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酒店死亡案件(一) 還沒來得及享受富……
第84章 酒店死亡案件(一) 還沒來得及享受富……
宴會廳內, 封媛站在玻璃窗前,三個人的互動,都看在眼裏。她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轉過身, 看向剛剛進來的蕭景赫和阮晴,兩人的态度親密, 似乎超越了同事的界限。
随後柯孝禮進來, 他的眼睛不離阮晴, 燃起了熊熊鬥志。
封媛就像遠離世間的一粒塵埃,那些富家太太小姐像沒有看到她這個人, 曾經, 出席這種場合,她們都會拉着自己寒暄。
這些日子以來,她嘗盡了世間的冷暖, 看到了冷冰冰的現實,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吹捧的人, 只要你有權有財。封媛笑起來,她不可能一直過這種日子, 她要過讓所有人仰視的生活。
封媛撥了下肩膀上的頭發, 她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自己重新擁有那樣的生活。
看臺上,東方刈清了下喉嚨, 拿起話筒, “感謝諸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按說不到整壽不該鋪設這麽大的排場,可我就想辦一個像樣的生日宴。
以前忙,顧不上這些,總想着以後有的是機會。随着年齡增長, 我才發現,那些所謂的機會在悄悄離我遠去。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今天借着這個機會,我請來了很多權貴好友,一是過下生日,高興高興,二是有個事情要宣布,世創斥巨資研發的項目——利用納米科技篩查癌症,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目前已經在仁愛醫院投入使用,這是世創在醫療方面做出的重大突破!”
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阮晴和蕭景赫對視一眼,封繁用了好幾年,投入了大量的資金都沒有研發成功。世創只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就研發成功,并且在醫院投入使用,這裏面是什麽情況,要打個問號。
阮晴低聲道:“不會世創一直在偷偷研究吧?”
蕭景赫噓了聲,周圍都是眼睛和耳朵,這件事得等到回局裏再說。
阮晴知道他擔心什麽,不再說話。
東方刈的臉上洋溢着笑容,他意氣風發,這項技術不但能推動醫療業,還能給仁愛醫院帶來可觀的收入,哪個達官顯貴不害怕得癌症。
仁愛醫院最大的股東就是世創,東方刈仿佛看到了制霸醫療業的日子。
他繼續道:“技術剛剛投入使用,雖然還不太成熟,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裏,世創會提供給大家更加成熟的技術!”
臺下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有人竊竊私語,懷疑這項新技術的可行性。
東方刈似乎預料到大家的反應,“我會在網絡上直播檢查的過程,到時大家都可以觀看,大家放心,絕對真實,還可以到現場參觀。”
宴會廳裏的人熱情高漲起來,來的人一大半都是到了一定歲數的,身體的各項機能正在下降。若是真的能檢測出來,提早發現,提早治療,癌症就不可怕了。
東方刈看達到了效果,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東方岳兩兄弟推着一個三層蛋糕出來,東方刈親自切了蛋糕,分發給現場的人。他的臉上自始至終挂着笑容,這是屬于他的特別的日子,注定載入史冊。
劉榮時拿着相機拍照,記錄下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阮晴和蕭景赫在角落裏冷眼看着,這項技術真的成熟了嗎?難題這麽好攻克?
由于他們挨的太近,引來徐彩華和江玉的目光。兩個母上大人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這個宴會沒有白來。給他們介紹了那麽多人,總算看到了對方的好。
封媛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東方刈。
年近六十的東方刈由于保養得宜,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很多。他保持着常年健身的習慣,看起來很有力量,站在看臺上,意氣風發,比很多年輕人都更吸引人的眼球。
封媛下意識摸着胸前的鑽石吊墜,眼睛裏漸漸溢滿野心。她悄悄朝東方刈的方向移動,也許是眼神太過熱烈,東方刈發現了她。
封媛的臉上挂着微笑,走到他跟前,叫道:“東方叔叔。”她媚眼如絲,手指攪着垂下來的長發。在收購封氏企業的過程中,兩人接觸了很多次。
封媛總是叫他東方叔叔,又嗲又甜,她微微嘟着嘴,“我在家裏實在是太悶了。”
東方刈的眼神從她光潔的肩膀上滑開,“既然來了,就好好玩。”
“可是我的身份實在尴尬……”封媛委屈,她朝東方刈又走近幾步,幾乎快要挨到他,“以後我和我母親只能仰仗您的鼻息活着,只要是您的命令,我不敢違抗,可我……”封媛咬住下唇,“我實在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封媛突然拉住東方刈的胳膊,“東方叔叔,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東方刈不動聲色的抽出胳膊,這個場合可不适宜說這些。
封媛自然明白,“我能打電話給您嗎?在我沒有勇氣活下去的時候。”
東方刈颔首,“可以。”
封媛又笑起來,“東方叔叔你真好,我先走了,我媽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讓助理送你,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那太麻煩了。”
東方刈叫劉榮時,劉榮時小跑着過來,問他有什麽吩咐。
東方刈指着封媛,讓他送封媛回去。
劉榮時的眼t睛裏快速滑過一絲驚訝,點點頭,帶着封媛出去。
東方刈望着封媛裸/露的後背,眼睛危險的眯起來,她已經暗示了很多次,他知道是什麽意思,她的心思太明顯了。他一向不喜歡送上門的獵物,他喜歡狩獵,癡迷緊張刺激的感覺。
主動送上門的,少了很多樂趣,不過,如果做為消遣,倒是可以考慮下。
宴會接近尾聲,阮晴和徐彩華離開。上車後,徐彩華笑眯眯地問阮晴,她和蕭景赫是不是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阮晴閉上眼睛,靠着椅背,很幹脆的說:“沒有。”但是她的手臂上卻殘留着蕭景赫的體溫,好像一直在挽着他一樣。
徐彩華撇嘴,“你就嘴硬吧,我都看到了,你挽着人家的胳膊。”
“那是因為……”阮晴突然噤聲。
“因為什麽?”
“因為有人很讨厭。”
徐彩華立刻明白過來,“有人對你示好?”
“別提了,煩。”
徐彩華卻來了精神,“說說,是誰呀?有沒有可能發展?”
“你怎麽變的這麽快,你不是在極力推薦蕭景赫嗎?”
“哎呀,當然是越多越好啦,選擇的多,你才能知道自己喜歡誰呀。”徐彩華拍着阮晴的手。
她确實很疼這個女兒,什麽都是站在她的角度考慮。阮晴回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了,媽媽。”
徐彩華笑,“看到你幸福,媽媽就滿足了。”
車子朝家的方向緩緩開着,阮晴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她一定會護着阮家的,一定。
……
市局一隊辦公室,阮晴的桌子上放着一大捧玫瑰,火紅的顏色,特別耀眼,房間裏全是花香。
簡世國瞧見,啧啧稱嘆,“小阮的桃花運來了。”
賀仲明皺鼻子,“我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看到是誰送的嗎?”
賀仲明搖頭,“上面有卡片。”他伸着脖子看,“送給最美的晴晴,喜歡你的柯,這誰呀?這麽肉麻。”他抖了抖,仿佛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蕭景赫插着褲兜進來,入眼就是那一捧鮮花,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誰送的?”
簡世國暗笑,“落款是柯。”
“怎麽陰魂不散啊。”
賀仲明頓時竄過來,“你知道是誰?!”他震驚了。
蕭景赫推開他八卦的腦袋,“幹活去!”多看了那花兩眼,覺得特別刺眼,打開辦公室,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他站在門邊停了一瞬,又轉身,把門打開,脫掉外套,拿壺燒水,卻不時看向外面。
阮晴一向很早,今天怎麽還不到。
阮晴姍姍來遲,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大堵車,一步一停,踩剎車踩的腿都要酸了。
一進到辦公室就打了個噴嚏,掩住口鼻,“這誰送的?”她最震驚。
賀仲明翹起蘭花指,捏着花上的小卡片,嗲聲嗲氣地念道:“送給最美的晴晴,喜歡你的柯。”
阮晴嘔一聲,翻了個白眼,擺擺手,“趕緊拿走,我對玫瑰花過敏。”她又連續打了三四個噴嚏,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流。
“好的,馬上!”賀仲明抱起花就往外走,路過蕭景赫的辦公室,見他盯着電腦屏幕,故意道:“蕭隊,我把花扔了。”
蕭景赫轉過頭,盯了那花一眼,又轉過去,沒有吭聲。
賀仲明嘿嘿笑了幾聲,抱着花出去。
在走廊裏碰到了東方岩,東方岩一樣堵在了路上。
東方岩看到那麽大一捧花,怔了下。
賀仲明看熱鬧不嫌事大,“小阮的追求者送來的。”
東方岩詫異地張了張嘴,誰呀?追阮晴。
賀仲明笑眯眯地,當着東方岩的面把花扔到垃圾桶,他拍拍手上并不在存在的土,“可惜了這麽大一束花。”他可惜地搖搖頭,回辦公室去了。
東方岩看到了花上的卡片,鬼使神差般的,竟拿起看了看,柯?柯孝禮?昨晚他們才見了一面而已。
他緊緊捏着卡片,竟捏的變了形。
“阿岩?”秋露露走到他身邊,詫異地道:“你在幹嘛?”
東方岳急忙将卡片攥到手心裏,“沒什麽。”
秋露露看到了花,“咦?這是誰的?這麽大一束,扔掉怪可惜的。”她剛要走過去看,被東方岩抓住了手腕,“快去上班,遲到了。”
秋露露一看時間,哎呀一聲,可不遲到了嗎,趕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東方岩急忙把卡片扔到垃圾桶,深深看了玫瑰花一眼,快步走開。
……
沒了那一捧玫瑰花,阮晴的心裏舒坦多了。手機上叮一聲,跳出來一條信息,【送你的玫瑰花喜歡嗎?】
阮晴蹙眉,他怎麽有她的手機號?
又是叮的一聲,微信上彈出好友驗證的消息,阮晴沒有理會,接着又彈出一條。
阮晴盯着手機界面,看他能發幾條,結果安靜下來了。阮晴冷笑,他還知道适可而止。
有個民警突然跑了過來,奔去蕭景赫的辦公室,“蕭隊,接到報警,發生一起命案。”
死者是在郊區的一家酒店被發現的,服務員例行打掃衛生,敲了門沒有反應,刷卡進去,見到死者趴在床上。死者的上半身裸/露着,一條毯子蓋在腰部。
服務員起先以為死者睡着了,急忙跟他道歉,對方卻沒有反應,她大着膽子碰了下,已經涼了,吓得趕緊報警。
死者約莫四十歲,頭發很短,身材壯碩,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下身裹着浴巾。
屠小龍檢查了屍體,“從表面上看,符合心髒病猝死的特征,根據屍僵情況判斷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的11點半左右,其他的情況要進一步檢驗後才能知道。”
房間是一個套房,卧室裏一張大床,床頭放着兩個床頭櫃,床尾的牆上挂着電視。空調開着,打的冷空調,溫度開到了16度,整個房間冷飕飕的。
死者的衣服挂在衣櫃裏,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空的衣架。
客廳有一組沙發,沙發前放着長條茶幾,茶幾上有酒瓶和吃剩下的飯菜,煙灰缸裏有五六個煙頭。痕檢分別對酒、飯菜和煙頭取了樣。
前臺工作人員表示,死者是一個人來住酒店的,特意要了套間。前臺有死者登記的身份證信息,死者叫鄭威德,今年42歲,津口市人。
死者的衣服裏有身份證,跟前臺的話相吻合。
鄭威德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板,資産有幾千萬,他原來是貿易公司的業務員,有了資源後出來單幹。
開了一家小貿易公司,這幾年随着業務量變大,公司逐漸發展起來,資産從幾百萬迅速擴充到幾千萬。如果他不死,再過幾年有可能做到幾個億。
鄭威德的妻子林晏娥到市局認屍,哭的稀裏嘩啦,小別墅剛住上,還沒來得及享受富太太的生活,他就死了。
等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一點兒,阮晴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鄭威德是什時候?”
“昨天,他吃好早飯說要去見個客戶,要晚點回來,他說晚飯不用等他。”
“他有沒有跟你說去哪兒?”
“沒有,他從來不跟我說公司上的事。”
“那他去酒店的事你知道嗎?”
林晏娥搖頭,“我以為他去見客戶了。”她擦掉眼角的淚,“他是不是去見哪個狐貍精了?!自從有了錢,他就變了,看我哪哪都不順眼,一門心思惦記外面的小姑娘。”
“他有情人?”
“我不知道,就是感覺。”
林晏娥按了按眼角,好像如此就能按下去眼角的皺紋,“我能帶老鄭的屍體回去嗎?”
“再等等,我們需要解剖。”
“還要解剖?”林晏娥吃驚,“老鄭命苦被人害死,再被解剖,實在是太可憐了。”
“如果不解剖,很可能會錯失重要信息,抓捕不到兇手,你想讓他死不瞑目?”
林晏娥咬着下唇,在做思想鬥争,“那你們小心點,別解剖的太厲害,能留全的地方盡量留全。我不想等我下去了,他怪我。”
阮晴颔首,“您放心,我們會尊重屍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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