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076 哥哥,我來找你和母後了
第76章 076 哥哥,我來找你和母後了。……
第七十六章
淩霄是趙珩幼年時便培養起的心腹, 忠誠可靠,趙珩提點一二,不欲再多言, 轉身之際卻聽身後傳來一道急聲。
“殿下, 皇貴妃娘娘來了,要帶平陽公主回去呢!”
這傳話的宮婢也是方才給宋知意報信求助的,人很機靈。
趙珩臉色微沉,當即闊步往宜秋殿去。
皇貴妃心疼地扶着女兒出到殿門,迎面碰上面容冷肅的太子。
那淩厲逼人的氣勢, 頗有幾分興師問罪的威嚴。
平陽跪得膝蓋發痛,下意識挽緊了母妃的衣袖, 人也縮到母妃身後。
皇貴妃安撫地拍拍女兒, 看向太子, 無奈地搖搖頭:“珩兒, 平陽年紀小,不懂事, 本宮吩咐她來,本是一番好意看望明珠, 誰曾想被別有用心之人挑唆, 她已經知錯了, 再者, 你罰跪也罰了,作為兄長理應寬容善待幼妹才是——”
趙珩冷幽幽地一笑,質問的語氣打斷皇貴妃:“幼妹?孤的幼妹剛受了欺負還在裏頭躺着呢。現在寬容平陽, 待會孤進去,怎麽給明珠一個交代?”
皇貴妃微微一頓,埋怨的眼神看了眼女兒——真想給明珠難堪, 大可借旁人的手,偏她蠢笨,非得自個兒動手。
今日這事拿到皇上跟前,也是平陽不占理,再觀皇上昨夜那态度……皇貴妃退一步道:“那便叫平陽好好給明珠賠個不是,今日這事,往後斷不會再有,你放心便是。”
趙珩沒說話。
于是皇貴妃帶着女兒轉身回了宮殿,給蜷縮在床上的明珠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平陽心有不服,說完也不管明珠公主回不回應她,連忙拉着母妃出來,暗暗發誓日後再也不來招惹這個倒黴蛋了!
誰知,母女二人出到殿門,前路依舊被趙珩攔着。
他就負手站在那,身形挺拔,眉眼淡漠,如顆青松,又似座難以翻閱的高山。
皇貴妃眉心狠狠皺起來,這是還要怎樣?她好歹是長輩,九月初便要封後,她既已好聲好氣地退一步,縱然趙珩是太子,也不該如此下她的臉面!
只聽趙珩不徐不疾問:“姨母,平陽屢次對知意出言不敬,目無尊卑長幼,又該怎麽說?還是,這也是你的吩咐?”
皇貴妃被诘問得臉色一變,片刻就已難看至極。
平陽心虛地瞄眼母妃臉色,手心有些冒冷汗。
宜春殿。
宮婢通禀平陽公主求見時,宋知意剛重新穿好衣裙,眼下她一聽平陽公主就蹙眉,不知這節骨眼平陽還想鬧什麽亂子。
宋知意餘怒未消地走出來,卻是見到一個如同被拔光全身漂亮毛發的小孔雀般,灰溜溜的平陽公主。
平陽公主垂着腦袋說:“我方才言語不敬,多有冒犯,還請太子妃見諒!待,待改日定送上賠禮。”
宋知意倒是稀奇了,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平陽公主,沒應聲。
平陽公主自幼在深宮這大染缸長大,不是不會察言觀色,今日見太子不肯放過她,母妃臉色難看,長久不說話,她自知闖了禍,更不想再吃苦頭,這才自覺主動地過來給宋知意賠禮道歉。
焉知話落寂靜,平陽硬着頭皮再道:“嫂嫂,我知錯了,還請你別見怪!”
宋知意“哦”了聲,終于落落大方地應承下來這句道歉。
平陽公主忙不疊退下了。
不久,趙珩才回來。
只是一番折騰,旖旎心思散了不少。
時已晌午,趙珩留下陪知意用了午膳,對她說:“明日你二哥要離京回營,等我下朝回來,便同你出宮送送。”
宋知意心裏不免傷感,不過是跟二哥見了一面,又要分別不知幾個年頭,可趙珩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又令她感動。她坐到趙珩身邊,将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上,挽着他手臂親昵地蹭了蹭。
好好用着膳呢,她突然這樣,趙珩被弄的有些意動,只好放下筷箸,拍拍她。
宋知意擡起一雙秋水般的杏兒眼,趙珩垂眸看下來,仿佛被勾走心弦,忍不住伸手握住她後頸,低頭親了下去。
顧着她肩膀有傷,只是溫柔似水的一個深吻。
秋日蕭瑟,雙唇将要分離之際,帶來一陣灼灼夏日的滾燙。
趙珩心底欲念難平,待知意喘了口氣,溫熱的唇便又糾纏覆上,恰如藕斷絲連,吻得難舍難分,險些失控。
……
翌日清晨,宋知意收拾好了要送給二哥的東西,估摸着離趙珩下朝還得有一會,終究不放心宜秋殿那邊,便帶着落眉過去。
明珠公主正在用早膳,忽然聽見殿外來人的腳步聲,顯然吓一跳,慌忙站起來要躲,不過看清是太子妃,又松了口氣,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宋知意溫柔地說:“你別害怕,我只是來看看你,今日我兄長離京,我要出宮送送他,殿下也會去,我憂心誰再來鬧事,先把落眉留在你這裏,她會保護你的,你看好不好?”
明珠公主攪着手指,小聲問:“你們出宮,我也想去,可以嗎?”
宋知意以為明珠公主是害怕自己待着,不免心疼,可這事她不敢輕易答應,便說:“等殿下回來,我們再問問他。”
明珠公主點點頭,宋知意見她沒有一開始那麽害怕,便拉她坐下來,陪她說說話,一起用了早膳,又回宜春殿坐秋千,放紙鳶。
趙珩回來時,二人正給落眉指着方位,拿竹竿來把挂在玉蘭樹上的紙鳶給弄下來。
明珠公主十分警惕腳步聲,身後站了個人,她立刻拘禁下來,僵着身子不敢動。
宋知意回身見到趙珩,紙鳶也不管了,彎唇一笑,語氣欣喜:“你回來啦!方才明珠說想跟我們出宮呢。”
趙珩微微蹙眉,探究的眼神再度落在明珠公主身上,沉默片刻,沒表态。
明珠公主小心翼翼地瞄一眼,過了好半響都沒見回應,才瑟縮道:“兄長,我想去護城河看看母後栽種的那顆楊柳樹……”
趙珩眉心卻是蹙得更緊。
她們的母親是栽種過楊柳樹,但那是春日踏青在宮苑的曲江畔栽的。
明珠公主緊張得雙手發抖,冷汗直冒。
這種時候,宋知意不好幫她說話,畢竟才找回來,身體也沒養好,若是出宮有個好歹,後果不堪設想,皇帝也會怪罪下來。
就在宋知意和明珠公主都以為趙珩不會同意時,趙珩思量定,開了口:“也好。”
明珠公主愣住,宋知意笑盈盈地挽住她說:“走,我幫你好好裝扮!”
索性也不回宜秋殿了,反正那兒也沒什麽,倆人就在宜春殿,宋知意把好看的首飾全叫人呈上來,給明珠公主選,“等明日咱們就叫珠寶司來,你喜歡什麽就叫他們做什麽,慢慢添置。”
明珠公主猶豫地看眼宋知意,試着指了指一支壘絲鑲紅藍寶石蝴蝶金步搖。
那是上回馬球賽贏得的。
“好眼光!”宋知意立馬誇贊,拿起金步搖給她簪在發髻間。
明珠公主見真的會給,便又指了幾樣純金打造的簪子步搖,宋知意一一給她簪完,再看鏡子,發覺過于繁複累贅了,倒像是商賈暴發戶故意顯擺華麗富貴一般。
宋知意皺眉思忖要不要取下哪支時,明珠公主忐忑說:“我喜歡這樣。”
“那好吧。”宋知意心裏奇怪,倒是不再說什麽,她自己不要特意裝扮什麽,這便拉明珠公主出門。
趙珩若有所思地掃一眼明珠公主,給落眉遞了個眼神。
她們梳妝打扮間,趙珩已派人去知會過皇帝出宮一事。
皇帝雖有憂慮,但思及有太子在,準了,特地派了何宗保帶隊負責護衛。
一行人出了巍峨莊嚴的皇城,途徑京都最繁華的臨安大街,販夫走卒熱絡的叫賣喧嚣聲源源不斷傳來。
宋知意掀開車簾看了看,只覺那琳琅滿目的貨品似乎比上次出宮看到的更新奇了,兩側商鋪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最誘人的還是一股烤全羊的香味。
她深深嗅了一口肉香,忍不住回頭問明珠公主:“你以前出宮玩過嗎?”
明珠公主下意識看了眼端坐在對面的趙珩,趙珩閉目養神,似乎沒瞧見她,她才朝知意搖搖頭。
“那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一起出來逛!”宋知意歡喜說罷,放下車簾。
可惜明珠公主面色緊張,竟全然沒有一點期待。
這時市井喧嚣聲裏忽然傳來一道違和的駿馬嘶鳴,伴着倉皇的尖叫聲,她們所乘的馬車被迫一個急停,明珠公主踉跄一下,滿頭的珠簪首飾跟着晃了晃,叮當作響,幸而宋知意及時扶住她,才沒摔倒。
趙珩睜開眼:“怎麽回事?”
趕馬的內侍連忙告饒:“殿下恕罪,前邊像是晉小公爺當街縱馬疾馳,把兩個孩童給撞翻了。”
趙珩不由得蹙眉,挑簾吩咐何宗保:“立刻去京兆尹叫人來處置。”
何宗保抱拳應下,點了一個侍衛去傳話。
那兩個孩童倒地磕破了腦袋,泊泊鮮血蜿蜒,吵嚷慌神的人群裏漸漸傳來女人凄慘的哭訴聲,他們的馬車一時無法通行,只得停靠在一側。
宋知意聽着哭聲,不忍心,又擔憂明珠公主害怕,剛要寬慰幾句,誰曾想,明珠公主竟主動開口:“兄長,我,我想下去給母後買盒桂花糕。”
宋知意驚訝道:“下邊亂糟糟的,沖撞了你可如何是好?不如叫落眉去吧?”
明珠公主手心都攥出了指甲印,磕巴道:“不不不會吧?母後生前最愛吃,我就是想親自去,以表孝心。”
“既如此,我陪你去。”趙珩銳利的目光緊盯着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惶惶應下,由宮婢摻扶着下了馬車。
趙珩随即下來,囑咐知意在車上等他們,便就近進了一家名為陳記的糕點鋪子。
因大街上鬧出禍事,還事關晉小公爺,衆人一個傳一個,紛紛跑去圍觀,鋪子瞬間空蕩蕩的只剩下零星幾人。
掌櫃的扼腕嘆息,一見門外走來兩位穿着華貴的客人,連忙親自迎上來,熱情問:“兩位想要些什麽?本店招牌桂花糕,近日還新出了棗泥山藥糕……”叽裏呱啦介紹罷,掌櫃的殷勤拿出了給客人嘗鮮的小糕點。
明珠公主捏了一塊來嘗,趙珩直接叫掌櫃的裝三盒桂花糕,并掏出一個銀元寶,他出門能随身帶銀兩已是難得,碎銀自是沒有。
掌櫃的兩眼放光,忙又推銷旁的糕點,骐骥這位財大氣粗的貴客能多買些。
明珠公主眼看趙珩不耐煩地應對這掌櫃的,悄悄後退幾步,看準時機,轉身跑時,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飛快跑到店門口,想鑽進亂糟糟的人群裏,從此銷聲匿跡,溜之大吉。
豈料一只腳剛踏出去,就被四個面容嚴肅剛硬的暗衛以劍攔住。
劍雖未出鞘,然而齊刷刷亮出來時,明珠公主亦是哆哆嗦嗦,吓白了臉,雙腿一軟,跌倒在原地。
身後,趙珩不緊不慢地提着三包桂花糕轉身,冷笑一聲,“銀錢不必找,借你樓上最安靜的雅間一用。”
掌櫃的看這陣仗也驚呆了,反應過來貴客是同他說話,連銀子也不敢收,忙哈腰點頭道:“借不敢當,不敢當,四樓您随意,小的保證沒有一只蒼蠅敢飛上去!”
趙珩徑直上樓,兩個暗衛一左一右架住明珠公主胳肢窩,把人提了上來。
其餘人把守四周。
趙珩進到雅間,放下桂花糕坐下來,再睨一眼這珠翠堆疊的狼狽女子。他聲音只是尋常,甚至堪稱平靜而不失威嚴地問:“你到底是誰?”
女子抖如篩糠,“我……我,我是明珠公主!”說完,她就尖叫一聲,抱頭做出極度恐慌的瘋态。
趙珩的臉色徹底冷沉下來,故技重施,只是讓他心中愈發煩躁,最後一點耐心也消耗殆盡,正要命暗衛進來,此時雅間的門被推開,“吱呀”一聲輕響。
誰這麽膽大包天,沒有吩咐也敢擅自進來?
趙珩眼神不耐地看過去,卻是宋知意憂心忡忡地站在門外。
趙珩兇狠的神情瞬間一頓,須臾間已變成克制的溫潤。他起身走過去,“你身上有傷,亂跑做什麽?”
其實宋知意已經透過車窗隐約看到糕點鋪裏發生的事。
她本就早有猜想,今日也發覺了很多古怪之處,但或許也是下意識地不希望是那個最令人寒心的結果,就忽略了。
可事到如今,她哪裏還能若無其事地安坐?
宋知意難為情地看着趙珩,她會說話的眼睛裏流露出心疼和不安,叫人看了心軟。
趙珩無可奈何地一嘆,終究還是讓她進來。
“明珠公主”躲在桌子底下,嘴裏不斷念叨着:“我就是公主,別殺我,別殺我……”
宋知意蹲下來,與她平視着,安撫道:“你別怕。沒人要殺你。”
“明珠公主”瑟縮一下,概因宋知意從一出現就對她好,宋知意伸過來的手,她小心翼翼搭上來,剛鑽出桌底,就一股腦撞進知意懷裏,求饒說:“你救我,救我!”
她瘦得快只剩下骨頭,宋知意被撞得身子一疼,溫柔拍着她的背哄道:“你放心,我不光救你,還會給你吃不完的佳肴美馔,戴不完的珠寶首飾。但你要說實話。”
趙珩适時冷聲補充一句:“你膽敢再裝瘋賣傻,即刻送往牢獄,大刑伺候。”
她們都清楚,她那身子恐怕遭不住幾鞭子就要命喪黃泉。
她自己也清楚,一時間猶豫地看看冷厲逼人的趙珩,又看看溫柔似水的宋知意,內心飽受折磨煎熬。
倏地,樓下傳來一道駿馬尖銳的嘶鳴,似是馬鞭揚起,那一下仿佛狠狠抽在她心上,再也受不住地磕頭交代道:“我不是公主,我只是領主從路邊撿來的一個棄嬰,幾年前領主看我的模樣,說我有福氣,才賜名王兆,他給我揉骨改貌,叫我去學羊圈的另一個姐姐,還說以後讓我過榮華富貴的好日子,領主平日動辄打罵施刑,不給飯吃,不給水喝,我不敢不學,可沒想到幾個月前忽然來了個人,要帶我回家……我不想在領主手底下過苦日子,才騙了他,說我是那位明珠公主……”
可惜逃出生天,到了京都皇城才發現,騙得過初一,騙不過十五。
王兆生來被遺棄,榮華富貴也不是單薄之身所能承受的,若被發現冒名頂替,只怕被砍頭。
所以今日才主動提出要出宮,又戴滿頭珠寶,就是想逃走。
趙珩聽得明白,極力克制着情緒,抓住重點再問:“他叫你學的那個姐姐呢?她現在在哪?”
“她,她……”王兆說着,忽然驚懼痛哭起來,又磕頭又搖頭,“她一年前就被領主丢下山崖,喂野狼,喂毒蛇了!”
趙珩一個踉跄,宋知意連忙扶住他,他一把拽住這假冒女子揪起來,語氣淩厲地威脅道:“你要是敢說半句假話,我保證叫你比從前還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兆連連搖頭,對天發誓道:“我所言句句屬實!我們十幾個人都眼睜睜看着的!以往有不聽話的同伴,領主都會丢去那裏,最後屍骨也找不回……”
時至今日,王兆還清晰記得,那日是個天寒地凍的大雪夜。
領主不知為何暴怒,提着鞭子進來,将所有人都抽打得血淋淋。
最後單獨把那個姐姐拎了出去,讓她脫了衣裳跪在雪地裏,領主咬牙切齒地說:“你兄長大獲全勝,戎狄舉國被滅。”
“但你別高興。他也被族長豢養的奇獸咬斷雙腿,重傷不治,還沒送回京都呢,就咽了氣。”
趙睦,也就是真正的明珠公主,眼裏剛剛亮起的微弱光芒瞬間隕滅殆盡。
從被擄來,到這一夜,已整整三年。
每一天她都在咬牙極力忍受着非人所能忍受的虐待毒打,每一次哥哥打了勝仗,那些虐待毒打就會變本加厲。
可她想着,再忍忍,再堅持堅持,哥哥一定會來救她的。
誰知,竟等來哥哥大勝亡故的噩耗。
數年的期盼落了空,趙睦心如死灰,帶刺的辮子落下來時,她揚起頭,大聲道:“本公主的父皇也絕不會饒了你的!”
“那個皇帝?你怕是不知道,他三年陸續添了二十幾個美人,還要立繼後,哪還想得起你?”
趙睦狠狠一怔,辮子再落下來,混雜着雪夜呼嘯的狂風,被凍僵的身體幾乎忘了疼痛,她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地起身一口咬在領主惡臭的脖頸上。
鮮血泊泊而出,領主怒不可遏,一把将趙睦狠狠摔在地上,叫人立刻拎走,喂蛇!喂狼!用大晉朝尊貴公主的血和肉身喂養出下一頭奇獸!
到了這時候,趙睦也根本不在乎這條茍延殘喘破敗不堪的命了。
墜落無底深淵時,她解脫地笑了笑。她真的受夠屈辱了,受夠了!
死了才好,說不準還能在陰曹地府找到母後和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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