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打工多年,人終于瘋了
第25章 打工多年,人終于瘋了。
有點舒服, 想請幾天假再舒服舒服……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導演精神都快崩潰了,是還嫌不夠亂的嗎!
這麽多天, 他一直在“戀愛小屋”和市區兩邊跑,一邊跟進拍攝錄制,一邊監督正片剪輯,偶爾制片人還會跟他反饋節目播出效果,以及網絡輿論風向,動态調整節目接下來的日程安排。
今天,他好不容易有了半天的空閑, 想着出來放個風, 順便跟一下節目嘉賓的錄制。
誰知道…遇到這一群祖宗。
宋傲寒和詹明德這兩個人全程不配合錄制, 一上午都在聊自己的生意, 能錄到的有效素材少得可憐, 偏偏這兩個人還不能輕易得罪,搞不好以後的節目這兩個人還會贊助,他也不好出面說什麽。
一個個的都不好惹。
而逸陽,他爹媽不好惹。
還有紀寧……
導演閉了閉眼。
算了,紀寧是個癫子。
導演青峰只能裝作沒聽懂, 一臉擔憂地看向逸陽, 問:“你有什麽不舒服?”
有什麽不舒服, 要請假?
逸陽結結巴巴說不上來,他就純粹是一時嘴快而已,哪有想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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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杜月已經着急回小屋了,站在大街上拖延半天, 這些人都不知道是在幹些什麽, 有這拖延的時間早回去了。
于是,杜月偏頭面無表情看了眼逸陽, 然後直接朝導演道:“他好着呢,一點毛病都沒有!”
聞言,導演也懂裝不懂,和逸陽商量道:“不舒服也忍着點,我們先回小屋,到時候還不舒服就再去附近醫院,可以嗎?”
逸陽愣愣地說:“可以。”
好,導演立馬利索地拉開車門,趕緊讓司機麻溜地伺候這一群祖宗上車。
而紀寧這樣胡說八道的請假,直接被導演青峰直接當放屁,理都沒理。
把嘉賓都送進車裏,把車門一關,導演身心俱疲道:“回小屋。”
車裏,被導演忽視了的紀寧默默嘆了口氣,一臉憂傷。
“導演叛逆,傷透我的心。”
導演青峰:“……”
直播間
【哈哈哈】
【倒反天罡!】
【導演:咱倆到底誰叛逆啊?】
【導演回家立馬搜索,員工不聽話該怎麽辦?】
【多半是瘋了,加工資就好了。】
*
回到小屋。
簡單吃了頓午飯後,衆人又去附近市集買了裝飾彩帶,氛圍燈條,以及明天假面舞會所需要的東西。
再回來,衆人就開始着手收拾和布置了。
權書語和溫書芙他們在裝飾餐廳,挂彩帶和氛圍燈。
而紀寧因為紅配綠的審美,被開除裝飾的隊伍,分配到打掃一樓衛生。
其實這別墅一樓不髒也不亂,就是地面要拖一下而已,沒有掃地機,紀寧只能用拖把手動拖。
杜月負責裝飾樓梯扶手。
但因為裝飾材料拿得不夠多,才裝飾到二層,杜月手上的東西就空了。
手裏拿着剛理好的絲帶,杜月又懶得跑上跑下,她左右看了看,喊住了無所事事的逸陽,“沒材料了,你,去樓下幫我再拿點彩帶上來。”
“哦。”
逸陽沒拒絕,也沒多想或猶豫,老老實實,轉頭就下樓,期間還路過了正在拖地的紀寧。
拿完彩帶,逸陽就轉頭上樓。
把東西遞給杜月,逸陽說:“彩帶,拿來了。”
杜月:“?”
“……”
“我讓你拿彩帶,你就只拿彩帶?”
杜月擡頭看向他:“請問你,我彩帶怎麽綁在欄杆上?我拿什麽綁?拿你綁,還是拿我的命綁?”
逸陽:???
杜月厭蠢症犯了:“要膠帶紙啊!”
“你又沒跟我說……”
見杜月這麽兇,逸陽小聲嘀咕,“你別生氣,我再下去拿嘛。”
說完,逸陽也沒什麽脾氣,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轉身下樓。
逸陽其實有點怕杜月,從小到大,別說是被人吼和嫌棄了,都沒人會跟他大聲說話。
拿完彩帶,又拿繩子,又拿膠帶,又拿布條……
就這麽上上下下n趟,路過n次正在拖地的紀寧,踩過n次紀寧拖完還沒幹透的地板。
……然後不出意外的,逸陽摔了。
他就那麽直挺挺地,不知道叉腿也不知道彎膝蓋,沒有任何補救措施地,就跟以後不活了似的……就那麽倒了下去。
“咚”的一聲。
拖地的紀寧只覺得地板都跟着抖了抖。
“oi!”
紀寧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真響,差點砸穿地板啦!”
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
【紀寧你要死啊,嘴這麽毒!】
【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你在販劍大賽上拿了第一名吧你紀寧!】
【壞了,開始心疼逸陽了。】
逸陽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沒受什麽傷,腦瓜子也沒磕着,就是磕着他胯骨軸子了,導致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看起來慘兮兮的。
都這樣了,逸陽還是拿着手裏的膠帶紙,上樓了。
樓上,看到一瘸一拐的逸陽,杜月都震驚了。
“我不就是讓你去樓下拿個東西嗎?怎麽搞成這樣?”
杜月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跟別人打了一架,從別人手裏搶來的……”
逸陽沉默着,把手裏的膠帶紙遞給杜月。
杜月伸手接過,神情複雜,憋了一肚子陰陽怪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摸了摸自己的胯骨軸子,逸陽這才委屈道:“剛才在樓下摔了。”
回想一下剛才樓下的那聲巨響……
“原來那是你啊!”
杜月恍然大悟。
“我還以為是後山上的野豬進屋了。”
逸陽:“……”
直播間
【杜月,你也沒放過他……】
【哈哈哈哈哈哈】
【逸陽:我好想逃,卻逃不掉。】
【逸陽:嘲笑就像鬼一樣地跟着我……】
就這麽歡歡鬧鬧的氛圍裏,一群人幹起活來,居然有種和諧的氛圍感。
直播間
【突然發現,沒有宋傲寒和詹明德的小屋氛圍好好哦~】
【大家都在互幫互助。】
【除了逸陽……】
【都不像戀綜了,感覺像是一群朋友一起出來旅行的旅游綜藝。】
【好放松的環境。】
*
樓下。
溫書芙和權書語他們裝飾完餐廳,現在一群人正在偏廳裏挂氛圍燈。
“膠帶和定位釘子不夠了,”
站在高腳凳上的權書語回過頭來,低頭地看向地上其他人,說:“麻煩你們誰出去買一下?”
在場的這幾個……
逸陽摔了,扶着自己的老腰,跟半身不遂一樣,一動一哼哼。
紀寧戴着耳機,沉迷拖地。
杜月在樓上。
周正誠左看看右看看,說:“我去吧。”
權書語:“好,辛苦。”
周正誠放下手裏的彩帶,轉身去換鞋準備出門。
就在周正誠即将出門的時候,卻見溫書芙跟了上來,她說:“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有點東西要買。”
“好。”
直播間
【哦吼吼!】
【我的純愛小天使cp又出去單刷喽!】
【磕暈我!】
出了別墅,溫書芙和周正誠兩個人沿着安靜的小道,一路往附近市場那邊走去。
一路上,周正誠邊走,都在時不時地留意着身邊人的情緒和反應。
這還是溫書芙第一次主動說要和他一起出門……
從節目開始錄制以來,直播間,以及正片播出後的網上反饋,所有的觀衆和網友都在磕他們倆,說他們倆是雙向奔赴,其實周正誠心知肚明,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在這個節目裏,溫書芙她的內心還沒向任何人打開過。
到了市場,找到了一家五金店。
周正誠說:“店裏小,我進去就行,你在外面等一下就好,前面有個小超市,等我買完定位釘,我們再一起去超市裏買其他東西。”
溫書芙:“好。”
周正誠拉門店門進去,溫書芙站在街邊等着。
這個市場很大,店面臨街,來來往往有很多行人,拉貨的三輪車,以及旁邊大道上還在過小汽車,只不過因為人多車雜,經過市場的時候車子都會習慣性減速。
突然,一道刺耳的引擎聲響起,一輛通身漆黑的車從溫書芙身旁經過,車裏人似乎還偏頭掃了她一眼。
溫書芙似有所感,側頭看去,只一秒,留給她的就是已經疾馳而去的車尾,車速全程絲毫未減。
車速過快,引得周邊人破口大罵。
“衰仔!”
“開這麽快,趕着去投胎啊!”
盯着那車早就消失不見的方向,溫書芙眉頭皺起。
這邊,周正誠從店裏出來,見溫書芙一直盯着大街上看。他走過去,也跟着看了一眼,好奇道:“怎麽了?看見了什麽?”
收回視線,溫書芙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買完牆面定位釘,兩人又去了超市買了膠帶,飲用水,還順便把晚上要吃的菜也一起買了。
等溫書芙和周正誠兩個人回到小屋,小屋的裝飾已經都挂的差不多了,就差他們那幾根牆面定位釘和可撕拉膠帶紙。
周正誠把定位釘和膠帶紙從袋子裏拿出來,遞給了權書語,“定位釘五金店裏只有這兩款,我都買回來了,你看看哪個能用?”
權書語看了眼,說:“随便哪個都能用。”
定位釘和膠帶拿到手後,權書語重新站上高腳凳,兩分鐘解決,小屋就已經全都布置完成了。
收拾完工具和剩餘的材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都餓了吧。”
溫書芙提起剛買的蔬菜袋子,“我去做飯。”
說完,溫書芙往廚房走去。
周正誠見狀,也連忙洗了個手,跟着去了廚房。
直播間
【真是不容易。】
【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這別墅到底是有多大。】
【光是裝飾布置就弄了一個下午。】
【幸好只是打掃第一層,這要是全打掃,還不得把我紀姐累死?】
【紀寧不會累死,紀寧只會發瘋,然後原地上吊。】
【哈哈哈哈哈你真懂她。】
到了這時,有人突然發現
【宋傲寒和詹明德兩個人居然到現在還沒回來?!】
【兩個大男人吃吃喝喝一下午,還一點活都不用幹。】
【別人全幫他們幹了!】
【真是便宜他倆了。】
*
一直到晚上衆人吃完晚飯,宋傲寒和詹明德這兩個人還沒回來。
所幸晚上也沒什麽其他的錄制任務,其他人吃完飯後,就陸陸續續上樓休息去了。
這邊,紀寧在“回房早點幹活早點睡覺”和“去吃一頓宵夜,再玩會兒手機,然後再幹活睡覺”之間搖擺了三秒。
随即,拉開小屋大門,直奔節目組放飯的攤點……
健康的作息固然健康但玩命的熬夜實在精彩。
她今天晚上打算大幹一場,下地去把林道兩邊的雜草都給清了,然後再把那荒廢已久的池塘上的浮萍都給除了,澆菜園和果園的水都是從這池塘裏打的,只是最近這池塘裏的水有些發臭了,池塘底下的淤泥肯定也淺不了。
不過不論多少活,都要先吃飽再說!
……
一分鐘後,看着面前空空如也裝盒飯的泡沫箱,紀寧人都傻了。
熱水太燙我不敢喝,人心太涼我不敢碰!
飯呢?
啊???
紀寧:“大爺,盒飯呢?”
大爺:“吃完了。”
“吃,完,了?”
紀寧歪頭,ggbond男神凝視。
“大爺,你三十六度的嘴,是怎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的?”
“再給你一次機會,大爺,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紀寧霸總道:“我不愛聽!”
被紀寧這麽餓鬼投胎一樣的眼神,對盒飯熱烈渴望的眼神盯着,放飯的大爺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被人戳着脊梁骨。
他說:“……真吃完了。”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紀寧盯着眼前空蕩蕩的泡沫箱,左看看右看看。
這裏明明有份飯的啊?
這裏應該有份飯的啊?
這裏原本就該有飯的啊!
紀寧抱住頭,像丢了孩子在大街上瘋跑的可雲。
你知道在晚上下班後,來一份夜宵的含金量嗎?
那是沒有工作跟在屁股後面追,沒有領導在後面死命催,可以想吃多久吃多久,那是治愈靈魂的存在!
現在你告訴她,沒了?
大爺一臉無奈,說:“真沒了。”
其實每天的盒飯份量是夠的,而且還會多出幾份,剛好留給這個紀寧,但今天有例外……
想了想,大爺還是說出了背後的原因:“盒飯以前是夠的,只是節目組裏新招了個實習生,頂替你之前的崗位,扛大燈,他今天來組裏實習上崗,最後一份盒飯被他吃了。”
說到最後,大爺有些慚愧,說:“他是我鄉下來的侄子。”
說着,大爺還掏出了自己侄子的照片,遞給了紀寧。
盒飯是他侄子吃的,要索就索他侄子的命,不要索他的命。
紀寧:“……”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在幹了她的工作崗位之後,現在又吃了她的飯!!!
至此,紀寧的天,是真塌了。
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心痛到徹骨。
heart痛痛~
別人宵夜燒烤啤酒小龍蝦,她宵夜只是吃一份盒飯而已,就連這麽樸素的一份盒飯,都被別人給吃了……
紀寧累了,世界什麽時候爆炸啊,她不想活了。
老天奶,你真的把她養的很差!
從大爺手裏接過照片,紀寧看了眼,雖然照片上的男生長得很帥,雖未謀面,但他已經是紀寧八輩子的仇人了。
有些人只是遇見就花光了一生的運氣,有些人光是遇見就已經很倒黴了。
把照片遞回去,紀寧神情平靜說:“大爺,告訴你侄子,大米飯有毒,以後別吃了。”
大爺:?
得不到,你也不能這麽诋毀啊……
不能因為你吃不到盒飯,你就說大米飯有毒啊。
“算了,不吃了。”
最後看了眼空蕩蕩的盒飯泡沫箱,紀寧冷笑,不屑。
紀寧:“不就是盒飯,誰沒吃過,”
紀寧:“不會以為我有多喜歡吃吧,切,就這麽寶貝嗎?是真的很裝。”
直播間
【壞了,紀寧破防了,開始胡說八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吃不到盒飯,破防了。】
【就一份盒飯啊,怎麽天就塌了?】
【紀寧看盒飯的眼神比看男人都深情。】
【誰說紀寧是無情打工人?對盒飯的渴望,發現盒飯 吃完的心痛崩潰和破防,這不是表現得挺好的嗎?】
【節目組怎麽這麽摳啊?連份盒飯都沒有嗎?】
【有沒有地址,我現買盒飯送過去行不行?】
【都是打工人,怎麽能慘到連盒飯都吃不上啊?】
【不行,我憐愛了。】
而這邊的大爺,見紀寧風輕雲淡,還以為她想開了呢。
樂呵地跟她搭話,“你是哪裏人?聽你的口音,像是胡建人喏?我也是胡建的。”
紀寧微笑,平靜發瘋道:“我不是胡建人,我是沒福的建人。”
大爺:?
第一次見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的女孩子……
……
于是小屋直播間裏,網友們就看見紀寧歡天喜地地從小屋裏沖了出去,沒一會兒,又灰頭土臉失魂落魄地回來了。
再牛的肖邦也彈不出她此刻的悲傷。
回屋後,紀寧一句話不說,抄起白天拖地的拖把,對着地面就是一頓猛拖。
別管她在拖什麽,反正就是拖!
直播間
【???】
【紀寧你什麽時候這麽勤快了?】
【白天瞌睡睡不醒,大半夜就開始發牛勁幹活?】
【地板都拖反光了,不用再拖啦!】
這邊,紀寧一邊拖地,一邊罵罵咧咧。
把地拖幹淨,她今天晚上就睡在這地板上,她晚上就餓死在這裏。
懲罰自己,也禍害他人!
等明天其他人發現餓死的她,然後節目組和導演就會知道,這破盒飯!根本!破他爹的!就不夠吃!
就這麽埋頭拖了兩分鐘的地,紀寧站起身,嘆了口氣。
好累,不死了。
把拖把一丢,紀寧神情一秒平靜,轉身走向廚房冰箱,決定給自己搞點吃的。
吃雞蛋面?還是青菜面?
紀寧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動作,把直播間都看懵了。
【?】
【這是在幹什麽東西?】
【看半天,我好像沒看懂紀寧這是在幹什麽……】
【找不出紀寧這一系列行為的邏輯。】
【腦回路是不是有點太過莫名奇妙了?】
【拖地拖一半跑去煮面,是什麽特別的儀式感嗎?】
彈幕裏,只有一位過來人淡定發言。
【沒什麽大病,就是瘋了而已。】
【打工多年,人終于瘋了。】
【滄桑吐煙.jpg】
去廚房前,臨走,紀寧還把客廳的燈給關了。
環保低碳,你知道人不在的時候,多開十分鐘的燈意味着什麽嗎?
……意味着多開了十分鐘的燈。
……
廚房裏,紀寧在給自己下面條。
這邊客廳裏一陣動靜,大門從外面被推開。
宋傲寒和詹明德回來了。
酒足飯飽,被司機送回來,宋傲寒和詹明德兩人一前一後走着,有說有笑,步伐不穩,身型還有些晃。
大概酒喝得有點多,正上頭呢,兩人說話的聲音都格外大,完全沒注意或者不在意這屋裏其他人都睡了。
直播間
【雖然看不見表情,但看他倆這狀态,這生意應該是談成了吧。】
【這下是真好得穿一條褲子了。】
【別人把活都幹完了,這倆吃飯喝酒到現在才回。】
【真的很讨厭這種每天應酬完喝得醉醺醺,還大聲嚷嚷的男人。】
這邊,進門後,發現屋裏一片漆黑。
宋傲寒聲音略帶醉意,他說:“怎麽沒開燈?”
“是啊,怎麽沒開燈?”
是詹明德同樣帶着醉意的疑惑的聲音。
宋傲寒:“開關在哪邊?”
詹明德:“不知道,我從來沒關過樓下的燈。”
宋傲寒:“是在左邊,還是右邊?”
詹明德:“不知道。”
宋傲寒:“哪邊是左邊?”
詹明德:“不知道。”
宋傲寒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你說什麽說!
客廳裏一片漆黑,透過屋外的氛圍燈,只能看見兩個人影沿着牆壁,跟個瞎子一樣,摸來摸去摸客廳燈的開關。
什麽也沒摸到,其中一個人打算換地方。
下一秒,他不知道腳下踢到了什麽。
“怎麽……哎喲,”
再下一秒,他腳下一滑,當場開始手舞足蹈起來,院子裏昏暗的光線照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屋裏人是在跳什麽巫術祭祀。
直播間
【好抽象的畫面哈哈哈哈】
【……好像鬼上身。】
【這是可以說的嗎?】
【可惡沒燈,好想看看這人是誰啊。】
【是宋傲寒?還是詹明德?】
“哎喲,”
沒摔。
“哎喲,”
沒摔。
“哎喲,哎喲,哎喲……”
一陣慌亂不堪的“哎喲”之後,随即是“咚”的一聲巨響,上午逸陽摔倒時的同款。
“IWC!”
摔了。
廚房裏,紀寧點頭,确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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