞祈迷迷糊糊地回:“最後還不是要進垃圾桶。”

裴硯初的語氣委屈:“你不要我給你的心嗎?”

聞祈的聲音漸低于無:“要,我要你給我的心,行了吧?”

外面的天色隐約擦亮,兩個人相擁着沉沉睡去。

聞祈先被毛絨絨的小狗腦袋給拱醒,意識複蘇的一瞬間,渾身的不适感洶湧而來,骨頭像是被折騰散了,指尖根本擡不起來,腰酸背疼,雙腿也發麻。

貼着後背的胸膛寬闊熾熱,搭在酸軟腰身上的手臂沉得像塊鐵。

聞祈勉強睜開眼,對小狗啞聲道:“元寶,你先去外面等……”

他輕輕一動,身形驟然僵住。

裴硯初的狗玩意兒,睡覺的時候埋在裏面一直沒拿出來?

小狗嗷一聲,乖乖地跳下床去。

裴硯初被動靜吵醒,思緒發懵,以為自己在做夢。

聞祈察覺了他的氣息變化,冷冷問:“終于醒了?”

裴硯初的瞳眸震驚睜大,磕磕巴巴道:“你、你怎麽在我的床上!”

他動了下,聞祈的身形顫栗,低低地唔了一聲。

裴硯初猛地意識到了什麽,不敢動了,整個人徹底清醒,從臉頰紅到耳根,茫然道:“我……你……”

聞祈本來很平靜,現在是真的惱,又想扇裴硯初他臉上一巴掌。

昨晚那麽多回還不夠嗎,怎麽又……?

聞祈閉了閉眼,忍着恥意,低聲道:“把你的……弄出去。抱我去清理。”

“哦、哦。”

裴硯初大腦幾乎宕機,只知道照着聞祈的指令行事。

只是剛動作一下,裴硯初的喉結輕輕滾動,小聲問:“小祈,那個……太多了,流出來了,怎麽辦啊?”

聞祈的額角青筋直跳:“怪誰?”

裴硯初的記憶受藥效影響有幾分不真切,只記了個大概和零碎片段,但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少混賬事。

比如,捉了聞祈的手,去摸他鼓鼓的小肚子……

只是想一想,裴硯初就禁不住渾身燥熱起來,趕緊打住旖旎念頭,道:“怪我,都是我的錯。”

聞祈根本沒休息好,恹恹地半阖上眼睫,道:“趕緊收拾,剛元寶都餓得找我們了。”

裴硯初輕嗯一聲,伸手試探性地要抱起聞祈,聞祈警惕地按住他的手,問:“你要做什麽?”

“我……”裴硯初神色窘迫,“我怕流到地毯上……”

聞祈被折騰了一晚上,思維也慢了,沉默了下,轉而攬上了裴硯初的肩背。

整間公寓,只有主卧附帶的那間浴室有浴缸,聞祈第一次覺得,從主卧到客卧的距離有這麽遙遠漫長。

他緊緊地抱着裴硯初的肩膀,努力壓抑着,唇間依舊克制不住地溢出一點輕哼。

等終于到了浴缸,兩人都又出了一身的汗,清理的過程更是狼狽不堪。

裴硯初抱着聞祈回到床上,道:“小祈,你先休息。”

聞祈疲憊至極,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輕輕點了頭。

裴硯初輕手輕腳地出了主卧,關上門,轉回客卧看到一片狼藉的床單,耳根微燙,又鎮定地去衣櫃前找衣服穿。

他拿起手機,看到時間才發現已經是下午的點了,先訂了個外賣,再出來給元寶搞了簡單的吃的。

外賣員送來的速度很快,裴硯初接過外賣盒,在廚房裏将白粥裝進碗中,放在托盤上,走向主卧。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主卧的房門旋即被小心推開。

裴硯初端着托盤走近,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只不過短短時間,聞祈好似已經又睡着了。

他躺在床上,柔軟的栗子發絲散亂,睡顏恬靜,濃黑的蝶翼眼尾洇開一抹薄粉,唇瓣殷紅微腫,是昨夜被反複舔舐含吮的痕跡。

裴硯初注視良久,眸光閃動複雜情緒,俯了身,很輕地親了親聞祈的額角,低聲道:“……對不起,小祈。”

聞祈睡得不怎麽踏實,半夢半醒,聽見了裴硯初這一句,心裏微微別扭。

他還沒開始生氣,裴硯初在這兒道什麽歉?

知道他吃這一套,故意在這兒擺态度?

裴硯初下一句,卻是自顧自懊惱道:“我本來想把我們完美的初夜留在新婚夜的,沒想到會出意外……”

聞祈睜開眼,情緒複雜道:“你還真敢想。”

他的聲音疲憊,透着昨晚過度使用的輕啞。

裴硯初怔住:“我還以為你睡着了。”

“渾身疼,睡不着。”

聞祈支起纖長的手臂想坐起來,眉尖輕蹙,動作很是遲緩。

“你能坐起來嗎?”裴硯初緊張地問,“要不要我抱着喂你?”

聞祈實在抽不出一點力氣,點了點頭。

裴硯初上了床,小心地将聞祈攏進自己的懷裏。

聞祈靠在裴硯初的胸膛上,微微低頭,就着裴硯初遞來的勺子慢慢地喝了小半碗粥,就搖頭說不吃了。

“真不吃了?”裴硯初追着問,擔心道,“你吃的太少了。”

聞祈煩道:“肚子裏都是你的狗東西,吃不下。”

裴硯初的臉一紅,悶不吭聲,把剩的那半碗粥給喝了。

聞祈喝了粥後,身上恢複一些力氣,直接問:“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裴硯初吭吭哧哧:“基本都記得,我們……”

聞祈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打算聽聽裴硯初要說什麽。

裴硯初低聲問:“我們都那樣了,是不是該定下來了?”

聞祈一愣,沒回過神:“定什麽?”

“我們昨晚親了好多次,那是我的初吻。”

裴硯初的臉色羞窘,支支吾吾:“你還把我的處男之身拿走了,你都驗過貨了,總不能不對我負責吧?”

“負責啊。”聞祈點頭,“我都和沈溪商量好了,你被我包養了,我和他結婚的時候會帶上你。”

裴硯初急了:“你明明和沈溪說我倆是戀人的!”

話一說完,裴硯初自己先意識到不對。

聞祈輕輕偏頭,伸手掐住他的臉,目光帶着審視,問:“裴硯初,你怎麽知道我和沈溪說的什麽?”

“——還有,你不是把高中的事記得很清楚嗎?還知道我們班級負責打掃銀杏樹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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