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熟
第12章 “不熟。” 殷子戬好心機
佟右妤受到的驚吓并未多嚴重,很快就沒事了。
不過殷夫人趕到還是數落了殷鳴雁一頓:“墨點兒小時候是個小不點,現在能一樣麽?”
這狗狗只養了兩年多,頓頓食量驚人,又肥又壯的,對着熟悉之人倒是溫順,可府中放養,難免會有生人進來。
佟右妤忙解釋道:“是我自己怕它,它跑過來,但沒有絲毫不訓。”
若因為她的膽小,誣陷了無辜的狗狗,那就罪過了,還連累墨點兒的主人一起挨罵。
“那也不能這般放養,遲早會出事。”殷夫人嘆氣。
許是因為那頭老虎的氣味,讓墨點兒不安了。
“好狗才不會咬人!”殷鳴雁崛起嘴巴。
确定不會處罰狗狗後,佟右妤才告辭離去。
坐上馬車,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擡手撫上額際:“金葵,如果我恢複記憶會怎麽樣呢?”
“小姐可是腦袋不舒服?”金葵連忙詢問。
佟右妤搖搖頭:“沒什麽大礙,方才疼痛了一會兒……”
也不是劇烈的疼,略有些不舒服罷了。
金葵道:“回去後不如讓郎中來瞧瞧?”
“不用了,天色不早,何必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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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否恢複記憶,她都能坦然接受。
哪怕人人都說以前的她不好,可那畢竟也是她。
中秋佳節臨近,沈老夫人連日飲用陸神醫開的方子,身子終于大好了。
這病拖了快半年不見好,沈乘心裏隐隐着急,如今可算是開懷展顏了,立即讓彭氏張羅了一桌家宴,歡喜一番。
佟右妤也很高興,圍着大圓桌坐在外祖母身旁。
沈家人口簡單,沈乘未納妾,一子二女;老夫人生養兩個孩子,其中佟右妤的母親去世早,如今就剩兒子沈乘。
但實際上,老太爺的姨娘也生了個兒子,佟右妤管他叫小舅。
庶出的沈三爺外放做了縣官,老太爺去世後,鮮少回來,老夫人準許把他姨娘一起接去,待在她親生兒子身邊,頤養天年。
今日這家宴,就是沈乘一家子和老夫人,外加一個佟右妤了。
家中老人大安,彭氏便準備今年的中秋弄得熱鬧些,請個戲班子進府唱兩天。
搭戲臺請戲班花費不少,往年慣來節儉,少有這麽做。
沈老夫人道:“我們去梨園包廂也不麻煩,何必費這銀錢。”
彭氏笑着朝她一眨眼:“這不是還有貴客上門喝茶麽?”
她指的是相看人選有了眉目,正打算尋個由頭,與人約着見見面。
家裏幾個孩子大了,少不得要多往來多結交,才能尋着好人家。
沈乘尊重妻子的決定,道:“兒子兒媳的孝心,娘就受着吧,也不是年年都搭戲臺。”
沈玉暮聽了在一旁咕哝:“搭戲臺變戲法早就不吃香了……”
“那你說什麽吃香?”沈乘扭頭看她。
沈玉暮頓時來勁了:“自然是猛獸了,自從少将軍得了陛下賞賜的白虎,可把許多人羨慕壞了,大家都沒見過。那些有眼色的商隊瞧準商機,動作特別快,不知從哪弄了豹子什麽的,可供租用。”
“竟有這回事?”沈老夫人不由詫異:“看來我病得太久,萬事不知了。”
彭氏搖搖頭道:“什麽豹子老虎的,聽上去就可怕,怎麽還湊這熱鬧?”
“娘親,人家都是連同籠子和看守的大漢一起送來,不會叫它們跑出來,怎麽就可怕了。”沈玉暮一臉向往。
彭氏不同意此事,“不适合你祖母看,少胡鬧。”
沈玉暮不死心,眼珠一轉,看向了佟右妤,問道:“表妹去大将軍府,可有看過?”
沈連音笑了笑道:“聽說大将軍夫人厚待表妹,想必早已見識。”
佟右妤見話題牽扯到自己,暫時停了筷子,道:“那日有看過一眼,管事的給投喂了雞肉羊肉,頗為血腥。”
猛獸都是啃食生肉的,一口把骨頭咬碎了有聲響,現場還能聞到一點氣味。
這種場面,尋常人或許會好奇,但萬一驚吓着老人怎麽辦。
沈玉暮輕哼一聲:“你自己看過了就說血腥不想看。”
“三表姐,我并非那個意思。”佟右妤解釋。
一旁的沈殊章道:“此事都怪少将軍帶了個壞頭,纨绔子弟争相效仿,豢養猛獸,彼此攀比,如今就連商隊都摻和了。”
“大哥也不能這麽說,”沈連音溫聲道:“白虎乃陛下賞賜,是恩澤,也是惜才。”
少年将軍,前途無量,那些纨绔縱使養了再威風的寵物,也不及殷子戬半分。
“行了,陛下二字不是小姑娘該議論的。”
沈老夫人适時制止,朝彭氏道:“搭戲臺鋪張浪費,孩子們也不愛看,不如用這個錢去摘星閣定一個雅間。”
沈玉暮和沈連音聞言,雙眼一亮,立即表示了贊同。
摘星閣在京城很有名,酒樓有七層高,宛如一個寶塔。
除去美酒佳肴,最要緊的是位置好,能将永樂坊的繁華夜景盡收眼底。
平日裏它的雅間就供不應求,到了中秋節更不必說,為了一賞街市花燈的壯麗,多得是人砸銀子。
沈乘覺得不錯,道:“那得盡快預定,否則一間難求了。”
彭氏應下了,明日便讓管家去辦,一邊扭頭敲打沈玉暮:“中秋假期前且收收心,學院不是該辦青袍會了麽?”
青袍會是往年傳統,由奉禮書院和隐山書院合辦,雙方共同交流詩書禮樂,切磋騎射,蹴鞠等類目也有。
書院鼓勵每人至少參與一樣,不為計較名次,加深友好往來罷了。
沈連音喜歡作詩,本就是詩社的,她今年也選這個;而沈玉暮擅長丹青,其他的她不想選。
佟右妤在隐山書院,原本想選書法,但已有幾位同窗先選了,她退而報了彈琴。
琴技普通,重在參與,反正她也不怕輸。
彭氏一一過問,頗為滿意,孩子們琴棋書畫皆有涉獵,不枉長輩們一番苦心。
吃完飯後,沈老夫人把佟右妤叫去了竹意堂,要把她慣用的那把古琴借給她使用。
佟右妤連忙擺手推拒:“外祖母心愛之物,可別被我損毀了。”
古琴名貴,她哪敢玩。
老夫人嘆了口氣:“我也舍不得把它給你糟蹋,可若不舍了它,就要豁出我這張老臉了。”
“嗯?”佟右妤直覺不是好話,鼓起腮幫子。
老太太抱着她的琴發愁:“青袍會聚集兩大書院的夫子學生,衆目睽睽,一問你的琴何人教導,可不就把我供出來了麽?”
佟右妤自省片刻,道:“也沒那麽難聽吧……”
“難不成有人贊揚你的琴音好?”沈老夫人想了想:“皆是恭維之詞,你切莫當真。”
“……”佟右妤捂住眼睛:“外祖母也不早說,我都已報名了。”
沒人贊揚她彈得好,估計也就林錦祝吧……
可是林錦祝雖然學了個短笛,卻聽不出個好賴,那日船上的聞人公子天籁之聲,她起初也沒多大反應。
“罷了罷了,”老太太認了命:“我就不要了這張老臉,反正也年紀大了,要臉又有何用。”
“外祖母……”
“我乏了,你去吧。”
*******
青袍會轉眼而至,兩大書院一同比試,雖說是友好交流,但暗地裏難免想一較高低。
尤其是學子們,意氣少年,精力充沛,哪個不是躍躍欲試。
今年隐山書院可是來了幾大助力,殷子戬堂堂少将軍,比騎射等同于殺雞用牛刀。
再說常慧公主和三皇子,那也是自幼名師教導出來的,皆有一技之長。
看了一圈,只有佟右妤和林錦祝兩人面臨必輸的局面。
她們一同遇上了一個人,京城才女陸如甯。
林錦祝就不明白了,“她學琴也就罷了,偏偏還學短笛,我們倆可就遭殃了……”
皆要敗北嗚嗚嗚……
“只會一樣如何當得起才女二字,”佟右妤笑道:“人家三歲學琴習樂,我們輸的也正常。”
況且這些講究悟性,不是誰沾手都可以。
林錦祝捧着臉蛋:“方非哀那家夥定要笑話我好幾日!”
她想了想,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拉起佟右妤道:“我們先去看看他們蹴鞠比賽,指不定他就輸了呢。”
“這……”佟右妤欲言又止,她覺得很難輸。
因為殷子戬沒有報騎射,一起去了蹴鞠隊。
雖說他們練習少,未必能打配合,但這人有功夫在身,敏捷矯健,怕是沒誰攔得住。
果不其然,兩人趕到後,觀看了一場殷子戬的個人秀。
他本就魁偉,上過沙場,那身手叫一幹人望塵莫及。
目如朗星,高鼻薄唇,每一個動作都透着潇灑利落。
把一群學子都給弄服氣了,人皆是慕強的,方非哀也不揪着之前那些酸溜溜不放了,心悅誠服的給他道歉。
再說圍觀的姑娘們,一個個面頰微紅,春心萌動。
林錦祝都驚嘆了:“少将軍這般俊逸不凡,要是個姑娘家,提親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大墉朝雖說女兒家很膽大,但還沒到反向男子提親的地步。
隐山書院贏了這場,大家都很高興,方非哀一扭頭,發現了佟右妤和林錦祝。
他不由一笑:“聽聞佟姑娘與少将軍青梅竹馬?”
他嘴裏沒有冒犯之意,不過那幾分揶揄是壓不住的。
“并不相熟。”佟右妤搖頭否認,也不知所謂的青梅竹馬一說被傳給多少人知道了。
殷鳴雁就在邊上,立即出來遏制流言的誕生:“方世子切莫胡言,他們幼時的關系不怎麽樣。”
“這是什麽意思?”方非哀不解了。
“問那麽多幹什麽?”殷鳴雁兩眼一瞪:“少把不相幹的兩人牽扯到一處。”
旁人聞言不禁嘀咕起來:“這聽着不僅不熟,還像是有仇……”
“少将軍在書院似乎沒有跟佟姑娘說過話……”
“可是綏山那會兒又好像挺熟的。”
“殷姑娘身為妹妹最清楚了,她所言必定是真。”
殷子戬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佟右妤,她說不熟?
“确實不熟。”他微微抿直了唇角:“只是喚我娘姨母罷了。”
“這不就是青梅竹馬麽,”林錦祝笑嘻嘻挽住佟右妤的小手,“你否認做什麽?”
“我……”佟右妤的眼睛都睜圓溜了,所有人看她的眼神瞬間變了。
明明自幼相識,在書院卻故意目不斜視,仿佛在刻意掩人耳目一般。
殷子戬當真是好心機,陷她于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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