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瑤池盛會

第85章  瑤池盛會。

祢荼将神傀收進乾坤戒之中, 隔着納戒,總算聽不見神主的聲音了,她跳到方思議面前, 抱住了他。

“怎麽?”方思議道。

祢荼道:“沒什麽, 就是想抱抱你。”

方思議摸了摸她背後的頭發, 道:“等會該去赴宴了,我帶你去看看衣袍和首飾。”

祢荼将手放在方思議手中,兩人一道來到寝殿。

一應仙侍捧着托盤,其上放着各色衣袍,各式珠釵環佩, 都以繁複華貴為主。

祢荼挨個看花了眼, 作為滄琅的時候她乃是大将, 衣袍都以簡單素雅為主, 釵環都很簡單,不像眼前看到的這樣, 簡直把珍稀寶石都戴在了身上。

衣袍也是仙蠶絲線,不只美觀, 防禦力也很高,甚至把禁制繡成花紋,還有攻擊效果。

方思議道:“這些都是織女仙子為你縫制的衣袍,首飾是天工煉制,你可還滿意?”

祢荼只跟他下了幾日的棋, 都不知道他還吩咐了這麽多,道:“滿意,可惜只能在天界穿了, 平時征戰在外,不能穿得這麽華麗。”

方思議眸光微黯, 拉着她的手,道:“這是最高規格的,只要你在天界,都可以穿這些。”

祢荼看着他,道:“我還沒看過你在天界的樣子呢。”

方思議去了內室,換好衣袍出來,他而今修為被封,沒法瞬間換衣。

“阿荼。”

祢荼轉過身,頓時眼前一亮,只覺驚豔了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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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着銀線白袍,身形高大挺拔,青絲如瀑,銀冠垂細鏈,身上披着璀璨精致的飾物,就像白袍外罩了一層銀飾外衣,行走間環佩作響,九天仙尊臨塵,不過如此。

祢荼立刻選了一件同樣是銀色飾物的衣袍,雲白長袍加身,一身清冷氣度顯露無疑。

她鮮少特地打扮,但她生得确實花容月貌,幼時便如出水芙蓉,而今五官長開,更是骨秀肌妍,華貴衣袍完全壓不住她獨特的氣質,更顯清麗絕倫。

兩人挽手來到瑤池盛宴。

“卻濯仙尊,仙後至——”

衆仙家擡眼望去,不由一滞,仙女們的目光落在仙尊身上已然是癡了,而更多的仙家打量着祢荼,這一看,頓時暗自稱奇。

哪怕站在完美無瑕、矜貴超然的仙尊身邊,仙後也絲毫不落下風,她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并非一眼驚豔驚世駭俗的容顏,而是一種只要細看便難以移開的沉靜清寂,她的眼裏能盛下浩瀚星辰,也能如黑淵般冷暗孤寂,有種說不出的淡漠。

祢荼脖子僵硬地站在方思議身邊,不得不說這身裝扮給了她很大的底氣,所謂人靠衣裝,想必她能撐起這身衣袍,不至于顯得稚嫩,就已經能鎮得住場了。

主要是方思議生得實在過于優越了些,是個人站在他身邊,一身輝光都會被掩蓋,更何況祢荼也沒有參加這等仙家盛宴的經歷,這還是頭一次出席,所以能不被嘲笑,就是她此行最大的願望了。

方思議領着祢荼,來到禦座右側首位的案席落座。

四位仙帝紛紛起身見禮,祢荼見到了亘辰和扶栖,這兩人都像不認識祢荼一般,只迎向仙尊,滿臉恭敬,另外兩位應該就是寒欽仙帝和紫虛仙帝,寒欽仙帝是個冷豔至極的女子,而紫虛仙帝看着像個十歲的少年。

祢荼不由傳音問方思議:“你的尊位比仙帝還高嗎!”仙帝都得給你見禮!

方思議道:“本無尊卑,只是而今的仙帝,昔年都在我們麾下做事。”

祢荼:“!!”

那看來她這仙後也得端着點。

祢荼也裝作認不出亘辰和扶栖的樣子,高貴冷豔地看着這四位天帝之下尊位最高的仙座。

仙樂齊奏,錦瑟和弦,龍鳳光影絢爛,瑞彩漫天。

各類仙果佳肴盛放在長案上,更有添茶倒酒的仙女仙童往來其間。

方思議剝開蟠桃的皮,将果肉放在祢荼面前的玉碟之中。

一旁席位上的仙家們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暗嘆仙尊真是深愛仙後,照顧備至。

“……還不是因為她年幼,所以仙尊才對她百般照顧。”

“怎麽不見她體恤仙尊。”

祢荼也給方思議倒了杯佳釀。

方思議一臉無奈:“我不喝酒。”

這一幕看得不少仙家咬緊了牙關:“她連仙尊不喝酒都不知道!怎麽就成仙後了。”

“怎麽成的,明媒正娶的呗。”

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較後排的位置,一身粉色長袍的仙人拿着酒壺,往嘴裏倒酒,道:“仙尊的選擇,何人在此饒舌。”

祢荼拿過方思議面前的酒杯,道:“那我喝。”

她眉眼彎成月牙,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

方思議笑着道:“你就想自己喝。”

“沒錯。”祢荼理直氣壯。

“少喝一些。”方思議給她倒了杯仙露。

祢荼道:“你為何不飲酒?”

方思議道:“曾有位仙帝,大仁大義,就因為愛好喝酒,被人在酒裏下毒,這才死于非命。”

祢荼道:“可還有人在河裏下毒的,這哪能防得住。”

方思議看着她:“你莫要貪杯。”

祢荼道:“你自己不喝,還管我。”

方思議道:“別的我不管你。”

祢荼見他鄭重,道:“每次喝酒都要跟我争執,難道……”

方思議靜默不語。

祢荼看着他俊美至極的臉,一時色心大起,道:“好,都聽你的行了吧。”

祢荼并起四指:“從今往後,我再也不碰酒了。”

方思議道:“等有朝一日,我陪你一起喝。”

祢荼眼睛一亮:“那就說好了!”

“天帝到——”

尊貴至極的男子伴随着一抹金光,出現在中央長案之後。

這是祢荼來天界後,第二次見天帝。

此刻的天帝一身華貴無匹的長袍,身上飾品卻比方思議身上的要少一些,他頭戴金冠,沒有用混沌霧遮面,露出精致雪白的臉,面上溫和,眼裏帶着一絲慈悲,和先前私下所見截然不同。

“拜見天帝,天帝永恒。”

衆仙家起身行禮,祢荼悄悄打量方思議,見他只是微微颔首,就像對方來了,自己點頭表示知道了一般,祢荼想了想,也照做,只是低頭的時間略長了些,手不由自主地置于胸前,擺成了行禮的手勢。

天帝的鳳目不經意間從祢荼和方思議身上掃過,而後收回,徐徐坐下。

“衆卿免禮。”

“入座。”

天帝說完,擡起玉盞,道:“得知仙尊歸來的消息,吾心甚慰,在此敬衆卿一杯。”

仙童仙女滿上佳釀。

衆仙家舉杯。

祢荼端起酒杯置于唇邊,想到答應方思議的事,她悄悄打開空間法器,将仙釀都倒進了空間法器之中,滴酒未沾。

方思議則根本沒飲那酒,而是用了仙露代替,淺嘗辄止。

但其他仙人并沒有察覺到異常。

天帝一人端坐,席間氣氛一改之前的鬧騰,變得嚴肅而正經,說的都是六界大事,恭維的都是上首天帝,同時向着仙尊客氣地問好,期間無一人嬉笑。

祢荼只覺這些仙家的反應有點意思,先前還挺恣意的幾位仙帝都安分下來,鮮少擡眸發表政見,她不由好奇地傳音給方思議:“天界沒有仙後嗎?”她有了滄琅的記憶,知道天後之位一直空缺,按理說不至于如此。

方思議道:“臨虞斬殺了上任天帝天後,奪其造化成就天帝之位,因此天罰加身,萬世孤苦,無依無後。”

祢荼一滞,道:“滄琅并不知道這個!”她又道,“典籍裏也未有記載!”

方思議道:“而今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少,天帝有意隐瞞此事,不殺光上一代的仙、神、魔、妖、鬼,天帝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祢荼聽他用平靜舒緩的語氣說出如此可怖的事實,不由打了個寒戰。

“所以人界之所以能幸免于難,是因為人界對天界之事知之甚少嗎?”

方思議道:“自天帝上位後,人界被毀過三次,修為上層的人仙們都死了,典籍也早已斷代,而今活着的那些都是不知道上古之秘的。知道真相的人界仙人,甚至不惜自毀典籍,阻止消息流傳,以此換來了人界萬年的安穩。”

而人界萬年,不過是天界的二十七八年而已。

祢荼心頭膽寒,道:“那地府大帝……”

方思議道:“他早早歸順了天帝,換了個安穩。”

祢荼又道:“那你呢?”

方思議道:“上任天帝在将死之際,欲傳位于我,被我拒絕了,此事四海皆知,現在這位天帝奪權繼位,視當時所有仙家為威脅,對我下手也實乃必然。”

祢荼道:“你實力不及他?我是說,你的實力不及搶奪了天帝天後修為的現任天帝?”

方思議道:“我乃永恒之體,他殺不了我,但他對我麾下之衆下手,我受制于他,就像他對老仙帝下手那樣,他一杯清酒封禁了我的魂力,阻止我溝通他人,再用……等我醒過來,已經被鎖在了地下。實力再強的生靈與器,都有克星在這世上,我也不例外。”

祢荼道:“你是說千絲結,現在千絲結在我手上,天帝奈何不了你了!?是這樣嗎……”

方思議道:“現在你是我的克星。”

祢荼沉吟片刻,道:“那我以後争取再強一點。”

天帝在的宴會實在無趣的緊,所有仙家,包括幾位仙帝都在挖空心思地恭維,反倒是方思議很沉默,祢荼作為方思議一方的人,自然也不需要多說。

天帝神色如常,但祢荼能感覺出他興致不高,想必其他仙家也能感覺得更清楚,又或者天帝一直以來都是這般模樣,因此在場衆仙都察覺不出異常來。

終于,宴會結束,祢荼與方思議并肩離開了瑤池。

身前身後仙家們的議論聲宛如雷陣,祢荼都當做耳旁風了。

什麽她不過凡間小兒,無權無勢,一朝成了仙後,也不知道當不當得起仙後的擔子,鎮不鎮得住四海八荒;什麽仙尊不在乎門庭,或者仙尊是為了凡界才這般作為,并不是真心喜歡這位女子,畢竟仙尊修的可是太上忘情道,絕不可能對女子動情。

又或者此女年紀尚輕,想必連仙界仙官都認不出,如何能服衆,反正他們不服。

又或者仙尊護着她的姿态很明顯,可見是給衆仙家的暗示,意思是仙界要跟人界交好了!但人界早就被打殘了,而今修為最高的不過真人,一個一階元君下去,都能毀了整個人間界,人界之人亦或者人界之仙根本不值得這般擡舉。

無數種聲音彙聚到一起,争不出個所以然,最後衆仙家突然得出了個石破天驚的答案。

仙尊難得出世,還這般擡舉早早戰敗的人族,該不會六界大戰要停止了?

祢荼跟着方思議回到風漪宮。

“都說我不能服衆,你看怎麽辦吧。”祢荼抱着手臂,有點過心了。

“你遲早能服衆。”方思議道。

“那在服衆之前,會有多少年,百年,千年?不會是萬年吧!”

“對自己有信心一點。”

祢荼倒也不是沒信心,她才天仙九階,而且還只是神界的一個無名小卒,所謂影響戰局的細作更是沒影,而方思議,仙帝見了他都得行禮。

那兩個仙帝玩她跟玩什麽似的,祢荼只是擔心一旦東窗事發,那兩仙帝倒打一耙,她百口莫辯——堂堂仙後,戰什麽争啊!還細作!

但祢荼體內的天仙令都是如此換來的,如果她當時不答應仙帝的提議,她也得不到天仙仙種。

原以為成不了天仙,就拿不到仙會第一,但結果并非如此。

怎麽看她都是被算計了。

既然方思議會蔔卦推演之術,指不定另外兩個仙帝也會,然後算出她日後的身份……或者早早發現了卻濯仙尊的蹤跡,于是就盯上了和他走得最近,或者說被他最“珍視”的自己,這才算計到她身上。

祢荼道:“當你的仙後我都要做些什麽?”

方思議道:“而今我已無實權,就是個閑散的仙人,你自然什麽都不用做。”

祢荼道:“那我不是就不能進步了?”

不等方思議開口,祢荼道:“怎麽有種我這仙後當不長久的感覺。”

方思議摸了下她的額頭,道:“別亂想了,回屋吧。”

祢荼來到寝殿,在寬敞的大床邊坐下:“你以前也需要睡覺?”

方思議道:“只是知道你要睡覺,所以命人做了一張。”

祢荼道:“你都不用睡覺的,那你以往夜裏都會做些什麽?”

方思議道:“觀星,看六界之事。”

祢荼道:“你也,從來沒有過仙後?”

方思議頓了下。

祢荼道:“我忘了你修的什麽道了,如果天帝是被迫孤寡的,你就是天生孤寡的。”

方思議彎起唇角,道:“對。”

祢荼看着眼前絕美的人,只是存在,就好似熠熠生輝,道:“你彎下來一點。”

方思議傾身。

等他靠近,祢荼在他唇上親了下。

入夜,祢荼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方思議坐在案前看六界奏章,奏章在天界并不是只有天帝才有,每位天界仙官都會有,主要是六界生靈或者六界大事彙聚于道文落于天道卷軸之上,每日特定時間出現在案前。

卻濯仙尊才回歸,各界奏章就如雪花般飄了過來,有不少是恭迎他的回歸,還有不少是六界生民之要事,有的是禍害四方的妖物,有的是作惡多端的邪修、邪魔或邪神。

相較而言戰争之事卻所書很少。

六界皆知卻濯仙尊乃天界上古至尊,就算出戰也是為天界出戰,其他五界自無法奢求,而且若将戰勢告知天界至尊,對他們所在之界不利。

秦祺在黑暗之中走出,朝着方思議躬身行禮,道:“仙尊。”

“直言。”方思議道。

“鎖情鏈乃是上古神器,史料所書極少,屬下實在不知是何道理,現在還有兩道鎖環,如果祢荼有什麽三場兩短,仙尊的鎖環是不是再也解不開了?”

白日他們也去赴宴了,看到仙尊和仙後相處甚歡,自是極好,可無論仙後如何親近仙尊,甚至如何占仙尊便宜,鎖環還是紋絲不動!

這究竟是為何!

難道表面上說着濃情蜜意之人,實際上心裏還藏有其他算計?

秦祺又道:“若是如此,天帝為何不對她下手?”

方思議持着竹卷,道:“在阿荼身隕的那刻,鎖環會盡數打開,所以只要鎖環在,天帝不會對她下手。”

秦祺道:“仙尊就不急嗎?”

方思議道:“急也沒用。”

秦祺松了口氣,仙尊到底是在乎天下蒼生的,若非他被困人界深淵,他不會坐視天下黎民受難,而且不只是天下,天界的人也在受難。

祢荼早上醒來,用天界的仙泉洗手擦臉,仙侍們端着衣袍等一應事物,又在祢荼的示意下,魚貫而出。

“醒了?”

方思議的聲音傳來。

祢荼剛好弄好發帶,道:“你在哪兒?”

“書房。”

書房裏的日光極好,方思議端坐案前,皮膚被照得好似與光融為了一體。

祢荼看了好一會,才在方思議的招呼下進屋,一進去她便道:“怎麽看,我都是個俗人。”

方思議道:“怎麽說?”

祢荼盯着他的臉,撐着頭,笑盈盈地道:“一個愛好美色的俗人。”

方思議把最後一卷竹冊放到一邊,捏着筆,在她頭上敲了下,道:“是時候也該下界了。”

“啊!”祢荼難得享樂,有些不舍,但也知道她在天界的這些天,就意味着她在神界消失了多久,神界的戰亂不歇,可能她的主帥已經敲了她幾日的門了。

祢荼看着壘好高的卷軸,道:“這些都是什麽?”

方思議道:“六界要聞。”

祢荼拿起一冊,道:“我能看嗎?”

方思議道:“看吧。”

祢荼展開一卷來,上面寫着兇獸作惡,屠殺一鎮四百三十二戶,臨邊的鎮上人人自危,懇請仙人相助。

祢荼又展開一卷,鬼界魔族邪修肆掠,吞噬鬼民數千,煉成魔宮,鬼民駭然,懇請大能降臨解決災禍。

“這各界之事,都聚集到了你這裏?”祢荼問。

方思議道:“我現在處理不了,只能将之分給各大仙人,其他仙人都管不了的,最後才會再到我這裏。”

祢荼道:“每天都這樣嗎,可這裏怎麽只有這麽一點?”

方思議看着堆滿一筐的竹冊,确實不多,道:“是現在歸位了,才開始有的。”

祢荼道:“那你以後,不是每日都有這些?”

方思議道:“反正閑來無事,也只是批閱而已。”

再多的忙,他現在也幫不上,因為他身上鎖環沒有解開,祢荼道:“那我們下界吧。”

方思議一揮手,長案和木筐都消失無蹤,被他收進了空間。

胖松鼠在滿是果核的仙桌上擡起頭,用爪子擦了下面上的汁水,又給自己用了個清潔術,這才跳到祢荼肩頭,幾日沒見,它又胖了一些,一步沒跳上去,又蹬了幾下腿,總算跳上了祢荼的肩。

祢荼帶着方思議來到仙界,門口的天兵列隊行禮。

來到仙路盡頭,胖松鼠化作黑龍,帶着兩人飛向下方。

天界之下便是人間,人間與鬼界相連,鬼界與神界相連。

雖然天界也與神界接壤,但位于神界邊界,要想去古州神将府還得翻越大半個神界,不如跨界穿行來得方便快捷,而且還能隐藏身份。

古州宅院,祢荼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宅邸。

祢荼并沒有請下人,但院子裏卻已經有下人了,有的在灑掃,有的在栽種花草,見了兩人,都停下來,朝着兩人行禮。

“這是……”祢荼停在花農面前,這位花農,乃是仙帝境!

“怎麽回事?”祢荼看向方思議。

花農道:“祁溟,拜見二位。”

祁溟,原卻濯仙尊麾下第一大将,他的修為不是最高,但聲望在卻濯仙尊麾下卻是最高的,他人品極佳,豐功偉績多得數不勝數,沒吃過幾次敗仗,卻只是還是被天帝貶谪了,這才從仙帝的位置上退下。

起初還為天界征戰,後來不知看出些什麽了,便徹底銷聲匿跡。

現在總算出現。

上次兩人成親,祢荼渡仙後劫,這人都沒趕上。

祢荼道:“原來是你。”

除了這位,宅子中其他下人卻都是尋常神界之人,畢竟仙尊的得力部下若是都齊聚此處,那目标太大了,幾乎等同于把仙尊和仙後在這裏昭告天下。

“二位走後,神将府縛知禮來過,這是他留下的。”

花農擡手一揮,空中多了一道信箋,飄向祢荼。

祢荼打開信箋,裏頭有一道神言。

“歸來後,來神将府見我。”

祢荼心頭一緊,所以說在人麾下幹事就有這點不利,在不在都有人盯着。

祢荼把方思議留在家裏,這回沒把黑龍留下,畢竟仙帝境的第一大将都來了,方思議可不要太安全。

秦祺和芳菲尊者隐于虛空之中,暗中護着祢荼,看着她獨自進了神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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