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回家 這麽幸福,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第60章 回家 這麽幸福,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結束錄制的那天, 下起了小雪。

最後一期收官禮采取直播的方式,鬧騰到淩晨,節目組在酒店張羅慶功宴, 還邀請了不少媒體。

媒體們的重點一向在選手身上,工作人員可以随意溜邊。

聞祈沒打算參與, 回去收拾了房間裏的行李,打開手機,就看見裴硯初的消息說到了。

【好。我現在下樓。】

聞祈的眸底暈開笑意, 回完消息, 拉着行李箱下了樓。

他到了大廳正要往外走, 身後傳來一聲:“小祈老師!——”

樓梯間沖出一道颀長身影, 江軻跑到他面前, 氣喘籲籲道:“還、還好我趕上了……”

聞祈停了腳步。

少年是跑下來的, 額頭滿是汗,抱着一簇向日葵, 鼓起勇氣道:“我、我知道你不想加我聯系方式, 我就是想送你一束花,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一簇燦爛的向日葵花束猛地怼在了聞祈的面前。

高中、大學畢業的時候,聞祈經常遇到女孩子紅着臉,以祝福的名義送他禮物送他花,他也會裝着不知情,禮貌道謝接過。

但換了今天……

聞祈身形未動,歉意道:“抱歉,外面有人在等我。”

江軻眼眸裏的光黯淡下來, 問:“一束花也不行嗎?”

聞祈輕嗯一聲,語氣染上幾分無奈:“我怕他看到花會多想,他吃醋吃得很厲害。”

江軻失魂落魄地站着, 舉着的花也漸漸垂落下去。

聞祈輕聲道:“江軻,你還年輕,未來燦爛,祝你前途似錦。”

江軻勉強一笑:“謝謝。希望我以後還有機會和小祈老師合作。”

聞祈和江軻作別,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去。

大廳的自動玻璃門徐徐打開,凜冽的冷風灌入。

酒店外是漆黑的夜空,飄落着紛紛揚揚的雪花,有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路燈下,正低頭看着手機。

叮的一聲,聞祈手中的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屏幕亮了。

裴硯初:【小祈,到哪兒了?】

聞祈打字:【你擡頭。】

等在路燈下的高大男人似有所感,擡頭看來,和聞祈對視的那一刻,深邃眉眼間的冷峻神色悄然融化,閃動着明亮的驚喜笑意。

裴硯初衣袍飛揚,穿過風雪大步走來,在聞祈面前站定,而後小心翼翼地伸了手,寬大的手掌碰了下他的臉,動作輕得像怕驚醒一場夢。

他閃動的眼眸裏滿是心疼,低聲道:“瘦了。”

酒店整棟被包下,管理嚴格,不允許外人進入,裴硯初在車外等了好一會兒,手掌的溫度也變涼。

“沒辦法,到了後期,工作壓力大,總是吃什麽吐什麽。”

聞祈伸手覆蓋住裴硯初的手,問:“怎麽站在這兒,不在車裏等我?”

裴硯初道:“想早點看到你。”

聞祈的心裏像有一團毛絨絨的雀,撲扇着翅膀往外撞,叫他的神色都變得柔軟。

傻狗。

淩晨兩點,街上寂靜無人,只有雪花飄舞。

兩人站得很近,裴硯初望着他,漆黑的眼眸映着燈光,很亮,明晃晃地盛着快溢出來的思念,道:“我後悔當初鼓動你參加這檔音綜了。”

聞祈道:“我已經回來了,現在正站在你眼前。”

裴硯初笑起來,又摸了摸聞祈的臉,慢慢地低下了頭。

最後一點距離,聞祈的長睫輕顫,等不及般,主動貼了上去。

彼此呼出的熱汽纏綿,鼻尖擦過,冰涼的唇瓣撞在一起。

聞祈唇上的那一點涼意喚醒了裴硯初的理智,他如夢初醒,分開了距離,拉起地上的行李箱,道:“外面冷,先上車吧。”

“好。”聞祈問,“你帶元寶來了嗎?”

“沒帶它。”

裴硯初一邊在車後備箱放行李,一邊解釋:“元寶感冒了,我打算出門的時候它還在睡。我擔心帶元寶下樓,它又吹到風,就沒叫醒它。”

錄制的最後幾天比較關鍵,裴硯初擔心會影響聞祈的工作狀态,索性沒有告訴他。

聞祈緊張問:“元寶沒事吧?”

裴硯初道:“有一點咳嗽流鼻涕的症狀,醫生說了不嚴重,就是喂元寶吃藥喂得夠嗆,我給他混在飯裏,他會趁我不注意,悄悄地吐出來。”

聞祈半放下心來,無奈道:“元寶這招對我也用過。”

裴硯初關了後備箱,眉宇一揚,得意道:“我後面做了肉丸包藥丸,元寶吃完都沒發現自己吃了藥。”

聞祈禁不住彎眸笑了起來。

兩人上了車,很快到了公寓。

打開門,燈光亮起,小狗還在客廳窩在毛絨絨的毯子裏睡覺,耳朵動了動,聽到有熟悉的腳步聲,一骨碌爬坐了起來。

聞祈進了門,就看到傻愣愣望着自己的小狗,笑着道:“元寶,是我,”

“嗷嗷嗷!!——”

小狗像突然醒了,一下子沖到聞祈的身邊,繞着他瘋狂公轉加自轉,像只旋轉小陀螺。

聞祈本來想抱抱它,但是根本抓不住小狗,快被跑來跑去的小狗轉暈了,道:“元寶,別轉了,我頭暈。”

裴硯初俯下身,眼疾手快一把抄起發瘋嚎叫的小狗,塞進聞祈的懷裏。

一到聞祈的懷裏,小狗扒着他,立刻乖巧不動了,兩顆黑葡萄眼珠像泡在泉水裏,喉嚨呼嚕呼嚕,發出委屈的哭聲。

像在問——你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帶小狗?

像在問——你怎麽才回來啊?

聞祈心疼壞了,眼眶也發熱。

但小狗感冒了,一邊嘤嘤嘤地哭一邊往下流鼻涕,亂七八糟糊了一臉,叫聞祈哭笑不得,趕緊進了屋,拿紙巾給小狗擦臉。

聞祈在客廳裏哄着小狗,給它喂小零食,裴硯初幫忙整理行李箱,将必要的洗漱用品先拿出來。

“我給元寶買了禮物。”聞祈趕緊道,“在那個白絨布袋子裏。”

裴硯初遞過來,聞祈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小魚玩偶給小狗。

平時最喜歡毛絨玩偶的小狗卻生氣了,撕咬小魚又伸爪拍開,弓着背,憤怒地嗷嗷叫。

裴硯初立刻拿走小魚,藏在小狗看不見的地方,對不知所措的聞祈道:“元寶以為你是因為這個禮物,所以離開它這麽久。”

小狗笨笨的,不明白聞祈為什麽離開這麽久,它不會對聞祈生氣,只會對和離開這件事聯系在一起的小魚玩偶生氣。

見小魚不見了,元寶的攻擊狀态解除,轉回來,讨好地用濕漉漉的舌舔聞祈的臉,淚汪汪的。

像在告訴聞祈,它以後不要玩具了。

聞祈的心尖又酸又澀,抱着小狗哄了又哄,保證自己不會再離開這麽久了,小狗才慢慢平靜下來。

裴硯初把他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又過來道:“小祈,累了嗎?先洗個澡吧。”

聞祈從錄制結束到現在都沒休息,困累得不行,看小狗安靜了,乖乖不鬧了,才把元寶放下,回浴室洗了個澡。

等久違地躺回柔軟又熟悉的床上,聞祈的身體徹底放松,反倒沒那麽困了,只懶懶散散地閉眼休憩着。

裴硯初也去洗了澡回來,見他像快睡着了,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将聞祈攬進自己的懷裏。

滾燙結實的身體從後面貼上來,聞祈就知道是裴硯初,翻了個身,擡起臉,主動親了親裴硯初的唇角。

裴硯初受寵若驚,問:“小祈?”

“怎麽了?”聞祈的聲音透着慵懶的笑意,“不是給你說了,等我回來以後我們試試嗎?”

裴硯初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腔裏的心髒激烈地跳動起來。

他啞聲問:“當真嗎?”

聞祈回道:“當真。”

壓抑已久的愛意與思念再也克制不住,裴硯初低頭含咬住了聞祈的唇,落下熾熱又瘋狂的深吻。

火熱的舌尖撬開薔薇色的唇瓣,熱烈地追逐索取,啧啧水聲回響。

聞祈輕微張唇,順從地接受了裴硯初的侵占,溫柔地回應着。

彼此的舌尖糾纏含吮,每一次觸碰,都有一陣陣酥麻電流順着神經末梢竄過,流遍全身。

兩人素了一個月,年輕的身體經不起撩撥,很快就躁動起來。

裴硯初的呼吸不穩,急切道:“時間太晚了,老婆,我幫你舔出來好不好?”

聞祈的眸色暈着濕潤的霧氣,面頰暈着旖旎霞色,泛着水光的唇還沒來得及說出拒絕的詞,就溢出了情難自禁的顫抖輕哼。

房間咕啾水澤聲黏膩,溫度節節攀升。

纖長的指尖插進了裴硯初的黑發間,難耐地抓緊,力度不似推拒,更像是鼓勵。

“讓、讓開……唔……”

聞祈的腰身顫栗,而後洩力般重重軟倒了下去,泛着粉的手指也無力垂落。

空氣裏浮動着暧昧的氣息,裴硯初仔細地替他舔舐清理完,湊過來,伸舌給他檢查,道:“小祈,我都吞下去了。”

又期待地問:“這段時間我都有練習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你覺得我做的有進步嗎?”

聞祈輕哼一聲:“有進步,想要什麽獎勵?”

裴硯初的臉頰暈紅,道:“我、我想要你踩我。”

聞祈神色古怪:“踩你?”

裴硯初點點頭,怕他不樂意,又道:“小祈你要是嫌累,我可以自己來。”

聞祈實在搞不懂裴硯初喜歡的點在哪兒,懶得再想,只輕輕地揚起下颌,道:“去跪着吧。”

裴硯初跪在厚實的羊毛地毯上,仰臉望着聞祈,神色虔誠癡迷,像信徒期待神跡降臨。

他的背脊筆直,雙腿分開,睡袍下擺散亂,黑色布料繃着昂揚的光景。

聞祈半坐在床邊,手臂撐床,伸出一雙光滑白皙的長腿,纖細的腳踝下,單薄的足掌微弓,暈着朦胧的光,像羊脂白玉雕刻的漂亮藝術品。

一只足尖點地,一只雪白透粉的足掌,輕輕地壓在了黑色布料上。

聞祈微微偏頭,問:“這樣?”

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叫裴硯初就忍不住頭暈目眩,渾身激動地顫栗起來。

這麽幸福,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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