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與小白臉婚後的第七十一天

第71章  與小白臉婚後的第七十一天

伏黑幸抓起手機, 時間是三點,下午三點。

她枕在伏黑甚爾的胸口,有種酒飽飯足甚至是過量的安詳感, 像動漫裏榮譽回鄉的英雄躺在裝滿鮮花的棺材裏。

伏黑甚爾這口棺材不是很舒适, 邦邦硬。

伏黑幸喃喃:“遲到了。”

她們原本打算上午回小樓一趟,避免玩瘋了的青少年們掀翻她們的房子。

計劃中的出行時間是上午, 現在是下午三點。伏黑幸估算了一下時間,足夠小樓被這群幼年核//彈拆毀重建。

一條胳膊搭上來, 五指擠進她的手指間,懶洋洋地撥弄。

“你放心,那群小鬼肯定不會把自己餓死。”

“我擔心的不是他們會不會餓着自己,”伏黑幸幽幽道,“我怕他們打起來把家拆了,五條君和敦君的殺傷力, 你心裏有數吧。”

伏黑甚爾緩緩皺眉,思考,“大不了讓那群愛惹事的小鬼賠錢。”

另一條胳膊也搭了上來, 懶洋洋地梳理伏黑幸的黑發。

“你累不累, 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伏黑幸幽幽道:“從昨晚開始,我們就沒有離開過這間卧室。”

太奢靡了,這樣的生活對一個上班族來說太奢靡了。

“我等會兒收拾房間,”伏黑甚爾毫不在意道, 他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你想吃什麽,是點外賣還是想吃我做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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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幸理智地戳穿他的謊言, 這看似是兩個選項,實則是一個選項, “我們家裏根本就沒有新鮮的食材。”

圖窮匕見,伏黑甚爾輕聲低語:“正好我們一起出門買菜,回來做飯。”

窗簾拉開了一條縫,午後蒼白的陽光悄悄溜進來,在揉皺的被褥上畫出一道金色的護城河。窗簾外有鳥鳴,窗簾內是令人舒适的溫暖。

伏黑幸心想,不能怪她,是溫度太恰到好處,是早上胡鬧得太累,是她睡飽了精神十分放松……

……敦君,你再等等吧。等到晚上,晚上他們一定回!

伏黑幸僅僅思考了不到三秒。她将身一翻,從伏黑甚爾的胸口翻下來。

“我想吃壽司!”她歡快地提要求,“晚上我們再請敦君他們出去吃飯。”

新婚夫婦整理打理了一番,磨磨蹭蹭地出門買菜,逛的依舊是伏黑幸公寓不遠處的超市。

她們,或者說伏黑幸,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效率。

兩個人在超市悠哉游哉地閑逛,在琳琅滿目的貨架中挑挑揀揀,回家又是邊看電視節目邊做飯。

伏黑甚爾負責在案板前忙碌,伏黑幸負責長時間的搗亂以及偶爾的打下手。

吃過飯,她們又收拾了廚房和卧室。期間電視一直開着,兩個人豎起耳朵,聽完了整整一檔節目。

等到出門,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冬日的天空早就沉沉地壓入夜色。雪沒有化完,邊邊角角仍殘留點點餘白。

為表歉意,伏黑幸提了一大兜子零食。她望着漆黑的天空,不免有一絲心虛,“希望敦君他們都好好地待在家裏。”

伏黑甚爾道:“怕什麽?有本事他們就把整棟樓都拆了。”

伏黑幸一戳他的腰,“此處禁止烏鴉嘴。”

兩人邊走邊說,不多時,小樓的影子已遠遠出現在視野盡頭。伏黑幸不禁松了一口氣。至少它還是一個完整的長方形。

懷揣着緊張的心情,伏黑幸打開小樓大門。

客廳亮着燈,但空無一人。電視開着,正在播放一部狗血的家庭倫理劇,劇裏每一個人都在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

桌上擺滿撕開吃掉的零食包裝袋,絕大多數是甜食,少部分是鹹味零嘴。角落裏堆着幾個空了的啤酒罐,都是伏黑幸出發前特地藏好的,不知道被這幾個小鬼從哪個犄角旮旯裏翻出來。

“還行,”伏黑幸四處張望,“至少他們沒把自己餓到。”

伏黑甚爾側耳細聽,不多時,臉上咧開一個陰森森的笑。

他向伏黑幸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伏黑幸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打算幹好事。他走過來,腳步奇異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明明很大一只,但行動間完全感受不到存在感。

伏黑甚爾朝上比了一個手勢。

我帶你上去看看。

伏黑幸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點頭。

于是她被伏黑甚爾用一只手抱起來,像兩只結伴的幽靈,飄上了二樓。樓梯上隐隐能聽到房間裏傳來的嘈雜聲響。

“再來再來!”

“該我了,啊,六步!”

“我有點餓了,去儲物間翻點零食,你們要吃什麽?”

“蛋糕!”

“沒有啤酒了吧,那我要牛肉幹。”

“我和你一起去,我幫忙拿幾瓶飲料過來。”

伏黑甚爾放下伏黑幸,陰恻恻一笑。作為打掃衛生、處理家務的家庭主夫,回家看到滿地狼籍,他的主夫警報器已是警報聲滴嗚滴嗚狂響。

這幾個小鬼,竟敢冒犯他的家務領土,罪不可赦!

他額頭青筋直跳,抱臂守在門口,等下過來的夏油傑和中島敦一開門就能看見門口的兩個大人。

伏黑幸家務做得少,對客廳的亂象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她是單純上來看熱鬧的。

門開了。首先冒頭的是走在前面的中島敦。男孩白發淩亂,滿眼血絲,說不定昨晚到今天都沒有合過眼。

随後是夏油傑,和前者比起來,他的形象好不到哪裏去,連那撮奇怪的劉海都別到了耳後。

伏黑幸越過他們,看向室內。更多的零食包裝袋,更多的垃圾、更多的塑料瓶。中間是一張鋪開占據半個房間的巨大地圖。

地圖旁邊盤腿坐着的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家入硝子懷裏抱着小咪,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貓咪的頭。

而最邊角的位置,伏黑幸只看到了一堆卡牌和游戲錢幣。一張游戲錢幣虛空浮起來,卷進錢堆裏。錢堆自動歸好收整,四四方方地疊成一個長方體。

她看不到咒靈,但伏黑甚爾能感知到,掌管銀行負責發錢的小打工鬼,分明是他扔在家裏看家的醜寶!

醜寶的智力竟然能開發到當銀行管錢的地步嗎?

伏黑甚爾獰笑一聲,剛要開口。五條悟眼睛一亮,精準鎖定伏黑幸手中的購物袋。

他歡歡喜喜地沖上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伏黑甚爾擠到旁邊。不知怎麽的,購物袋就已轉移到他的手中,再一個轉眼,他拆開了棒棒糖往嘴裏塞,甚至分了伏黑幸一個。

“你來得正好。”他笑眯眯地說,擋住伏黑甚爾向前的路,“我們在玩大富翁,一起來嘛。”

伏黑幸有些意動,但身為大人的成熟理智攔住了她雀躍的心。

“你們昨晚沒有休息嗎?我本來打算今晚請你們出去吃飯的。”

“我們在房間裏睡了三四個小時。”夏油傑說,他無意中站到了伏黑幸的另一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擋住了伏黑甚爾的另一條路,“正好六個人玩大富翁會更刺激一點。”

見到伏黑幸,小咪從家入硝子的懷裏跳出來,優雅地繞到伏黑幸腳踝邊,弓起背蹭來蹭去。

帶來的零食被三個青少年迅速瓜分。中島敦看着面無表情的伏黑甚爾,縮起肩膀笑了笑,“甚爾先生,晚上好。”

他一溜小跑,跑回伏黑幸和五條悟中間,正襟危坐。顯然是想借左邊的庇護所與右邊的火力吸引機逃避伏黑甚爾的怒火。

伏黑甚爾的太陽穴一跳一跳,怒道:“哈,你們這群不懂禮貌的小屁孩,連基本的衛生都不會保持嗎?”

“對不起。”家入硝子飛快道歉,“打完游戲以後我們會一起好好收拾幹淨的。”

然後是夏油傑,他誠懇的态度足夠堵上任何人的嘴,“伏黑先生,你也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吧。游戲結束後,我們三個會把家裏打掃幹淨的。”

“伏黑先生”這個稱呼觸動到了伏黑甚爾的神經。他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點,“記住你說的話。”

五條悟托腮別開眼睛,哼哼唧唧,“他這麽愛幹家務,那就讓他去做嘛。”

話沒說完,他被夏油傑摁着肩膀壓了回去,“請當一個有禮貌的客人,悟。”

伏黑幸向伏黑甚爾招手,在身旁騰出一個位置,“甚爾,你坐這邊。”

他撇了撇嘴,走進去緊緊地貼着伏黑幸坐下,絲毫不介意自己高大的身軀束手束腳地擠在角落裏。

中島敦自覺地往邊上挪了挪。

六個人,一只貓,一只負責發牌的咒靈。玩家與設備都齊全。

“大富翁”的游戲規則和她們玩過的“人生”游戲類似,區別在于“大富翁”的主要目标是使其他玩家破産,讓自己成為擁有最多資産的玩家。

破産即出局,不像“人生”擁有靠結婚當黑寡婦翻盤的可能。

六個人以座位順序決定選擇出生點和投擲骰子的順序。伏黑幸昨天結婚,她第一位,随後是她旁邊的伏黑甚爾,下一位是家入硝子,再是夏油傑、五條悟和中島敦。

伏黑幸拿起一個代表她的黑色小棋子,落在她選擇的出生點上,她很看好這片地,附近有不少房産,她可以先下手為強!

伏黑甚爾的頭枕在她肩上,非常沉重。

“你如今沒有幸運加持了,能行嗎?”

伏黑幸無情地道:“閉嘴。”

她緊緊握着骰子,心道,爸爸媽媽與我同在,我才不可能——

骰子停止滾動,落地,一點。

伏黑幸冷着臉,拿起黑色小棋子向前一步,什麽都沒有得到。

接過骰子的第二位玩家是伏黑甚爾,他毫不猶豫,選擇了距離伏黑幸最近的出生地。

他對于自己的運氣向來是不抱什麽指望,随手一扔,骰子在地圖上滾動好幾圈。

六點朝上。

他看着伏黑幸,伏黑幸看着他。伏黑甚爾悄悄搭着伏黑幸的手,讨好地碰碰她的手指。

他捏着棋子走了六步,停在一個房子的圖标上。

醜寶慢吞吞地爬過來,吐出一沓正面朝上的牌。每一張都标注了不同的功效。咒靈擺擺頭,示意他行動。

夏油傑解釋了一句,“這是商店。你可以用自己的初始資金購買不同的道具卡。”

伏黑甚爾的目光掃過那些卡以及卡上的文字描述。

轉向卡,可以改變他的行走方向。

點數卡,投擲骰子時可以選擇他想要投出的任意點數。

炸彈卡,在他當前的位置安放炸彈,下一個路過的人會被炸進醫院,休養八個回合。結束休養後從醫院出發。

香蕉卡,功能同上,下一個路過的人會向前滑兩格。

伏黑甚爾嘴角不懷好意地揚起來。他拿出分到的游戲錢幣和醜寶交換了轉向卡與炸彈卡,同時安慰伏黑幸,“放心,我不會對你使用這些道具的。”

伏黑幸憐憫地搖頭,“甚爾,一般你這麽說的時候,你就離倒黴不遠了。”

伏黑甚爾十分自信,“這個游戲玩不到玩家破産的,最後肯定是這群小屁孩太困太餓,跑出去吃東西睡覺。”

伏黑幸拍拍他的肩膀,“能一直保持這種自信,也是一件好事。”

家入硝子是第三位。她的點數非常不錯,投到了四點,走到距離她出生點不遠處的空地上,購置了本輪游戲的第一片土地。

夏油傑的棋子向前走了五步,棋子的落點很有意思,是一家彩票店。忙碌的醜寶爬到他身邊,吐出了一堆标着1~30的硬幣。

走到彩票店的人可以選擇是否購買彩票,而每十輪過去,彩票店都會開獎。如果開獎的數字沒有被任何人買中,則獎金疊加,積攢到下一輪開獎。

夏油傑想了想,挑中了16。買一次彩票只花費三千。而他們的初始資金有十萬,不買白不買。

最後兩位是五條悟和中島敦。他們一個投出了兩點,無事發生。一個投出了六點,買了一片空地。

游戲的初期還算和平,大家挨個搖着骰子,不停購入自己路過的空地。等到下一次他們經過自己的空地時,就能在空地上蓋房,向路過的其他玩家收費。

房子蓋得越高,收費越高。大的空地能花費更多金錢,建造功能不同的酒店、商場和研發中心,每種建築的核心目的都是收錢。

他們平安度過了六輪游戲。家入硝子踩到了一個攔路的圖标。圖标是一個禦守的模樣。勤奮的游戲助手醜寶鼓着腮幫子,咕嚕咕嚕幾聲,吐出一個藍色的禦守。

家入硝子拿起禦守,眉眼中浮上一抹喜色。

“是好運禦守。”她向衆人得意地展示,“之後五輪中,我購買的空地可以不花費資金憑空建起一棟建築。”

這的确是一張好牌,他的成功順利吸引來一衆羨慕嫉妒的目光。

夏油傑點頭,“你的運氣不錯,但是……”

他成為本局游戲第一個繞過所有地圖一圈的游戲玩家,這時已經走到自己之前購買的空地上。

“我即将擁有屬于自己的房産。”

屬于夏油傑的空地上升起一塊小積木,代表一層樓。他滿目憐愛地看着那只小積木,就像在看一個嗷嗷待哺的寶寶。

而他們的和平與伏黑甚爾無關,在一次次投擲點數間,伏黑甚爾與五條悟的距離正不斷拉近。

此時代表五條悟的棋子與代表伏黑甚爾的棋子距離不超過六步。

邪念,誕生了。伏黑甚爾露出了合格又邪惡的反派表情,“我要使用道具卡!”

他興奮地接過臭寶吐出來的炸彈模型,放在自己的位置上,随後搖出三點的點數,潇灑離開。

一個即将引爆的炸彈橫在五條悟前方,他既沒有轉向卡,也沒有點數卡,唯一的倚仗是他的運氣。

“放棄吧,”伏黑甚爾說,面上表情陰險無比,“我知道你手上沒有道具卡。”

游戲即是戰争,而他,是一個肮髒的玩家!

在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來前,五條悟前一位的夏油傑踩到了亮閃閃的紫色房間圖标。醜寶從天而降,醜醜的嬰兒頭上戴着紫色的女巫帽。

它吐出背面朝上的六張牌。衆人恍然大悟,這次是占蔔屋。

夏油傑猶豫片刻,選擇中間偏右的一張牌翻開。

所有人集體轉向。

所有玩家轉向,原本攔在五條悟前方的炸彈變成了伏黑甚爾面前的攔路虎,五條悟的危機甚至沒有超過一分鐘!

伏黑甚爾目眦欲裂,“怎麽可能!”

五條悟捧腹狂笑,說不出話來,伏黑幸代替他說:“害人終害己哦,甚爾。”

“不,我不相信。”伏黑甚爾咬牙,“大不了,我跨過這顆炸彈就是了。”

五條悟得意洋洋地投出骰子,“沒辦法,傑可是我的摯友。”

他投出的點數為六,往回走出六步,更是将炸彈遠遠抛在身後。

其他人的回合都不重要了,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伏黑甚爾身上。他的一骰将成為決勝的關鍵。

骰子騰空的瞬間,伏黑甚爾想了許多。

他想到自己放下的炸彈,想到夏油傑選中的占蔔,想到五條悟不存在的轉向卡。

可惡,他為什麽沒有轉向卡,他為什麽不能偷偷藏一張轉向卡?

骰子定在地圖中央,所有人的目光一同朝那看去。三個點明晃晃朝上,嘲笑伏黑甚爾的自作多情。

嘆息。唏噓。狂笑。嘈雜聲中,頭頂護士帽的醜寶從地圖的另一端飛快蠕動而來。它用尾巴卷起象征伏黑甚爾的棋子,放在炸彈上。

“砰”的一聲,炸彈的模型亮出紅光,劇烈振動。将棋子震飛到一邊。

醜寶又将伏黑甚爾,不,是棋子,頂在護士帽上,急切地朝醫院爬動。那顆棋子關進了醫院。

八回合。

除了伏黑甚爾外的所有人都在笑。

游戲即是戰争,伏黑甚爾是一個肮髒的玩家,而命運,是更肮髒的玩家!

伏黑幸重複,“害人終害己。”

游戲的第一個十輪結束。穿上工作制服的醜寶在彩票店的圖标上盤成一根由大及小的彈簧。

咒靈的身體不停顫抖,間或發出“嗡嗡嗡”的聲響。它吐出一個小球,編號1。

場上購買了彩票的玩家只有三人。夏油傑購買了16號、30號。伏黑幸購買了5號。家入硝子購買了12號。所有人購買彩票的資金都存到了下一個十回合內。

本輪游戲的十回合結束,發生了經濟膨脹,所有人的資産都按兩倍計算,并扣除一定比例的稅金。

玩家們踏上了重複的路線,換而言之,他們上一輪購買的土地要開始建房和收費了。

除了躺在醫院的伏黑甚爾,他在醫院休養,地圖上的熱鬧與歡樂都與他無關。

伏黑幸啧啧感嘆,投出自己的骰子。

目前為止,她的運氣說不上最好,但也不差。她手上捏着幾片空地和幾個彩票號碼,還有一張道具卡。如果這一個十回合內她能走到自己的空地上建房,擁有穩定的收錢渠道,接下來她的行動都會非常順利。

骰子落地,象征伏黑幸的棋子壓住了一個箭頭圖标。

醜寶從一地的零食袋子中拱出來,用尾巴小心翼翼地将伏黑幸的棋子調轉方向。

絕大多數地圖的格子都是橙色的,唯有她腳下的格子是藍色。她進入了一個隐藏地圖。

下一個是伏黑甚爾,哦,跳過。

家入硝子回到了自己購買的大空地。她幾乎是用慈愛的目光撫摸自己最大的財産。

“我要在這裏建一座酒店。”

從此以後,每一位路過的玩家都要投擲骰子,按點數的倍數收取過路費。

三塊大的積木穩穩地壘在家入硝子的空地上,醜寶小心翼翼地将酒店的屋頂放在三塊積木的最頂端,代表家入硝子的酒店落成。

家入硝子的喜悅之情都沒來得及維持到下一回合。因為五條悟走到了她的酒店附近,只差一格就要踏入收費範圍。

在那之前,五條悟踩中了一家商店。醜寶商店刷新的牌中多了一張醒目的怪獸牌,五條悟摸着下巴,眼睛一亮,“我找到了有趣的東西!”

他花費一萬二,和醜寶交換了這張怪獸牌,朝地圖上一拍。

“我要使用道具卡!”

衆人這時才想起關心怪獸卡的效果。

怪獸卡:召喚出一只怪獸,摧毀整條街的建築物。

巍峨的黑影出現在地圖的另一端,是醜寶。它套上了一具恐龍玩偶的皮套,以恐怖的氣勢在五條悟前方落地!

怪獸張牙舞爪,放肆地翻滾、破壞、摧毀!它尾巴一甩,積* 木橫飛!

飛出去的不是積木,不是酒店,而是家入硝子的夢!

家入硝子瞪大眼睛,“啊!”

五條悟笑嘻嘻地感嘆:“剛建起來的酒店,馬上就沒有了呢。”

“五條,”家入硝子陰沉道,“你要引發戰争嗎?”

五條悟一手扶額,陰影投下,遮住眼睛,“戰争,戰争早就開始了!”

中島敦在五條悟的桀桀狂笑中,默默在自己購買的空地上蓋起一座小房子。他祈禱自己不要和五條悟與家入硝子距離太近,只希望遠離兩人的戰争。

伏黑甚爾,依舊關在醫院。他本人已經拿上垃圾桶,開始收拾房間裏的垃圾。

伏黑幸困在隐藏地圖中。只有走到固定的傳送點才能離開隐藏地圖,其他方法都無法傳送出去。

她只能來來回回地隐藏地處地圖中繞彎。

買空地。蓋房子。買空地。蓋房子。

夏油傑購入了更多的彩票。他似乎與彩票店有緣,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踩到彩票店的圖标。而他每回都買,現在手中已經集齊了八個彩票數字,分別是1、3、5、10、16、21、22、30。

家入硝子很快等到了複仇的機會。醜寶商店向她打開大門。

冷酷的複仇女王巡視一圈,不知道是醜寶故意拱火還是運氣使然,她刷出來三張怪物卡與一張炸彈卡。

家入硝子豪邁地一揮手,毫不顧忌自己的四分之一家産,“我通通都要!”

五條悟打響了戰争的第一槍,現在是受害者的回擊時間!

下一回合,家入硝子來到了新的一條街。此時,絕大部分玩家,指除了伏黑甚爾以外的所有玩家,都陸陸續續建起了自己的房子。

這條街上有五條悟的兩棟房産。家入硝子緊緊握拳,出擊!

“出來吧,我的哥斯拉!”

醜寶披着恐龍玩偶皮套,再度登場。

他放肆地朝地圖上一躺,滾動、蠕動、爬動,毛茸茸的劍齒與頭頂的尖角拱翻了街道上所有代表房産的積木。

五條悟與夏油傑的房産在暴亂中橫飛。

五條悟半點不惱,哈哈笑了兩聲,“好激烈的反擊,不過是沒用的!”

一塊積木滾到夏油傑的膝蓋邊,那是他的房産,與五條悟不同,他在一塊地皮上蓋了兩層樓。

伏黑甚爾還在醫院裏休養生息。游戲外的他給吸塵器插上了電源,圍着玩家與地圖勤快地清理衛生。

伏黑幸還在秘密地圖裏轉圈。她已經買下了小半塊秘密地圖的地皮,并建起了一層房産。

她麻木地嘆了一聲,“我什麽時候能出去?”

中島敦遠遠望着地圖另一端恐怖的戰争,籲了一口氣。他手上捏着一張轉向卡,男孩打定主意,等會兒就算轉向重走,也不會靠近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的地盤。

家入硝子的襲擊終于戳到了五條悟的痛處。

她的棋子停在一條較大的街道上。這條街上有五條悟的酒店,有夏油傑的房産,有伏黑幸遺留在外面的一塊空地。

家入硝子暢快地笑了一聲,高舉拳頭,“上吧,哥斯拉!”

醜寶哥斯拉發出一聲滑稽的咆哮,“媽!”

一個無畏的沖鋒,怪獸沖向了五條悟的商場和夏油傑的房子。

一切都毀滅了,只剩一片廢墟。

“可惡,可惡!”五條悟抓亂一頭白發,咬牙切齒,“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買下了醜寶商店刷新出的所有怪獸牌。

夏油傑的視線挪到人畜無害的醜寶店員身上,心生警惕。

它怎麽能刷出這麽多怪獸牌?難道是這只咒靈在刻意拱火?

無人在意的角落,中島敦小心翼翼地調轉方向,謹慎地與戰争中心保持距離。他作出明智的決定,暫時不購買房産。

這一輪終于有了大的變動。傷愈歸來的伏黑甚爾再度回到鬥争激烈的戰場。

整個房間一塵不染,泡好的茶水與杯子擺在伏黑幸手邊。他給伏黑幸和家入硝子拿來兩張床毛毯裹着,朝場上一看,皺眉。

“你們這八回合都在幹什麽?場上都沒有幾棟房子。”

他自信咧嘴一笑,投出點數,路過一片空地。

中島敦無辜地睜大眼睛,朝他伸手。

伏黑幸提醒道:“甚爾,你要給敦君過路費。”

伏黑甚爾不滿道:“不是只有房産才收過路費嗎?”

伏黑幸道:“現在經濟膨脹了,空地也要收過路費。空地是四千過路費。”

伏黑甚爾不情不願地數出四張游戲幣,塞給中島敦,“四千而已,我能接受。”

中島敦膽戰心驚地收了錢,兢兢業業地收到自己的小金庫裏。不知不覺間,沒人發現他的錢幣已堆有厚厚一沓。

“啊哈!”五條悟嚣張地大笑出聲,“我要毀掉這裏!”

他化身為猖狂邪惡的魔王,披風的陰影攏住平靜美滿的街道。

夏油傑震驚,連眼睛都睜開一點,“這條街上可是有你自己的房子!”

五條悟道:“這條街上也有硝子的房子。”

夏油傑面無表情,“也有我的房子。”

醜寶怪獸肆意破壞,熱血上頭的兩人大打出手。他們的房産,他們的心血,通通付之一炬。

這片地圖上,大半的房産都被清空了,而房産最集中的地方在——

秘密地圖。

伏黑幸懶得數自己在這裏轉上了幾圈。她買下了這裏三分之二的土地,屬于她的絕大多數的土地上都蓋上了她的房子。一層。兩層。

不幸也是幸運,她恰到好處的避開了主地圖上癫狂的紛争,保存了最多的資金與實力。

第二個十回合過去,經濟愈發膨脹。這次玩家們的財産和各項收費都膨脹到了四倍。

幾人的資金排行中,出乎所有人意料,中島敦高居首位。空地為他帶來穩定的進賬,他不蓋房的決定相當明智,規避了房産被怪獸摧毀的風險。

其次是瘋狂買入道具的五條悟和家入硝子。

游戲進行到如今的地步,勝利和賺錢都不再是他們的第一目标,他們必須打倒敵人!

兩位魔王只要有機會就殘酷地打出怪獸卡,摧毀敵方建築。持有的資金加起來都比不上中島敦一個人。

而令人悲哀的是,哪怕是這種情況,伏黑幸都排在兩人後一位。

她本人與房産都困在秘密地圖中,除了外面的空地能給她帶來少數進賬,其餘所有時候都是機械地買地建房,開銷居多。

倒數第二名伏黑甚爾,他的資金和上一個十輪中沒有多大區別,只在千位上有所變動。

更令所有人意想不到,排在最末尾的人是,夏油傑。扣除稅金後,他的資産只有區區八千。

夏油傑是一位頗具經商頭腦的玩家,他知道擁有的地産越多,在游戲後期的優勢就越大。他買了太多土地,建起了太多房産。

現在這些房産都成為五條悟與家入硝子鬥争的犧牲品,導致他的虧損多過進賬。

形勢十分嚴峻,哪怕是夏油傑都繃不住面上平和的表情。

五條悟盤腿坐着,身子像游戲手柄上的搖杆,晃來晃去。

“噫,傑,你好倒黴啊。”

夏油傑按捺着怒火,眼皮直跳,“這到底是怪誰?”

下一輪過路費将提到四倍,他再多路過幾片地,很有可能被其他黑心的玩家收費收到破産。

八千,還抵不過兩次過路費!

危機時刻,彩票開獎。

身兼多職的醜寶氣喘籲籲地爬到地圖中央,吐出一個球,又氣喘籲籲地爬回去。

伏黑幸眼尖看到小球上的數字,“16,誰買了16號?”

夏油傑呼吸一滞,在衆人朝他看來時。緩緩顫聲道:“是我。”

醜寶滿載着獎金,艱難地朝他爬動。它獻上了彩票獎池裏積累的所有資金,那希望的錢幣落進夏油傑的金庫裏,他的資産瞬間反超伏黑甚爾、伏黑幸、五條悟和家入硝子,成為正數第二。

新的一輪開始。家入硝子凝重地看向五條悟。

“休戰?”

五條悟數了數,自己少得可憐的資金。鄭重道:“休戰。”

再打下去,兩人恐怕要雙雙破産出局。

雙方達成和平條約,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為此感到慶幸。

“休戰?”夏油傑的嘴角微微上勾。

他在心中計算了一遍五條悟與家入硝子的資産,問道:“你們已經沒有多餘的資金打仗了?”

“很好。”漆黑的複仇者自問自答,笑容愈發擴大,“那就輪到我了!”

醜寶商店裏的怪獸卡,買!

買下的怪獸卡,當場使用!

“燃燒吧,所有的一切都燃燒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島敦又一次使用轉向卡,無比慎重地避開了三人的方向。

他就知道,三人的混戰不會輕易結束,他還是遠離為好。

可惜這次轉向卡并沒有如他所願,為他帶來幸運。中島敦的小棋子踩中一個似曾相識的圖标。

醜寶忽然出現,将他的棋子轉向。秘密地圖迎來了第二位訪客。

伏黑幸懶散地挑眉,和他打招呼,“呦,歡迎你,敦君。”

出現在中島敦面前的,是盡數标上伏黑幸顏色的空地與房産。伏黑幸看中島敦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大號的錢袋。

“你終于來了。”伏黑幸對寶貴的錢袋輕柔地低語,“謝謝你來陪我,敦君。”

無人關注的時刻,伏黑甚爾悄悄放下一枚炸彈。他堅信這次自己不會重蹈覆轍。

地圖上的大部分地區都因為五條悟、家入硝子和夏油傑的混戰水深火熱,區區一枚炸彈,比起這三個瘋狂的哥斯拉召喚者,不算什麽。

他謹慎地走了幾步,給五條悟交上過路費。

第二輪他又謹慎地走了幾步,給夏油傑交上過路費。

第三輪,他再次謹慎地走了幾步,給家入硝子交上過路費。

伏黑甚爾忽然意識到不妙,哪怕他不會再轉向與自己扔下的炸彈重逢,可是他在醫院裏待了太長的時間,根本沒機會購置自己的資産。

這導致他一離開醫院。外面到處都是別人的地皮,而他只有乖乖上繳過路費的份。

破産,近在眼前!

伏黑幸摸着下巴,思考後道:“我要使用道具卡。”

哪怕是路過傳送點也無法傳送,只有正好踩到傳送點上,她才能離開秘密地圖。

她冷着臉,凝視前方兩格的傳送點,打出了自己唯一的一張道具卡。

陷阱卡,路過陷阱的玩家會跌入陷阱,需要進入醫院休養兩回合。

陷阱設置在傳送點上,她會為此進一趟醫院。沒關系,只有兩個回合,不會讓伏黑幸淪落到伏黑甚爾那般凄慘的地步。

中島敦苦惱地嗚咽一聲,“我也想……”

他手上沒有任何道具卡,秘密地圖裏也沒有任何能夠提供道具的途徑。這裏沒有商店,沒有占蔔屋,沒有提供禦守的神社,沒有突發事件。

他将繼承伏黑幸的位置,在這裏,一圈又一圈地重複,給伏黑幸交錢。

兵荒馬亂,民不聊生。游戲走向了第三個十輪的終結。

依靠汲取上輪首富中島敦的財富,離開秘密地圖的伏黑幸一躍成為財富榜的第一名。她厚積薄發,短時間內完成了從窮鬼到首富的飛躍。

第二名是運氣爆棚,贏走兩輪彩票獎池的夏油傑。即是他拼命購買道具卡向五條悟與家入硝子複仇,他拿走的獎金也在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的資産之上。

第三名是中島敦。他的資産實在太過龐大,哪怕被伏黑幸龍卷風般攝走了一半,也沒有淪落到本局游戲的底層。

五條悟與家入硝子分別是倒數第二和倒數第三。他們的暴行為他們贏得惡果,再無力向上爬升。

而游戲的最後一名,正是游戲中第一位自食其果的惡人,伏黑甚爾。

他的資金只剩下八百,任何一點微小變動,都能使他破産出局。

他擰起眉毛,嚴肅扭頭,看向伏黑幸。

“這個游戲裏,我能找人借錢嗎?”

伏黑幸道:“不能。”

伏黑甚爾道:“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我的就是你的。”

“如果你說的是債務,那大可不必。”伏黑幸冷酷道,“不能。”

伏黑甚爾還有最後一絲希望,他安慰自己道:“等彩票開獎,我就有翻身的機會了!”

有了夏油傑走好運的例子在前,他沒忍住,彩票手上握住了五個號碼。只要醜寶吐出他有的任何一個號碼,他就能翻身再戰!

如冷兵器般銳利的目光戳在彩票機醜寶身上,咒靈渾身發毛,只敢用微小的動作張嘴,将一個球放到地上。

5。

伏黑甚爾左看右看,“5”這個數字,與他購買的任何一個彩票都不沾邊。他買的彩票裏甚至沒有“5”!

他的眼睛睜大、再睜大。

“不可能!怎麽會?”他犀利的目光掃向醜寶,“該不會是你作弊了吧?這是你的報複嗎?”

他懷疑地瞪着醜寶,被伏黑幸遮住眼睛拉回來。

“請這位玩家不要向工作人員發洩自己的個人情緒!”

伏黑甚爾憤憤不平道:“這不是個人情緒。我懷疑這家夥有私心!”

他說着,邊瞪躲在中島敦背後的醜寶,邊跟在伏黑幸後投了骰子。

點數六。

一、二、三、四、五、六。

他的棋子蓋住一枚炸彈。

那是他放下的炸彈,放下這顆炸彈時,他信誓旦旦,自己不會在同一個坑裏摔倒兩次。

砰——!

炸彈模型炸開火花,伏黑甚爾二度入院。随着經濟的膨脹,他需要繳納入院費八千元。

八百減去八千。

伏黑甚爾成為這局游戲第一個破産的人,唯一的敗者!

伏黑甚爾不敢置信地嚎叫,“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伏黑甚爾不敢置信地嚎叫。

幾年過去,敗劇重演,玩家們對他的失敗沒有分毫憐憫。

“你又輸了,真可憐吶,伏黑。”五條悟幸災樂禍地靠在沙發抱枕上。

他的頭發變長許多,小墨鏡遮不住那張愈發長開的俊秀面容,“我發現你根本不能玩比拼運氣的游戲,每次都輸。”

“是哦,伏黑有贏過嗎?”家入硝子道。

她和伏黑幸坐同一條沙發,幾年過去,跑去別人家偷偷喝啤酒的小屁孩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因為幸小姐的運氣很好,他們兩者相互彌補了吧。”夏油傑收起擺在桌上的棋子與地圖,“不過,伏黑的運氣早就差到沒辦法挽救了,他的運氣都花在碰到幸小姐身上了。”

伏黑甚爾不悅地哼了一聲,“一群不懂禮貌的家夥,在別人家做客要有當客人的自覺。”

“沒關系,我允許他們暢所欲言。”伏黑幸笑眯眯道。

她剪掉了一頭長發,如今發尾堪堪掃過肩膀,像一只炸毛的海膽,又像一只黑色的刺猬。

她探身,伸手去推伏黑甚爾,“快去做飯啦,甚爾,我餓了。”

“為什麽不讓那小子做飯啊,他不是閑着嗎?”伏黑甚爾抱怨道。

伏黑幸對他怒目而視,“你要一個三歲小孩做飯給你吃?”

“為什麽不行,家務技能要從小培養。”伏黑甚爾起身,把屁股下的椅子放回原位。

他們在一座二層小洋樓裏,腳下鋪滿透亮的木地板。陽光灑進窗內,風吹動碎花窗簾,給木地板鍍上一層溫潤的淺光。

伏黑甚爾在一樓朝樓上大聲喊:“下來做飯!”

噔噔噔。

二樓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中島敦急忙追下來,牽住一雙稚嫩的小手,“你走慢一點,惠,你的電視還沒看完呢。”

一張嬰兒肥的小臉蛋出現在樓梯的欄杆之間,接着露出來的是和媽媽一模一樣的海膽頭發型。

中島敦俯身将三歲小孩攔腰抱起,走下來,“我來做飯就好了,你回去看電視吧。”

“爸爸說今天要教我學習很重要的生存技能,”男孩眨巴着眼睛,包子臉異常認真,“他說非常重要,是關乎一生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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