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錢祝

第62章 錢祝

拍最後一場博物館的戲粉讓郁恩發了愁,當地的博物館不給開放拍攝,明明之前就有導演來着拍攝過,到了郁恩這裏就不讓拍了。

顧遲的權勢在這根本沒用,強龍壓不倒地頭蛇,給錢也不好使,小地方才是最講人情世故的地方,才不管你是哪裏來的。

事情都是酒桌上談成的,顧遲請了當地的幾個負責人吃飯,散席後顧遲親将這些人一位位的送上車,嘴裏自然都是些感謝之詞。

郁恩就在顧遲身後,如果他是個很有話語權的大導演,怕是這些人都争着要讓他拍,看着顧遲給這些人陪笑作揖,郁恩鼻子發酸心裏更是發堵,等那些人離開,郁恩撲過去抱住渾身酒氣的顧遲,看見顧遲的頸子耳後因過度飲酒紅了一片。

顧遲猝不及防被郁恩撲的退了小半步,但很快就更用力的回抱住郁恩,拍着他的背,安慰着:“到時候你就去拍,沒事的,可以有兩天拍攝時間。”

接吻對于倆人來說過于輕車熟路,倆人靜靜的對視了一會,親在了一塊,安靜的夜晚裏只有彼此黏膩的呼吸聲音。

司機過來開車接倆人回去,其實郁恩可以開,他沒喝酒,顧遲卻說讓他在後面陪他。

顧遲捧着郁恩的臉就吻了上去,隔着座位親不得勁兒,顧遲又讓郁恩坐他腿上。

因為有擋板,郁恩可以不用顧忌顧遲在員工前的面子。

郁恩手指戳着顧遲眉間,覺得顧遲是在借醉耍酒瘋呢。

顧遲親吻郁恩的指尖,接着又像捏橡皮泥一樣捏他的手指:“坐我腿上,媳婦兒,我想抱抱你。”

“不要。”郁恩不太喜歡在外面和顧遲做一些出格的舉動,

顧遲擠到郁恩的位置上,歪在他頸窩撒嬌:“那媳婦你抱抱我,我坐你腿上。”

“你想壓死我?知不知道你有多重?”郁恩琢磨顧遲是真醉了,平時裏可見不到顧遲撒嬌,于是他擡手抱住了他的腰,顧遲因此安靜了一會。

“那你和我說說,你的嘴唇為什麽是軟的…”顧遲親完問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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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嘴是硬的?不對,你的嘴就是硬的,像是煮熟的鴨子,哪裏都軟軟透了,就是那張嘴還硬!” 郁恩捏着他下巴,說到最後開始數落。

顧遲帶着酒勁兒的笑音撩心入骨,他咬着郁恩下巴,一下下親着。

到了住的酒店,顧遲徹底解放束縛。

“恩恩,抱我。”顧遲就使勁在郁恩頸間磨蹭。

“你松點力氣呀...”郁恩被被搖晃的眩暈,只覺得天花板都在轉。

“想給你都咬上印子...”

等顧遲擡起眼來,就看見郁恩用嘴型對他說了個“流氓”。

流氓就流氓吧。他又不是柳下惠!

最近郁恩體力是真的不支,一輪後他就直接睡了過去,完全不知道顧遲是什麽時候結束又是什麽時候睡的什麽時候走的。

京灣也還有工作處理,顧遲又很快趕回去,來來回回的也把顧遲折騰的夠嗆。

之後酒席還有個看中莫菲美色的,獐頭鼠目,心思全寫在臉上。

“靠!”郁恩拎起這胖子衣領,剛要踩桌子收拾人,江苡宣一個酒瓶子先丢過去了,把那胖子砸的眼冒金花。

莫菲趕緊把江苡宣拉走,高燒未退的江苡宣抱着莫菲一口一個“老婆親親”“寶貝抱抱”,莫菲眼神在地上四處尋找。

郁恩以為她掉什麽東西,他體貼問着:“找什麽,我幫你?”

“地縫,想鑽進去。”這臉可丢幹淨了。

旁邊一起跟來的女生柳苒茗,曾經和江苡宣好過,看見眼前這一幕心裏有數了,怪不得這戲莫菲是女主,原來莫菲是江苡宣現在的心頭好啊,怪不得本劇的女主不是她…

有了顧遲的幫忙,現在博物館的戲确實是可以拍了,但是開放拍攝的空間有限,根本無法施展原定的場景,按照劇本這裏有一場大場面的槍戰戲,陳列的玻璃成了遮擋物,需要擴大活動範圍。

如果不能拓展拍攝之地,只能把這場戲改在地下停車場拍,但停車場沒有博物館厚重感。

在郁恩一籌莫展,煙灰缸抽滿還不解愁,跑去路邊攤喝酒的時候,遇到一個人。

不能說是陌生人,因為有過一面之緣。

是那位郁恩暑假在燒烤攤兼職時遇到的“錢少爺。”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郁恩可确實對這位“錢少爺”刮目相看。

錢少爺如今蛻變了,褪去了黃毛染成了黑發,緊身褲和豆豆鞋也換成了清爽朝氣的運動裝扮,這黑色衛衣一穿,一整個清純男大學生,左耳上還有顆黑鑽耳釘,眼光青春的帥氣!

錢少爺就喜歡吃點燒烤,他也認出來擡眼看他的郁恩。

不知道大家怎麽定義緣分,他是很相信緣分二字。

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不然全國的城市這麽多,燒烤攤這麽多,怎麽偏偏就安排陌生的倆人第二次相遇呢?

燒烤攤人來人往,空氣中啤酒混雜燒烤味,郁恩又多點了串和酒。

“錢少爺,果然是馬靠鞍呀。”郁恩想起之前緊身褲豆豆鞋的男生,嘴角憋不住笑。

“這小嘴可真跟淬了毒似的,拐彎罵我呢,你怎麽不說人靠衣裝?”

郁恩給他敬酒:“我自罰賠罪。”

“叫我名字吧,錢祝,祝福的祝。”

“郁恩,感恩的恩。”

錢祝擡手壓下去郁恩手裏的二鍋頭,給他換成了果汁:“怎麽回事,受了什麽摧殘,怎麽瘦成這個樣?你那金主不要你了,我家有礦,我養你,你跟我怎麽樣?”

郁恩不滿了,他奪過酒杯:“能不能喝了,不能喝去小孩那桌!”

錢祝聽的直皺眉:“我小孩?你多大?”

郁恩:“二十三。”

錢祝啞火了,他還真比郁恩小了一歲,得,以後不提年齡這茬,真論起來還得喊郁恩個哥,郁恩明明長得這樣顯小,眼睛漂亮的閃着光,眼尾勾勾的上翹,嘴唇紅紅又水水,很像可口的草莓蛋糕,這郁恩到底怎麽長的啊...

“郁恩,有沒有人說過你喝醉的樣子有點迷人,我不太想你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

“得,又來個顧遲。”郁恩翻了個白眼不理他,自己喝起來。

錢祝見狀,也給自己拿來酒杯滿上,和郁恩碰杯,碰杯的聲音極為清脆:“今天晚上我舍命陪君子。”

喝酒算什麽舍命?

後來郁恩才知道錢祝酒精過敏,依稀回想起來,那時他兼職時,錢祝點的都是果汁。

“你老看我笑幹嘛呀。”郁恩被錢祝笑出來一身雞皮疙瘩。

錢祝如實說:“我說對你一見鐘情你信嗎?回去後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後悔沒留下你的聯系方式。”

錢祝單身至今,對感情一事向來是看緣分,而且非常相信一見鐘情,覺得能一見鐘情的人磁場一定非常的合拍。

郁恩不好意思的朝他擺手:“打住打住,別花言巧語,還有我訂婚了。”

不就是訂婚嘛,錢祝想,別人做小三是自甘下賤,朋友做小三別被發現,自己做小三那就是傾城之戀!

錢祝是個一杯倒,他醉醺醺的說:“那是你分手,還是我當三呀...”

嘿,烏鴉嘴,這是什麽話!

郁恩:“當三可不道德...”

錢祝:“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郁恩:“哪來的歪理。”

郁恩都還沒來得及和他掰扯,錢祝就醉倒在桌上。

不能喝就別喝,喝了兩杯就醉倒,郁恩似乎忘了,好像就是他讓錢祝喝的。

郁恩不知道錢祝在哪住,只好把他背回了旅館,給他新開了一間房讓他睡。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郁恩滿腦子都是劇本的事,也睡不着,又琢磨着是不是應該把博物館的重頭戲改成在停車場拍。

錢祝快到早晨的時候酒才醒,反應半天才想起來是和郁恩一起喝酒來着,之後是發生什麽來着,他要給郁恩當三?

郁恩人呢?錢祝給前臺打去電話,問送他來的人還在不在,前臺說了郁恩的房間號。

“咚咚咚。”半夜敲導演的房門,在劇組裏是個很能引起話題的行為。

不過錢祝不是劇組的人。

“郁恩你醒了嗎?”

房間裏的郁恩聽出來是錢祝的聲音,他打了個哈欠,過去開門。

錢祝瞥見郁恩的黑眼圈,驚訝道:“你一晚上沒睡?”

“嗯,改劇本呢,待會就準備去趕場景拍戲了。”

看見郁恩又坐在那噼裏啪啦的敲鍵盤改劇本,又簡單聊了幾句,錢祝才知道郁恩眼前的困境。

“郁恩哥,我要是能幫你,你準備怎麽謝我?”錢祝突然這麽說。

郁恩頭一次被人叫哥,還挺稀奇,畢竟之前都只有他叫別人哥的份兒。

郁恩樂了,“再叫一聲。”

錢祝好像有點明白郁恩的喜好了,郁恩喜歡很乖的男生,他湊過去,又叫了聲“郁恩哥”。

郁恩也沒想着錢祝會幫他什麽,樂了兩下他就該往拍攝地點趕了,錢祝也接到電話該回家去,所以郁恩并未将錢祝說的話放在心上,

早晨莫菲看到錢祝從郁恩房間離開,莫菲驚了個訝,她湊過去提醒:“小心點,別被顧遲發現,我會幫你保密。”

郁恩無語翻個白眼,他戳着莫菲說:“這事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就是你傳出去的。”

莫菲立馬拍胸脯保證,随後又朝郁恩擠眉弄眼:“可以啊郁恩,這一個一個的還都挺有姿色。哥哥弟弟抱滿懷。”

“...”郁恩懶得理莫菲了。

次日下午,郁恩就得到博物館可以徹底開放讓郁恩拍攝的通知,後來才知道是錢祝幫的忙,博物館的負責人說“錢公子交代過了,你們可以在這拍”。

郁恩一打聽才知道,錢祝家真的有礦,這礦就在這。

不過之後錢祝也沒再露面,哪怕郁恩拜托人去請人來吃殺青宴錢祝都不來。

在一堆送來的花束裏,郁恩注意到了一捧紫色的玫瑰,卡片上的署名是:“馬靠鞍”。

顧遲來找郁恩時,就看見郁恩捧着花在那笑,這麽多花郁恩都沒碰,唯獨把拿捧紫玫瑰抱走撒了水養起來,讓它枯萎的慢一些。

有了之前商銘送花的往事,顧遲不得不疑神疑鬼。

顧遲心裏有疑慮,特意去調了監控,看見了捧着紫色玫瑰的男人,什麽樣的情分可以讓一個男人在角落裏呆呆的望着郁恩快一個小時,直到郁恩出現才離開?

錢祝在車上看見顧遲和郁恩在噴泉池子後面偷偷接吻,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車走了。

怎麽就沒人信他的一見鐘情呢?

錢祝委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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