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勢

“第四層了，竟然已經闖到第四層了，太強了，真是太強了！”

“前三層能夠闖過在我的預料之中，這不算什麽，關鍵還是在第四層，咱們外院有多少弟子都被卡在了第四層啊。”

“是啊，要看他的戰力，最終還是得看能不能闖過這一關。”

……

“司空，我想看看他戰鬥的情況。”

“好吧，我們進塔去。”

…………

“戰！”龍辰率先出手，他看不透對方的實力，只有通過戰鬥來感受。

那守關虛影也出手了，速度很快，只是閃動一下，赫然已經來到龍辰身前，一掌拍向龍辰胸膛，赫然已是全力出手。

“三脈劍！”

龍辰雙指擊出，跟對方的手掌對撞到一起，龍辰被擊退，對方卻是原地不動，龍辰處于下風。

“好！”

龍辰卻是很高興，因為他需要這樣的對手，對手的戰力越強，越可能把他想要的東西激發出來。

“疾風拳！”

那守關虛影再此出招，速度很快，一拳緊跟一拳，短短一個呼吸間，赫然已經擊出二十多拳。

“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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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辰也是出拳，他的速度比不上那守關虛影，但是月蟬拳非同一般，一拳擊出便等同于對方連出四拳，龍辰在一個呼吸之間轟擊出十拳，在攻勢已然占據上風，不過對方的戰力卻是遠勝于他，龍辰的攻擊反而處于下風。

“再來！”龍辰再次轟擊出一拳，那熟悉的東西終于出現，他這一拳威力倍增，竟然一下子就把守關虛影的攻擊給化解了，不僅如此，那徑直朝守關虛影轟擊過去，守關虛影轟然破碎。

“勢！”

塔頂，司空孟輝和那貴婦均是面露震驚之色，他們是真的被震住了，徹徹底底地被震住了。

“司空，我應該沒有看錯吧？”那貴婦扭頭看着司空孟輝問道。

司空孟輝笑道：“你的眼力如果也能夠看錯，那就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了。”

“他竟然領悟了勢！”那貴婦喃喃道，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沒有散去。

“是啊，他竟然能夠領悟勢！”司空孟輝有些恍惚，這是他們才剛剛領悟到的東西，可是一個修為才突破武師境界，年齡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子竟然也已經領悟了，這讓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老了。

“看來你是撿到一塊寶了啊。”貴婦看着司空孟輝道。

司空孟輝哈哈笑道：“我撿到的，不也是你撿到的嗎？”

“那你讓我收他為徒。”貴婦趁機提要求。

“這可不行，他是我外院弟子，怎麽能夠拜內院長老為師呢，你想要收徒，還是等到他進入內院再說吧。”司空孟輝一臉狡猾的笑了起來。

“那你別忘了，你也是內院長老。”貴婦輕哼一聲道。

“我也是外院院長。”司空孟輝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竟然領悟了勢！”器靈虛影出現，很是人性化的盯着龍辰打量起來。

“勢？”龍辰看着器靈，他終于知道自己想要掌握的東西叫什麽了，不過這到底是什麽？

“你不知道？”器靈虛影問道。

龍辰道：“我不知道，還請前輩相告。”

“小子，他一個器靈知道的東西不多，你繼續闖塔，闖完之後來見我，我告訴你。”

一個聲音突然間在龍辰耳邊響起，仔細一聽，十分熟悉，是外院院長司空孟輝的聲音。

“是，弟子遵命。”龍辰恭敬地回答道，心裏卻震驚萬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闖塔竟然把司空孟輝都給吸引過來了。

“恭喜你闖過第四層，我去第五層等你，你盡快過來吧。”器靈虛影緩緩消散，随即一道門戶出現。

龍辰猶豫了一下，并沒有走進門戶，而是放棄了繼續闖關，在新一代的弟子之中，最強者也只闖過了第四層，然後在第五層呆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如果龍辰繼續闖塔，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握闖過第五層，但是卻肯定可以停留更長的時間，如此一來，他就成為新一代弟子中闖塔的最強者了，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龍辰不想做那棵被風摧殘的樹木。

“竟然放棄繼續闖塔，他的心性如此成熟，未來的成就肯定會非同一般。”那貴婦看着龍辰的背影，眼裏閃過贊賞之色。

“我就在等着他做出選擇來，他也沒有讓我失望。”司空孟輝也是一臉贊賞的神色。

“走吧，過去見見他，如此年紀便已經領悟了勢，雖然只是皮毛，但是這也意味着他的未來無可限量了。”貴婦轉身朝外走去。

司空孟輝跟上，有些遺憾的道：“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的星辰親和力，二級實在是太低了。”

貴婦道：“星辰親和力是天生的，無法改變，但是一些東西卻是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來改變，我相信他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司空孟輝沒有說話，眼裏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

龍辰并沒有進入第五層，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闖過了第四層，看見龍辰出現，那些圍觀之人都認為龍辰只是闖過了第三層，并沒有闖過第四層，為此，那個開堂口賭錢的弟子賠了不少，一臉幽怨地看着龍辰。

龍辰并沒有同情那弟子，誰讓他用自己來開賭了，賠了也是活該。

龍辰也無心停留，他現在只想立刻見到司空孟輝，弄清楚那“勢”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那麽強大？因為這個念頭，龍辰甚至都沒有查探一下自己闖塔之後獲得了多少學分，只是急匆匆的離開。

“咦？龍辰怎麽這麽着急就離開了？”

“可能是對自己闖塔的成績不滿意吧，一百多年來唯一一個闖三關成功的弟子，肯定是有一些傲氣的。”

“其實這成績也不算差了，畢竟他只是新人，第一次闖塔，這個成績也要算是中上了吧。”

……

那些弟子對于龍辰闖塔的情況議論紛紛，龍辰的闖塔成績也伴随着這些議論傳開了，不少人在聽到這個結果之後冷笑連連，因為他們發現龍辰的實力其實也不過如此。

就在很多人關注龍辰的闖塔成績的時候，龍辰這個主角卻已經來到了司空孟輝的住處外，門口有弟子守着，龍辰本來想要上前見禮請求通報，司空孟輝的聲音卻已經傳出來了：“進來吧，我已經等你一會了。”

“是。”龍辰躬身行禮，然後便進了院子。

就在院子的一顆大樹下，擺着一張小桌子，司空孟輝和那貴婦正坐下小桌子兩邊，每人身前放着一個茶杯，正冒着熱氣。

“弟子龍辰拜見院長。”龍辰走過去見禮。

司空孟輝點點頭，指着貴婦介紹道：“這一位是內院長老李長老。”

“弟子見過李長老。”龍辰又向貴婦見禮。

“不用客氣。”貴婦擺了擺手，然後盯着龍辰道：“你很不錯。”

“李長老謬贊了。”龍辰謙虛的道。

貴婦臉一沉道：“我既然誇你了，自然就不會是謬贊。”

龍辰微微一愣，呵呵笑道：“那弟子就坦然受之了，正如李長老所說，弟子的确很不錯。”

“不錯，這才對嘛。”貴婦很滿意的笑了起來。

“言歸正傳吧，說一說你什麽時候領悟勢的？”司空孟輝問道。

“就在弟子闖三關時領悟的。”龍辰是來向司空孟輝請教的，自然不能有什麽隐瞞。

“這才今天時間，你竟然就已經能夠掌控了？”司空孟輝的臉上再次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龍辰搖着頭道：“弟子還不能夠掌控，只是偶然可以動用，但都不是弟子主動的，如果不是三絕塔的器靈告訴弟子，弟子都不知道自己領悟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已經很不錯了。”司空孟輝如實道。

龍辰本想想要說兩句謙虛的話，可是想到那貴婦的性格，他幹脆坦然受之，嘿嘿笑了兩聲。

“你如此急着過來，應該是很想知道勢是什麽東西吧，老夫就跟你仔細說道說道。”司空孟輝也不吊胃口，直接說到了龍辰最想知道的話題上。

“多謝院長。”龍辰連忙道謝。

司空孟輝并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沉吟了一會，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開口道：“勢，顧名思義，就是威勢，是武道的精髓的基礎，是一種近乎虛無的存在，想要領悟，十分艱難，成功領悟的幾率近乎萬分之一。”

“領悟了勢只是基礎，更重要的還是掌控，因為對于武道精髓的領悟，往往都是靈機一閃的頓悟，根本就不易抓住，掌控更是難上加難，而你不僅領悟了，而且還逐漸掌控，這樣的幾率應該是百萬中的唯一。”那貴婦接着司空孟輝的話往下說。

“有這麽難嗎？”龍辰瞪大眼睛道。

“你把那個嗎字去掉，你知道老夫是什麽時候領悟勢的嗎？三十多歲。而老夫領悟勢的年紀還算是比較小的，有的人甚至窮其一生也無法領悟勢。”司空孟輝一臉嚴肅的道。

“是，是，弟子明白了。”龍辰笑着點頭，如此看來，他領悟的到真是一個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