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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頂到。
确實有些不禮貌。
藺司沉想到封徵雪最初的反感,就是因這淫病而起,有些懊惱地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更加煩悶,于是上半身的胸膛便貼得更緊,“砰砰砰”的心跳強健有力,過熱的呼吸燎得藺司沉自己都焦躁,腦子醬住一般,暈脹脹的。
封徵雪那幅清冷冷的樣子,便能讓他心中癢的厲害,大抵人類在心悅什麽的時候,心中便會生出無限的柔情和恬不知恥的放肆。
只聽他的聲音低沉急促,不知怎麽地便問出一句渾話:“抱歉,我平時倒也不會這樣孟浪,不知這些日子是怎麽了。”
封徵雪微微蹙眉,他不想跟着藺司沉那種粘粘乎乎的暧.昧思路走,沉靜的側顏沒有半點變化:
“……沒事。”
藺司沉一愣:“沒事?”
在封徵雪的眼裏,藺司沉就是個下肢不受控制的普通患者,喝幾天藥就好了,只要不是惡意猥亵,大家都是男人,挨挨蹭蹭的生理反應也沒什麽奇怪。
“你快放開我就好。”封徵雪輕輕地蹙着眉,冷靜又溫柔的樣子,使得藺司沉瞬間就咬緊了牙根:
“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那個誰?”
封徵雪眉心一緊,“誰?”
“就剛剛那個。”
封徵雪不可理喻看向藺司沉,半晌才猜明白這人的心思,只覺不可理喻:“對我來說,出軌的前任和死人沒區別,而你,和其他病人也沒區別。”
封徵雪自認為已經把話說的夠明白了——你倆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誰知藺司沉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路裏:“……你曾經,是喜歡他?為什麽會選擇跟那樣的人在一起?”
封徵雪蹙眉,吹得衣袍獵獵:“我選擇和誰在一起,與你何關?”
藺司沉一愣,勉強禮貌道:“抱歉,藺某的确有些僭越。”
封徵雪:“……”
藺司沉的聲色,卻更激動些許:“可那人看上去就不像那個老實的——你且和我說,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雖然剛剛确實有被再次惡心到,但封徵雪其實早已不在意那個爛人,更不會消耗自己的精力多看這人一秒,就連之前沒删好友都是因為确實沒放心上,真的不是很在意一個三個月都沒上線的老號。
只是眼前這人……
怎麽倒是比自己更加義憤填膺的?
“你不是還有長安要守?”封徵雪面無表情地岔開話題道,“放我下去,你忙你的去。”
“長安城哪有你的事重要。”
藺司沉實在是過于直白,封徵雪默然無語。
封徵雪沉吟良久,實在拿他沒辦法,放緩了語氣說:“可小葉還在等我。”
——給葉初涼的父親看病,然後讓葉初涼把房賣給自己才是正經事。
然而這時,封徵雪只覺手腕卻被人一把攫住,向後一扯。
藺司沉刻意壓低了聲音,就連表情也正色起來:“說起這個,我問你個蠻重要的事情。”
“什麽?”
“縛地術你聽過麽?”
“縛地術?”
“嗯,你可知葉初涼的爹現在半生半死,便是被這縛地術縛在這個叫餓殍村的地方?”
封徵雪微涼的眸光一凝,想起跪在街上對他苦苦相求的少女,沉聲道:“你詳細說。”
“這縛地術害人不淺,被它纏上的人多半沒救,但葉初涼這姑娘很執着,四處求醫給她爹看病,可庸醫治不好,神醫不想治,我是勸你不要趟渾水,這裏面的道道很多,我估計會有危險。”
說到此處,藺司沉那雙黑沉的瞳孔,甚至眸光潋滟閃爍起來:“我必懲治那幫恬不知恥的爐鼎獵人,但不是現在。”
“爐鼎獵人是指……?”封徵雪想起最初,系統管理員曾提到過Npc之間的雙修,可能會存在爐鼎的概念,還提及了官方絕不倡導這種行為,那看來……
“這縛地術是這些叫爐鼎獵人的搞的?”封徵雪合理猜測道。
“嗯。”藺司沉第一次回他的話如此簡潔大氣像是在思考哪些話能說,哪些不能,才道,“這中間确實很複雜——就連游戲制作人都只能壓,而無法管。”
封徵雪的眉頭皺得更深,也更漂亮,“你是說…連游戲公司,改不好他們自己的游戲麽?”
“目前很難,技術達不到标準。”
“監管部門不管麽?”
藺司沉的眸色更深,聲色也更沉,“目前并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俠客行的運行安全有問題。”
封徵雪一愣。
确實。
自己上一世的死因是心髒病,即便有人發現自己的賬號活了,總不能抱着他的骨灰和一個虛拟游戲號去報警,科學技術尚且無法解釋這些怪力亂神的現象。
“你确定你要阻止我麽?”封徵雪雙眼微眯,看向藺司沉的目光微涼,“阻止我去給葉父看病。”
藺司沉沉吟半晌:“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攔你。”
“為什麽?”
藺司沉的目光不斷在封徵雪白皙美麗的面龐上游移,沉吟良久才煩悶地嘆一口氣道:“葉初涼為她養父四處求醫,費盡心機,我再擔心你,也不能因一己私欲斷了他人的生路,她好不容易找來一個大夫,若是試都沒試,便被我給攔住了,不合适。”
封徵雪瞳孔微微壓緊,有些古怪地看了藺司沉一眼。
“但你若是執意要治……”
“怎樣?”
“我便幫你們一把,開一個強制性的副本。”
封徵雪不玩游戲,不懂他說的這些,他只是想起昨晚看過的《高階首領設定集》裏,對藺司沉性格的描述——性情暴戾,滿心修道,毫無人性,還帶着一個有些令人生畏的設定詞:
封神第一劍,先斬心上人。
然而如今看來,眼前的藺司沉即便招人厭煩,也并沒有達到性情暴戾,沒有人性的程度。
“嗯,那辛苦你。”封徵雪蒼白清矜的側頰,竟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溫緩。
藺司沉知道,封徵雪這樣的正人君子,慣常喜歡就事論事,人也禮貌得緊,可這到底是他第一次對藺司沉說謝,于是顯得溫柔馴順,客客氣氣的。
藺司沉勾了勾唇角,心中又升起一絲挑逗人的壞心思來:“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
“只論長相的話,我和他比怎麽樣?”
“……和誰?”
封徵雪眯起眼睛,冷淡的目光審視着藺司沉,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人問得又是曹精誠:“你就這麽無聊?”
“沒有啊,我只是剛剛思考了好久,還是有點不理解——你到底心悅他什麽,你喜歡肌肉男?還是他有什麽別的好?”
藺司沉的腦回路與話題,已經向着越來越清奇的方向奔去,好像只要封徵雪說出一句喜歡肌肉男,他便會毫不猶豫地脫光了上半身,進行自我展示似的。
其實真被他猜中一半,封徵雪在年輕時候,确實喜歡肌肉猛男的類型,可被生活蹉跎了幾年,尤其是在和曹精誠談了以後,就越來越覺得沒意思——戀愛前,有時還會使用點高科技,吃點自助餐滿足生理;而戀愛後,封徵雪的性趣已經向着性冷淡的方向去發展,屬于看到男人就煩。
反胃。
封徵雪沒什麽好氣,冷冰冰地瞧了藺司沉一眼,藺司沉不說話的時候倒也斯文,頗能招人好感,可一開口就滿嘴傻氣,讓人火大得很。
“你再提他一句試試?”
封徵雪忍無可忍,直接讓人滾。
藺司沉被攆走時,餓殍村的雨幕将至。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而在二人的身後,幾十尺左右的地方,跟着五個黑漆漆的影子,不仔細看的話,就也只是身型佝偻的村民模樣。
然而若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便知這幾人絕不是普通的低階Npc那麽簡單。
一個形容枯槁的老禿頭,剛才還呆滞的目光,已經灼灼地閃着綠光。
只見這人盯着封徵雪的背影,笑道:“哼哼,老子做爐鼎獵人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的。”
對于一個能捏臉的武俠全息來說,其實所有人都早就見慣了俊男靓女,在一張又一張相似的、完美的面部建模上,很難再感到見到美女或帥哥時的稀奇。
但是封徵雪這人卻不同。
他太像一個真正的“杏林”了。
那股難以複刻的醫者風骨,好像刻進骨髓,浸入體膚,于是一舉手一投足間,那件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杏林衣袍,也被這人穿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禁欲感,配上那張清俊的面龐,有一種勾人心魄性張力。
昨天一夜之間,封徵雪可謂是徹底出了名,不僅玩家群體在讨論,就連Npc群體中也是傳出了封徵雪與藺司沉的閑話。
身為Npc中的惡瘤,爐鼎獵人們骨子裏就有一股狼性。
爐鼎獵人大多是中高階Npc,“生來”便是俠客行游戲設定中的絕對反派,也是衆俠士要讨伐的任務目标,游戲中有一個“獵人通緝榜”,就是專門張貼需要玩家俠士擊殺的爐鼎獵人。
對于封徵雪這個根骨值超出普通玩家900倍的“異常玩家”,爐鼎獵人的反應,居然大到了要狂歡的程度。
這些年來,爐鼎獵人們已經摸清了規律,“異常玩家”就像是被世界抛棄了的亡魂——與其說是正常玩家,不如說是一串錯誤的數據代碼,他們聽說,俠客行的高層,曾斥巨資更換服務器、研發技術升級、甚至還請了大師去做了法事,然而還是毫無用處。
于是無法被科學現象解釋的異常玩家,便越來越諱莫如深。
也成了爐鼎獵人們的目标。
平時,爐鼎獵人們只會把目光投注于那些中低階的Npc,但凡他們犯事,便立刻會有官府的公告貼出來,玩家們追着他們打殺一片。
然而異常玩家……
誰都管不了,除了藺司沉。
于是時值中午,烏雲密布的午後,爐鼎獵人傾巢出動,意圖在藺司沉要監管長安城副本的時刻,就沖進餓殍村裏偷人。
如今終于等到時機,遂壓輕了步子,跟着封徵雪進了村。
黑雲壓城,天幕晦暗,廣袤的天地似真似幻。
或許是奔波太久,這是第一次封徵雪在穿越後,幾乎分不清虛空與真實,産生了自己身處一個真實世界的錯覺。
封徵雪被葉初涼帶到一個茅屋,屋內陳設堪稱簡陋,腳邊有窸窣的響動,像是耗子的聲音。
葉初涼怕封徵雪吓着,正要掄起背後的重劍,像殺魚一樣把耗子砍死,頗有一種拿着大炮轟蚊子的氣勢。
下一刻,只見穩重的美人大夫,已經先她一步彎下身來,捏起那小鼠的頸部,将那巴掌大的耗子提溜起來。
“啊!大夫……!”
葉初涼不可置信地驚叫一聲,便見封徵雪将那耗子收入随身背包,一臉平靜:
“鼠肉、鼠肝、腎、脂、皮、尾均可入藥,不要浪費。”
葉初涼梗住,舔了舔唇。
屋內尚未掌燈,非常昏暗。封徵雪看不清屋內的狀貌,于是向葉初涼問道:“你父親呢?”
葉初涼遲遲沒有動作,支支吾吾,似乎有話想說卻說不出口,躊躇半晌才道:
“大夫您,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把我父親搬上來……”
一路走了太遠,封徵雪早就累過勁兒了,只怕是一躺下就再不想起來,于是拒絕:
“不用,他行動不便我過去就是了,我看下患者,看完再休息。”
葉初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明顯猶豫了片刻,然而終是什麽也沒有多說,點燃一盞油燈,帶着封徵雪往茅屋內側的地道入口走去。
地道狹長,很深,是九曲回腸的布局,起初的入口處沒有燈,即便葉初涼手中舉着一盞油燈,封徵雪也感覺不到任何安全感。
猶疑之間,封徵雪擡起手,用游戲系統提示的燈光,将自己的面部映亮。
漸漸适應了周遭的光線之後,封徵雪靜靜看着葉初涼葉初涼背上的那柄重劍,泛着冷兵器獨有的金屬光澤。
順便觀察了風口的位置,封徵雪心中琢磨着,為何葉初涼的父親會藏得這樣隐蔽,便見狹長的土路突然分叉,不再是一條道走到黑,而是像樹幹開支散葉一般,往四面八方延展開來。
眼前的道路俨然形成了一個茂密樹冠的形狀,每一個分叉路口前,都有許多耳室,一間又一間的巴掌小房,只有一兩平方,甚至連門都沒有,每間房裏都只有一張簡樸的床,其他什麽也沒放。
然而更令封徵雪驚愕的是,幾乎每一間耳室的床上,都躺了兩個人,以一男一女居多,但男男、女女也有,以舉止來看,他們大多是些流民小販之流的低階Npc,有的相擁而眠,睡得香甜;有的滿口粗語,正在交合。
封徵雪緩緩将目光挪開,眼睑微眯,望向葉初涼只見這小姑娘倒是雙頰赤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頭,“哎呀,小女都說了嘛,把爹爹帶上來給您看……”
就聽封徵雪問出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即便是全息游戲也要有分寸,為什麽監管部門會允許,這樣的淫穢的場面能夠存在?”
葉初涼有些奇怪地“咦”了一聲,迷糊糊地問道:“不對呀,您能看到嗎?”
封徵雪凝眉:“我又不瞎。”
“可是所有18r的畫面與聲音,都是對所有玩家屏蔽的,您的玩家系統怎麽能看到這些?就連未成年的npc,看到的都只有馬賽克……”
封徵雪:?
合着長針眼的只有我一個人?
葉初涼又解釋道:“我父親被爐鼎獵人的縛地術所害,作為餓殍村的縛地靈,長期睡在地下——縛地靈可為方圓百尺提供共鳴泉眼,可以為雙修的共鳴伴侶提升十倍的修為,所以有些人會過來蹭buff……”
封徵雪大概聽懂了,又問:“你父親是被什麽人害得?怎麽不去找官府?”
葉初涼搖搖頭:“找官府沒有用,黃興禺是個爐鼎獵人,只能被玩家們或首領們聯合擊殺。”
“他愛上我姐姐,父親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他用邪術将父親困在餓殍村——我當時正在江湖游歷闖蕩,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
見到葉初涼養父的時候,封徵雪只有一個想法:
葉父的劇情究竟是哪個腦癱的劇情策劃設計出來的?
床上躺着的男人渾身傷口,骨肉支離,明明擁有着約莫一米八幾的寬厚骨架,軀體卻很薄,目測40公斤不到。
根據封徵雪的行醫經驗,葉父這種程度的外傷……活過三十秒都是醫學的奇跡。
然而此時,男人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像是薄薄的一片,完全就是皮包着骨頭。
更加詭異的是,葉父的膚色十分白皙,皮膚滑膩,像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于是,其細膩的皮相與支離的骨相便顯得萬般違和。
封徵雪借着燈光,仔細地觀察病人的表征,心中有了基本的猜測,游戲中所謂的“爐鼎”或雙修,極可能會使承受者的身體産生一系列變化,例如體重減輕、皮膚變軟。
封徵雪将病人手腕墊在一個幹淨脈枕上,細細聽了一會,眉頭越蹙越緊,良久,才擡起手來,又去檢查老人身上的砍傷,甚至下體的傷口,才緩緩對葉初涼道:
“我先給他施幾針看看。”
葉初涼擠出一個笑,滿眼期盼道:“那,那麻煩您了。”
而正此時,四五個村民探頭探腦站在葉初涼父親的耳室之外,一臉油膩的笑容,打量着耳室裏的封徵雪和葉初涼,操着濃重的長安官話道:
“嘿嘿,大夫,也給額們看看呗?”
封徵雪轉頭看去,他生平看診時,最厭煩這種沒禮貌、不排號、別人看診他進門的病人。
于是冰冷的目光甩過去,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道:“出去。”
幾個村民會心一笑,且将門堵死。
霎時,只聽其他耳室裏的淫叫聲,竟同時戛然而止!
葉初涼按了按背後的劍,才察覺到怎麽回事,“你們…是黃興禺的人?——不可能,我明明設了結界屏障!”
但聽一個男人笑道:
“哈哈,葉初涼,你還以為那破結界是什麽銅牆鐵壁啊?早八百年就被我們老大給破解了的賠錢貨。”
另一禿頭笑得更加粗鄙猖狂:“咱們哥兒幾個,今日不嘗你也不嘗你爹,就把你身邊那個美人兒弄過來玩上幾回就走,怎麽說,小葉姑娘賞個臉?”
“你們!欺人太甚!”
葉初涼羞憤萬分,猛然将重劍掄起,淩厲厚重的劍風劈天蓋地地直砸過去,便聽砰然一聲!
土牆斷裂!
幾個中階首領卻毫發無損!
“喲喲喲,你瞧瞧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吧?”
“來吧,哥幾個,動手!”
封徵雪面色冷漠地聽着,溫熱的掌心撫過患者冰涼的手臂,黑沉的眉眼被柔軟的額發擋住一半,垂着眼睫,看不清神情。
這時,那禿頭已經搡開葉初涼,急火火地徑直來牽封徵雪的手腕,“來來來,小大夫——知道你想攀那一位的高枝兒,可他再怎麽厲害也就只有一根,怎麽填得滿你啊?”
情色,粗鄙,下流。
若是落在未成年Npc的音響系統裏,可能便全是打碼消音。
可封徵雪早已成年。
若真要是較真來論,封徵雪懂這些事的時候,估計這些游戲才剛擁有出廠設置。
只見封徵雪沁着寒意的目光,向着那個禿頭獵人的下身一瞥,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他填不滿我,你就可以?”
老禿頭被這一眼勾得心魂激蕩,心潮澎湃了
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愣了半秒。
于是無人看清,封徵雪向葉初涼遞出了組隊申請;
也無人聽清,封徵雪對葉初涼極輕地說了一聲:“再打。”
一陣劍風呼嘯而至!
葉初涼的劍,直插在老禿頭的心髒!
老禿頭驚恐萬分的表情才剛挂在臉上,便見一張訃告貼在了自己的頭上。
【系統:擊殺懸賞生效-爐鼎獵人戴小仙被Npc“葉初涼”與玩家“封徵雪”攜手擊殺,鑒其作惡多端,其生前所有修為歸其擊殺者平分!】
封徵雪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自己多了一紮的氣海,與附贈的三次技能點,又看向老禿頭。
而老禿頭已然失去生命體征,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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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