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和聞清硯…結婚了?!
第2章 我和聞清硯…結婚了?!
床、床上的把戲?!
司南钰一瞬瞪圓了眼睛,明明聞清硯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懂了,可實在是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更是無法想象這句話是從聞清硯的口中說出來。
但聞清硯極其認真,盯着她看,那雙眼紅的像兔子,眼底還有委屈的意味。
過于炸裂的信息量逐漸抽離,因為司南钰被這樣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聞清硯吸引住了,她顫着唇想說些什麽,最後卻化作了無限的羞恥。
是的,她對如今的情況很迷茫,更是意外好奇,可喜歡多年的人距離她這樣近,她能嗅到聞清硯身上的香水味,是幾乎就沒變過的淡淡白茶香。
是讓她熟悉到心跳臉紅的味道。
而且聞清硯剛還說了那樣惹人遐想的話,她十八歲了不是八歲,怎麽可能不胡思亂想,只是她不敢問,生怕問出什麽是對聞清硯的亵渎。
所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聞清硯看,眼神裏面帶着濕漉漉的清澈。
是獨屬于對聞清硯的眷戀,聲音細小柔軟:“聞老師對不起…”
“我聽不太懂您在說什麽,不過我沒有裝,更沒有失憶…”
一邊覺得她胡言亂語,一邊聞清硯又被她的目光灼傷,她猛的抽身,質問的情緒緩了下來。
卻又聽司南钰說:“可能,大概就是醉了酒而已。”司南钰用詞有些含糊,可想來想去,又十分肯定的說:“就是醉酒!”而後又閃爍着眼眸問聞清硯:“那…聞老師剛剛和我媽說的是什麽意思?還有那位醫生阿姨…”
聞清硯平複下去的心情因為司南钰的這一句話又提了起來,怒極反笑:“醫生,阿姨?”
她冷哼了一聲吼雙手環着胸,又步步走向她:“司南钰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歲了。”
“看看你裝十八歲還像不像。”
邊說邊從包裏找化妝鏡送到她面前去。
司南钰幾乎沒聽到聞清硯這樣說話過,聞清硯雖稱不上溫柔,氣質淡淡的,卻沒有這樣冷,也沒有這樣易怒。
但她對身為老師的聞清硯有些刻在骨子裏的條件反射,聞清硯遞過來她就接了,然後怼在自己的臉上。
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時,司南钰愣住,再到瞪目結舌。
鏡子不大,可也足以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臉。
司南钰擡手摸上去,喃喃道:“這是…我的臉?”
司南钰知道自己不是可愛類型的長相,但她才十八歲,五官沒那麽鋒利,更想象不出自己成熟以後的樣子。
鏡子裏的她,似乎還是那個模樣,眼眸深邃,鼻子高挺,下颚線更加清晰,看着就英氣十足,頭發半長不短…
準确的說是前面短,後面長些…
不如她的馬尾有精氣神,有些頹廢的…美感?
總之不像十八歲,目測最少也要二十五歲了。
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不太可能,那麽她從十八歲變成…
“你今年二十八歲。”
“我也不再是你的老師,而是你的老婆,你最好不要在外面這樣稱呼我。”聞清硯說起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古怪,視線游移不安,司南钰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紅了耳根。
原因倒是簡單,因為‘聞老師’這樣的稱呼,司南钰現在只在床上叫。
而司南钰完全是被她的話語震驚到,忽視了她的表情變化,放下化妝鏡,反而是有些恐懼的看着聞清硯。
滿腦子的想法都是…
她她她竟然二十八歲了?!!
十年說沒就沒???
所以她到底是穿越了,還是…失去了整整十年的記憶?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夠匪夷所思的了。
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她和…聞清硯…
這樣的念頭跳到司南钰腦中,讓她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可不等念頭持續發散,就聽到聞清硯厲聲的問道:“你還沒演夠嗎?”
司南钰做出這些表情的時候,聞清硯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盯着表演‘變臉’的司南钰有幾秒鐘了。
看着她從震驚,到崩潰再到不可思議和…淡淡的喜悅…
變化之快,讓人目不暇接,聞清硯卻只覺得惱怒,開口便是嘲諷。
司南钰哪裏會聽不出來呢?她聽的出來,可她完全無法共情到聞清硯的情緒,只是長久以來的又驚又怕又‘愛’讓她危坐正襟,化妝鏡雙手遞了過去:“聞老師,還給你。”
聞清硯沒接,反而是從上至下的打量她。
司南钰半跪在床上,微微低着頭,眼睛時不時眨幾下,見她不接雙手又湊過來了一些。
倒是演的挺起勁。
聞清硯不想和她周旋了,伸手就接過化妝鏡,放回包裏準備離她遠一點。
偏這時候司南钰開口說了什麽,聲音很小,聞清硯沒太聽清楚,轉頭問她:“你在說什麽?”
“沒、沒什麽、”聞清硯回眸的那一瞬眼裏帶着愠色,司南钰不敢問了,不敢問那句我們真的結婚了嗎。
反而是規矩的坐好,盡量的把自己縮回到被子裏面去。
聞清硯沒走兩步,又被她這副很恐慌的樣子氣到了,又轉過去到了床邊,這次她沒猶豫,直接勾住了司南钰的脖頸。
在她們兩個人的感情當中,聞清硯很少會是那個主動的人,親密時刻也多是司南钰來做,所以她…不過是想看看司南钰能夠裝到什麽地步,突如其來的動作會不會讓她暴露。
但卻沒想到先繃不住的那個人是她,她繞在司南钰後頸手還是不自覺的緊握,呼吸都重了一分。
而這樣一來,她的視線更是直視着司南钰的臉,讓她沒想到是,平常總是會無節制的人,現在臉頰通紅,就連脖頸都帶着淡淡的紅。
看到這,聞清硯的手收的很快了一些。
因為她已經很多很多年,沒在司南钰的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羞意。
她心漏了一拍,步伐慌亂的向後,走到了陽臺。
-------
房間裏面安靜的只能聽到滴滴的聲音,聞清硯不說話,司南钰不敢說話。
她的臉頰褪了紅色,逐漸開始泛白,不用那麽直接面對聞清硯讓她少了緊張,能夠認真思考眼前的狀況。
一覺醒來天翻地覆,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
而且二十八歲的她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居然和聞清硯結婚了。
這樣的事實讓司南钰有些興奮,可興奮過後又開始不知道要如何跟聞清硯相處。
直覺告訴她,可能她們的感情并不是很好,聞清硯對待二十八歲的她比十八歲的還要兇…
這樣的現實讓司南钰不敢想象。
易地而處,面對的是二十八歲的聞清硯一定會覺得突然醒來的她很滑稽,臉色難看情緒起伏都很正常。
就是她也沒辦法一時間接受這樣的事實。
盡管是會讓她覺得開心的事實。
大幾歲都沒關系,她和聞清硯在一起了,結婚了。
就是,面對起來還是難免困難,更多的可以說是無措。
司南钰撓了撓頭,看向遠處的聞清硯,她背着身讓人猜不透她的情緒,但司南钰心想,多半也是複雜的。
“小聞小聞,我買了你最愛吃的小籠包!”
“還熱乎着,快點吃了再去工作……”
秦華大包小裹又風風火火走進病房無疑是打破了司南钰和聞清硯的沉默,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先後又看向秦華。
聞清硯收起了她的冰冷,淺笑着走向秦華。
司南钰因為還吊着水,沒辦法大動作,只能做着吞咽的動作眼巴巴的看向秦華。
她好餓。
喝酒之前她幾乎什麽都沒吃,又不知道睡了多久。
秦華收到她渴望的眼神,略有些嫌棄的撇她:“喏,還有你喜歡的煎餅果子。”
司南钰伸手過去接,秦華又跟了一句:“沒放辣。”
閃爍的眼瞬間失去光彩,司南钰低頭看向熱乎乎的煎餅果子…
有些嫌棄。
誰知道聞清硯更是絕情,她從司南钰的手裏拿走煎餅果子,一分為二又重新還給司南钰:“只能吃一半。”
斂了笑容,語氣淡淡,甚至說完還扶了扶鏡框。
司南钰雙手接過,不敢吱聲,捏緊了只剩下一半的煎餅果子。
“媽,我給南钰訂了南瓜粥,晚些就會送過來。”
聞清硯有兩幅面孔,面對秦華的時候又噙着笑,捏了一只小籠包溫柔謝過:“謝謝媽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
“哎呦,哪裏是我記得?是南钰這丫頭…她混賬歸混賬,對吃的那可是一點不含糊!”
“她說你喜歡面食,每次回家吃餃子都會念叨一句,你喜歡,但最喜歡小籠包。”
秦華雖然對司南钰有些嫌棄在,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有心說點好的,而且也不誇張,司南钰真是每次都說…
只是她笑呵呵的說完,聞清硯沉默了下來,垂着眸讓人看不出情緒,只是盯着小籠包看,也沒吃。
秦華氣不打一處來,瞪了眼司南钰。
沒想到司南钰也在低頭,打開煎餅果子的袋子,不知道扒拉着什麽玩意…
秦華這下更氣了,什麽話都說不出。
殊不知…
司南钰是在害羞。
她扒拉完煎餅果子,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耳朵,睫毛撲閃了好幾下,才擡頭看把小籠包放到嘴裏的聞清硯。
秦華還在瞪她。
司南钰又迅速的低下頭去。
這怎麽搞?
十年後的她怎麽什麽都跟她媽媽說啊,聞清硯會怎麽想她?
司南钰想不出聞清硯會怎麽樣,但是她打破了腦袋的想,想到…
聞清硯吃完準備走了,她才擡頭看過去。
水吊完了,她可以随意活動了,所以也乖乖的下去準備送聞清硯。
她總有股莫名的羞怯,下意識的就站在了秦華的身側,輕輕朝着聞清硯揮手:“聞老師慢點走,路上小心。”
秦華狐疑的看向她…
司南钰像是沒感覺到,幾乎黏在聞清硯的身上。
這時候外賣正好送過來,聞清硯的視線徹底面對着司南钰,一手把粥遞給她,又在審視她。
司南钰想也沒想就往秦華的身後一縮。
因為她的舉動秦華的視線從狐疑變成了詫異,…一臉莫名的看着司南钰。
司南钰抿唇,伸手怼了怼秦華,又把比秦華高了大半頭的身量露出來,再次雙手接過南瓜粥。
微仰着頭,言之鑿鑿:“聞老師,我一定會喝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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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清硯走了。
司南钰坐回病床,喝了一口滾燙的南瓜粥…
然後發出殺豬的聲音:“啊啊啊!媽媽!”
“吼什麽吼?!單人病房就可以不管不顧?!”秦華黑着臉,企圖把南瓜粥從司南钰的懷裏拿走。
司南钰緊抓不放,眼神簡直像面對敵人:“這是聞老師給我買的!”
硬生生的把秦華氣笑了。
叉着腰,站在病床前就開始罵她:“你有毛病?看到小聞那模樣跟老鼠見到貓似的,躲我身後面看都不敢看…”
“現在這是做什麽?”
“你老婆都不在這了,你還演啥,能吸引誰的注意力?!”
“吸引我嗎?你只能吸引到我揍你的注意力!”
“我沒有!我沒演…!”
司南钰梗着脖子說,也确實越說越沒底氣,畢竟她不怕她媽是真,她怕聞清硯。
聞清硯在的時候,她确實有‘僞裝’的成分。
下意識的就不想讓聞清硯對她有壞印象。
現在聞清硯不在,她膽子大了,本性開始暴露,滿腦子的疑問開始往外冒。
她放下南瓜粥,咬着湯勺,眼神游移的問秦華:“媽,我真的和聞清硯…結婚了嗎?!”
又顫着音問:“她真是…我老婆?”
秦華一聽火就大了,伸手敲她額頭:“你真想讓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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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