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馮家大院的血染紅了……

第64章 第 64 章 馮家大院的血染紅了……

馮家大院的血染紅了整個京城, 越來越多的消息傳出來,都不用特意打聽。

一百多口死于非命,男的多是死于刑訊,過去收屍親友中有當場吓暈的。

女人的死因有點複雜, 有吓死的, 有跳井的, 多是自尋短見。

臨近新年, 各家各戶之間本就交際少,現在就更少了。

別說女眷們來往, 就是男人們外頭遇上,也就是問個好,就趕緊走開了。

唯一的喜訊,謝無衣定親了,跟薛驸馬的侄女, 薛雨梓。

“謝無衣跟薛雨梓?”蘇钰懵了一下。

兩個主角她都認識,也就因為認識,才覺得不可能。

綠川道:“公主府放出的消息, 說是年後就定親。”

“等定親的時候再說吧。”蘇钰說着。

直覺告訴她, 這是公主府放出來的煙霧彈。

不過, 要是為了遮掩品花樓薛遲和謝無衣打架的事,又有些沒必要。

眼下馮家的事出來, 誰還在意那點花邊新聞。

因為心情沉悶, 蘇钰懶得細想,繼續奮筆疾書。

她沒有立場去質問慕容寧,就是擔心她的安危,以武力值來說,慕容寧能保護她, 她卻保護不了慕容寧。

Advertisement

滿腔的心事全部化為書稿,她需要冷靜一下。

寫到晚上,蘇钰手腕酸了,才停下來。

綠川整理着書稿,自然也看了。

可能心緒的關系,原本記錄與薛遲愛情話本,現在己經全部走樣。

滿紙的官場朝堂,哪裏還有半點情愛的影子。

“你說,薛遲現在在想什麽?”

綠川侍侯蘇钰梳洗睡時,蘇钰突然說着,與其是跟綠川說話,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雖然說慕容寧己經改嫁,但母女就是母女,血緣是斷不了的。

出這樣的事,薛遲會安慰她嗎,或者不想沾上麻煩與她保持距離。

“我想見他,雖然不該這麽想。”蘇钰聲音越來越小。

她跟薛遲沒有未來,她也沒想過未來。

單方面要求薛遲對她付出,這時侯出現安慰她,是她自私的想法。

好煩,明明沒想過姻緣,她依然還會在意薛遲的想法。

蘇家傳祖的戀愛腦,想戒掉好難。

綠川默然聽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把帳幔放下來,“姑娘早些睡吧。”

綠川吹了燈,屋子很快黑了下來,地龍燒的很暖,暖到蘇钰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極輕的腳步在屋頂響起,要不是蘇钰耳邊不錯,真聽不到。

殺手?

看她不出門,直接派殺手?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蘇钰有點慌,心底卻有點點興奮。

這些天過的太苦悶,她也需要一點刺激。

悄悄起身,從枕頭底下摸出“無相”。

當初特意找出這把匕首,本來是為了防着昭華公主的,沒想到這裏先用上了。

窗戶被一點點推開,來人十分謹慎。

就在對方即将從窗進入之時,蘇钰果斷出手,幾乎是一擊必殺。

對方本能格擋,擋的很巧妙,沒想到的是無相卻極為鋒利,輕輕一劃即是血流成河。

“是我。”

“謝無衣?”

窗戶推開,月光透了進來,灑在謝無衣略顯狼狽的臉上。

“你?”

蘇钰驚呆,“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行刺……”

“行刺你個大頭鬼啊。”謝無衣氣急敗壞,尤其是手臂的傷。

他不怪蘇钰刺他,他惱的是自己竟然被刺中了。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弱女子劃傷了。

好丢臉,太難堪了。

蘇钰看着他,有些莫名又有幾分歡喜,又看到他肩膀上的傷口,“你先進來,我幫你處理傷口。”

不然兩人這麽說話,把院裏的婆子驚醒,吵嚷起來鬧得全府皆知,只是解釋就要去掉半條命。

謝無衣臉上帶着一點點小委屈,卻是翻窗進來。

如此動靜,睡在暖閣裏的綠川己經醒了,連忙起身點燈。

看到謝無衣時,吓得差點叫出來。

蘇钰穿好外衣,卻是吩咐綠川,“去拿藥箱來。”

綠川這才注意到謝無衣手臂上的傷口,心裏湧起十萬個為什麽,此時哪裏敢問,趕緊去尋藥箱。

“大半夜你這是發什麽瘋。”蘇钰說着,“幸好我手下留情,不然你這胳膊就廢了。”

“是我手下留情好不好。”謝無衣生氣,“我好心跑過來開解你,你竟然這麽對我。”

雖然蘇钰無情無義翻臉不認人,但男子漢大丈夫是要有氣量的。

馮家的事,他知道的比蘇钰還多,慕容寧下手實在兇殘。

慕容寧是她的母親,是她一直敬重的人,尤其在蘇天翊離京後,就是她對親情的依托。

慕容寧此番行事,她肯定會為此消沉糾結,要沉悶許久才能走出來。

他就想着來看看蘇钰,跟她說說話,他雖然不會勸人,但因為了解蘇钰,知道說什麽會讓她高興。

他也想白天過來,與蘇钰正大光明的見面。

但上回的事後,晉陽長公主和薛驸馬管他管的太嚴,白天根本就沒辦法,他只能晚上來。

“開解我?”蘇钰微微一怔,實在很意外,眼中露出感激之情,“謝謝你。”

她沒想到謝無衣會來,但來了,她也真的很高興。

就是方式有點,呃,大半夜翻窗進閨房,要是傳出去,對謝無衣是風流,對她是名聲盡毀。

不過,也無所謂了,她現在還要什麽名聲。

綠川拿來藥箱,蘇钰本想給謝無衣包紮的,奈何她根本就不懂包紮,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倒是綠川會些包紮之術,再加上她會做針線,手工精巧。

“你的匕首,是無相?”謝無衣說着。

蘇钰在信裏面提過,兄長送她一柄匕首,名曰無相,鋒利無比。

剛才那一下,若是換成一般兵器,最多也就是劃破衣服而己。

換成無相,一刀見血。若剛才劃的是喉嚨,多半是一刀封喉。

“你倒是識貨。”蘇钰說着,旁邊站着看綠川給謝無衣包紮傷口。

無相劃出來的傷口很深,就這麽一會功夫,謝無衣半條衣袖都被染紅。

蘇钰看着傷口,內疚又心疼,“疼不疼,要不要上麻藥?”

男子漢大丈夫,這種時候哪怕要疼死了,也不能喊疼,謝無衣雲淡風清說着,“一點小傷,我是武職,又不是嬌滴滴的少爺,受傷都習慣了。”

正處理傷口的綠川猶豫說着,“這傷口長,又太深,得縫合。”

“那就縫吧。”謝無衣不當回事說着,“就這麽縫,不用上麻藥。”

綠川大松口氣,她不懂麻藥用量,也不敢亂用。現在謝無衣自己說了,不用麻藥,“好,依謝大人的,不上麻藥。”

繡花針烤一烤,一針紮上去,謝無衣臉孔有一瞬間的扭曲。

好疼,果然是蘇钰的丫環,跟主子一樣沒人性,

還真不用麻藥。

“你還好吧?”蘇钰看謝無衣臉色不對。

謝無衣笑,“能有什麽事,我好的很。”

蘇钰古怪的看着他,看在這一刀是她劃的份上,她就不說什麽了。

幸好綠川手巧,縫合的很快。

“你回去之後,最好讓府裏的大夫看看。”蘇钰說着。

謝無衣放下胳膊,“我都說了一點小傷,哪裏這麽記挂了。”

蘇钰把玩着無相,“我還是第一次用它,沒想到就在你身上留了傷口。”

“這麽說來還是我的榮幸。”謝無衣笑着說,“可否讓我看看這匕首是什麽模樣。”

蘇钰信上說是兄長所贈,這個兄長不可能是考上狀元的葉峰,多半是蘇家大爺蘇略。

能讓蘇略送妹妹的東西,肯定不是俗物。

蘇钰把無相遞給他,“兄長送我防身用的,我一直放到枕頭下面,聽到有動靜就拿起來了。”

謝無衣聽得點點頭,“如此警覺才好。”

“你是覺得,會有人來殺我?”蘇钰說着。

謝無衣把匕首還給蘇钰,“有備無患。”

蘇钰不說話了。

連謝無衣都覺得她被人刺殺很正常,看來慕容寧行事,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招人恨。

“一成不變的生活多沒意思,當個閨閣小姐本就不适合你。”謝無衣說着,“難道你還想着,像個普通閨秀那樣,千方百計嫁個好丈夫,相夫教子,賢良淑德。”

就比如嫁給薛遲那樣的,只是想一下,就會覺得很窒息。

“我沒想過嫁人。”蘇钰說着。

以前只是自己不想,以後估計蘇家人也不想了,倒是省得催婚了。

“呃,還是要嫁的,挑個合适的就好了。”謝無衣說着。

蘇钰聽得笑了,“謝謝,有被你安慰到。”

“其實,我能明白慕容大人的做法。”謝無衣說着。

蘇钰期待的看向謝無衣,“說來聽聽。”

慕容寧絕不會為自己分辯,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需要有人為慕容寧分辯,她需要了解慕容寧。

“京城的衙門,尤其是武職衙門,最重要的是立威。”謝無衣說着。

建章騎營和監察寮離的很近,說起來是鄰居,多少了解些。

一個向來沒有存在感的小透明部門,想振興就要靠強人,鐵腕手段,以暴立威。

要是這個強人是薛驸馬那種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手段粗野一點還能湊和。

但慕容寧是女人,面對是監察寮一群身世粗鄙,行動狠辣的惡徒。馮決的身世在監察寮裏是數一數二的好,其他人的出身可以想像。

想立威,想服衆,慕容寧需要拿出手段,以暴制暴,以惡制惡,想一身正氣在監察寮當大佬,根本就不可能。

慕容寧接下這個職務的時候,應該就有心理準備。

“我明白,這是母親的選擇。”蘇钰說着。

謝無衣道:“慕容大人并非池中物,哪怕是王妃之尊,也有自己的追求。”

人不能為富貴權勢活着,或者說,人需要自己能完全主導的權勢。

楚王妃這種尊榮,只是尊榮而己。與現在的生殺大權在手,完全不是一回事。

慕容寧選擇了後者,雖然世人多誤解,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

只要自己能承擔後果就可以,旁人說什麽皆無所謂。

蘇钰沉默許久,“跟我講講監察寮吧,你好像挺了解的。”

謝無衣開始講起,從監察寮創立之初,講到慕容寧當了正使後辦的幾個案子。

因為慕容寧上任的時間短,講起來倒是挺快。

目前的監察寮的性質相當于皇帝的禦用打手,與刑部,大理寺同級。

但監察寮辦案,刑部,大理寺是不敢過問的。就比如馮家的事,到目前為止,馮家到底犯了什麽事,官方甚至都沒有說法。

蘇钰默默聽着,她好像有點點了解慕容寧了。

“這,沒有茶水嗎?”

講了許久,謝無衣忍不住說着,口都要幹了。

蘇钰這才想起來,吩咐綠川倒茶。

綠川只得去倒茶,她站這麽久沒倒茶,不是因為偷懶,而是看着相談甚歡的兩人,心中幾乎要咆哮。

經過通報進門,家長允許的情況下,未婚男子都不好在未婚女子的閨房久會。

蘇钰和薛遲算是交往甚密了,薛遲還沒進過蘇钰閨房。

外男也就關子烨進來過,還是因為三太太想保媒的緣故。

現在大晚上,謝無衣翻窗進來,不想驚動別人,甚至幫忙處理傷口可以理解,但一副打算徹夜長談算是怎麽回事。

要是被人發現,被人發現……就只能嫁給謝無衣。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總比蘇钰一直喊着不結婚強。

“時候不早了……”

上茶時,綠川忍不住小聲說。

一語提醒了謝無衣,要是被薛附馬發現他半夜偷溜出來找蘇钰,又得是一場大鬧,便道:“我得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蘇钰這才驚覺時間是不早了,不知不覺中竟然與謝無衣說了這麽許久。

這好像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如此安靜的談話。

“今天謝謝你。”蘇钰真心道謝。

從這一刻起,謝無衣就是她的好友,真心相交的好友。

謝無衣不當回事的擺擺手,“有事記得打發人尋我。”

“嗯。”蘇钰點頭,倒是沒跟謝無衣客氣。

建章騎營,天子近侍,也管京城治安。

她目前的情況,真的有可能需要建章騎營的幫助。

謝無衣起身走向窗戶,翻窗要走時,突然道:“還有一件事。”

也是這趟過來的重要目的。

“什麽?”蘇钰問。

謝無衣神情嚴肅,卻帶着一絲古怪,“我不會跟雨梓定親的。”

這是晉陽長公主想出來的障眼法,要是能成真,當然就更好了。薛雨梓在公主府長大,知根知底,各方面都挺好。

他快氣死了,但又堵不住晉陽長公主的嘴。

“啊,呃……”

蘇钰愣了一下,她聽到消息時就覺得是假的,但謝無衣特意跟她解釋,呃,這……

“走了。”

謝無衣別開臉幾乎不敢看蘇钰,他定不定親,關蘇钰什麽事啊,他為什麽要說。

好像害羞似的,謝無衣迅速翻窗離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