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當然要維護了

第82章  當然要維護了。

“天降異象, 九百九十九道天雷劫,哪位帝座納後了?”

“天界沒有哪位帝座有此喜事……”

“是卻濯仙尊,仙尊在凡間, 和凡人女子成親了。”

“而且雷劫并沒有落在那女子身上, 那些雷劫都被仙尊舊部擋下。”

“如此看護, 仙尊真是動了凡心了?”

“那仙尊的道心被破了嗎?”

四海沸騰,仙家們熱議連連。

有人憤憤不平:“六界大亂,堂堂卻濯仙尊卻冷眼旁觀,而今方才出現,便将一人界女子捧上後位, 上古震懾天下的卻濯仙尊, 耽于兒女私情, 這悠悠萬載, 坐視生靈塗炭,罔顧天界凋敝, 簡直妄為仙尊!”

“不可妄議仙尊,雖說事實如此, 但那畢竟是仙尊。”

“仙尊會回歸天界,為天界而戰嗎?”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天界風漪宮卻依舊沒有迎回它的主人。

入夜,祢荼打開地府入口,帶着方思議一道前往地府。

持着閻王的帝宮盤, 一路被帶到閻王殿內堂,閻王見了她,立刻迎了上來。

“祢荼小友……”閻王又看了下她身邊容顏完美的男子, 微縮了下,“不知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祢荼道:“我想見大帝, 而且是盡快,不知閻王大人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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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閻王飛快地看了眼仙尊,道,“我可以帶你去見大帝,只是不知你見大帝作甚?”

祢荼道:“想請大帝幫個小忙。”

閻王眼皮一跳:“多小的忙?”

祢荼道:“比如借複命盤一用?”

閻王倒吸涼氣,道:“把半帝器複命盤借出去,你是想攪弄各界局勢麽,複命盤連仙神的魂魄也能撼動,乃是大殺器。”

祢荼道:“我只是想用它救個人而已。”

閻王依舊眼冒精光:“救誰?”

祢荼道:“一個人族修士,大乘境,他身中絕魂毒,魂魄受損,只是想用複命盤療個傷。”

閻王稍稍松了口氣,道:“只是這樣,那借什麽帝器,你直接把人帶到大帝宮來,讓大帝施法療愈一下即可。”

“多謝閻王大人!”祢荼朝着閻王躬身行禮。

閻王差點也彎腰參拜了,他看了眼仙尊,額上冷汗滴落,道:“仙後不必多禮。”

祢荼不由看向方思議,方思議道:“你我的婚事,四海皆知,你成仙後渡天劫,六界都上位者都已知曉。”

祢荼道:“我立刻去接人下來,我該怎麽去見大帝?”

不等閻王開口,一個宛如大道玄音的聲音傳入在場衆人耳中。

“直入帝宮,本帝恭候仙尊仙後大駕。”

祢荼趕緊回到永樂洲邵山別院房間,不等方思議站穩,便拉着他來到蓬萊仙山弟子所居的別院外。

“我該怎麽把我哥弄出來?”

“芳菲和蓬萊仙山掌事者相熟。”方思議道。

“不必麻煩,”祢荼道,“我直接傳音讓我哥出來好了。”

祢荼魂力外放,找到祢路下榻的房間,傳音讓他從側門出來,自己等人在外面等他。

祢路立刻答應了。

于是,祢荼在院外等了他半個時辰,側門安安靜靜地閉着,始終沒有人出來的跡象。

“你在耍我嗎?”祢荼傳音給正在院內摸索着走路的蒙眼男子。

祢路道:“我走錯路了。”

祢荼眼睜睜地看着他明明直行的路,偏偏左拐,難道神族傷他的眼睛,還傷了他的方位感嗎!

“我給你指路。”祢荼沒了脾氣,畢竟在裏頭繞路的人都沒生氣,她一個等着的人有什麽好生氣的。

經過了一刻半鐘頭持續不斷的指點,側門總算吱呀一聲開了,一身湛藍長袍的祢路持着玉竿走了出來。

祢荼上前,直接在蓬萊仙山的別院外打開了地府入口。

三人直奔大帝宮。

祢路不知置身何地,只覺突然之間,周身靈氣被鬼氣、陰氣取代,每呼吸一口,便是透心涼。

“這裏是地府。”祢荼道,“以靈氣禦體,別吸收周圍的陰氣。”

興許是幼年遭受過重擊,祢路置身詭異的新環境,情緒也沒有任何波動,他只是跟從,語氣還挺活潑:“你說是地府我就信了。”

正殿,一位巍峨的身影端坐在帝座上,剛從高大的殿門中進去的祢荼等人,渺小如塵埃。

方思議幾步踏出,無形道韻彌漫開來。

高高在上的帝座上的身影逐漸變小,最後變成正常高度,就像一尊神像豎立在大殿正前方。

這尊神像就是地府大帝?祢荼不由看向方思議,方思議唇角含笑,卻也沒有開口寒暄。

反倒是神像率先打破沉寂:“萬載不見,仙尊風采依舊,倒是讓本帝惦念非常。”

方思議道:“我來找大帝,便是想借複命盤一用。”

神像道:“既然仙尊想借,本帝豈有不應之理。”

祢荼甚至都感到不可思議,這樣就算欠了地府大帝一個人情。

神像右手發光,接着一道古樸別致的輪盤出現在虛空之中。

看起來就跟塊圓板差不多,其上沒有絲毫複雜瑰麗的紋路,極簡極樸素甚至堪稱普通,只是散着的道韻卻厚重得讓人喘不上氣。

祢荼接過輪盤,傳音問方思議:“這該怎麽給他的眼睛解毒?”

方思議道:“你用仙力注入輪盤,引出的無形之氣,作用到他全身,最後從眼睛處出來。”

祢荼催動複命盤,仙力與之共鳴的瞬間,她有種突然間頂天立地,與天地齊平,腳踏山河,頭頂日月的錯覺,剎那間好似擁有了翻手間毀天滅地的力量,這輪盤似乎與天地之氣相連,一念生,一念滅,她迅速收斂心神,将輪盤轉化的無形之氣,注入到祢路體內。

祢路身體晃悠了下,便坐了下來,他盤起腿來任由無形之氣洗滌全身。

眼前這這尊人族之軀,突然間像是經受了千錘百煉,根骨都在發着光,與此同時祢路的氣息也在逐漸攀升。

看來這場救治,也讓他得了一份大機緣。

祢荼調動無形之氣,洗刷了全身,而後從眼窩中爆湧而出。

遮眼的白布狂舞。祢路面上露出痛苦之色,眉頭擰緊,額上滲出汗珠。

祢荼将全部的無形之氣,盡數穿過眼眶。

兩行發黑的鮮血順着眼窩,滑下面頰。

祢荼下意識拿出手帕,可祢路已經動用清潔術,清幹淨了面上的黑血,他解下被黑血浸透的遮眼白布,又拿出一條來,給自己系上,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祢荼目視方思議,傳音詢問:“這就好了嗎?”

方思議道:“好了,只要把他的眼睛取回來就行了。”

祢荼道:“他沒法重新長出新的眼睛,是因為眼睛裏殘留的絕魂毒,現在絕魂毒已經被解除,那他應該能夠長出一雙眼睛。”

方思議道:“長不出來,神瞳獨一無二,失去了便不會再有。擁有異瞳的好處自不必多說,但擁有異瞳的壞處便在于此,一旦失去,便會連視覺一起喪失,哪怕魂力外放也看不見了。”

祢路盤腿坐在地上思索,他催動靈力,眼睛處漸漸生長出來,他感知了下,解下白布,手伸進眼窩中,将長出來的那塊不規則的血肉直接挖了去,然後弄幹淨鮮血,又系上白布,站了起來:“多謝。”

祢荼道:“可是你的眼睛……”

祢路面向神像的方向,他的魂力外放,只能感知到一塊塊漆黑的物件,一如往昔,沒有色彩,不知虛實。

祢路道:“無妨,我也已經習慣了。”

他手裏還是杵着玉竿,這十多年他都是這樣過來的,以後他也打算就這樣下去,畢竟從神族手中搶回被奪走的東西,簡直天方夜譚。

祢荼道:“回去吧。”

祢荼将複命盤還給大帝,道:“多謝大帝幫忙。”

神像道:“小事罷了,仙後不必客氣。”

神像又道:“仙尊沒事可以多來大帝宮走走,同本帝下下棋,這些年戰事不斷,舊友亡故太多,連找個下棋的伴都尋不到了。”

祢荼心說六界大亂,您還有閑心下棋呢。

戰争不斷,地府官差忙得都沒邊了,不過這些上位者下棋,一盤之中,六界局勢盡顯,也不算虛度光陰。

方思議只應下,于此他欠大帝一局棋。

三人出了大帝宮,打開回人間的通路,雙腳落地,便是熱鬧的大街,此刻天已經完全亮了,路上行人較多,見突然冒出來的三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畢竟永樂洲裏修士太多,在外面比較少見的瞬移術法這裏也都司空見慣。

祢荼目送祢路進門,心情難以言喻。

回到住處,祢荼把為裴雲宿陰陽靈體準備的鎖命盤交給他,裴雲宿拿到仙器萬分欣喜,盡管他用靈力施展,催動不了仙器之力的萬一,但對付同境界,乃至高一境界的修為已經綽綽有餘。

“師尊這是打算遠游嗎?”

祢荼道:“出去一段時間,另一邊準備妥當了,再接你過去。”

仙會結束,祢荼等人回到邵山,邵山特地給祢荼開辟了一處新的別院,裏頭有十多處房間,讓裴雲宿和蕭瑞一人選了一間,她本來打算把陸珠放在邵山,但轉念一想,陸珠修行才剛起步,沒辦法入邵山學堂跟他們一同修行,所以祢荼帶着陸珠,去了趟終隐山。

方缈等人見了他,十分歡喜。

“恭喜宗主成親,和方醫師喜結連理。”

“宗主這次回來,也不就別走了吧!”

“終隐山有很多地仙境的修行法門,對宗主必定大有裨益!”

“是啊宗主……別走了吧。”

祢荼收斂了不快的心情,将陸珠鄭重地交給方缈:“這是我的親人,好好督促她修行。”

陸珠看看方思議,又看看祢荼,不舍道:“我什麽時候能回邵山?”

方缈眼睛直抽抽,終隐山也很好啊,終隐山勝過邵山不知凡幾!

祢荼對陸珠道:“等你修為突破元嬰,就可以去邵山學堂修行了。”

方缈道:“終隐山也有學堂,我們這兒的學堂更好更大……”

祢荼置之不理,幫陸珠整理好東西,這才乘坐黑龍,離開了問心宗,了趟蓮花山上的城隍廟,這裏是她的神廟,裏頭供奉着她的神像。

廟中燃起香火,有百姓進出。

祢荼隐藏身形,在城隍廟牆壁上繪制了一些防禦陣紋和聚靈陣紋,更在蒲團下放了悟道石板,只要頭撞上石板,便有可能入道。

除此之外,還布置了些奇技淫巧,能庇護這座城隍廟,庇護城隍廟中的人,還能不讓人對城隍廟內的東西起貪念以至于毀了她的廟。

一切布置妥當後,祢荼這才收起黑龍,拉過方思議,從神像後的空地上打開了地府的入口,先去鬼差那兒,給她的鎖鏈多烙印一些勾魂印,然後去領了陰差的任務——收神界之人的神魂。

祢荼從地府出去,進了神界。

也是從一處山神廟中走出。

陰差令上指引着将亡之人的方向。

黑龍低調地化形成小龍模樣,帶着祢荼和方思議穿過層雲,來到陰差令指引的地方。

那是一處洞府,大門鬼斧神工,其上獸紋有神力流轉,裏頭別有洞天。

祢荼在洞府外褪去軀殼,讓黑龍和方思議給她盯着,這才穿過厚厚的石壁,進到洞府之中。

內堂極為昏暗,夜明珠被蒙上了一層布,一群高大健壯的人圍繞着床榻,這裏的女子個子很高,足有七尺,祢荼頓覺她要在這裏隐姓埋名,還得變一下形貌。

躺在榻上的耄耋老者,氣息奄奄。

“這是轉輪丹,老祖不會有事。”

“老祖定能轉危為安。”

……

珍貴的轉輪丹喂老者服下,藥力緩緩釋放。

站着的人無比緊張,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奈何無濟于事。

到了生死冊上的時辰,老者溘然而逝。

祢荼用鎖鏈一鈎,老者的魂魄離體,渾渾噩噩地站在她身邊。

這是位山神境強者。

祢荼勾了魂,在原地停了下,在場男女修為最高才半神三階,也就是人界的半仙三階。

屋內男女哭成一團:“這可如何是好,若沒了老祖庇護方家,方家之人去了戰場只有死路一條……”

“終究不能保全。”

“咱方家的氣數要盡了麽。”

居然也姓方,祢荼心裏有了主意。

原路返回至神界山神廟,祢荼在廟內留下通行令,之後可以在地府與神界間自由穿行。

将老者的神魂帶進地府,未上奈何橋,祢荼松開了鎖鏈,推了那老者一把。

老者恍惚間醒了過來,立刻打了個哆嗦,臉色蒼白地道;“這裏是……”

“地府,”祢荼道,“你死了,老人家。”

老者頓時淚如雨下:“我死了,我的孩子們該如何是好……”

祢荼道:“老人家,你在苦惱什麽?”

老者說了古州神将府招兵一事,沒了山神境的他坐鎮,族中修為低微的小輩都得從軍,他們方家本就不大,晚輩都擅文不擅武,就這麽死死傷傷下去,怕是要族滅。

祢荼道:“是馬上就要征兵了嗎?”

“可不是嗎。”老者嗚呼哀哉。

祢荼露出笑容:“我有個主意,可以幫你解燃眉之急。”

老者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天降好運,但他僅有的心願便是保全家族,有人願意代他們出征,他感激不盡。

老者照着祢荼說的,給家族之人托了夢,告知了一些事,接着便被祢荼引着,上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入了輪回路。

三日後,買了高階化身術的祢荼,化成高大的神族,隐藏了方思議的人族氣息,并帶着散着神威的胖松鼠,來到古州方家大宅門口。

方家大宅正門大開,有方家嫡系族人守在門口,緊張地看着來往的人群。

此刻見有人停在他們面前,其中一人還和老祖托夢給他們會助方家平安渡過劫難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

守在門口的人頓時站不住了,立刻命人通報家主。

祢荼才在方家門口待了些時間,就看到一夥人匆匆出門,來到她面前,将他們兩人一松鼠團團圍住,胖松鼠險些露出神威,但見這些人修為較低,便按捺住了沒有發作。

“您是……”

祢荼淳樸地道:“方家遠房親戚,來投奔本家來了,這是我夫君,他叫方思議。”

方家嫡系:“……”

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家主見方思議沒有修為,又看向祢荼:“你的修為?”

祢荼顯露修為,道:“半神境,九階。”

她将修為隐藏在這個境界了。

方家之衆頓時眉開眼笑:“了不得!”他們看方思議沒有修為,居然有這麽大能耐,娶到修為如此高的夫人。

“但你這時候過來,怕是不大好。”

祢荼道:“為何這麽說?”

又有人面露難色,試着說明緣由:“近來古州神将府征兵,方家就有十三個名額,我方家男丁女丁已去了十人,還有最後三個名額,我方家小兒小女尚未成年,不過築基境,沒法上戰場,你若是這時候來投奔方家,這三個名額,可能就輪到你或者你夫君身上了。”

方家之人還是以勸說為主,雖然老祖說不日會有人替他們出征,但戰争非兒戲,他們自己不想去,如何好意思讓別人代他們去。戰場上刀劍無眼,更何況是與仙界交戰,仙界天兵修為最次都是半仙境,低階半仙境且不擅長戰鬥的他們去了只有被屠戮的份。

饒是祢荼修為稍高些,去了戰場也會是九死一生。

祢荼道:“出征好啊,能上戰場,就有機會建功立業,我來投奔你們,就是想幹一番大事業。”

這話一說,方家嫡系子弟都一臉欲言又止,這話說着也太天真。

“還沒請教嫂嫂名諱。”一位年輕女子悄悄打量了下方思議,不由紅了臉,目光灼灼地看向祢荼。

祢荼道:“我叫蟬舟。”

方家家主道:“蟬舟,思議,快快請進。”

祢荼一臉憨厚,她身邊的男子更是容顏冠世,一眼驚為天人,方家上下都誠意邀請他們入住主家,更是對他們的身份絲毫沒有起疑,畢竟有老祖托夢告知來的這兩位是能助方家脫離滅族險境的恩人。

無論恩人是什麽身份,他們都應該好好對待。

方家大宅,七進七出的大院,裏頭假山白石,青松翠竹,溪水汩汩,處處匠心獨運,好一派文人氣息,方家長者和年輕一輩都性格和善、溫吞,有着人情味,當然可能也是急着找人填補兵役的空缺,所以對來人極為和善。

祢荼和方思議被安排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頭很是寬敞。

“以後你就在這兒住了,”祢荼站在方思議身前,方思議坐在靠椅上,祢荼替他梳理額前的頭發,道,“仙尊跟着我,沒享過幾日好。”

方思議道:“你帶上黑龍。”

祢荼道:“讓他陪着你,有事我也能第一時間知曉,你就留在這兒,有危險就離開神界,你的修為還沒恢複,我不希望你出事……”

方思議握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道:“我不會有事。”

祢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道:“這裏是神界,還是小心為上。”

兩人在方家大宅住了兩夜,祢荼也習慣了身邊有人安睡,方思議以往不需要睡覺,但每次和祢荼做過後,他都會睡過去,也不知是為什麽。

白日,祢荼去方家閉關地修煉,方思議獨自在屋中,秦祺隐藏修為在屋內陪侍,芳菲尊者也不甘落後地跟随。

秦祺看了下仙尊的衣擺,憂心忡忡:“仙尊能做的都做了,鎖環還是解不開,這小丫頭可真是無情啊。”

方思議道:“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

“她究竟是何許人物,仙尊要這般待她!”

“她也就天資好點,身為人族,如此年紀能有這般修為确實不錯,但在天界,生而為天仙的仙族多得是,仙尊這般珍視她,等她去了天界,真能服衆嗎?”

方思議道:“莫要再造次。”

兩人不敢再口無遮攔,但難免心憂。

仙尊的鎖環一日解不開,仙尊的實力就發揮不出萬一,難道就要這樣一直到永遠嗎。

古州神将府外,聚集着響應征兵號召的神族子弟。

祢荼看了眼自己身邊立着的兩尊面向宛如雕塑的人,兩人一臉的生不如死,看祢荼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

“這麽不情願,你們也可以不來啊。”祢荼替他們難受。

方家征兵十三人,去了十人,還剩三人,加上祢荼一個,另外的兩個,正是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秦祺和芳菲尊者。

芳菲尊者神色倨傲,拿眼角瞥她,一臉不敢恭維。

秦祺一臉神聖,道:“仙尊之命,豈敢不從。”

祢荼傳音給兩人:“害仙尊的那人,我絕不會放過。”

芳菲瞳孔微縮,秦祺冷哼一聲,道:“你奈何得了天帝?”

天帝!還真是天帝!難怪方思議不願意回天界……

祢荼的心神瞬間沉了下來,腦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她露出笑容:“我得見天帝一面。”

秦祺和芳菲尊者立刻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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