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是您約了我家爺嗎?……
第38章 第 38 章 “不是您約了我家爺嗎?……
“不是您約了我家爺嗎?”胡言驚訝說着。
蘇钰愣住了, 道:“沒有啊,我沒有約他。”
“這就奇了,前兩日公子送信來,說在家裏悶的慌, 等天晴了就來海棠院小聚。”胡言說着, “我家爺早就到了, 一直在等公子。”
蘇钰越發覺得詭異, 不禁看向薛遲,道:“我們去看看怎麽回事。”
她親自去找薛遲定下的約會, 怎麽可能會寫信再約關子烨。
“嗯。”薛遲點點頭。
品花樓的花園與五進大院同等大小并排而立,花園之中又套小跨院。其中海棠院是關子烨常年包下來,是才子詩會的基地。
除了詩會的聚會外,關子烨也常在海棠院招呼朋友,蘇钰也是常客。
從西側通穿過去就是海棠院, 跨院很小,只有三間正房,院中花草倒是種了不少, 時值冬季, 也都枯萎了。
“開門, 快開門!”
薛遲和蘇钰剛走到院門口,就見幾個婦人正在猛敲正房門。
“這不是楊家二太太嗎?”蘇钰滿心疑惑。
領頭的婦人正是楊家二太太, 旁邊跟着己經出閣的楊二娘, 還有幾個仆婦,看打扮應該是楊二太太和楊二娘的心腹婆子。
這是什麽情況,楊家人怎麽會跑這裏砸關子烨的門??
“把吳德全找來。”薛遲吩咐胡言。
Advertisement
胡言也是滿臉懵逼,卻是十分聽話,應了一聲趕緊去了。
“我的三娘啊, 你是不是在裏頭,快點把門打開啊。”楊二太太放聲大哭,聲音十分洪亮。
楊三娘?蘇钰乍然清醒,這是設計關子烨的局。
楊三娘以她的名義送信給關子烨,關子烨必然會赴約。
楊家人買通品花樓的小厮或者用其他手段,給關子烨下藥,緊接着楊三娘進入正房。
兩人皆進入了,楊二太太再帶着人來抓。到時候孤男寡女,再有些露骨畫面,關子烨就說不清了。
楊閣老病重,剛剛禦駕探病完,這個時候鬧出這種事情來,楊家要是死賴着不放,關子烨多半要娶了楊三娘以平此事。
“下賤!”蘇钰忍不住罵着,心頭怒火飙升。
不只因為關子烨,也是為了楊閣老。
就算真如楊二太太所願,關子烨真把楊三娘娶了。但京城哪有傻子,這種明顯的騙局,難聽的話肯定要說到臉上。
楊家其他人就罷了,楊閣老一身清廉,臨死之際卻被不孝子孫所累,清白不保,枉遭議論,何其可憐。
“莫急。”薛遲說着,“接着看。”
就在此時,正房門打開,一個男人從屋裏走出來。
三十歲左右,身材高挑,容貌俊美,氣質邪魅。
“關楚河??”蘇钰幾乎要驚叫出來。
這是懸疑故事嗎,不該存在的人,一個接一個跳出來。
關家當家人,京城傳奇人物,被蘇天翊壓了半輩子的可憐人。
薛遲面沉如水,直看向關楚河。
“吵什麽!”關楚河怒聲斥責。
吵鬧的一幹婦人頓時閉了嘴,楊二太太也是滿臉懵逼,關楚河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楊二娘勉強打起精神,質問道:“關大人怎麽會在這裏?”
“我在那裏還需要向你報備不成。”關楚河冷哼說着,“倒是幾位,無故跑到這裏吵鬧,又是為了何事?”
蘇钰頓時有幾分放心,關楚河出現在屋裏,沒人看到楊三娘。只要楊二太太說敲錯門,趕緊帶着人走,這事也就是遮掩過去了。
關子烨不用娶楊三娘,楊家也保住了最後的臉面。
“我們……”楊二娘結巴起來,顯得不知所措,不自覺得看向楊二太太。
關子烨尚未娶妻,還可以逼他娶楊三娘。關楚河的婚姻狀況複雜,就是想逼,只怕也逼不了。
“貴客莫急……”吳德全一路小跑過來,大冷天的卻是滿頭大汁。
先向關楚河見禮,又轉向楊家衆婦人,“幾位太太是要找誰啊?”
“我家女兒三娘,她的丫頭說有人約她來這裏見面,卻說又不清是誰。我擔心她被壞人拐騙,便追了過來。”楊二太太說着。
吳德全笑着道:“原來是楊家三小姐,她确實來過,但是呆了一會就走了。楊太太若是不信,可以詢問侍侯的仆婦。”
說着,吳德全喚來院中侍侯的仆婦,衆人皆說楊三娘己經走了。
“那,那關大人怎麽會在此處?”楊二娘質問着,語氣中帶着心虛。
吳德全笑着道:“海棠院乃是關大人常年包下來的,他時常來此玩樂休息,今天早早過來,一直在屋裏休息,是幾位太太打擾了他。”
說着,吳德全直接跪下來向關楚河致歉,“都是小的安排不周,擾了關大人,請大人勿怪。”
事情始末,他己經大概猜出來。品花樓開門做生意,楊家太太也是京城貴婦,她們要來沒人敢攔着。
但若是今天在品花樓出了醜事,他這個掌櫃也是當到頭了。
“哼~”關楚河冷哼着,嫌惡的看一眼楊二太太,罵着道,“滾。”
說着關楚河就欲關上門。
蘇钰不自覺得長出一口氣,吳德全應變機敏,仆婦也會配合。只要關楚河把門關上,楊家人走了,事情也就完了。
至于屋裏的楊三娘,一直沒動靜,估計是暈迷狀态。以關楚河的身份,不會對她做什麽。等到下午或者晚上,吳德全偷偷把人送走,事情也就完了。
“等等!”楊二太太突然喊着,直向前一步,用身體抵住欲關上的門板,“我家女兒丢的無緣無故,怎麽能憑你們幾句就此放過。”
關楚河頓時沉下臉,直看向楊二太太。
吳德全也是臉色大變,幾乎顧不上禮儀,上前攔住楊二太太,“楊太太這是做什麽,這是關大人的私人房間,您不方便進去。”
“若是不讓我進去尋人,我就到品花樓門前去宣揚,關大人誘拐我女兒,三娘生死不明,我不會善罷幹休。”楊二太太大聲喊着。
楊家馬上就要回老家務農了,楊三娘還能尋到什麽好親事。有了這回事情後,想再來一次己經不可能。
既然嫁不了關子烨,那就一不作,二不休,賴上關楚河。只要能留在京城,怎麽也比回鄉下強。
“哈哈哈~”關楚河突然笑了起來,“既然楊太太賴定我了,那就進來看吧。”
說着,他伸手推開吳德全,把房門大開,“請進。”
楊二太太己經豁出去了,此時再也顧不得,大步走向屋裏,楊二娘以及其他婦人也跟着進去。
蘇钰氣的全身發抖,終于能理解楊閣老讓楊家人回鄉務農的苦心。
有楊二太太這種蠢毒媳婦在,留在京城,楊家不愁死無葬身之地,回鄉務農反而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何必與這等蠢人置氣。”薛遲對蘇钰說着,反手把院門關緊,“我們也去看看。”
關楚河難得厚道一回,想顧全楊閣老臉面息事寧人。楊二太太如此行事,只怕己經激怒他,此事不好善了。
楊二太太快步進到裏間,大聲哭喊着,“我的兒啊,你受此奇恥大辱,可要怎麽活啊。”
聽到此話,薛遲停在門口,背對着房門站住。非禮勿視,萬一楊三娘衣衫不整,他進去了反而添亂。
蘇钰快步走進裏間,只見楊三娘在羅漢床上躺着,睡着的模樣,衣衫整齊。
環顧四周,卻不見關子烨。海棠院并無後門可走,再有楊家人守着,也走不了。應該還在屋裏,不是櫃子裏,就是床底下。
心裏盤算着,轉頭看到吳德全在房門口站着,急的滿頭大汗,但既不敢進屋,也不敢出聲。
“把院子裏侍侯的女仆叫進來,站在床前櫃子前。楊家人若是還要鬧,你的人只管動手,打出事來,我扛着。”蘇钰小聲吩咐他。
事情鬧到如此地步,誰也不知道楊二太太會不會接着發瘋,把關子烨給搜出來。鬧成這樣,也不用擔心得罪,關鍵是醜聞不能再擴大化。
“是,是……”
吳德全頓時明白蘇钰的用意,趕緊把院裏的仆婦,以及打掃的婆子叫進來。因為是關子烨常年包下的,院子裏常年有十來個女仆在,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站人擋住。
這樣楊二太太就是發瘋大鬧,以她的體格也會被下人攔下來。這樣至少保住了關子烨,而且二男一女在屋裏,勁暴程度能上天。
“你們,你們怎麽能如此!!”楊二娘跟着罵了起來,“誘拐我小妹,一定要給楊家一個交待。”
嘴裏罵着,眼晴卻是滿屋子亂瞟。關楚河不好惹,若是能把關子烨找出來,讓關子烨娶了楊三娘才是理想狀态。
只是屋子本就狹窄,又站了這麽多仆婦,根本就看不見。
今天也真是邪門了,她一直帶着人在海棠院附近守着。既沒有看到關子烨出來,也沒有看到關楚河進去,楊三娘還在屋裏,這男主人怎麽就換人了呢。
“楊家想要什麽交待,我己有妻室,侍妾倒是無所謂多添一個。”關楚河嘲諷笑着,“這樣吧,我把楊小姐暫時安置在別院,明天晚上就擡她進門當妾室。”
楊二太太頓時喊了起來,道:“我的女兒是閣老的孫女,哪能被你如此羞辱。”
“閣老的孫女卻出現在男子屋裏,這等家教,還不如這品花樓的舞伎。”關楚河嘲諷說着。
“你的正頭娘子早己出家,你既然心悅三娘,就該娶她回去。”楊二娘說着。
事情己經鬧至如此地步,關楚河再不好惹也得惹一惹。
雖然關楚河口口聲聲有妻室,但他的妻室等于沒有,要是楊三娘能成為他的正室夫人,與楊家與自己也有益。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關楚河冷笑說着,“閣老的孫女那麽想進關家,我就委屈些,納了她。來人。”
一聲呼喊,好像憑空冒出來一般,四個勁裝侍衛出現在屋裏。身上皆帶兵器,目露兇光,不是普通人物。
楊二太太和楊二娘哪裏見過這等陣勢,連吳德全都吓傻了。
“楊三娘這個妾室,我納了,擡走。”關楚河說着。
一聲令下,兩個侍衛走到羅漢床上,擡起來昏迷的楊三娘就要往外走。
“你……”楊二太太懵在當場,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關楚河竟然下令把楊三娘這麽帶走了,這算怎麽回事。
是妻是妾給個明白話,這樣擡人走,又算什麽。
“且慢!”蘇钰不得不出聲,一個跨步上前擋在兩個男子面前攔住去路。
兩個男子想閃過蘇钰,但是屋裏狹窄,幾乎站滿人了,根本就閃不過去,只得停下腳步。
“蘇家千金要管閑事嗎?”關楚河語氣悠閑,微笑着看着蘇钰。
他生來一副邪魁長相,這般微笑時,更添幾分氣質。
“關大人。”蘇钰習慣性拱手見禮,“在下路過此地聽到吵鬧聲,就過來瞧瞧。關大人的閑事也不是我一個小輩該管的,只是我既然遇上了免不得多說幾句。”
“看着你父母的臉面,說吧。”關楚河說着。
蘇钰道:“楊家人有錯在先,冒犯了大人,大人把她們殺了剮了都是應該的。但是品花樓畢竟是公共場合,這麽多人看着,公然把楊家小姐這麽帶走總是不妥的。”
她并不擔心關楚河把楊三娘弄死,她擔心關楚河真把楊三娘納為妾室。再來個風光迎妾,讓楊閣老情何以堪,沒等病死先要氣死了。
“你想顧全楊閣老的臉面,我也想。但要壞楊家臉面的是他的媳婦孫女,旁人再怎麽樣也無用。”關楚河說着。
蘇钰無言以對,聲音小了許多,道:“這等無知婦人……關大人随意處置。只是前不久皇上與太後才禦駕探病,那般陣仗,您若是真納了楊家女兒為妾,只怕太後臉上也無光彩。”
關楚河确實給了楊閣老臉面,只是楊二太太給臉不要臉,以為關楚河好欺負。
“你是想吓唬我嗎?”關楚河笑了起來,“既然說到太後,那就請楊閣老奏請太後,看此事如何處理。”
“這等小事,哪裏還敢驚動太後。”蘇钰勉強笑着,“楊閣老一世清名,備受尊崇,又與關大人同朝為官數年,還望大人能體諒一二,不與這等蠢笨婦人計較。”
怎麽奏請太後,楊家小姐在祖父病重之時與有婦之夫私會,被親媽抓個正着?
這種醜聞鬧開了,與關楚河只是風流韻事,最多罵他不挑食,竟然找楊三娘這種姿色平平的。
但與楊家依然是毀滅性打擊。
如此轉移話題,關楚河是在敷衍她。
“我聽你說了這麽多,始終不入正題。”關楚河似乎沒了耐心,語氣裏也有幾分不快。
道歉沒有任何意義,講大道理更不需要。
想消他的怒火,擺平此事保楊家的臉面,蘇钰需要拿出實質性的交換,或者更大的利益威脅。
上下嘴唇動一動就想為楊家讨人情,得蘇天翊或者慕容寧來。
“關大人。”一直站在門外的薛遲突然開口。
關楚河輕輕笑了,“薛大人要為蘇小姐出頭嗎?”
薛遲語氣平緩,道:“你最近所想之事,我許你完成。”
“好。”關楚河笑着說。
簡單一個字,關楚河對侍衛揮揮手,兩人把楊三娘放到床上。
關楚河不再理會楊家女眷,侍衛開路,徑自出門去。
一直在懵逼中的楊二太太好像反應過來一般,喊着道:“這,怎麽走了,我的女兒怎麽辦啊。”
蘇钰忍無可忍,對吳德全道:“灌點藥,等天黑了,悄悄送回楊家。”
吳德全道:“蘇姑娘放心吧,我定能辦妥。”
雖然楊家也是大戶人家,但是就剛才那一番陣式,若是後續處理不好,別說這品花樓的掌櫃當不了,小命都要搭裏頭。
“大膽,你們知不知道……”楊二娘當即喊了起來。
吳德全指揮着屋裏的仆婦丫頭,一湧而上,當即把幾個人摁住。又親自去取了藥,品花樓這種高級會所,太過份的藥不會有,但迷藥之類的還有的。
藥水硬灌到嘴裏,片刻之後,幾個女眷皆暈倒在地。吳德全命仆婦把她們擡到床上,蓋好被子,大冬天的躺地上,難保不生病。
全部處理完了,蘇钰這才敲敲衣櫃門,道:“傻子,可以出來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